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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錯看了周圍幾個人的眼神一眼，他們的眼裡或多或少都和這女生一樣，有一種嘲諷，又帶著同情。

「怎麼樣？」那女生冷笑一聲：「你自己問她吧，不過我還是勸告你一句，美女，這種朋友還是擦擦眼睛吧。」

江疑輕輕頷首，林錯會意，上前一步伸出手去：「真是太感謝你了，跟我們說了這麼多。」

那胖女生更來興趣了，這次完全面對著林錯：「你就沒問問她掙了多少錢？」

林錯看到那胖女生皺了皺眉，不悅的看了那穿著清涼的女生，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林錯點了點頭，但還是問了一句：「那個，我想再問一句，譚燕妮……她在你們這裏到底做的怎麼樣啊？」

「嗯？」林錯佯裝聽不懂的歪了歪頭。

江疑一直沒說話，林錯和他們交談的時候他就觀察著這些人的表情，如今胖女生說完，他終於開口，依舊是 那一副冷冷淡淡的口氣：「你們這個平台，一共有多少主播？」

「我是不專業。」林錯笑了笑，也不在意她的臉色：「是個小和-圖-書姐妹介紹我來的，也是你們公司的，叫譚燕妮，你們認識吧？」

那胖女生問她：「你會什麼？唱歌？跳舞？還是有什麼獨門絕技？」

二樓也沒多大，但設施看起來要比一樓好多了，隔成兩個區域，還有個一平米的會客區。

「他們去看新的直播場地了。」有個瘦小的女孩子起碼還帶了幾分笑意：「應該很快就回來了，等不了多久。」

肯定是假的。

那女孩一皺眉，眸中閃過不解，但還是悄悄的將那東西收了起來，暗暗一看，眸子一驚，有些震驚的看了林錯他們一眼。

做完這些沒兩分鐘，公司老闆就回來了。

林錯看了江疑一眼，像是在詢問什麼。

林錯朝她一笑，輕輕點頭，示意她不要聲張，小幅度的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燕妮她的直播成績怎麼樣？」林錯依舊恍若未聞的問著：「她那個成績，我能做到嗎？」

那女生原先表情淡淡的，一看到那隻表，頓時眼神一亮，但很快她皺了皺眉頭，又像是想www.hｅｔubook.ｃｏｍ.ｃoｍ到了什麼，收回了目光。

說話間不著痕迹的露出手上的表。

看到林錯和江疑，那老闆和身後的一個瘦高個男人都不約而同露出驚艷的表情來，原本愁苦的模樣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立即浮上燦爛的笑意，歡歡喜喜的將他們請到了樓上去。

林錯饒有興緻的看著她，也從辦公室的座位分佈上大概看出來了，這女生是這些員工中的頭兒，因為風扇的風，是最先對著她吹的，而且她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敢開口。

林錯和江疑剛到的時候還被誤會成是來應聘的主播。

胖女生看著林錯和江疑，無語的搖了搖頭，又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卻不打算再說下去了，她看了看時間：「老闆他們也快回來了，你們自己上去等著吧，別在這兒打擾我們工作。」

這男生從一進來就不說話，長得倒是帥氣，氣質渾然，可這些人心裏清楚的很，長得越帥的男人越花心，尤其還是來他們這地方做應聘主播的，臉長得好看能怎麼？能吃？

有個一直打量著ｈｔｔｐs://wｗｗ•hｅtuｂｏok.coｍ•com他們的女員工這個時候開口了：「哎呀，你們長這麼好看還需要什麼才藝啊，我們公司可以幫你們營銷一個人設，到時候只要你們跟我們的路子走，就這長相，紅是遲早的，還怕掙不到錢？」

緊接著那女生撲哧一笑，滿目都是嘲諷，她轉過椅子打量著林錯：「我說你長得像模像樣的，怎麼交了她這種朋友？」

「那這裏真不適合你。」胖女生看著這兩人實在沒忍住，但又不好把話說的太明顯：「你倆還是回家待著吧。」

林錯看起來一怔，靦腆一笑：「這我也不好意思問，我就是看她用的那些包啊什麼的都挺好的……」

她這突如其來的握手讓那胖胖的女孩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兩人握手的一瞬間，林錯已經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誰？」那胖女生此時才算是正眼看了林錯一眼：「譚燕妮？」

「她說這裡能掙到錢。」林錯面不改色。

狹小悶熱的辦公室里，眾人被林錯這沒水準的詢問弄得喪失了大半睡意，有個一heｔuｂｏoｋ.coｍ.coｍ直埋頭苦幹的男生甚至輕輕一笑。

江疑面色如常的點頭：「嗯，我陪她來的。」

「應聘的吧？」一樓的員工都不怎麼熱情，也只在看到林錯和江疑長相的時候微微驚艷了一把，但熱情很快就消散在沒有空調的風扇嗡嗡聲中：「老闆他們出去了，你們自己去二樓等著吧。」

她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就像是在昏昏欲睡的悶熱里一聲蟬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疲憊而帶著同情的打量，只有那個胖胖的女生，她眼神略顯刻薄的在林錯和江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冷聲冷氣的說道：「任何一個行業，你專業且努力就能幹得好，要是心思不放上去就不好，你問這個問題，顯得你很不專業。」

林錯和江疑來這個所謂的公司已經有十分鐘了，但老闆還沒來，說是公司，實際上只是個小作坊，辦公地點是個不怎麼好的公寓，就在街邊，一層是員工辦公場所，逼仄的空間里硬生生隔出七八個桌子，一進門各種味道都有。

林錯點了點頭。

這胖女生雖然說話wｗw.h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不中聽，態度不怎麼好，但很顯然，她一直在引導林錯和江疑，告訴他們一個信息，這個地方不怎麼乾淨。

林錯和江疑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一個胖胖的女生，那女生從他們進來就沒有什麼好臉，厭煩和不爽雖然極力在克制，但依舊隱藏的一般。

一張名片，上面寫著林錯的職業，警察。

林錯和江疑對了眼神，也不忙著往樓上走了，倒站在一口跟他們聊了起來：「各位，我想問問，咱們這個主播工作，好做嗎？」

樓下，那胖女生走到洗手間，關了門，拿出剛才林錯塞給她的東西。

林錯將計就計，很快就笑了笑：「那你們老闆什麼時候回來？」

不能，他們很清楚。

九天傳媒公司。

她不去看林錯他們了，拿起手機搗鼓著什麼，江疑和林錯一瞥，都看到了她的手機界面。

林錯看了眼江疑。

林錯搖頭：「都……就那樣吧……」

「七八個吧。」那胖胖的女生皺眉，但對上他那雙眼睛還是有些被晃到，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倆是情侶？」

只是收回目光的時候撇撇嘴，似乎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