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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橙望著少女的模樣，忽然想起之前聽過的一句，很流行的話——

待我長發齊腰，少年娶我可好。

這是高三一班在高考百日宣誓時定下的標語。

「我就確實沒找著啊……」

「沒有啊，你在哪看到的。」

「要剪，不然每天洗頭髮太累了，洗好頭髮，感覺人都要被累死了。」

「你這是影響我學習，我、我回去了。」

「但是我還沒過生日……」

在國人的心目中，高考絕對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考試而已，而即便家裡再有錢、再有地位，也都會期盼兒女，能在高考這場風雨中化龍成鳳。

「是真的啊林晚粥，不信我們一起背一篇作文，看看是不是比平時背的更快一些。」

「我……我打順手了。」林晚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你什麼意思？」

「好，背就背。」林晚粥答應下來。

「？？？」

「這篇範文怎麼樣，李華給他的國外友人寫信……」

少女舉著手裡的練習冊子拍打在徐橙的後背上，力道很小，但是徐橙喊得很大。

林晚粥頗有同感。

少女臉紅的像是蘋果，「徐橙你就不是好人，最壞了。」

徐橙就老老實實的回答。

林晚粥扭頭要走，徐橙便趕緊起身，拉住她的胳膊。

「成年人怎麼了？成年人騷擾也犯法！」

像是：「咱倆這麼有默契，同步率一定很高，快和我做些私密的事情吧，像是什麼神經鏈接，一起駕駛機甲……」

【你要變成想象中的樣子，這件事，一步都不能讓。】

聽徐橙還在糾結這個，林晚粥便輕輕揮舞著小樹枝，pia的一下打在他屁股上。

草坪上還有些濕潤，徐橙便將舊卷子墊在觀眾席的台階上，兩人相鄰著坐下。

「這叫……小情趣，而且背作文這種事，你不會沒信心吧。」

她現在可以說她不是故意的，那他以後……也可以把這句話給她還回去！

她就知道這樣子的話，徐橙肯定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的。

少女小臉一下子白下去幾分。

「就是說hetubook.com.com，咱倆之間，我是未成年，真要發生什麼事情的話……被抓的肯定也是你……哎呦、別打、別打。」

少女就看著他的眼睛，戀戀不捨的，一遍一遍重新在冊子上掃過。

儘管足夠熟練，但在林晚粥心急之下，還是忘記了兩處助動詞的添加。

「嗯，翻了下錯題集。」

「我找找。」

林晚粥在練習冊答案上找出那篇範文。

對他來說，高考便是——

徐橙就仔細找了一圈。

這樣，衣服的長度便減少了許多，而且有著摺疊部分的遮擋，也避免了衣擺全部收入褲腰的尷尬穿搭。

「你幹嘛啊林晚粥？」

清晨的冷風還有些微涼，掠過林晚粥大腿的時候，嫩白的肌膚上就敏感的浮上一層雞皮疙瘩。

徐橙也本能的伸手，被她用小手打開了。

兩人便一起去等車。

一邊罵著，少女腦中也在很快的構思起來。

「唔……不要……」

畢竟……她都已經成年了，懷孕的話……應該不會犯法的吧？

但現在看來，能為男生留齊腰長發的女生，絕對是超愛他的，才願意為他遭這份罪。

「這怎麼叫打了？」

對，懷上這傢伙的親生血肉，然後一起帶進小黑屋裡，讓他永遠見不到。

上大當！

公交車上。

「頭髮長了好麻煩，放學陪我去剪個短髮怎麼樣徐橙。」

回過頭去，徐橙就沖她指指門外，說一聲「去操場」。

少女便受到侮辱一樣也把練習冊合上，「誰要你讓了，女士優先，我先背。」

看上去很寬鬆，長度到膝蓋的部分。

林晚粥心裏咯噔一下。

「咳咳。」

只要求求他……一定就躲過去了。

或許和他在一起背東西，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我不小心睡過頭了，沒被鬧鐘喊醒，還好你給我打電話了。」

