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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胡說八道。」

林昱說：「這兩天還可以，我們店的位置好。」

薑末皺著眉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后他轉過身，看著窗外，數著雲。

「還行，有點累吧，膝蓋也疼。」

蚯蚓把身體扭成一個圈鑽進了泥土裡。

「是小劉想出來的，」陳楠低聲說：「老師免費指導畫畫，顏料畫布都是老師準備的，畫完了，想把畫帶回去，就要出一筆買畫的錢。」

薑末站了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后，姜游閉眼又再睡了過去。

等顧客都離開后，他問：「最近生意好像還行？」

姜游先去了廚房，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鹽漬鳳梨味的汽水，打開瓶蓋喝了一口，拎著瓶子揪出來后，那對小情侶已經在櫃檯買單了。

深沉如蜜的夕陽透過書店的落地窗照在他的手上。

他偏著頭，咬著手指。

姜游踢上門，扯下蛛絲，三兩步衝到床前，把薑末拎了起來。

「厲害嗎？」姜游轉頭看陳楠。

姜游和唐不甜回到宿舍后，姜游還是把和_圖_書孫宇和管諾叫來打牌了。孫宇練了養生訣后就習慣了晚睡，於是他在群里看到姜游發的消息后，立刻就響應了。管諾原本不想去的，但知道唐不甜也在後，他便也去了。

「厲害。」

說著，姜游便上了樓。

一隻煤山雀穿過如煙的雲斜飛在夜空上，下一瞬，一個粉紅的光點追在了煤山雀的身後。小男孩騎著獨角獸追著煤山雀，在空幻又綺麗的夜中肆意地玩耍著。

薑末扭過頭看窗外。

薑末翻了個白眼。

「這是什麼？」姜游看著畫架的方向。

薑末對著他的肚子踢了兩腳，沒踢動，於是忿忿地抱著膝蓋坐在一邊。

姜游和陳楠走到休息區的另一側坐下。

小劉看到了他，她說：「姜哥。」

林昱從櫃檯后繞了出來，「起了，早上下樓在院子里逛了圈，然後就一直在房間里，早飯午飯都沒吃，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吃……」

他踢掉拖鞋躺了上去。

姜游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

薑末扭m.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頭不看他。

薑末打了一下床墊。

耳邊響起了清亮的鳥叫聲。

剛推開門，一團蛛絲便砸在了他的臉上，薑末坐在床上衝著他笑。

※

晚霞燒了起來。

他轉過身，一隻手抱著獨角獸，另一隻手對著研究所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顏色在畫布上層層疊加著。

海的中央是一塊枯黑的石頭，海浪擊打著它，似乎下一刻就能夠將它摧毀。

山風吹著他的頭髮和睡衣的一角。

姜游慢慢把香蕉船吃完了了。歇了一會兒后，他走到繪畫區，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拒絕了老師的指導后，他拿著畫筆，對著空白的畫布發了會兒呆。

「你還會畫畫呀？」

姜游低頭吃了兩口冷飲，他說：「我也要去畫一幅。」

鼾聲起了。

姜游抬手繼續作畫，「等我畫完了，買下來送你。」

「我不是讓你好好睡覺嗎？」

姜游回到了蟲屋。

姜游見林昱忙著收錢，他便去廚房把飲料做了。

陳楠走到了姜游的身後，看www.hetubook.com.com到畫布上的畫后，她愣住了。

「你的事還順利吧？」林昱問。

薑末伸腿重重踢了他一腳。

「辛苦你了。」

啾啾站在鳥窩上方，咕咕咕地叫了幾聲。

姜游把薄杯拉在懷裡抱著，他閉上眼睛，「我睡會兒，好睏。」

畫筆飛舞。

「嗯，我去補個覺，還好有你在。」

姜游把薑末扔回床上。

四個人在姜游宿舍里打了半夜的牌，直到天際漸白后才各自散去。

林昱看著姜游的黑眼圈他說：「你要不要去睡會兒？」

※

姜游把雙手枕在腦後，他說：「昨天打架打的爽嗎？」

「姜哥你太客氣了，」小劉笑著接過來，然後她說：「楠姐在後面倉庫里。」

「肯定是啊，要畫的不好，怎麼會帶回去。」

再下樓后，他看到三兩個顧客在店裡買明信片，其中一個還點了杯飲料。

薑末背對著姜游點了下頭。

姜游一邊吃著冷飲，一邊看窗邊的情況。他輕聲說：「我怎麼覺得，是這個老師一直在畫啊。」

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和圖書兒就覺得熱了，於是他進了甜品店，打包了三份香蕉船，拎著去了光禾書社。

姜游向休息區看去，靠窗的地方擺了兩排畫架，有三四個人坐著在畫畫，還有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在他們身邊走來走去，時不時停下來指導。

薑末眨了下眼。

「很醜嗎？」姜游一些失望，「也是的，那些研究員一看就沒什麼審美。」

「真的？」陳楠很高興，「那我可要好好弄個畫框裱起來。」

「誒，」姜游應了一聲，「天熱，我買了點冷飲過來。」

「很厲害的，除了開高達外，別的我都會。」

啾。

姜游和孫宇吃過午飯後便下山了。

沖了澡，換了身衣服后他先去了薑末的房間。

「當然了，我兒子都能開畫展，你說我畫的多厲害？」

這時，陳楠也從倉庫里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戴著一副黃色的塑膠手套，頭髮也有些亂，看到姜游，她把手套摘下來放在櫃檯上，一邊理著頭髮一邊走到他面前。

「還指使啾啾跟著我，你是要翻天了是不是？」

「你說你的和-圖-書小夥伴，這麼上進，你怎麼就只會打架呢？」

唐不甜和管諾還要在山上在呆幾天。

「我要看看你多厲害。」

此時店裡坐了一對小情侶在寫明信片，寫著寫著他們的頭就碰到了一起。

「對的。」

他們離開后，姜游問林昱：「薑末起床沒？」

他點了點薑末的額頭，「你給我說說，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他站在山石上，眺望著。山濤一陣一陣的，由遠及近得鼓在他的耳中。霧也起了。月光融著霧氣，籠在山間，浮在遠處城市的光影中。

姜游拿出一份香蕉船遞給了小劉。

姜游眼睛睜開一條縫，「給你弄個飛毯怎麼樣？可以躺著飄來飄去。」

是海。

「誒誒誒，疼的，真的疼的，」姜游翻了個身，他看著薑末問：「那個新誕生的靈長啥樣？」

「那等於租了你一塊地方？」姜游問。

姜游坐了一會兒，又有一對小情侶手牽著手進來了，於是他和林昱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去走走。

姜游不甚在意地說：「小孩子挑食，一會兒我去教育他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