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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葦：「……」

第一次排演圓滿結束！

柳葦頂著北京的大風天開始來回于攝影棚與別墅，不能說辛苦，因為有錢賺啊。

把柳葦逗得哈哈笑，連連感謝：「好的好的，謝謝您。」

工作人員聽不下去了，擔心再聽下去會被滅口。

一邊唱一邊跳，身後找了跟春晚類似的伴舞。

唐希、孔澤蘭、梁天南有加班獎金賺也都很開心，就是工作稍嫌繁重了點。

柳葦：「我是新人，新人就要多做一點嘛。」

路露：「寫詳細點，比如生活技能要會拍照修圖化妝美髮搭配，詳細一點的不吃肉不吃素不吃辣，生活習慣上的要會熬夜會多線程工作，工作上的擅長office、電腦、修車，等等，都寫清楚，方便HR選人。」

柳葦把手機給陸北旌看。

路露安撫他們說很快就招人了，到時就能更輕鬆了。

路露並沒有給陸北旌接這麼居家氛圍的廣告，用路露的話說，就是六十歲以後再去拍這種廣告也來得及。

陸北旌很好養，點頭：「行。」

柳葦和陸北旌在房車裡吃外賣，熱量爆炸升天。

果然，娛樂圈裡的友誼都是假的，一個經紀人手下的藝人肯定會有矛盾的。

柳葦好奇就去圍觀陸北旌的廣告。

路露通知孔澤蘭上班去過合同，給唐希排了工作讓她帶柳葦去試妝試衣服準備拍廣告，梁天南負責開車。

棚里拍廣告的工作人員本以為這是什麼娛樂圈新鮮八卦，但看了一會兒越看越不像，主要是這兩人都跟被逼著來似的，話里話外透著那麼一股陰陽怪氣。

擺滿了一桌子和*圖*書加一凳子。

路露笑眯眯的：「讓他陪你一塊忙去吧。」

柳葦：「陸哥，我剛才看你用臘梅糊手，好奢華啊。」

工作人員用眼神交流八卦。

柳葦來看他之前是問過路露的，來了以後才發現這不是他們自己的場，周圍的人都是陌生人，她這回也不是跟陸北旌一起拍電影——她出現在這裡有點奇怪啊。

柳葦扳著手指數，哦，她現在一個人需要八個助理，三個司機加保安，三個生活助理，兩個經紀處理工作事務，還不算路露這個大經紀。

陸北旌：「來探班啊。」

助理很茫然，主要是陸哥清心寡欲的厲害，從來不換菜，現在臨時說要換菜，助理想了想，看看自己買的外賣，問：「還有一份咖哩蔬菜蓋飯，加起司的。」

柳葦的廣告還是挺簡單的，就是把春晚的歌再唱一遍、一遍、又一遍。

加急的。

助理這才懂了，趕緊給梁天南發消息問是不是柳葦過去了，他這邊加急點餐。

陸北旌：「你要是知道我還用臘梅糊腳，是不是更奢華了。」

柳葦：「陸哥這個廣告拍得真辛苦啊。」這是實話，她確實覺得有點辛苦了。

等中間休息的時候，陸北旌下來就見助理拿大罐的臘梅給他，他挖一塊出來就塗手，厚塗。

路露笑：「我抽你的成，我都不擔心，你擔什麼心？這些成本都是可以減稅的。」他拍拍小姑娘的頭，「好好拍廣告就行了。對了，我也給你陸哥找了一個廣告，他不是想拍餐具嗎？」

