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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

問題是姜佑並不傻。

三千人馬在天空破曉時分已經整頓完畢。

他們遠遠地看見對面白拓部的大旗。

于午時時分，姜佑一行人到達黃沙河，駐足在岸邊。

陸雲起點點頭。

「我在想，若是我們失敗了，我們就是大端朝的罪人。」

「溫衡？」

被她提前派人擄來的姜佑一見面，頭都沒抬，直接稱呼她為岳父大人。

翌日。

這時候有下屬跪在地上請纓：「屬下願為先鋒，沖陣廝殺！」

「你怎麼還不睡？」

先行斥候則是姜佑一行三十余騎帶路，他們始終和後方的大部隊保持距離。

陸雲起嘴角帶笑，輕聲問道：「當初，你怎麼回事？」

姜佑能發現白拓部，白拓的斥候自然也能發現姜佑一行人。

姜佑聽罷搖搖頭，冷笑一聲：「其實大可不必，你總不能把一個國家的興亡背在自己肩上吧？」

「青葵她還好，我已經拜託大帥在陽城多加照顧。」陸雲起頓了一會兒後主和*圖*書動說道。

是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姜佑也沒什麼好勸的。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陸雲起放下手中的刀，靠在石頭上，示意姜佑繼續說。

白拓不是一個傻子，大軍連行大半個月，現在哪還有多餘的力氣和敵軍廝殺。

姜佑聳聳肩，不在意道：「話說誰能想到，一個姑娘家家竟是上將軍，要怪就怪青葵，都怪這個丫頭沒跟我說清楚，當時在屋子裡，她說上將軍回來了，我可不是以為老丈人回來了嗎。」

姜佑搖搖頭，不說話，

陸雲起踢了對面的姜佑一腳，臭罵道：「得行。」

等他們趕到黃沙河時，遠遠地瞧見敵軍正好好蕩蕩地渡過河水較淺的地段，正朝大軍殺來。

他們速速傳回消息，就說在黃沙河畔發現敵軍的小股部隊。

他只在乎身邊的人罷了。

意思主要是日後大家都要聽從她的命令，違令者斬。

用完早飯，胡亂吞咽下半張餅https://www.hetubook.com.com，悶了幾口烈酒暖暖身子，眾人上馬按原路返回。

實際上，從正寧突圍出來后，白拓部就一直在後面。

白霧瞬間消失不見。

憑藉陸雲起看人的眼光，姜佑在外面，絕對還有其他女人。

憂愁的是害怕睡覺的時候被敵軍一刀割喉。

她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國家滅亡。

……

姜佑看了陸雲起一眼，撇嘴道：「這話怎麼感覺酸酸的。」

歡喜的是終於能歇息一夜，養好精神。

天氣陰沉沉的。

一旦想法冒出，這個想法就無時不刻地刺|激白拓。

昨日大軍停在原地休整一夜，兩軍的距離就更加靠近。

之後，姜佑叮囑幾個屬下，讓他們趕緊回去稟報陸雲起，令大軍速速前壓，務必要趕到白拓部渡過黃沙河之前到達黃沙河。

「可是……可是這是我們唯一取勝的機會，重現十幾年前的一幕，兵指蠻國都城，迫使蠻王下令，叫慶王撤兵回援。」陸雲起十分認真道。

難和圖書道是前方我軍防線嚴密，敵軍過不去，轉而沿路返回？

但有人歡喜有人憂。

「我們來聊點其他的吧。」姜佑建議道。

當白拓聽聞這一消息時，高興地嘴巴都咧到耳後根。

但將令就是將令，每一個士兵都該服從。

在一個女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女人。

大戲從現在開始唱響。

「報，殿下，前方發現大量敵軍主力，正朝我軍大營殺來。」

傻子才會說。

暗自嘆了一口氣。

姜佑縮在自己的棉服里，只露出腦袋，他好奇地盯著陸雲起。

河水昏黃，泥沙俱下。

可大軍接連大半個月，星夜兼程地趕路，現如今每一個人，每一匹馬都到了生理極限，哪還能加快速度。

姜佑面無表情，最後乾脆閉上眼睛，打起呼嚕來。

同時白拓下令，命令斥候迅速向四周援軍報信。

白拓瞥了這個沒腦子的將領一眼，一揮手：「嚴令各營，臨時組建防線，防止敵軍殺過來，沒有本殿下的命令，誰也不得擅自接戰。」www.hetubook.com.com

「青葵是個好姑娘，你日後好好好對她。」陸雲起又道。

至於是不是在大端朝都無所謂。

白拓大軍。

零星的冰凌從天空飄下，空氣又往下降了不少。

那時她第一天回京，剛從宮中受賞回府。

姜佑點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現在想想都好笑。

「你跟我說，你除開青葵，你在外面還有幾個女人？」陸雲起突然問道。

他們要做的就是率先找到白拓部。

他本來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對大端這個國家也沒什麼誓死報效的決心。

陸雲起拄著刀，眼睛隨意撇著山谷的三千人馬，一時毫無睡意。

可是陸雲起不一樣，她身上留著大端的血，是大端的士兵。

一處避風的地方，陸雲起和姜佑大眼瞪小眼。

白拓站在戰車上，仰望前方河岸的形勢。

雖然路上多有議論，但陸雲起堅定無比，眾人只好執行。

姜佑這才睜開眼睛，望著天空的孤月和烏雲。

兩軍間隔實際上只有兩三日的路程。

姜m.hetubook.com.com佑聳聳肩，呼出一口熱氣。

這種問題叫人很難堪。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就地防禦，防止敵軍衝殺過來，儘可能地保存力量，等四周的援軍合圍，再將敵軍一網打進。

對於這些奔襲了大半個月的騎兵來說，這道命令簡直像是大赦。

更何況，外圍還有守夜的斥候示警，不會出現大問題。

不出一個時辰，白拓部就要渡過黃沙河，緊追不捨。

陸雲起見姜佑不說話，替她回答，猜測道。

三千騎兵靜靜地隱匿在山谷，奉令下馬就地休息，每一個人都要合上眼睛睡覺。

谷中冷風嗖嗖，凍的人睡不著。

說完，二人都是笑笑。

對面人數不少，正有條不紊地渡河。

月亮在天空上掛著，谷中出奇的安靜。

不久后，閉眼假寐的姜佑感覺對面的人走了，應該是不放心去巡夜去了。

她要拼盡自己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拯救這個國家。

陸雲起站在高坡上發表自己的講話。

他下令，命令大軍加快速度。

陸雲起見狀，又狠狠踢了男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