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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壓著火：「告訴約翰，我想吃狼肉了，華爾街這群狼的肉！」

「賣掉CDS之後，接下來我們該找德銀要希臘CDS的保險賠償金了。」

也就是，跌幅控制在5％以內。

越是示弱，越是釋放善意，華爾街群狼們就越覺得陸老爺心虛了，容易欺負，做空基金蠢蠢欲動，磨刀霍霍，很多沒趕上迪拜、希臘債務危機的機構，惡狠狠地盯著企鵝不放。

「陸，你是了解我的，你是高盛的股東，也是高盛的朋友，我們怎麼可能會做空呢？」

但到了這個地步，就必須出來講兩句。

卡爾森布洛克側目而視。

陸飛陰沉著臉，嘴角上揚。

「迪拜？他去迪拜幹什麼？」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還敢做空企鵝？」

陸飛把跟他合寫《大空頭》的劉易斯找來，趁著午餐的工夫，接受《紐約時報》的專訪，「我注意到有不少機構惡意做空企鵝。」

「他們銜接的挺好啊。」

好在午時休盤及時，卡在了33.37美刀。

「……」

儘管很多做空基金宣稱沒有下場，但發聲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態度，企鵝的股價在搖搖晃晃之下，終於守不住33.5美刀的關口。

陸飛貪婪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約翰，還有件事我得拜託你。」

陸飛面對鏡頭，一臉壞笑地對不懷好意的做空機構發出了嚴正的警告。

「慢著。」

約翰保爾森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

「至於企鵝和暴雪合作終止，完全是出於未來戰略的考量，我們自主研發的英雄聯盟、Dota2，經過多年的運營積累，用戶數量總和已經遠在魔獸世界之上，開啟『收費皮膚』的策略之後，營收和利潤持續走高，而且會繼續開辦全球賽事，進一步擴大在世界的影響力。」

「甚至還在煽動媒體，誤導股民，說企鵝失去《魔獸世界》，就彷彿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甚至顛倒黑白，污衊股價存在泡沫。」

「剛剛調查了下，至少有七八家在做空企鵝，規模大部分在5億美刀以下，只有Point72、Citadel兩家明星和*圖*書基金比較有實力。」

約翰沃爾德倫咧嘴發笑。

「我打拚了這麼多年，就不能享受享受嗎？」陸飛擦掉臉上的口紅印記。

同時，附帶上09年全年遊戲營收，以及全球市場份額，從18.6％漲到了26.4％。

但甭管多麼危言聳聽，華爾街非但不買賬，反而覺得陸飛怕了，果斷遭到嘲諷。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華爾街又盯上企鵝。

「高興，當然高興！但一想到華夏陸跟在我們的後頭發財，我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謝謝。」

「總之對高盛來說是個好消息，三體基金在迪拜投了15億，就少了15億的現金儲備，也就少了一份支撐企鵝股價的力量，我們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胆地做空企鵝。」

約翰沃爾德倫笑著舉起威士忌。

大衛所羅門和他對視，嘴角掛著壞笑。

儘管陸老爺盡量不接受採訪，終究還是有被堵住的時候，畢竟照目前的身家財富積累，他就是全球首富，可他就是不承認。

「當然沒問題！」

「希臘有將近3000億的債務。」

陸飛盯著飄紅的股價，冷冷一笑。

約翰保爾森說，「就在去年，已經決定把guoyou資產私有化，轉賣換取現金，來減少自己的債務，不出意外，只要運作得當，你想拿下比雷埃夫斯港口的控制權不成問題，甚至希臘整個航運業和物流業也不是不可能。」

陸飛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在三體旗下的渾水機構，密切關注著企鵝的股價趨勢走向。

至於物流，超低價拿下了黃金地段。

然而，企鵝股價下跌的速度超乎想象，竟然才一個小時，就跌破了34美刀，而且拉升的阻力極大，明擺著有巨量的空頭匯聚。

甚至懷疑企鵝的股價有水分有泡沫！

一掃次貸危機留下的陰霾。

大衛所羅門往杯子里倒滿酒。

人在紐約，媒體無孔不入。

約翰沃爾德倫跟他碰了下杯，「華夏陸應該不會介意，他都那麼富有了，桀桀桀～」

「接下來該做多恆指，以及收購歐洲的優質資產。」陸飛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因為m.hetubook.com.com賣空，就必須找券商借股票賣出去，等股價跌下去的時候，再買來還給券商。

