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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夜被折騰的夠嗆。

吳遠實在看不下去，攔住道：「涼成這樣，吃了壞肚子。走吧，喝點胡辣湯，暖暖身子。」

仨人進入胡辣湯店坐下，吳遠直接給趙寶俊叫了一碗，外加半斤的鍋貼。

這孩子，鑽研得不深。

這倆孩子一路從鄉里磨嘰回來，恐怕得天黑。

吳遠點點頭：「老六猜得思路是對的。等明年傢具廠一成立，咱們僅靠席夢思床和組合櫃的話，產品線太單一了。所以我打算試做組合沙發，而且其中的三人位沙發兼具摺疊床的功能。」

馬明軍趁機追問：「師父，這是準備做什麼傢具的料子？」

吳遠回頭一看。

吳遠懶得搭理她，拉住進進出出的一位幹警同志，塞了包煙，說了幾句話。

吳遠挑了幾根看了看，覺著差不多，就把活兒又甩給倆徒弟道：「把你們的料子挑出來，再來問我下一步怎麼做。」

不多時，趙寶俊就被人領出來。

熊剛也很贊同：「賭錢沒好事，沾和-圖-書上了難戒。你這一招，倒是角度清奇。」

一大早，鄉派出所的大院里，就聚集了一群人。

吳遠並不意外。

朱六標立刻指著牆角那堆道：「都弄好了，師父。」

但架不住問題多。

馬明軍被搶白一句，還覺著很委屈：「是師父讓大胆猜的。」

接著攔住即將進入工場房的趙寶俊道：「你今兒就別幹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把活兒補回來。」

但與此同時，大部分家庭的住房面積並沒有提升。

范冰冰一走，藺苗苗立刻趾高氣揚，彷彿幫楊落雁出了多大氣似的。

為此，吳遠琢磨了兩套組合沙發的方案。

「這也太複雜了吧？」馬明軍喃喃道。

因為按照他和趙富仁的計劃，本就是這樣安排的。

領人的警察，赫然是昨晚親自帶領抓捕的姚所長。

到了工場時，趙寶俊還沒來。

儘管這個單位的院子，還沒有派出所那麼大，可用的屋子也只有三五間。

朱六標走和*圖*書過來，欲言又止的。

吳遠趁機送了個台階道：「正好你回去告訴范老闆，明晚，我邀請派出所的同志吃飯，就按照上回的酒席準備。」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女孩子蠻不講理起來，根本說不通。

吳遠熟稔地遞上煙道：「多謝姚所長，改日賞個光，咱們上縣裡一起吃個飯。」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招蜂引蝶了？」

「記恨就記恨吧，反正那幫人以後你少來往！」

分派完事兒，吳遠就跟幾位師傅一起抽顆煙，聊聊天。

直到趙寶俊和藺苗苗膩膩歪歪地出現，吳遠才沖藺苗苗招招手：「你過來替我做個東西。」

追求洋氣，讓組合沙發取代單人位沙發進入千家萬戶成為可能。

結果這倆徒弟，把料子都堆在了一塊。

熊剛很意外，直接給他泡了壺熱茶道：「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

吳遠走過去，邊看料子邊把問題拋給了倆徒弟：「你們覺得呢？大胆猜。」

朱六標卻和圖書已經開始思考了，三人位的沙發怎麼方便地變成摺疊床。

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姚所長眉開眼笑：「縣裡會不會太破費了？范家飯店就挺好。」

這孩子有點聰明，但不多。

鄉里街道兩旁，有不少的小吃店。

分別讓馬明軍和朱六標開了料子。

身為新上任不久的站長，熊剛早早地就到了單位。

旋即問倆徒弟：「我讓你們開的料子呢，準備好了嗎？」

旋即又話鋒一轉：「不過打掉一個賭局容易，想要打掉整個賭風難。農村一年到頭，年前這一兩個月就是閑的難受，總得有個事做。」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剛才推窗打招呼的范冰，范冰冰。

吳遠懶得揭穿她的小心思，出門推上車子，直奔水利站去了。

吳遠點頭表示理解：「就是閑的。」

事實上，對於吳遠已經成家的事實，她也早有耳聞。

結果馬明軍猜得是真大胆：「師父，你這是要做嬰兒車的吧？」

藺苗苗拿出懷揣了半天的和圖書飯桶，一打開，麵條都泡稀爛了。

走出鄉派出所。

衝著吳遠直神氣。

饒是如此，年紀輕輕的趙寶俊，內心那種社死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而馬明軍就徹底不管不顧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師父，寶俊參賭被抓了。」

趙寶俊蔫不拉幾的，還是沒幾分精神。

但依舊控制不住那種莫名的吸引力，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趙寶俊一口氣喝完第一碗胡辣湯，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喪氣道：「師父，那幫人怕是記恨上我了。姚所長他們不靠譜啊，當場就把我給賣了。」

范冰冰臉色劇變。

「吳老闆，人我就交給你了。帶回去好好批評教育！」

組合沙髮帶來的空間佔用，必須從其他方面補回來，才讓這一需求有了落地的可能。

這未經科技打造的素顏，甚至比印象里那位真明星還要耐打一些。

范冰冰此刻穿著一身紅妮子大衣，毛絨絨的圍巾里，裹著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

吳遠接過茶杯，就把二徒弟和*圖*書參賭的事兒說了。

天底下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尤其是圍繞著鄉中心小學，門兩旁五六家。

朱六標啞然失笑：「怎麼可能？嬰兒車哪用得著這麼粗的木料？況且，木頭做的嬰兒車也不怎麼流行。」

「嗯，知道了。」范冰冰聞言匆匆走了。

吳遠面不改色：「我知道，等回來我收拾他。」

就這，趙寶俊眉頭都沒敢皺一下，接過來就要直接喝麵條。

經歷了剛才的一幕，藺苗苗似乎暫時放下了想見趙寶俊的急切，只緊緊地把飯桶裹在棉襖裏面，冷冷地問吳遠：「老舅，你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舅媽知道么？」

「就聽姚所長的。」

不過相比于楊落雁，還是要稍遜一籌。

就在這時，身後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這麼巧呀，你們也來吃胡辣湯？」

吳遠收回欣賞的眼神，就聽旁邊的藺苗苗道：「老舅，這邊沒你事了，舅媽還在家等你干農活呢。」

倆人又聊了一會，吳遠順便把明晚吃飯的事說了，就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