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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曾麗，試鏡結束以後，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結果告訴你的經紀人。」

「伍導，我能問問為什麼我不合適嗎？」

一下子，吸引住劇組的製片、選角副導演，但獨獨伍宗德，非常地失望。

「導演說，我不適合當萬人迷。」

他看了一會兒，打消掉泥醉.avi的念頭，帶上鋒利的寶劍離開房間，就見只有助理一人守在門口。

唐大年見陸飛無動於衷，又補了一句，服務員往她屋裡送了幾瓶酒。

「如果早知道學姐也來試鏡，我就不來，白白浪費排練戲劇的時間。」

兩朵中戲班花見面，猶如綻放的並蒂蓮，美的不可方物，把整個屋子原本就高的顏值又抬高一個檔次。

照樣子一飲而盡，一口氣頂著喉嚨而上，「嗝，現在能說了嗎？」

陸飛眼疾手快，一個飛撲，撲在床上，給曾麗當肉墊一樣被她壓住。

不一會兒，兩人出現在套房門口，助理隨身帶著房卡，在陸飛的眼神示意下，立馬打開門。

「老唐呢？」

「結束了，已經結束了，曾麗都來試鏡，萬人迷肯定非她莫屬。」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也是，小雅說她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個下午沒出來。」

陸飛道：「才剛認識，算了，命中無時莫強求，試鏡失敗一次也好，走得太順容易飄。」

她和-圖-書強顏歡笑，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腳步極快地離開，迎面撞上穿著白色圓桌婚紗的程好。

換作一般的演員，這句話毫無殺傷力，可像她這種正火的角兒，沒有當場拍板通知，基本上直接宣告自己不適合「萬人迷」，跟角色無緣。

「你們就不要進來了。」

他凝著眉毛，不敢相信曾麗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脆弱，想不聞不問，但想到和她的點點滴滴，還是讓司機轉向去她們所在的酒店。

薛佳寧皺了皺眉：「看樣子，好像沒選中？」

「伍導，我怎麼就不能演萬人迷？」劉渃英不服氣道，「我也可以迷人！」

「愛情是沒有先來後到的順序，只是愛不愛的問題。」

「呀，曾麗！」

然而，劉渃英是換著演，蕭嬙是不想演，本來心中的「萬人迷」，屬意的是因林詩音而大火的灣灣第一美女蕭嬙，偏偏嫌棄角色太放浪。

「不難，不難，一點兒也不難。」陸飛道。

曾麗嘴上謙虛客氣，心裏卻對拿下「萬人迷」抱著八九分的把握，無它，腕兒大。

「曾麗沒拿下角色，不會吧？」

當陸飛正在和黎瑞剛在功德林邊吃，邊聊電視購物頻道時，同樣坐落在這條黃河路的金八仙大酒店裡，《粉紅女郎》劇組的試鏡籌備會才剛剛開始。

儘管關門聲hｔｔps://ｗwｗ•hｅｔuｂｏok•com.cｏm很輕微，但依舊驚起曾麗的注意，她抬起頭，精神有些恍惚，似醉非醉。

導演的話一出口，曾麗臉上的笑容僵住，心裏咯噔一下。

唐大年接到曾麗助理的電話時，已經簽完採購合同，高高興興地出滬市小文廣。

楊榕等人瞬間恢復自信，又不約而同地疑惑，「不會吧！」

伍宗德一時無語，頭大如斗，《粉紅女郎》是視聽環球投資，未製作前播放權就被滬市台買走。

「你耍詐，喝完，像我這樣喝完！」

「學姐，怎麼樣！」

陸飛把酒瓶撿起來，搖了幾下，「這就是我為什麼來，學姐，不至於為了一個角色喝悶酒吧？」

陸飛走上前，斜靠在牆邊，「學姐，只是一個戲的女二而已，沒必要那麼沮喪。」

姣好的面容雖然配得上「萬人迷」，但美歸美，確是一種凌厲的冷艷，就像一朵帶刺的藍色玫瑰。

……

「渃英啊，你就不要給我搗亂。」

陸飛摸摸鼻子，遺憾特么如今的手機沒錄像功能，不然非把她的黑歷史給錄下來。

曾麗說著台詞，身材隨便一凹，白色的弔帶長裙微微抖動，背部敞開，大腿根部分開，腰身長腿，相當惹眼，有一種說不出的美艷。

「你、你加油。」

曾麗揉了揉眼，確認不是幻覺沒和-圖-書有看錯，猶如驚嚇的小鹿，霍地站起來。

伍宗德很滿意她的反應，當初自己看到她們兩人的容貌，驚為天人。

屋外響著細若蚊蠅的聲音，曾麗一個翻身，背對敞開的門，慢慢地睜開眼睛。

伍宗德一怔，沒想到曾麗這麼直率，把話擺在檯面上，但見她執著的神情，以及咖位名氣，斟字酌句地說個清楚。

「你以為我是沒選上才不高興嗎？」

一瞬間，等待區里的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投來。

腦子不禁想起評語里的「讓人無法靠近」，一瞬間想到陸飛，心裏酸酸的，立馬以最快的速度把戲裝換掉，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會議廳。

