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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來越習慣的樣子。

原指著老娘掛了電話后，再問個究竟。

吳遠這話剛開了個頭，就結束了。

「聰明，不愧是我媳婦。」

「嗯哪，」楊落雁應了一聲，「打了……半小時之久了。」

早飯過後。

倒是趙富仁，坐下又跟著吃了一些。

可現在，這孩子開始寫寫畫畫做筆記了。

楊支書揉了揉臉道：「早點去盯著，總沒有錯。」

如此一來，不可避免地醒遲了。

反正跟誰都能聊上兩句，雖然那普通話的調調，有點奇奇怪怪的味道。

楊落雁聽出來了，「這是喝了多少哇？」

說話間，李會計進了門。

說完，推了推人道：「老支書，醒醒，該去提貨了。」

李會計伸手準備叫人之前，先看了眼老支書臉上那表情，連睡夢中都是帶著笑容的。

結果這時，偏偏小江趁著她換手的機會，來搶大哥大。

爺倆洗漱完畢。

「放心，不是頭一回了。」

楊支書一個翻身，起身下床道：「和*圖*書那是真不早了，咱們得早點去廠里候著。」

吳遠也沒多想，習慣性地詫異道：「聊什麼呢，這麼久？」

吳遠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爹這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鍾文勇抬起頭來，倆眼裡都有光道：「老舅，我這腿一點都不疼了，真的。就是有點麻，有點癢。我要是不做點其他事，轉移注意力，恐怕忍不住這點麻和癢。」

吳遠這才從沙發上一個翻身，滾了下來。

吳遠從公司來到醫院，就看到四姐吳芳華，似乎和周圍的護士打成一片。

楊落雁無奈道：「你也聽出來了，媽用的是省城方言。我除了知道，電話是外公外婆打過來的，聊什麼我是一點都聽不懂。」

吳遠追問：「不是中午才發車么？」

不過在倆孩子斷斷續續的聲音之餘，吳遠還聽到了另一個激動而高亢的聲音。

吳遠特地叫多買了不少，準備叫上李會計和趙富仁一起吃。

這一叫，楊支書和_圖_書當場醒了過來：「幾點了，你們這都過來了？」

周一晚上。

楊落雁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楊落雁自然是免不了好奇。

吳遠打著哈欠解釋道：「爹他昨天高興，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其實真沒喝多少。」

隨後自然是一番叮囑，解救套餐自然是要提的，額外還囑咐自家男人夜裡多看顧著點。

趙富仁跑了趟腿，也把豆漿和生煎包買回來了。

李會計敲敲手腕上的上海表道：「不早啦，吳老闆！老支書人呢？」

吳遠下車的時候，就聽老丈人楊支書交待道：「一會到了那邊，中午我們就跟車回去了。」

直接在客廳沙發上躺了一宿，夜裡去了卧房幾次，確認無誤，直到將近天明，楊支書的呼吸聲細長下來，這才沉沉睡去。

「爹，你們一路小心。」

吳遠也只能揮揮手道：「行吧，你看你的，但要注意休息。」

此消彼長的，書本反而愈來愈多起來。

病房裡的鮮花，https://www.hetubook.com.com丟掉了一大半。

一句話，頓時把媳婦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這可就有點廢書了。

這話倒是真的。

「媽，在接電話？」

吳遠好整以暇地道：「今天我帶爹、李叔和趙富仁他們去逛外灘了……」

吳遠抬眼一看。

希望給人帶來的改變，果真是不容小覷。

以至於吳遠有些看不下去道：「文勇，你是病人，你這得多休息。」

一旁的呂歡悠悠道：「吳叔，他能吃能睡，休息好著呢。你沒發現，他臉都圓了么？」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自己老娘激動到操起了幾十年不曾說過的家鄉方言。

可不么？這個點比前兩天打電話時都要早，還沒到倆孩子睡覺時間呢。

李會計道：「時候不早了，八點多了。」

老丈人說這話，似乎有點老當益壯、意氣風發的意思。

現在瞧著，總算是空曠下來。

「能出什麼事？」畢竟是過事了，吳遠此時此刻的語氣多少有些有恃無恐道：「外公外httｐs://ｗｗｗ•ｈet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婆很高興，外婆親自下廚做菜，一口一個國棟地叫著。至於爹他自己，現在睡得比嬰兒都香！」

這味道，吳遠在黃海洋身上聽到過。

這中間的停頓，似乎是特地抬腕看表，計算了一下時間的空隙。

賓利慕尚先把吳遠送到啟華大廈。

見到李會計和趙富仁的頭一眼，吳遠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道：「喲，李叔，趙主任，這才幾點，你們就找過來了？」

只是內容聽不真切，似乎有點省城方言的味道。

媳婦大哥大一接通，首先傳來的不是媳婦楊落雁的聲音，而是倆孩子斷斷續續的聲音。

然後吳遠就聽見啪的一聲，兒子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老實了。

趙富仁也湊頭道：「招待所那邊，我們都退了房。」

所以嘖嘖道：「看來你昨天帶他上門，是去對了。」

原本按照文勇的性子，看完一本，再托歡歡帶一本過來的習慣，也不至於堆積在病房內。

結果一進門，就被氣味沖得，退出了房門和-圖-書道：「這昨晚喝了多少酒？味道咋這麼沖？」

一直到住在招待所的李會計和趙富仁，帶著行李，上樓敲門。

被媳婦這一提，吳遠真的上了心。

剛教訓了兒子，楊落雁轉頭就好奇心上線道：「究竟什麼事，你快說。」

眼下老娘那邊電話沒有掛斷的跡象，反而自家男人這裡有了答案。

似乎昨天那一見過後，沒有什麼能再阻擋他的味道。

一聽是外公外婆打給丈母娘的，吳遠馬上就懂了，會心地笑起來道：「那我知道了。」

李會計連連推辭，說是在來的路上吃過了。

連帶著果籃，吃的吃，送的送，也消耗掉了不少。

電話那頭傳來楊落雁深吸一口氣的聲音道：「你可真夠大胆的，所幸是沒出什麼事，真出什麼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但至少這一周以來的日夜看護，並沒有讓她感到枯燥乏味。

因為剩下的內容，直接叫楊落雁猜出來道：「所以你帶爹去三舅家見外公外婆了？」

不等吳遠回答，就徑自直奔卧房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