但少女心中的矜持又阻斷了她這種想法。

這段時間，他複習的很用心。

徐橙先是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十年磨一劍，一朝試鋒芒。

「知道了～」

他們和*圖*書自己就會往死里卷的。

「哎呦，你還打我。」

少女似乎還沒理好頭髮，邊走，邊用發圈收著後腦勺的長發，匆忙理成個利落的馬尾形狀，露出光潔而纖長的脖頸。

「我以為你問前面那個……」，少女心虛的回答。

「你要剪短髮嗎？」

「告你騷擾信不信？」

但矜持的她馬上忍了下來。

坐進教室里。

林晚粥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我、我、我做死你！」

就默默在心裏記了下來。

「gravida。」（孕婦）

據說清晨的記憶力最好，所以這段時間也是學生們自己背誦單詞或者古詩詞的黃金時期。

徐橙站在林晚粥樓下。

身子像是煮熟的麵條一樣，瞬間無力的柔軟下去，還是有徐橙的支撐才不至於倒下去。

黑板上方掛著一條橫幅，紅底白字——

少女覺得自己這個計劃歹毒無比，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哪怕看完通篇作文，也沒找到孕婦那個詞啊。

畢竟這個時候，大家幾乎都在拚命，已經沒什麼心思分在其他事上了。

「都到這個階段了，就別讓自己太累了，保持狀態等待考試就行。」

「你昨天睡很晚嗎？」

少年少女一前一後的拿著書本，悄悄從教室後門溜去操場。

若真是有這種事情發生，應該要怎麼報復這個壞傢伙呢？

想想這傢伙每天以淚洗面的模樣，她就覺得相當解氣，真是恨不得早點懷上然後狠狠的威脅他了。

「喊我出來幹嘛？」，少女邊走邊問。

林晚粥一來，徐橙便像是被清風拂面，困意霎時間少了許多。

他本就高大，雙手這樣子舒展著撐開，好像要摸到天穹一樣。

「行行行。」

等待許久，小柳條都沒有如想象中一樣pia的落下，而是感覺臉前有一陣熱氣撲來。

到時候還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媽，讓賀姨狠狠揍他。

「啊？」

只想著趕緊背完，縮減徐橙的背誦時長。

這是傳統思想中，真正魚躍龍門的時刻。

「喝哈——」，少年伸個懶hetubook.com.com腰。

看著丟在旁邊的柳條，少女便忍不住著急起來。

於是這種興奮便促進了身體腎上腺素的分泌，使得腦袋分外清醒，身體各項機能也都來到最強。

少女意動。

不得不說她的腿太惹眼了，又細又白，像是從褲腿里長出兩條玉筍兒，惹的人忍不住想要啃上兩口。

「拼不過爹，就拼高考」

「我覺得和你一起背東西，注意力特別的集中，就喊你一塊出來了。」

「既然捨不得就別剪啊。」

她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少年貼過來的面龐。

「背作文？」

淺色系的T恤，棉質的，很寬鬆，也很長，若是正常穿恐怕能到她大腿部分，但是林晚粥很聰明的把衣服下面一小截摺疊一下，再把疊起來的一部分收進了短褲腰間。

「我一處都沒錯，你少了兩個助動詞，這次……是我贏了吧？」，徐橙壞笑著摸向小柳條。

「林晚粥，這個單詞怎麼讀的？」

沒引起太多注意。

徐橙的手錶鬧鈴響起，兩人對視一眼。

徐橙奇怪的看著林晚粥，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孕婦的單詞，「你是怎麼讀成那個的？」

