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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哥晚上不回去了，因為路不好走，再加上下了這麼大的雪，店裡晚上會很冷。

小董哥經常來這裏買東西，因此一進到賣菜大廳里，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

「夏苗是我女朋友。」何樹回道：「李立森，你把賴華光的手機號發給我吧，我單獨跟他談談。」

譚寬媽媽就坐在地上唉喲的叫喚，也不辯解，別人拉她，她就叫喚……

森林之子：「何樹，你換手機號了嗎？」

就像是大街上的那些流浪拾荒老人。

何樹看了眼時間，晚上7點多了。

「大姐，這個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小偷啊？」小董好奇的問買菜的大姐。

跟小董哥把買的菜拎回去，乾爸見雪越下越大，乾脆就關了店門，三個人早早的回了家。

洗車行旁邊就是個大市場，很多年了，裏面賣的東西很全。

剛要回一個，一個陌生手機號碼就打了進來。

「你怎麼一天凈吃菜葉子？」小董哥跟在後面念叨：「要不咱們買點炸肉啥的和_圖_書？」

看著窗外，趙奇水感嘆丹河許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但老樓里的那些老鄰居，何樹真得升不起半分的同情。

「哈，我是李立森啊，還記得我嗎？」

何樹的話讓李立森頓時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問我知不知道你的手機號，我都沒告訴他…好吧，我一會兒就發給你。」

何樹接起來，果然是李立森。

曾經老樓對門的大嬸，譚寬的媽媽。

兩人約了寒假有時間聚會，掛掉電話沒兩分鐘，李立森就把賴華光的手機號碼發了過來。

剛發了幾條信息，突然許久沒動靜的高中同學群彈出了消息，是李立森在@他。

譚寬媽媽的身邊散著一個布兜子，掉出來幾個菜葉子，豆芽之類的。

「這人真是…你現在跟夏苗在一起了…？」

大螃蟹和大對蝦之類的肯定買不起，兩人買了點沙蜆回去下鍋子也是很鮮。

「嗯，行。」

旁邊攤子的一個大姐也跟著罵道：和圖書「在你那是偷不了啥值錢的，你忘了上回在我這兒偷了一把菌干？那是叫我抓著了，她以前經常在我這兒轉悠，不知道偷去多少了…」

等何樹看到坐在地上抱著腳「唉喲，唉喲」叫喚的人時，有一瞬間的愣神，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晚上，趙奇水，小董還有何樹三個人吃了頓熱乎乎的鍋子，外面的雪已經下了有兩尺厚了。

何樹有些無奈，也沒聽他的，自顧自的挑選新鮮點的菜：「小董哥，光吃肉不吃菜也不行啊，家裡有肉等我回去再片點，夠吃。」

到了市場外面，沒有看到對門的大嬸被市場的管理人員帶哪去了。

「那個，是賴華光聯繫我了…」電話中，李立森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何樹，他又找你麻煩了？」

李立森有些猶豫：「何樹，我覺得你就不用搭理他，你跟夏苗以後大多都在大都，也不怎麼回來，我聽他說他以後可能還要出國呢。」

當初那棟老樓的事，譚家ｗｗｗ.h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oｍ賠償估計是賠不起，譚寬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還有譚寬他爸，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只不過短短几年時間，譚寬的媽媽好像老了幾十歲一樣，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剩得那薄薄一層全白了，亂糟糟的散亂著。

何樹見小董哥越打聽越來勁，拉著他把他拖走了。

何樹微微皺眉：「沒有，他在糾纏夏苗。」

聽著周圍人的辱罵，何樹大概聽明白了，她經常來這裏偷東西，不過應該也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一些散賣的青菜之類。

元旦節假期，即便是沿海城市海鮮依舊貴的要命。

能看出來她現在過的十分的不好，只怕精神也有點不正常了。

「何樹嗎？」

還剩了幾十塊，小董哥問何樹要吃什麼，都給花完。

今天李立森突然@他，還挺讓何樹意外的。

何樹看了眼這個手機號碼，保存下來，然後趕緊回了夏苗的信息……

之後各自去了外地上大學，何樹雖然沒有退群，但也設hetubook.com.com置了消息免打擾，從來沒有參与過群里的聊天。

身上小褂套大褂的穿得倒是不少，但沒有一件合身的，看著就像…

然後乾爸說不急著吃晚飯，他跟小董哥慢慢先把菜洗出來。

「對，是我。」

何樹四處瞅瞅，拉著小董哥去了青菜攤子買青菜。

何樹嗯了一聲，又聽李立森說：「你回丹河了嗎？我還以為你換了號，打一下試試果然沒換。對了，這是我的手機號，何樹你存一下吧。」

李立森在電話中笑道：「我沒回去，等放寒假吧，到時候如果你也在，咱們找機會出來聚一聚？」

「你給我打電話是？」既然李立森沒有回來，那突然打電話就有些奇怪了。

攤主哼了一聲：「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以前來過好幾次了，你說她要是說有困難，張嘴要幾顆菜誰也不能不給她，可她偏偏要偷，不值得可憐。」

「沒事，你就把他手機號告訴我吧，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趙奇水給的二百這就花了個大頭m.hetubook.com.com，接著又去買寬粉調料啥的，剩下一百塊錢兩人又去看了海鮮。

何樹許久沒跟李立森聯繫過了，其實在高中時，李立森曾經對他表示出善意。

新聞聯播之後的天氣預報播完，他回到房裡撥通了賴華光的電話……

又有人在一旁應和：「這可是個慣犯了，之前在別家也抓過她，老不要臉的。」

何樹沒什麼事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跟夏苗聊了一會兒。

兩人一邊買東西一邊嘮嗑，突然旁人有人「唉喲」一聲叫喚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攤主高聲大罵：「你要不要臉了？來偷我幾次了？啊？之前看你歲數大不計較，你還沒完了是吧？」

兩人直奔小董哥想吃的熟食攤去了，醬牛肉還有兩塊小的，小董哥全要了，一稱六十多。

「好，你也回丹河了？」

很快，市場的管理人員來了，把她拉起來拽到外面去了，她還要抓著地上的那個包不撒手。

小董哥是個愛看熱鬧的，大家都往這邊來，他趕緊拉著何樹跑到跟前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