第三卷 沙場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且等著吧
姜佑嘆了一口氣,點點頭:「且等著吧」
一下就是好幾日,絲絲刺骨的冰雨拍打在臉上,像刀子刮似的。
「已經去焉城增援了,這幾日城中軍士至少走了三成,最後正寧的守軍應當不足一萬,不過我聽說,河對岸的是慶王三子,為人喜大好功,他可不會想這麼多。」趙二虎打趣道。
大端軍方料定,對方可能就在這半個月要強行渡河,拿下陽河防線一雪前恥,正寧首當其衝。
「走走走,走什麼走?」姜佑假意厲喝,把手中調令拍在大漢手中。
「大戰在即,正寧需要隨時和陽城保持聯繫,所以……」
陸雲起可能知道一些。
陸雲起承認自己很俗,因為她已經厭倦,如今的處境是不得已而為之。
此後接連幾日,正寧下起一場濛濛細雨。
大致意思是姜佑這一小隊人馬暫時由正寧守將統領,也就是陸雲起。
一是因為信箋上的內容https://www•hetubook•com•com,二來就是信箋蓋的大印。
京城大半年的生活,她已經習慣。
「你做什麼?」
帳中一時安靜下來,陸雲起平緩自己的心情。
……
不過讓姜佑吃驚的還屬信箋上蓋的大印,是大帥定國公的私印。
拿著信箋,姜佑看向陸雲起:「你去求的?」
陸雲起發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招招手叫男人再靠近些。
姜佑點點頭:「應該就在這幾日就會設置前哨防線。不過蠻軍多騎兵,不擅攻城步戰,陽河防線他們應當也不會選擇正寧作為主攻方向吧?焉城倒是不錯的選擇。」
自從那日在野狼谷發現原油,各方大佬都十分重視,已經派遣專門的人士去開採。
既然現在歸正寧,那接下來的一場大戰免不了。
雖然很想和陸雲起再敘敘舊,但身份和時間都不允許。
如果可以,哪個和_圖_書女子願意上戰場?
正寧比焉城的情況要好些,至少城牆完備,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城池。
城中現存原油將近千餘桶,就等著敵方來攻擊,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姑爺,咱們何時動身出發?」
「知道,疼……」
調令只有一種可能,老熟人陸雲起去求的。
姜佑挪挪屁股,湊的更近,空氣中都是陸雲起身上的好聞味道。
她單手托腮,美目閃著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似乎有一場防守戰要在正寧打響。
趙二虎不明所以然,看完之後只見他兩道粗眉一挑,招呼遠處的兄弟:「兄弟們,卸甲,喝酒去嘍。」
「疼疼,疼。」姜佑呲牙咧嘴反抗。
趙二虎撅撅嘴巴,回懟道:「姑爺還好意思說我,不知道是誰整天躲在將軍的營帳里,飯點還要人叫。」
姜佑灰溜溜地逃出來,揉揉快要被揪掉的耳朵。
「喏,看看這個,再走不遲。和_圖_書」
偏姜佑還無法反駁。
姜佑走上前接過,隨意看了一眼,神情慢慢僵在臉上,略微有些吃驚
姜佑剛走出大帳,趙二虎就湊上前問道。
陸雲起伸手揪住姜佑的耳朵,狠狠地擰了兩下:「竟然當眾調戲本將軍,膽子倒是不小。」
趙二虎叉腰指著正寧城前面的一處灘涂地,建議道:「其實可以在那裡設置第一道防線,攔網挖陷阱。敵軍未至,我方先來一輪齊射阻撓敵軍登岸,待敵人上岸,必須要經過灘涂地,早就備好的陷阱可以有效殺傷敵人的兵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概是因為不捨得?
沒來由地低頭笑笑。
大帥的計劃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準備回焉城復命,本就是過來送兵符,現在任務早就完成,說實話他已經在這裏耽擱許多時日,做一些和任務無關的事情,比如和陸雲起培養感情。
他拉住趙二虎,不滿道:「天https://m.hetubook.com.com天就知道喝酒,不幹一點正事,你是個兵嗎?」
「去哪裡?」
日後,姜佑這一斥候小隊就是陸雲起的小卒子,讓他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信箋是調令。
在家中平平安安,相夫教子的生活不好嗎?
大帳中,姜佑正在整理身上的裝備。
調令確實是陸雲起去求的,為此定國公還嘲笑許久。
沒必要吧,我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斥候啊,沒必要一個大帥親自過問吧?
況且城中精兵無數,當然還有一個大殺器:神火。
「我要走了。」
因為她看見遠處不懷好意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欲圖謀不軌。
前不久河對岸的蠻軍寶格楚部葬身野狼谷,在正寧打了一場大敗仗。
陸雲起則是面無表情地坐在大案前,手裡拿著幾份密報,聽聞姜佑要走,便從袖口裡掏出一張信箋遞給姜佑。
不久,姜佑和趙二虎來到城外一處高坡,觀察正寧的地勢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況。
陸雲起不鬆手,叫囂道:「日後在本將軍麾下好好乾,不要耍什麼幺蛾子。大戰在即,心裏不要總想著那些男女之情,如果此戰不能勝,整個大端就要亡國,家國面前,兒女情長往後放知道嗎?」
話還沒說完,陸雲起就停下來。
姜佑:「……」
「知道就滾吧,別來煩本將軍。」陸雲起一腳踹在姜佑的屁股上,讓他滾出大帳。
身邊多一個熟人,自己也能安心不少。
讓已經習慣幽州天氣的姜佑也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說實話在幽州的這幾個月她身心俱疲,她討厭戰爭,更討厭打敗仗。
「焉城。我們這一行人暫歸焉城管轄。」
但他不管,硬是拉住趙二虎到城外視察。
姜佑笑笑,把身上多餘的裝備隨便丟在地上,來到陸雲起對面坐下,兩條胳膊放在大案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美人,恬不知恥道:「你對我可真好,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