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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巧妙了。

「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你很想離開公司，但不能離開，是不是？」林錯看著黃瑩問道。

***

江疑嘴角微動：「你看我是用腳剝嗎？」

「換藥。」江疑言簡意賅：「對面藥店，快點。」

「你不用緊張。」林錯落座：「你能來，我有些意外。」

酸甜多汁，爽口怡人。

「譚燕妮也一樣，對吧？」

服務員很明顯是認識江疑的，笑眯眯的去準備了，江疑闊步走到林錯身邊坐下，脊背往後一靠，翹起一條二郎腿，雙手擱在腿上，像幅畫似的坐下了。

黃瑩怔了一瞬，半晌后她點了點頭，雙手也放到了桌子上：「對，沒錯，不是不想走，是不能。」

江疑還沒上車的時候她就已經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車裡雖然開了空調，但這樣的天氣，後背和椅子相接，還是很快出了汗水，她的傷口有些難受。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順著她的話跟服務員道：「三杯，錢從我卡上扣。」

目光相對，林錯只覺得一縷涼風繞過耳垂，面前的男人矜貴自持，不耐煩中帶著https://ｗww.ｈｅｔｕbｏok.com.ｃｏｍ刻意隱藏的關切，林錯心頭一動，咧嘴一笑，輕輕說了聲：「好。」

「你們走後，我再次聯繫了報警的房東，從房東那裡得知，譚燕妮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交過房租了，還有，我調查了譚燕妮和張瑤的消費情況，發現她們兩個人都有網貸和使用信用卡的情況，而且網貸的金額還不小，譚燕妮欠款總共二十萬，張瑤比較少一點，十萬。」

「嗯。」黃瑩呼了口氣：「如果離開的話，意味著大筆的賠償金，當初進公司的時候，他們在合同上做了手腳，我找不到證據。」

林錯瞥了他一眼，微微無奈。

「當然。」江疑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新工作。」

江疑眼角直抽抽，懶得跟她搭話，只是張開了嘴巴，林錯這次很有眼力見，掰了一瓣就送到了他嘴裏。

「黃瑩。」女生說：「我今天找你們的事情，能不讓公司知道嗎？」

林錯和薛文博他們最近經常來這家奶茶店，服務員也眼熟她了，站在吧台招呼：「林隊長，今天和*圖*書還是檸檬紅茶？」

這次直接不跟她廢話了，拿起她腿上剩下的一顆遞到她面前：「給我剝了，你只准吃一瓣。」

林錯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和我們調查到的差不多，譚燕妮和張瑤，兩人業務能力一般，都屬於被平台邊緣化的人物，而且，兩家公司都是小公司，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我介紹的老闆娘給你。」路燈亮起，江疑啟動車子：「林錯，我勸你有點眼力見。」

江疑後來者居上，已經直入主題：「方便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很有眼力見的林大隊長手裡捧著個燦爛鮮黃的橘子，看了看，毅然決然的將橘子往車頭一放，然後揣手，閉眼，睡覺。

林錯默默的往後坐了坐，聲音柔柔的：「還是知道的。」

「江疑，你吃嗎？」她聲音輕盈，側頭看他。

再上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還拿著兩顆老闆娘塞進手裡的橘子。

一直埋頭在電腦前的車宇這時候終於抬起頭來，瀟洒的點了一下電腦的確定鍵：「你們先看看我查到的線索！」

林https://m.hetubook.com.com錯剛要開口，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唇角微抿，起身：「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說。」

林錯點頭，問女生：「你想喝什麼，要不，跟我一樣？」

「我懂了。」林錯三下五除二剝開橘子：「要喂嗎江疑？」

林錯醒來的很快。

這就很奇怪了，原本兩個需要網貸和信用卡來度日的女生，忽然之間還清了所有欠款，在還完欠款不久之後雙雙死亡，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

「我看林大隊長口是心非。」江疑嘴上不饒人，但動作卻往後一伸拿了個袋子出來：「對面有個藥店，我跟老闆娘說好了，去換藥。」

服務員端了奶茶過來，江疑接了，自顧自拿起吸管弄好，第一杯遞給了林錯，想了想，第二杯又給了黃瑩，然後一邊給自己弄一邊問黃瑩：「但我看你只是普通員工，為什麼也要這麼做？」

「怎麼？」她剛起了起身，江疑就打開車門進來了：「林大隊長也知道疼？」

林錯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收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問車和_圖_書宇：「錢款來源查到了嗎？」

江疑冷了臉。

林錯沒反應過來：「什麼？」

回到重案組的時候，尋一誠他們也回來了。

再次見面，胖胖的女孩子顯得拘謹了許多，看到林錯的時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也叫少？」薛文博瞪了車宇一眼，還是說道：「可是這樣的話，這兩人就更沒有必要留在這小作坊公司了啊，這種公司的工資基本都是直播分成，保底工資基本沒有的。」

開車的江疑差點踩了剎車，過了好半晌才聽到他一聲嗤笑：「行，一如既往的很有性格。」

女生局促一笑，雙手在桌子下糾結的擰在一起。

林錯走出去的時候，江疑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正好是晚上六點十分，正是上班族下班的時間。

可等了半天又等不到下一口，趁著等紅燈的空檔一看，林大隊長正一臉滿足自己吃的開心。

黃瑩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疑，雙手倏然攥緊：「你……你說什麼？」

女生點了點頭，林錯舉起兩根手指：「兩杯檸檬紅。」

換藥的時候接到歸來的電話，林錯沒想到江疑的動作那麼快，心中有些ｗwｗ.heｔuboｏｋ.ｃom•ｃｏｍ雀躍的欣喜。

「更奇怪的還不在這兒。」車宇神秘一笑：「最奇怪的是，我查到這兩個月來，譚燕妮和張瑤雙雙還清了所有欠款！」

「根據張瑤所在公司興盛傳媒調查，我們發現，張瑤在她們那個傳媒公司根本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業務能力很一般，在公司的人緣也很差。」尋一誠彙報道。

黃瑩苦笑一聲，雙手捧著奶茶：「別看我現在胖成這樣，我以前，也是九天的主播。」

警局旁邊有一家奶茶店，林錯跟人約在這裏見面。

江疑看了眼林錯。

「不對勁？」薛文博擦了把臉上的汗，忽的眼眸一亮：「我知道了！既然譚燕妮和張瑤的工作能力那麼低，而且這兩家公司都是小作坊公司，那為什麼老闆不開除這兩人？還要一直留著她們？扶貧？反正我是不怎麼信。」

也不過問他為什麼總是準備著這些東西。

「為什麼？」林錯理直氣壯：「這是老闆娘給我的。」

給你慣的。

說到這個，車宇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查到，錢是這兩人先存進銀行卡，然後才還的，也就是說，她們拿到錢的時候，很有可能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