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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橙從她手裡接過胖胖的鼠鼠，不可避免的摸到了林晚粥滑膩的小手，但她好像沒太在意。

「外婆，為什麼你說他生不了兒子呢？」，她弓著身子，好奇的眨巴著眼睛看向她外婆，兩隻小腳的腳尖俏皮的併攏在一起。

「不了不了。」

「呃……十五……」

夏天睡懶覺嘛，要的就是這個感覺，一旦從床上起來，再躺下就不是剛才那個滋味了。

林晚粥外婆家雖然在鄉下，不過鄞城（cheng）這裡是港口城市，經濟非常發達，哪怕是村子里，人人住的都是小洋樓，村裡面像是商場、肯打基、必生客、性巴克這些市中心才有的東西樣樣不缺。

「……」

她也來了一個。

「放開我兄弟。」

林晚粥小臉一下子就紅了，生氣的輕輕推推她外婆。

外婆眯著眼睛輕輕捏捏，「你啊，你隨我，咱倆耳垂都厚，大大滴有福氣。」

外婆的眼睛眯成條線，「哦，那意思到了年紀就和他辦了？」

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外婆哈哈笑起來，「也不小嘍，放到以前的舊社會，家裡說媒的都要開始排隊咧。」

高老頭背著兩手，哼著《探清水河》的小調，和圖書不時盤旋著去到樓梯口，朝樓下看上幾眼。

因為距離比較遠，還在江南那裡，高曼曼特意請了假帶他們坐飛機過去，規劃是他們先在那裡住上一個多月，到了快開學的時候，高曼曼再去接他們回來。

「對咧，你看唐僧的耳垂就厚，不然為什麼人家的福源那麼深呢。」外婆語氣確信的就跟真見過唐僧似的。

倆人在樓上磨嘰了幾根煙的工夫，高老頭一下樓就被林晚粥外婆按住了，去他衣服上嗅嗅。

「哦，那也不小了。」

「抽不？」

「我、我年紀還小呢，現在辦什麼婚事……」

一包洽洽最後是這樣分的——

「那、那我的耳垂厚不厚啊？」，林晚粥著急的抱起外婆的手，放在自己的耳邊要她摸摸。

她可是要生五個女鵝的偉大女性！

「么得抽么得抽，小徐抽的，對吧小徐？」，高老頭慫的很快，匆忙衝著徐橙開始使眼色。

徐橙跟著林晚粥外公上樓，去收拾給他準備出來的房間。

高老頭眯著眼睛瞪瞪徐橙，「你覺得我怕老婆？」

徐橙跟著高老頭在樓上收拾他住的房間。

高老頭又吐了一口青煙，「平時有什麼愛好hetubook.com.com啊？」

「不是你和我說的嗎，你外婆就是我外婆。」徐橙掏出了她自己說過的話回應她。

「喔？」

他一個，她一個，他一個，她一個，他一個，她一個……

林晚粥在樓下沙發上，親昵的攬著她外婆胳膊。

總覺得高老頭這賴皮的性格，在誰身上見過。

「……？？？」

「徐橙、徐橙，你快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林晚粥神秘兮兮把徐橙喊去陽台。

「不咬人的倉鼠可不是乖，這種鼠子一般膽都特別大，反而是咬人的倉鼠膽小，合籠了都會被其他倉鼠欺負。」

林晚粥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有說過這麼沒羞沒臊的話么？

外婆指指她的耳朵，「你看他耳垂那麼癟，跟你外公一個樣，倒霉鬼沒福分，天生被老婆欺負的命，生的後代都是閨女，到老孤苦伶仃沒人養老送終，你看你媽你姨姨，這不都生的是女的，虧得臨老得了個你小舅。」