陸北旌：「對啊。有沒有更崇拜我？」ｗwｗ•ｈetｕbｏｏｋ.com•ｃｏｍ

柳葦：「陸哥真努力啊。」

柳葦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無師自通的也跟著演起來。

結果不是。

陸北旌：「吃飯了嗎？一會兒一起吃點？」

柳葦：「你真用臘梅糊腳？」

她也端著一臉「被迫營業有點煩」的臉，溫柔的笑中帶著隔著八千里都能聞到的客氣味。

在這種時候，吐槽工作和經紀人是傳統曲目。

柳葦：「好啊，陸哥吃什麼分我點就行。」

工作人員心懷驚天八卦，帶著對這個圈子的又一重不信任躲遠了。

結束后還有獻花過程，工作人員上台獻花，人手一束。柳葦和陸北旌在最後也上台了，又換了一次衣服，妝就淡多了。

柳葦：「沒有。」頓了一下，問：「你是不是又蒙我。」

所以要快乾快上。

一會兒，外賣到了，助理給自己點就是一個焗飯算了，知道是柳葦要吃，那就果汁沙拉麵包蛋糕都上了，生怕不夠豐富，還帶了一份據說是飯店裡的招牌壽司。

以前她老覺得明星身邊圍那麼多人有用沒用，現在她知道了，這麼多人不是排場，是為了分擔工作，畢竟工作真的很多。

路露帶過一個陸北旌，很了解他們這種性格的心理，過來安慰她：「別擔心，這些都是成本，很小的。」

陸北旌：「你問問。」

工作人員：確定了，這兩人不合。

兩個新廣告都是在綠幕下拍的，後期製作據說也是加快的。

路露：「現在就天南一個人開車肯定不行，先招兩個，過了試用期留一個或是兩個都留下來，這個崗位只要男的和-圖-書，軍隊退役的優先。」

陸北旌：「聽說你最近工作挺忙的。」

陸北旌：「正常。拍廣告追求完美，極少用現場收音，為保萬一全是錄音的。」

陸北旌：「不算什麼，這都是正常的。」

「辛苦了啊。」她說。

陸北旌：「哈哈。」

助理解釋：「這是我的外賣，那陸哥你吃我的外賣，我吃你的燉牛腩？」

他們在排演時找了不少人合照發朋友圈，到現在興奮勁都沒過。

她拍完自己的，陸北旌也拍完他的了，兩人的廣告都拍得挺快。

柳葦：「八個人，薪水就要不少吧。」她賺得了這麼多錢嗎？

結束后，導演組分別談話，有的是勉勵，有的是鼓勵。柳葦也跟導演組中的總導演握了手，她受寵若驚，因為總導演還指點她在唱歌的時候多做點動作，別一成不變的兩隻手握話筒動都不動。

陸北旌：「呵呵，這都是工作。」

普通朋友之間來看望一下很正常，但他們所處的這個圈子很不正常，很多正常的社會關係都會被放大解讀。

兩人相視而笑，一個比一個笑得客氣。

柳葦走過去，陸北旌看了她一眼，當著棚里許多外人的面，他的好明星好前輩面具又上線了，笑得溫柔又充滿了距離感。

最後站在台上的時候大家真的都挺開心的，好像春晚真的已經平安完成了一樣。

陸北旌的廣告比她麻煩得多，要有室內造景，拍起來比較花時間，不像她一周就拍完了兩個廣告。他這邊一周才拍了幾個畫面，精益求精。

柳葦：「我還要向前輩繼續學習呢。」

大概因為她拍的那一和_圖_書張拿碗的手給了路露靈感，或是導演與她心有靈犀，陸北旌拍了好幾個親手捧起泥胚和瓷器的畫面，她過去看的時候，陸北旌正用水洗手，再用帶著水光的手去捧起各種東西，有奇石怪石，有鮮花綠草，導演和一群工作人員圍著他，就拍他的手。

她想像中陸哥穿著圍裙站在充滿溫馨氛圍的現代化廚房裡端著一盤菜，身後是冰箱、微波爐，多好玩啊。

排演結束后的第二天，柳葦興緻勃勃的進唱歌室練歌，還練上菜的技術，讓唐希他們來評價：「怎麼樣？像不像？」

才不要。

柳葦：「順路。」

陸北旌：「現在新人都很努力啊。」

陸北旌真誠道：「這個真沒有。臘梅糊腳挺好的，推薦你也試試。」

這種天氣，就算水是熱的，洗完不擦乾也會凍成冰塊，柳葦看著都替陸北旌凍手，可是他為了拍攝效果，在棚里拍的時候只是穿一件襯衣加毛背心，袖子高高擼起，露出漂亮的手和小臂，他的小臂是鍛練過的，肌肉很漂亮。

她還想知道是什麼餐具，是鍋？是微波爐？還是烤箱冰箱？

陸北旌：「你挺忙的吧，抽空過來的嗎？」

路露親自上門對她解釋：「是的，有幾個廣告商希望多拍一版跟春晚有聯繫的廣告片在春節期間播放。」

陸北旌：「牛肉貴嘛，他們不敢虧待我。」

柳葦就拿著手機直接問有沒有別的菜。

柳葦問陸北旌：「起司咖哩蔬菜蓋飯行嗎？」

總導演一張深度熬夜臉，眼裡全血絲，聲音沙啞，笑眯眯的輕聲說：「你唱的時候可以學他們，來，上一盤菜！」他把和圖書手平托著向外緩緩一送，「再收回來，再換一隻手上菜。」然後換另一隻手平托著向外送，「就這樣，就生動了。」

即將榮升小組長的幾人都很高興，工作熱情一下子點燃了。

陸北旌回：「行，多點一份，我這裡有個討飯的。」

柳葦吐槽：「我歌唱了好多遍啊，結果他們說到時會用錄音版，不是現場收音。」

陸北旌也是在綠幕中拍，不過分鏡畫面上最後的成片他會是在青山綠水中，親手汲水，親手挖泥，親手捏胚，最後送入爐子，捧出一個個或精緻或古樸的瓷器。

只有柳葦沒被點燃，從三個助理一下子變成八個，她壓力巨大。

唐希和孔澤蘭連聲說：「很像！很像！」

工作人員：這是不是陰陽怪氣啊？

柳葦：「呵呵。」

孔澤蘭的位子上也要再招一個人，幫她跑腿。唐希那邊也要再招兩個人，三個人搭班，分擔工作。

路露讓唐希等人把招聘需要報給HR。

工作人員越聽越覺得全是刀光劍影。

梁天南很開心，他現在已經基本淪落到司機加保安的職位上去了，對比孔澤蘭已經跑到經紀人的位置上去，就有點小不開心。

柳葦：「沒別的菜嗎？」

他給陸北旌接的是一個公益廣告，由景德鎮投拍的，主要是為了宣傳景德鎮的瓷器。

但很快的，工作就來了。

柳葦真心實意的點評：「又是牛肉啊。」

柳葦：「拍廣告？」

工作人員：好像有點不對味。

柳葦猛得抬起頭，真接了一個餐具的廣告？

陸北旌：「我吃的一般，普通。」說完拿手機問助理菜單是什麼，再把手機給柳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