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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愷嘿嘿笑了一下，目光卻是在此時落在了趙子楠辦公桌上的檯燈，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顧南愷似乎是看出了他這種顧慮，他很快說道：「你放心，我們的調查暫時是保密的，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工作。」

「警官，你等一下，我得消化一下這個信息。」趙子楠臉上的吃驚還未消散，但能夠坐在這個位子上他的承受能力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他有些茫然的站起身來歉意的看向顧南愷和吳青鸞，手上拿著自己的電話，指著電話有些歉意的說到：「我知道警官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但是現在我還是需要確定一下這件事。」

顧南愷大概是理解他的，這些人看似風光，但自己的人生通常不受自己的掌管，和趙氏實業相比，趙子楠接手這個會所大概是和家裡人鬧過矛盾的。

看著顧南愷點頭，趙子楠面上透著一絲不解：「據我剛才了解的情況，底下人說這謝玲玲平常很少和人交往，和她關係好一點的也就一個趙晴和帶她入行的吳娜，我們的員工甚至連她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啊，和和_圖_書她長期交往的人……」

趙子楠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們的一個規矩，也是對每個顧客的負責，因為我們的員工也是人，並非只是顧客隨叫隨到，她們的電話卡開機時間也是有時間規定的，排到哪位顧客就用哪張電話卡，也是為了讓員工不受到其他的騷擾。」

「趙先生，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打聽一下，關於你新接手的金三角娛樂會所里的一些事情。」一切準備就緒，顧南愷先開了口。

顧南愷正了正神，看著他說到：「你們會所有一個叫謝玲玲的，你知道這個人嗎？」

「什麼？謝玲玲？死了？怎麼可能！」趙子楠的反應和吳娜以及趙晴之間沒有差別，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吃驚和不相信，雙眼中都是震驚的看著顧南愷他們。

顧南愷將謝玲玲的死因告訴了趙子楠，這個男人眉頭緊蹙聽著，很快他就說道：「和她關係密切長期交往的人？可能是殺她的兇手？」

「這是當然，我們不會在意這個，趙先生，謝玲玲ｗww•ｈetuｂｏｏk.coｍ•ｃｏｍ死了。」顧南愷很快回了趙子楠的話，但也很快的將謝玲玲的死訊告訴了趙子楠，他想要看看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得知自己的員工死亡的信息，趙子楠這樣的男人會作何反應。

乍一看那檯燈跟這房間的格調倒是挺搭配的，但是顧南愷還是看出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他想要讓吳青鸞看看的時候趙子楠卻已經打完電話進來了。

他口中喃喃的說著，忽然睜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警察：「警官，你們是懷疑我們的顧客？」

顧南愷點了點頭，沒有立刻去看檔案袋裡面的內容，而是又問道：「趙先生，你們的員工聯繫每個顧客都是用新的電話卡嗎？」

「警官，謝玲玲是怎麼死的？」

趙子楠沒有說出金主兩個字，但他相信自己這樣說面前的警察一定懂，果不其然，顧南愷點了點頭：「是的，趙先生，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在你這裏了解一下，關於謝玲玲接待的那些顧客的信息，我們懷疑兇手很有可能就隱藏在其中。」

「當然知道了，謝玲玲算是會所最和*圖*書受歡迎的女孩子了。」趙子楠很快說道，眼中難掩讚賞，但很快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有些含蓄的笑了：「警官，我們會所呢其實並非你能想的那樣，我們也並非從事什麼組織賣淫的工作，不然這會所開了這麼久，早就關門了。」

「可以，我可以叫人把資料送過來。」趙子楠有些不願意，但警察在這裏他不得不配合，最終還是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下去。

吳青鸞眼中有些深意：「超出了我對一般富家子弟的認知，他嚴謹，坦蕩，即便是在震驚的狀況下，他還是能夠及時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做出一個應對，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只相信自己，這從他現在出去確認這個信息的行為就能夠看出來。」

「警官，關於我們如何運作，這就是我們管理層的秘密了，但我們可以擔保，我們會所的經營並未觸犯法律。」趙子楠又笑了笑看著顧南愷和吳青鸞。

顧南愷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趙子楠的辦公室看了一圈，這間辦公室很是豪華，但這種豪華中卻看不出奢侈，很符合趙子楠的氣質，所有的東西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很上檔次，匹配著趙子楠的身份，如同他的人一樣，趙子辦公室收拾的井井有條，吳青鸞也在做和顧南愷一樣的事情，一開始她心裏對這種人總是有偏見，但現在卻發現打臉了。

「這幾個顧客是謝玲玲的固定會員，平時會負責陪他們出席酒會或者日常的應酬，之後的時間他們是否交往我們這邊就不清楚了。」趙子楠安排下去沒有多久就有人送了資料過來，他將手上的資料遞給顧南愷解釋道。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顧南愷默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趙子楠很快一笑拿著手機去了外面打電話，等他走出去了，顧南愷很快看向吳青鸞說到：「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除了有些麻煩，但不失為是對員工的一種保護，顧南愷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些電話卡，是在員工手中還是你們有專人管理？」

「我們理解，也會盡量不影響你的工作，但我們需要謝玲玲背後那幾個金主的詳細資料。」顧南愷已經做出了讓步，要是趙子楠不配合那他們也只能採取強制的措施。

趙子楠輕呼了一口氣，忙笑著解釋和*圖*書：「警官，不瞞你說，我的確有所擔憂，這會所我剛接手半年，家裡人都不看好，好不容易有點起色，要是出了這種事被爆出來，我家裡人那邊我怕是不好過。」

顧南愷聽出他話里的意味，關於金三角會所的經營模式，顧南愷一直以來也挺好奇的，如果真是按照吳娜和趙晴所說，那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的確會觸犯法律，而趙子楠又是如何運作的呢？

「確有此事，我打電話確認過了，謝玲玲已經一周沒有去上班了。」趙子楠進來的時候臉上有些惋惜，那是對於謝玲玲死亡的惋惜和一絲同情，他走過來重新坐在自己剛才所坐的位置看向顧南愷。

趙子楠眼中閃過震驚，他似乎難以消化這個信息，自己的顧客殺死了自己的員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金三角會所的生意還怎麼做？

「這趙子楠還真不一般。」吳青鸞發出了一聲感嘆。

「金三角娛樂？」趙子楠看起來有些吃驚，但他還是很得體的看向顧南愷：「警官，金三角娛樂會所我接手也才半年，這些天我忙著集團的事情，沒機會去那邊，怎麼，出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