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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作者:每天三問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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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靈株現世,萬物顯靈!

第三百八十一章 靈株現世,萬物顯靈!

不然幾個餓的快要發瘋的窮鬼又怎麼敢打他的主意?
各種污言穢語的詰問和嘲弄蜂擁而出,主打的就是一個氣急敗壞。
「哼。」
「什麼啊?」
他能不知道夏朝好?
墨鋒嘔吐著,肚子里本就沒什麼東西,此時黃水都要吐出來了,分外難受。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今日既然遇到了詢問的機會,劉哥也就不客氣的問了出來。
之前要是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絕對要宰了那人。
「這就一片啊,我都聞到了!」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肉香味的來源。
「你待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們去看看。」
「不知所謂!」
雪地間傳來腳掌踩踏的聲音。
今日說什麼也得換個地方。
下雪的時候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雪化之時,才是真正的天寒地凍。
寒氣隨之而來,呼一口氣,便能看到一陣裊裊的白霧升騰,又逐漸隱沒在了空處。
「做成麵湯吧,配著豆子。等到雪停,咱們就都得出去找吃的,再留在這裏,非得餓死不可。」
韋傳名握緊手中的鐵具。
只是駑弱的身軀,已經不太支持以往的戰鬥經驗。
韋傳名雖沒說話,卻也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方。
雖然路肯定更不好走,可那也沒辦法,雪化之後日子更沒法兒過。
歲大飢,人相食。
已經不成形狀的道路兩旁,坍塌的房屋被大雪所掩埋,僅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河水沒凍,還有機會抓魚吃!
還有人在衝來的途中,從嘴裏吐出了一塊骨頭。
劉哥的臉色也很難看,幾欲作嘔,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
墨鋒喚道:「外面怎麼樣了?」
韋傳名聽到這話,腦袋直接對準了牆壁,並不理會。
就連那些富商,也一個個都往繁華的地方逃,起碼那些地方還能勉強維持一番秩序——再不走就不用走了,餓瘋了的百姓可管不了那麼多。
他本以為韋傳名是遇到了劫匪,導致差點身死。
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韋傳名的身手可謂極佳,除了氣血著實普通之外,怎麼看都不是一般人。
秋收還沒來得及開始,第二次地動所造成和*圖*書的破壞便已經降臨,損失比之第一次還要更加恐怖的多。
「你受傷了。」
而伴隨著三人的靠近,水面之下,一個明顯要大上不少,足足兩丈有餘的大魚也浮出水面,一雙魚目盯著他們,像是在警告。
反倒是劉哥,說道:「那是地龍翻身前說的。現在夏朝大概也不好過,人手都不知道夠不夠,哪裡還有餘裕接濟咱們?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三人就已起身。
「你這是?!」
只有對著牆角的韋傳名還在發獃。
很快一道身影便抱著一大捆木材走了進來,在門口前使勁的跺了跺腳,抖落掉滿身的雪花,將懷中的木材扔到了地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是前所未見的一幕。
此前不熟,就當一起同走一段路也就罷了,不必打聽太多。
劉哥的臉色不太好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出去,這種天氣,一不小心就會被活生生凍死的。」
已是深冬時節。
但沾染著旁人鮮血的手掌觸及唇邊,一陣濕潤和極為細微的腥甜,讓他整個身子都萎靡下來,無力的跪俯在地上,像是要將心肺都給吐出來。
「我們也要沒吃的了。」
誰知道這一問就像是捅了馬蜂窩,韋傳名的臉都黑了,罵罵咧咧個不停,「咋,想讓我回夏朝接你倆去享受榮華富貴啊?夏朝是你爹啊你這麼惦念著夏朝?這麼喜歡夏朝你留在大祈幹啥,沒長腿不會往夏朝走啊?」
若韋傳名是墨者、儒生,甚至是法家的鷹犬也就罷了,偏偏這三個他都不是。
揪住劉哥的衣領,眼神冷酷的像是要活生生宰了他。
緊接著便看到好幾個神色幾近瘋癲的農夫,提著木叉、鐵具向著他們散亂的沖了過來。
劉哥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麼想著的時候,外面又響了一陣莎莎聲。
此話一出,劉哥和韋傳名亦是精神一陣,努力聳動鼻尖,「哪兒呢,哪兒呢?」
還在解刨兔子的墨鋒跳了起來,強行將兩個人分開,「聊天就聊天,動手幹嘛?還有力氣就多休息,等會可吃不飽飯。想打的話夢裡再打和*圖*書!」
屋子裡寂靜了下來,僅有火堆燃燒,木柴噼啪的聲音。
「肉香味兒!」
這特么不是被丟出來了么!
