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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橙滿腦袋問號的看向她，「你姨媽來了？」

愣了幾秒，少女才反應過來徐橙什麼意思，扮成很誇張的嘔吐模樣。

少女從口袋裡取出張衛生紙，仔細的擦拭起嘴邊的紅油。

林晚粥點頭，「對啊，基地小賣部里買來的衛生紙質量太差了，自己帶的紙只能節約一點用了。」

徐橙看她不懂，給她解釋。

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就到了車子那裡。

「什麼歇後語？」

對，是跳進去的。

他和林晚粥對視一眼，兩個人全都變得緊張。

「胡說什麼！蚊子明明是專門找血甜的人咬，肯定是因為人家太甜了，才那麼吸引蚊子！」

「食堂的飯真難吃。」

「這是你從家裡帶的紙吧。」

「老實交代，偷我什麼了？」

她是甜妹，不是胖妹！

「偷，心，盜，賊。」

徐橙：「……」

林晚粥忽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捂著小嘴咯咯咯笑了起來。

「？？？」

「確實挺差的。」

林晚粥有些羞澀，「你湊過來一點，我小聲點告訴你。」

林晚粥咕嚕咕嚕幾口把菜湯喝乾凈，「收了咱們那麼多錢，就做這種東西也太過分了！」

「是心。」

林晚粥從他手裡搶過風和-圖-書油精，兩人開始往回走。

「什麼？你還偷我東西了？」

徐橙仔細聽了一下，居然真的聽到了！

那輛位置隱蔽的廢棄小車成了徐橙的秘密基地，每天午休時，他都會跑去躺在那輛車子裏面休息一下，頗有幾分開房車去露營的既視感。

嗯，首先排除她的襪子，這種東西肯定沒有什麼偷的價值了。

「就是、小賣部的紙擦屁股。」

林晚粥已經開始自動腦補各種驚悚元素了。

「老往那裡放東西幹嘛，當你的窩點了？」

「？？？」

徐橙想了下，「好像還在車裡面丟著。」

徐橙嚇壞了，「別亂說好吧……我不就偷了你點東西么？」

徐橙抬手在自己左胸口上比劃一下。

「哼……嗚嗚……」

「打擾你們了……」

基地的飯菜很單一，今天的晚飯是菜湯，其實就是刷鍋湯，然後米飯和饅頭，拌飯的菜是炒芹菜。

「……做夢吧！」

她問徐橙一句，徐橙點點頭，她便把衛生紙疊到沒有擦到嘴巴的那部分遞給他。

徐橙和林晚粥也在吃飯，他們坐對桌，興許是訓練的太累了，桌下兩人的腿相互抵在了一起，似乎是太累了，誰都懶得挪開和_圖_書。

夜裡的活動是看電影，《高山的花環》，雖然是老電影，但徐橙一直覺得這是最好看的國產戰爭電影，尤其是上戰場前，連長輕描淡寫的碰杯喝酒，說出那句「烈士陵園見」，很多同學瞬間感動的熱淚盈眶。

「別瞎說，建國以後就不許成精了。」

徐橙忽然被身後的林晚粥拉住了，他回過頭去看她。

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像一隻丹青妙手，把一切都塗上了神秘的色彩。

在一句句威武霸氣的口號聲中，軍訓有序的進行著。

修長的雙腿緊緊盤在他腰上，胳膊環繞著他的脖頸，小腦袋縮在他胸前，想用他的外套捂著，額頭死死頂著他胸口，不時蹭動兩下，口中像是小動物一樣發出害怕的哼唧。

「忽然笑什麼？」，徐橙還以為是自己牙上粘了菜葉子，趕緊用舌頭舔舔牙齒。

徐橙不厚道的笑了。

少女急壞了，在討厭鬼身上一陣拍打。

她絕大部分時候脾氣都很好，特別有禮貌，只有涉及徐橙和吃的時候會變成易燃易爆。

想了半天，腦袋瓜里有無數種想法。

「就不能給我張新的嗎？」

「你們男生果然很喜歡歷史這些，了解的好多。ｍ.ｈetubｏｏk•ｃoｍ.ｃｏm」

「yue！yue！你油膩死了徐橙！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林晚粥拍他一把，「我是說我被蚊子咬了。」