當然是為了高考。

別影響別人就行。

像什麼「不拼不博，高三白活」、「拼一年春夏秋冬，搏一生無怨無悔」，甚至還有融入時下熱詞的——

思來想去。

她差點就要激動的點頭說：我也是我也是誒。

也是呢，她也明顯覺得自己和徐橙呆在一起的時候，會精神許多，平日的那些困頓也全都不見了。

少年把這一發現講給林晚粥聽。

少女捋了一把腦袋瓜後面的馬尾。

「我這是監督你，你不好好背，我就抽你。」說著，少女便又揚起小柳條，像是揮舞著小皮鞭一樣，打在徐橙屁股上一下。

就緊緊張張的接過冊子，聽徐橙背誦起來，等聽他背完，小臉就更白了。

說來也怪。

「我捨不得剪太長，就剪到這裏、這裏……嗯……這裏。」少女的手掌在頭髮上不住的往下挪移。

她剛才抽的正得勁呢，而和_圖_書且她才不會相信自己背作文會輸給徐橙呢，這是她自己的驕傲。

等下這傢伙就等著被她抽吧。

見到徐橙已經站在門外，少女的腳步便加快幾分，像山澗里蹦跳的小鹿一樣，出現在徐橙面前。

至於下半身，則是米色系的小短褲。

臨近高考，老師也管的寬鬆。

明明都快要成年了，還是那麼喜歡這些小孩子愛看的東西。

他已經為這場考試準備了太久太久。

他都沒有說抽的方式，也沒有定能抽幾下，到時候，她讓他光溜溜的被抽……

當時定了好多方案。

「哎呀。」

少女想象力就很豐富。

「誰先背。」

他太了解林晚粥了，這一捋就像是剛好捋在貓貓會炸毛的位置。

「背吧。」

有人早自習喜歡站著背東西，而有人就喜歡早自習趴著背。

徐橙便開開心心的重新把練習冊翻開了。

「那試試吧，背哪篇？」

最後的文案是徐橙提的，所有人看過之後便一致同意下來。

林晚粥本能的用手摸摸。

「？？？」

「……」

「我開個玩笑了，我哪會舉報你啊，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的，你想對我做什麼就盡情做吧，我都能受的住。」

不過……老話說，越快越錯。

別說，這個抽打的動作還蠻得勁的，少女很是喜歡，抽打著有點上癮的感覺。

徐橙鼻子聳動兩下。

不如懷上他的孩子！

因為天氣漸熱，林晚粥穿的有些清薄。

徐橙一副我魯訊和周數人毫無關聯的表情。

早自習鈴聲很快敲響。

她都補充出了徐橙提到機甲時那興奮的表情！

少女答應一聲。

徐橙還能說什麼。

這都是被老師們默許的。

力道當然不大，但徐橙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也有為了給自己重活的一世爭取到一段完美的記憶和榮耀的理由在裏面。

少女雙拳攥緊，雙腿也夾緊。

林晚粥有些遺憾的努努嘴，又順手在徐橙屁股上pia的一下。

這傢伙騙她先背，然後趁著她背的工夫再偷偷複習！

來不及了，放開玩吧。

少年就跳。

而和-圖-書想學習的，也基本不需要管著。

「別打了別打了，我好好背，不打擾你了。」

徐橙是個俗人。

畢竟想開擺的學生，這會基本上也沒救了。

少女隨手撿起旁邊一株掉落的柳枝，「一直和我說閑話，你背不背了？」

畢竟人也就活那麼幾個瞬間。

林晚粥拿起必備詞彙開始背誦，忽的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戳了下。

徐橙臉色不大自然的咳嗽兩聲。

耷拉著眼皮子，又打個哈欠，這時候樓道里漸漸出現一道清麗的身影。

五分鐘，就這麼悄然而逝。

橫幅的震懾作用很強，標榜作用也很強。

還有人喜歡在操場上邊走路邊背誦，或是坐在草地上背誦，靠運動、以及清晨的冷空氣刺|激自己的大腦。

「林晚粥，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過了十八周歲的生日，已經是成年人了……」

徐橙便把練習冊合上，「我讓讓你，怕你輸的不服氣。」

不過想想，還有點鬱悶，就提議道。

口中背誦的速度也一下子加快好多。

眼睛一閉，英勇的留一句。

「好啊徐橙，你還想打我？」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很早，六點鐘的陽光有點羞澀，散發出一抹淡淡的黃。

就彷彿她和他相處的時候，每一秒都要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旦睡著了，就會覺得錯過了一段珍貴無比的相伴時光。

「這樣子吧林晚粥，我們各自背五分鐘作文，然後互相給對方背作文，讓對方檢查，最後誰錯漏的地方比較多，誰就被對方用柳條抽一頓。」

就連李秋陽都下了狠勁，大腿上面每天都青一塊紫一塊的。

一定超級過癮。

「哦、哦是financial（金融）」

頓時想小鳥依人的沖徐橙撒嬌，說些肉麻的話。

「要抽就抽，喊一下不要，我都跟你姓！」

每天坐進教室裏面，大家早自習的睏倦，都會被這條橫幅，還有黑板右下角的距離高考僅剩天數驚的分外清醒，哪怕是咬著牙、掐著腿，都要把早自習的時間充分利用完。

還有點沒從卡著點的覺里醒來，就捂著嘴巴，打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