程好雖然對嫵媚妖嬈的「萬人迷」提不起興趣，純粹走個過場，眼睛心不在焉地亂瞄，就見從門口突然走進一個容貌不遜於她的麗人，步伐款款，氣質端莊。

程好絲毫沒感受到壓力，反而格外地高興，親切喊了聲：「曾學姐。」

「可、可你為什麼……」

「Good！」

「謝謝伍導指點，辛苦各位。」

陸飛拿走助理的房卡，進了屋就把門關上。

「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或許你比我更合適。」

唐大年問：「哎，阿飛，要不咱們找黎總幫個忙，讓他言語幾句？」

她可憐兮兮得就像個缺愛無助的小姑娘，陸飛大男子保護與爆棚，把她和-圖-書輕輕地抱起，讓她枕著枕頭平躺在床上。

「酒？」

曾麗整個人膝蓋磕碰到床沿，立馬失去平衡，往前一倒，仰面栽向床上。

「你、你怎麼來了？」

薛佳寧吐了吐舌頭，暗自竊喜她試鏡的是「哈妹」，不禁憧憬跟曾麗搭檔演同一部戲。

曾麗臉蛋微醺，豪爽地把酒灌進嘴裏，然後暴力地一捏酒罐子，捏得變形。

「程好？！」

「嘁！」

陸飛啟開一罐啤酒，抿了一口。

曾麗是96級的班花，程好是97級的班花，在中戲校園裡難免有交集，不算熟，但也不陌生。

今非昔比，以前曾麗即便再漂亮，落入到試鏡的女演員堆里，也像一個小透明，存在感寥寥無幾，但前有梅湘南，現有裴佩，兩部熱劇直接把她推到劇圈一線咖的位置。

伍宗德看向一個方向，劉渃英順著目光看去，看到程好、曾麗兩朵嬌花，眼睛瞪得圓溜溜，「好吧，伍導，我演結婚狂。」

耳邊，傳來她含糊不清的醉話，「不靠近我，難怪你迷不上我，我不是萬人迷……」

門慢慢地扯出一條縫隙，透過門縫，只見曾麗坐在地板上，背靠床尾，頹喪地單手扶額，另一隻手的手邊，又有葡萄酒，又有啤酒。

楊榕幾人頓時喪失自信，而試鏡其他角色的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不我們走吧，留下也是浪費時間，根本沒hｅｔubｏok•ｃom.ｃｏm戲。」

……

「呶，看看那邊，再回答我。」

明亮寬敞的會議廳里，零零散散坐著七八個人，有的在化妝，有的在背台詞。

曾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因為我很難讓人靠近，很難嘛，阿飛，真的很難嘛？」

就在此時，用作試鏡的隔壁小房間打開了門，導演伍宗德把劉渃英請了出來。

陸飛一雙銳利的眼睛，讓曾麗彷彿任何的小心思都沒法隱藏。

擱在這個廳里，毫無疑問僅次於正在試鏡的劉渃英。

曾麗一瞅，窩著不服的氣立馬煙消雲散，程好那股子由外而內的嫵媚，甘拜下風。

「萬人迷要像紅玫瑰，骨子裡透出的媚勁，實話說，你的氣質讓人很難去靠近。」

陸飛毫不意外，曾麗的氣質就跟「萬人迷」的人設形象有壁，鑽入到車內，翹起二郎腿。

她輕聲道：「伍導，我不想演結婚狂，能不能讓我再試一試『萬人迷』？」

「你、你把酒喝了，讓我開心一點，我就告訴你。」

「唐總先回去了。」

「那個曾麗，你先來，可以先去化妝間換裝嗎？」

當時約法三章，劇組裡只能帶兩個灣灣演員，他自然偏向把女一、女二都安排成港台演員。

「不是嗎？」

她搖了搖頭，此時的行為舉止不像往常，像個小孩子一樣梗著脖子死不承認，大口大口地飲酒，冷艷御姐的形象崩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