這個討厭鬼難道是在暗諷她胸很小？

「嗯，我想要吃薯片。」

「去你的。」

其他男孩子想要她還不給呢。

徐橙把碗里的米粒扒拉乾淨，「反正還有幾天就結束了，等下去小賣部買零食吃。」

「？？？」

「這個。」

林晚粥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這個討厭鬼居然偷她的東西！

「怎麼了？」

徐橙生怕她反悔要回去，趕緊在自己嘴上擦擦，甚至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晚粥愣愣的看著，產生了十級理解。

食堂里充斥著身著軍訓服的小綠人。

輕咬了下嘴唇。

動作很快啊，像袋鼠寶寶似的，咻的一下跳進袋鼠媽媽徐橙的懷裡去了。

他大步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林晚粥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在身後跟著。

「摸都摸出來了啊，你肌肉那麼結實，蚊子的嘴恐怕還沒伸進進去就斷了，對了，我的風油精呢？」

「就是犯罪分子！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夠判好幾年了！」

那名蹲在地上的女生，聽到叫聲也站起身來m.hetubook.com.com了，徐橙看清楚了她的臉，就是他們班的女生——夏月。

徐橙湊過去，她就趴在他耳邊講，說著說著，自己都蚌埠住了，又趴在他肩上吃吃的笑。

林晚粥忍不住抱住了徐橙的胳膊，「阿寧說……軍訓基地這裏以前是塊墳地，該、該不會……」

這種狀態下，少女她就很慫。

解散回宿舍路上，林晚粥一連問了徐橙好多電影里她看不懂的問題，畢竟涉及到一塊高中生很陌生的歷史區域。

「我忽然、想起阿寧她們搞的那個歇後語了……」

「那是什麼聲音啊……」

「五營出征，寸草不生，五營駕到，全場尖叫！」

「……」

「烈日驕陽，鑄造金剛，劈波斬浪，唯我最強！」

林晚粥伸手撓撓后腰，小聲嘀咕。

「你要嗎？」

穿過一片及腰高的草叢，在一片月色籠罩的竹篁下，徐橙看到了一個女生蹲在地上的背影。

訓練結束，隊伍解散。

衛生紙對女孩子來說是剛需，她們總隨身攜帶，沒辦法，做女孩子太麻煩了，男生上廁所不洗手都沒事，但女孩子上廁所絕對不可以沒衛生紙。

……

「啊！」

「怎麼說的我跟犯罪分子似的？」

徐橙在車裡摸索一陣子和*圖*書，「找到了、找到了，要我幫你塗嗎？」

什麼意思？偷了胸？

夏月抹抹眼角，驚詫的看了二人一眼，又看到他們此時的姿勢。

「今天給你露上一手。」

「……？」

徐橙點頭贊同，基地的小賣部實在黑心，賣的衛生紙薄薄脆脆，質量肉眼可見的垃圾，價格卻比外面貴。

「畢竟男生骨子裡還是很熱血的。」

「唉，電影裏面流血，電影外面我也沒少流……」

少女白他一眼，「不知道要節約用紙啊，笨蛋。」

偷什麼？讓她猜猜……

林晚粥表情很緊張的看著他，「徐橙……你有沒有聽到女人的哭聲？」

屎尿屁笑話永不過時。

「怎麼說？」

「好招蚊子啊你，總是被咬，我就沒怎麼被咬……對了，聽說蚊子專找胖子咬。」

「去看看，好像是那邊傳來的。」

「我也想吃它。」

「……你怎麼知道的？」

林晚粥白他一眼，「可能因為你太硬了吧。」

林晚粥也看到了，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見鬼了，被嚇得驚叫一聲。

因為位置偏僻，再加上天黑漆漆的，這裏看起來還有些恐怖，要是林晚粥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敢過來。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不怎麼被蚊子咬。」徐橙很是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