「這樣啊……哈哈哈哈。」

「本來都生不了男孩了，還抽煙……」

「什麼你兄弟啊？」，林晚粥拍他手臂一下，「這是我外公養的金絲熊，叫阿福，可乖了，誰摸都不咬人的和圖書，給你抱抱。」

徐橙邊說邊打量高老頭的表情，老爺子滿臉你小子真不對我胃口的感覺，他就改口了。

林晚粥羞惱的在她身上輕輕拍拍，「凈瞎說，你再這樣我回家去了！」

「辦什麼事？」

「婚事啊。」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林晚粥要去她外婆家，這次把徐橙也給拖上了。

她可沒說那人是徐橙……

他一個，鼠一個。

高老頭手裡夾著煙，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我這不是耙耳朵，等你以後結婚了你就懂了，要的就是這個刺|激的感覺。」

「男人怎麼能不抽煙呢？」

著急的就跟產檢問醫生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一樣。

林晚粥想哭了。

「我啊？嗯……平時就好鍛煉鍛煉身體，寫寫字，看看書……」

林晚粥覺得不對勁，「你應該喊奶奶或者婆婆吧？」

老一輩這種玄學，和年輕人的塔羅、星座一樣，都能哄得女孩子深信不疑。

果然！釣魚佬無處不在！

「噹噹！」

「還喜歡釣魚……？」

收穫了高老頭無用的感激之情，加林晚粥外婆有效的嘮叨和嫌棄。

徐橙腦門滴汗，看來林晚粥她外公家庭弟位堪憂啊，這麼大年紀了，抽個煙和-圖-書居然被管成這樣。

徐橙跟著林晚粥沖她外婆打招呼，林晚粥喊外婆，他也跟著喊外婆。

越獎勵，越放縱。

好傢夥，您是懂刺|激的。

肯定是徐橙又想占她便宜！

「你個老東西，想死了你？又抽煙！」

林晚粥她外婆真是調|教有方。

「有什麼好康的？」，徐橙緩步過去。

林晚粥氣鼓鼓的撅起小嘴，她外婆拈起顆紅彤彤的小西紅柿放在她嘴邊，啊嗚一口含進嘴裏就不氣了。

林晚粥半信半疑，「是不是哦，耳垂還和福分有關係啊？」

林晚粥張開小手，手上捏著一隻胖乎乎的大倉鼠，金黃色的毛髮，也不怕人，小嘴咧著，四肢攤開，和某張表情包里鼠鼠的動作一模一樣的。

「哎呀～」

阿福趴在籠子邊上，黑峻峻的眼睛瞪的很大看著。

最後終於忍不住了，邊解褲腰帶邊衝著徐橙走去……

完了，寶寶很帥。

「小夥子看著挺有勁啊，今年多大了？」

「外婆，你看他怎麼樣啊？」

「好，模樣俊，身子骨也壯實，可惜不像是個能生兒子的，你倆準備啥時候辦事？」

高老頭嘀咕著，不太理解徐橙文縐縐的作風，快意的在窗邊吞雲吐霧起來，「以前抽的是和*圖*書旱煙，她婆婆不讓我抽給我沒收了，現在也就大前門還有點那個感覺。」

高老頭說話間褲腰帶已經解開了，手伸向鬆鬆垮垮的大褲衩子上。

逗弄了一下子阿福，就給他丟進籠子里轉輪去了。

暑假，徐橙一開始給自己的規劃是七點鐘起床，後來隨著他逐漸給獎勵自己，階梯效應作用之下，時間累加到了七點半、八點、八點半……最後十點多起床之後開始玩手機，一直到膀胱示意它真的頂不住了，才掐住命運的咽喉衝去廁所。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猴精猴精的她才不會上當呢。

林晚粥戳他手臂一下，指指自己，徐橙便把剝好的第三顆，用食指和拇指拈著喂去她嘴邊。

高老頭都這樣了，徐橙只好替他老人家背下這個大鍋。

「是我抽的……」

然後從上面縫著的小袋子里，掏出一盒皺皺巴巴的大前門。

看來要實現自己生女兒的偉大夢想，必須找一個和外公耳垂一樣癟的男人結婚了。

「沒沒沒。」徐橙趕忙擺擺手。

「釣魚！」，高老頭激動的拍下手，「你也好這個？回頭跟我一塊去玩兩桿。」

旁邊有包洽洽瓜子，徐橙取過來，用手指把瓜子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