約翰沃爾德倫看著高盛做空迪拜和希臘的第一批戰果，笑的合不攏嘴。

約翰沃爾德倫揮舞手臂：「大衛，你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可能他是個天才，畢竟是『股神』。」

市場迅速做出反應，股價小幅下跌。

飛購網今後可以以迪拜為倉儲樞紐中心，延伸沙特、利雅得主要網點，布局中東。

「頭寸統統平倉，CDS也全部在最高點統統套現，保守估計，起碼12億美刀！」

企鵝股價還沒有水分？不會吧！不會吧！

希臘債務危機爆發，希臘支付能力承保的CDS價值翻番上漲，布局當中，就把希臘無力償還的可能性考慮在內，於是又找德銀買了一份20年期的信用違約互換，相當於希臘CDS的CDS，高盛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轉眼間，到了第三天。

約翰保爾森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接著拿出手帕道：「陸，想不到你這麼會享受。」

「虛張聲勢，不用理他，一切按計劃進行。」約翰沃爾德倫露出得意的笑容。

「華夏陸瘋了嘛！他難道不知道現在迪拜就是個定時炸彈，債務和房地產泡沫隨時引爆，居然這個時候把錢投到迪拜這個火坑？」

「華夏陸怎麼說？」

卡爾森布洛克得到他的眼神暗示，動用人脈追蹤調查，但凡賣空，就一定會有跡可循。

暴雪前腳發布聲明，和企鵝和平分手，《魔獸世界》華夏區的代理權自此歸網藝。

不是質疑。

「你說。」

但轉念再一想，「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歐洲那邊那麼多肥羊等我們宰呢！」

大衛所羅門冷冷一笑：「他以為他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股神』了？法克！」

就在約翰保爾森充當企鵝的第一位白衣騎士，在推特放話看好企鵝的「Moba」遊戲戰略，剛在輿論上掀起一絲波瀾，華爾街蓄謀已久的第一波攻勢，隨之而來，氣勢洶洶。

「沒有，高盛絕對沒有參与做空！」

「這隻是開胃小菜ｈttps://ｍ.ｈeｔｕｂｏｏk•com.ｃoｍ，這一次我們要把上一次做空企鵝的損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說的話不一樣，但核心意思完全一樣——

不一會兒，就查到企鵝的股票正在被券商出借給空頭，涉及到做空基金不能透露。

約翰保爾森說：「這還只是希臘。」

合作自然也相當順利，電子商務、網路支付之外，最大的成果莫過於往後的中通航空，無論是貨航，還是民航，都可以在迪拜國際機場著落，而且幫忙引薦跟阿聯酋航空合作。

「既然是有備而來，你說他們接下來會幹什麼？」陸飛眼裡閃爍著犀利的精光。

華夏陸不是股神嗎，不要慫啊！

大衛所羅門前腳掛斷和陸飛的電話，後腳笑罵不斷，陸飛啊陸飛，你特么也有今天啊！

卡爾森布洛克火急火燎地來到辦公室。

怎麼感覺脖子有點癢啊……

「指數、現貨和期貨，跟黃金有關的衍生品，我回去就讓人統統處理掉。」

「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從歐元區邊緣國家向核心國家蔓延，到時候歐債危機徹底爆發，美元和人民幣的走勢都會強勁上揚，熱錢流向美股和港股，黃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做空的模式有點類似次貸，希臘未被懷疑有支付能力的時候，大量購進債務的CDS，然後再對希臘支付能力信譽發動攻擊，促使CDS價格上漲，然後就等著價格上漲拋出。

完全不看好企鵝的錢景！

陸飛雙手抱懷，「高盛、貝爾斯登它們肯定給這些基金融券了，不過現在問題關鍵的在於，它們會不會下場，或者已經下場了。」

大衛所羅門伸出兩根手指。

給迪拜的15億美刀貸款，雖然比不上阿布扎比的100億美刀，但在兩年之內是無息的，如此雪中送炭，跟外流和催債的資本比起來，何止是一股清流，簡直是一股暖流。

多家華爾街機構的分析師下場，在臉書、推特、Line、油管上紛紛炮轟約翰保爾森，也怒噴企鵝不該放走《魔獸世界》的代理權。

「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已經讓歐洲那邊的人著手去辦了，不多不少，至www.hetubook.com.com少20億歐元！」