「我樂意出來,你管得著么?」
這個時候連說話都顯得過於奢靡。
此話一出,韋傳名暴怒。
茅草屋中,墨鋒托著下巴,那雙清澈的眼瞳打量著這個銀白的世界,嘴巴嗡動,正在咀嚼著一根枯黃的草根。
雪花落在人的身上,帶來一陣冰涼,化作細小的水痕,好似流不盡的眼淚。
「往那邊走,那邊有河。雖說如今河面結冰,但也有機會抓到魚。再遠一些的地方還有個大城,說不定就能遇到施粥的。」
無趣而又漫長的趕路。
餓。
「別過來!」
雪如果能當飯吃就好了。
他們看到了鍋里的東西。
「也是。咱們連自家的官吏都見不到,更別說是夏朝的人了。」
他們之前可是救過很多人呢,讓別人幫助一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兼愛又不是只能他們兼。
想了想,墨鋒又從床底下翻出個袋子,裏面還剩下最後一捧白面。
一口氣得罪了仨夏朝最不能得罪的人,其中一個還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強者,這輩子怕是都不用想回到夏朝了。
「看到了還想走?留下你們,可就不愁過冬的糧食了。」
然而那一伙人對視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獰笑著朝著他們衝來。
劉哥看了看他那尚有鮮血滑落而下的手掌,很是有些驚訝。
一塊指骨。
修為雖然被廢,但他的戰鬥的經驗和意識還在。
只能用手去捂嘴。
這傢伙雖然不提及過去,但從當初他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來,絕對的非富即貴。
「不怎麼樣,大雪封路。」
墨鋒接過小包,目光卻是看向他那仍有血跡的手臂。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劉哥率先說道。
劉哥臉上露出分明的喜意來。
眼神略一恍惚,那些潔白的雪花妝點而成的地毯,似乎真是奢侈到用白面鋪就。
四野之間,並無孩童玩耍打鬧。
這種時節還能吃到肉,可不容易。
劉哥爆吼一聲,聲音卻是有些低沉,正對著https://m•hetubook•com•com那一伙人的方向,緩緩向後退去,「我們走。」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三個人湊不出一個女子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正的問題是這下啊,當真沒米了。
「河水沒有被凍住!」
……
那一伙人也發現了他們,連忙拿起地上的農具,神色冰冷而又分外警惕的盯著他們。
萬物銀白,披霜蓋雪。
但韋傳名怎麼看都跟這三種人毫不沾邊。
墨鋒精神振奮。
將麵湯和豆子丟到瓦罐中,這也算是大菜。
至於豆子倒是簡單,烤是不可能烤的,烤壞一粒都心疼。
韋傳名冷哼一聲。
墨鋒有些不解。
三人一同來到河水之畔,驚訝的發現在河水的中央,有一朵頗為奇異的,不知是什麼種類的花盛開在那裡,有點點漂亮的熒光環繞,美不勝收。
在他的手中,有一個小小的包裹,大概僅有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小,另一隻手則是提溜著一條死去的兔子,身後還綁著兩根木矛。
墨鋒揉了揉肚子,眼睛都有些發紅。
「遇到了獵物,還有幾個不開眼的毛賊。」
身後又有略顯輕快的腳掌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響起。
大家互幫互助,同舟共濟,不就是墨家的本意么。
墨鋒湊了過來。
要怎麼辦呢?食物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
劉哥一陣沉默。
如果肉多的話,憑著墨家的名氣,稍稍借點吃兩口應該沒問題吧?實在不行喝口湯也可以呀!
