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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嘴，只能低头受教。

“这个数量不少了！”袁处长很是惊讶。

白雲天知道他不請自來，肯定是有事，禮貌地做了個手勢：「您說！」

袁处长横了秘书赵亮一眼：“你也是这样！”

而且数量及其可观！

最終目的，還是擴大遊戲的銷量。

袁处长点点头，大步向电梯口走去。

就他们的感受，这里已经不亚于港澳台等发达地区。

“因为我们是后来者！”白云天解释道，“现在的家用游戏机市场，完全被日本游戏厂商所垄断：任天堂、世嘉、SNK、索尼……，一票的日本厂商。第三方游戏开发商，也是围绕日本游戏机做开发设计。要打破这个垄断，我们只能以不高于对方的售价销售游戏机，争取积累一批用户，等基础牢固以后，才能冲击日本游戏厂商的地位。

趙亮輕聲給他解釋：「白總，就在月初，國內接到日本和美國方面的意見，說為了促進兩國關係向更好的方向發展，決定放寬對我們的光刻機、數控機床禁令，低價向我們銷售一批高性能光刻機、數控機床……」

「我知道了，很高興我們的處理器能夠得到認可。不過，他們能不能等等，等過段時間再為他們搭建伺服器群組？」白雲天先是很高興，隨即就皺眉說道。

「原來是這樣，也是，初期總是困難的。」袁處長不疑有他，認可了他的借口，嘆息道，「可惜央視廣告競標十一月就完了，要不然我還能給你爭取一個黃金廣告位。」

“短期内我们不考虑盈利，先争夺市场份额吧。”白云天轻松说道。

當市場被擠壓，銷量不佳，研發投入就無法收回。資金循環斷裂，自然也就沒錢投入研發，後續的進一步研究也會因為缺乏資金而遲緩、停頓，甚至夭折。

“呵呵，哪里哪里！”白云天摆摆手，笑道，“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全靠前期一年时间，通过十余款热门游戏积累下来的忠实玩家，积和_圖_書极购买才有这样的开门红。后面会不会还能保持，就说不一定了。”

「為什麼？是產能不夠嗎？」袁處長愣了一下。

中华制造能够与全英游戏达成捆绑销售，取得这个成绩，他已经觉得是巨大的成功了。

白雲天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笑，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難道他們要得很急？」

他没说的是，真正赚钱的地方，是游戏软件的销售。

这个价格，比游戏机本身也不遑多让。

雖然這些設備的價格再廉價，肯定也不如中華製造的更便宜，但歐美日科技先進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當它們敞開供應高科技設備的時候，那些單位更傾向於哪邊，也就不問自知了。

方婉婷询问了他的意见，为他和赵亮送上茶，坐在一旁陪着说话。这种闲聊赵亮也加了进来，阳光从头顶的透明天幕洒进来，三人说说笑笑，非常融洽。

因为玩家的喜好、资金多少，每款游戏的销量也不一定。爆款的高达五百万套，最差的也有一百多万套，总计为中华制造带来了六十几亿美元的销售收入！

袁处长眉头紧皱：“那什么时候能赚到钱？”

“估计总数会有一、两百万台吧，好的话可能会有三百万台……”白云天思度了一下，给出了他的猜测，“这里面大多数可能都是那十几款全英游戏的玩家。能不能吸引更多用户购买，要看我们推出的战网策略能否取得成效，若是效果好，可能还会再多几十上百万吧。”

“别瞎说！”袁处长训斥了一句，纠正道，“人家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哪有你多嘴的资格！另外，修这么宽的路绝对不是浪费，而是为以后能够自造汽车，购车者增加后预留的余地，你不懂就少乱说话！”

随着钢铁城的初步建设完成，各项辅助设施紧张施工，未来城市会越来越现代化，生活条件会越来越好，对大家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

如果是刚来时的力波，袁处长威胁要ｈｔｔps://wｗw.hetuboｏｋ.coｍ•ｃom把他送回国，他不但不会害怕，还巴不得如此。可现在再让他走，先不说前途断绝，就是冲着这里的优越生活，他也舍不得离开。

从去年到今年，中华制造通过全英游戏这个马甲，以每月一款的速度，一共推出了十五款游戏。

大家都认识他，电梯门打开，纷纷微笑着让他先上。

「不不不，能為國家做出貢獻，我們是義不容辭。只是我們正在研製新一代光刻機，所以希望能緩一緩，等我們研發成功，可以為國內提供性能更好的處理器、伺服器組，不是更好嗎？」白雲天笑著解釋道。

看白雲天態度，似乎對這筆訂單並不是在意的樣子，他有些驚愕。

这可比单纯的游戏机销售，来钱快多了！

袁处长很能控制情绪，走出几步，脸上的表情就缓和下来。当他来到电梯口，脸上已经是如同以往一样的和煦，向其他等待电梯的中华制造员工微笑点头。

小吴脸色苍白，轻轻拉了赵亮一把，低声道：“赵哥，袁总不会真把我赶回去吧？”