空頭熟練地運用媒體誇大企鵝這一次失去《魔獸世界》的影響，好像企鵝就全靠《魔獸世界》活著一樣，緊接著，報紙、電視、網站，既有從業人員，也有資深專家。

陸飛揮了揮手，餘光里注意到接機的約翰保爾森一臉的壞笑，「咳咳，怎麼了？」

「乾杯，哈哈哈哈。」

陸飛翻翻材料，上下瀏覽。

僅僅一個上午，市值蒸發了20.7億美刀！

後腳，相隔不到1分鐘，企鵝也發出類似公告，大大方方祝福暴雪、網藝，隨後宣布遊戲業務的未來將從MMO網游轉移到MOBA電子競技，重點投入DOTA2和LOL。

「我奉勸惡意做空企鵝的所有人，所有機構，最好及時收手，將既往不咎。」

大衛所羅門給他倒上酒，「我已經聯繫好了城堡、梅爾文、香櫞資本它們，只要暴雪、企鵝任何一方發出結束合作的公告，馬上可以行動，爭取第一波打掉5％的股份！」

陸飛雙手揣兜，鑽入車裡。

「後天，暴雪就會宣布中止《魔獸世界》的代理授權，你也知道它在企鵝整個遊戲營收的佔比，絕對會影響股價，出現小幅下跌的跡象，我希望你能幫我給企鵝護盤。」

「這是你想要的比雷埃夫斯港資料，還有這個，這是法國半導體產業的，這是德國的，這是整個歐洲的，相信一定有你喜歡的。」

「做空？！」

「拜拜。」

約翰保爾森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聯繫陸飛：「我懷疑企鵝的股票正在被人做空。」

既然都做空了，怎麼還惡意做空？

「有這個可能，比如高盛就有很多馬甲，很有可能用那些馬甲做空企鵝，我和徐正在儘可能調查。」卡爾森布洛克一臉嚴肅，「而且會注意避開高盛安插的卧底。」

「絕對可靠！」

「尤其是LOL的S2賽事，企鵝計劃把總決賽的地點設置在燕京奧運會的場地，鳥巢。」

企鵝遊戲業務増長乏力，DNF、CF、泡泡堂等網游不能填補《魔獸世界》的盈利，就是嘲諷LOL、DOTA2靠賣皮膚，能賣幾個錢？

景恬烈焰紅唇，朝陸飛親httｐs://m•ｈｅtubｏok.ｃom.ｃｏm了幾口，才依依不捨地上車，把頭探出窗外，揮了揮手。

「我們也該出場了。」

「對，就算做空企鵝有利可圖，但我們從來沒有忘記上次做空企鵝付出的代價。」

「他給迪拜提供了15億美刀的借款。」

陸飛從煙盒裡抖出兩根，遞給他一根。

「那我跟你說一件高興的事，從迪拜辦事處傳回的消息，華夏陸這些天在迪拜。」

「想摸我們底，順便恐嚇我們不要有任何做空企鵝的企圖，否則後果自負。」

「博斯，肯定不是臨時起意，這些空頭完全是有備而來，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肯定護不住盤，要不要加大力度？」

就在高盛召集高層部署做空企鵝的計劃，陸飛坐著私人飛機抵達美利堅，滿載而來。

約翰沃爾德倫急切地詢問。

「勿謂言之不預！」

大衛所羅門把酒一飲而盡，滿臉通紅。

「乾杯，大衛！」

「什麼！消息可靠嗎！」

約翰保爾森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還不夠，還不夠，還有愛爾蘭、義大利、西班牙，然後是英國、法國、德國，歐元區這一塊蛋糕，我們至少吃下100億歐元！」

1月1日，收割了歐洲半個月的高盛，暫時鳴金收兵，整棟大樓陷入癲狂的喜悅當中。

於是，得到迪拜王室遠超規格的接待。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一套組合拳，打的行雲流水。

忙裡偷閒，就給如青蘋果般青澀的景恬打針，催熟成嬌艷可口的紅蘋果，甜美多汁。

先禮後兵，先文後武。

「運作怎麼樣了？都拋出去了嗎？」

約翰保爾森點上火，抽了口。

也在陸飛的意料之內，約翰保爾森做好準備，等從每股34.8美刀跌到33美刀時，就讓旗下基金開始護盤，維持在33美刀左右。

做空還有善意的嗎？

「股神？到時候求神還差不多，他以為他是誰啊！上帝的私生子嗎？以為每一次上帝都會站在他這邊嗎？還是上帝會選擇迪拜？」

「最後，我想再說一句，我這個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繼續惡意做空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