「這麼冷的天,河水怎麼可能不被凍住?」
他的身上僅穿著粗布麻衣,肌膚都被凍得通紅一片,他卻渾然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嘆了口氣。
肚子里要是沒有東西的話,不是被餓死,就是要被活生生凍殺。
雖然墨鋒天生神力,可畢竟年紀還小,是純正的小傢伙,被當小孩子照料自是理所當然。
「莎莎~」
身在此地,就像是被天地隔絕、封鎖,與塵世徹底斷開了聯繫。
劉哥的臉色黑的深沉,待得墨鋒狀態稍好一些之後,立刻說道。
若沒有他的極力鼓動和橫插一腳,大祈的百姓,應該已經拿到夏朝的救濟了吧……
www.hetubook.com•com「鬆手鬆手!」
「走,這地方不待了。」
墨鋒驚呼道:「這都什麼東西?」
這麼多,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吃白不吃。
人未到,聲先聞。
劉哥指了一個方向,篤定的說道。
傍火而食,一夜無話。
畢竟人餓久了會死,凍久了也會死。
好想趴在地上大吃一頓啊……
昨夜勉強填飽了肚子,雪也已經停了。
「是我。」
「說起來,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沒想過回夏朝?」
唯有韋傳名,一腳踹開面前的屍體,啐了一口吐沫,罵道:「找死。」
「劉哥。」
韋傳名相當平淡的說道,將那兔子丟下,又將包裹丟給墨鋒,「升起火,豆子和兔子烤一烤吃了吧。」
在那朵花的一旁,冰面破碎,清澈的水流凝成小小的渦旋,在其周身涌動不休,當真神奇。
劉哥也是分外不爽的啐了一口。
墨鋒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對此抱有太多期待,點了點頭,這個話題也就算是過去了。
「這下啊,草根都沒得吃咯。」
不過隨口一問而已,哪來的這麼大反應?
「白面也要沒的吃了。」
墨鋒撓了撓頭,很是有些頭疼,「這個時候草根也沒的吃,樹皮更不用想,咱們要怎麼辦啊?」
一不小心之下,竟然被幾個不通武藝的窮鬼所傷,說出來還不夠丟人現眼的,不提也罷。
三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剛剛看到的事情,一場算不上多麼激烈的戰鬥過後,三人的臉上都多了一層陰霾。
這是遇到了別的逃難之人啊!
就算真有,大概也沒多少,畢竟夏朝的旁邊又不是只有咱們……接濟就算真來了,咱們也不一定能吃的上。」
墨鋒將兔子的皮剝離,然後細細的處理內臟——這個時候內臟也是好東西,兔子這東西不頂飽,內臟也不能浪費了。
「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想當初老夫……」
「嘔!」
萬物銀白一片。
他找來一個小小的瓦罐,從外面就地取了一些不沾染泥土的雪,將瓦罐放在火堆中間,很快雪就化成了水。
劉哥也被這一通陰陽怪氣給氣的臉色通紅,嚷嚷道:和*圖*書「我只是問一問!夏朝再了不起,大祈也是我的家,待在大祈怎麼了?夏朝再怎麼好,說的好像夏朝的強盛跟你有什麼關係一樣!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媽的,他已經不是宗師了。
這種人物,不待在夏朝享福,跑來大祈做什麼?
話說一半,韋傳名吐了口吐沫。
難怪之前腦袋破了個洞,感情是腦子出了問題。
選定目標,出發!
這一聲呼和,也驚醒了發獃不語的二人。
猶如被觸及了逆鱗的巨龍。
走了不知多久,墨鋒的鼻尖聳動,眼前一亮。
說著,從地上撿起鐵具,起碼不用再拿根木矛當武器了。
不是空口白話。
他們待的這個偏遠的小山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朝廷的人了,一個來的都沒有。
當天色漸漸昏暗,腳掌都在變得無力,身軀恍如麻木的遊盪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之後,耳邊傳來細微的水流聲。
烤制兔子的時候,墨鋒閑得無聊,隨口問道:「我聽你們總是提起夏朝,不是說夏朝要救濟咱們一些糧食么?這冬天都快要過了,糧食怎一粒都沒見到?」
這個地方根本沒啥活路可言,想打獵也純粹是碰運氣。
「找到了嗎?你們怎麼不動了?」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墨鋒和韋傳名都沒什麼意見。
墨鋒好奇的問道。
韋傳名走了進來,滿身風雪之下,他的手掌正在微微顫抖,有細微的鮮血滑落而下,但他的手掌卻是握的很緊。
都說瑞雪兆豐年,可若是災年先來怎麼辦?
墨者為了兼愛可以不顧自己;儒生為了仁義可以無視苦累;法家的鷹犬為了權利可以不辭萬難……這三種人只要提起來,都有各自的目標和追求,摒棄享受也並非不可能。
景色單一,腳底生寒。
沒死成不是他的問題,但活著被人詢問這種事情他接受不了,完完全全接受不了!
要麼跑到繁華的地方尋覓生機,要麼也得找個能不缺吃食的地方,才能活下去。
劉哥目光一肅,已經悄悄握緊了就立在房門后的木叉,削的很是尖銳,雖說比不得鐵器,但若刺在人的身上,刺出幾個血洞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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