扣除了高额税收，中华制造实际到手三十九亿美元，比预期的二十亿还多了将近一倍。不但完全填补了钢铁城建设的资金缺口，还有足够资金做更多的事。

中华制造真正的竞争策略，是电脑平台、游戏平台数据互通，可以无缝连接对战。同时游戏软件在两个平台共享：买了电脑版就可以免费下载迅游平台软件，反过来买了迅游平台游戏软体的，也能免费下载电脑版。

他暗自冷笑。

赵亮不敢反驳说自己从没这样说过，连忙受教道：“是，我一定严格要求自己。”

「是！是很急！」袁處長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接不上氣，「不，是之前很急。但現在知道你的打算，就不急了！我笑的是有些人機關算盡，可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恐怕一番打算，都會落了空啊！哈哈哈哈！」

不過全英遊戲是中華製造背後的殺手鐧，他並不打m.hetubook.com.com算和盤推出，就只能以推廣為借口了。

既然不赚钱，那为什么要开发游戏机业务？

白雲天啼笑皆非。

他只是在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既然白云天不说，他也不会主动过问。

起售价最低的99美元，最高的399美元。

“我不也是在您面前才多说两句吗，在外人面前我都是一言不发的。”作为他的专职司机，小吴跟他很久了，并不害怕，笑嘻嘻说道。

“一分没赚？”

「哈哈哈哈，多謝了！」白雲天哈哈大笑，安慰道，「沒關係，今年爭不到，明年還有機會嘛！我們正好用一年時間來夯實基礎，然後明年再全力發力！」

他不太能理解。

歐美日會有這種舉動，他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會這麼快。

「說得對！」

袁处长坚决不肯，和其他人一道进了电梯，耐心地等待电梯一层层停下，其他乘客离开，最后抵达了白云天秘书处所在的十一楼。

對一家正常研發的企業來說，這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还是太少了，并没达到我们的希望。”白云天摇摇头，“我们销售游戏机目的不是赚钱，只是为了推广我们的架构平台。事实上，299美元的售价，换算成人民币也才2475块，在支付了上游厂家的代工费、运费、码头装卸费、仓储费，再给山姆大叔交了高额税收以后，我们其实没赚一分钱！”

原來如此！

袁处长严厉地盯着他看了一阵，直到小吴低下头，再也不敢嬉皮笑脸，方才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是开玩笑，还是早有想法，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话，下一批回国名单上就会有你的名字！”

“你别多想，本分做事，别再乱说话就没事。”赵亮匆匆安慰了他一句，就抓着公文包，撒腿追了上去。

所以我们的售价，比照的是playstation，同样是299美元。这个价格，换成人民币也就两千四百七十五块，付了上游厂商的代工费、运费、仓储费，和*圖*書还给海外销售国家交了税，我们自己根本就没赚到钱。”

“首先要恭喜白总，你们的游戏机一周销售数量就高达二十万台，战果辉煌啊！”袁处长没有马上进入正题，首先笑着恭喜中华制造游戏机项目的巨大成绩。

趙亮也是笑容滿面，呵呵地笑了起來。

袁处长本打算简单恭喜过后，就逐步引入正题，听到他的回答，不觉有些关切道：“白总以为，游戏机的销售大概总共能销售出去多少台？”

趙亮笑意盎然：「沒錯！歐美日準備出口的這批光刻機、數控機床性能很好，不少原來打算購買你們光刻機、數控機床的單位，都改變了主意。上面擔心你們銷售會受到影響，所以才特意指令部分單位，向你們購買一批伺服器群組、數控機床訂單，希望能作為彌補。」

袁處長呆了半響，猛然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第一件事，信息產業部和郵電部聯合參觀了你們搭建的伺服器群組，對它的性能非常滿意。中科院方面決定向你們採購兩套伺服器群組，用於材料所、半導體所計算中心的建設。另外國防科工委也打算購買三套，清華、北大、哈軍工等都有這個意向……」

白雲天恍然大悟：「所以這批訂單……」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正说话间，楼梯口传来白云天的声音。

白雲天不明所以：「您的意思是？」

所以別看歐美日這一手很簡單粗暴，但確實擊中了後進研發企業的致命弱點。

剛確認中華製造已經擁有了能夠製備0.31線寬的光刻機，和高精密數控機床，就立即打開了封鎖的口子，向國內大量廉價出售同等水平的光刻機、數控機床。

“没有的事，是我不请自到，打扰了白总的工作。”他笑着站起身来，主动迎上前。

事实上，不少工作人员都向上打了报告，申请调家属过来团聚，打算长期在这边定居了。

袁處長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正色道：「雲天，今天我來是有和*圖*書幾件事想跟你溝通一下。」

“路上车都没几辆，还修这么宽的路，他们也太会浪费钱了！”司机小吴帮他打开车门，随口抱怨道。

两人再次来到休息区坐下，方婉婷给他也倒了一杯茶，然后歉意地一笑，离开了办公室，给他们留下不受打扰的会谈空间。

袁处长乘坐的奥迪A6熟门熟路地开到了向日葵大厦，一路畅通无阻。

“没关系没关系，工作要紧嘛！”袁处长知道方婉婷与白云天的关系，客气地回应，一路很亲切地跟方婉婷聊聊家常，跟着她来到顶楼白云天办公室。

“袁处长好！”

明明没什么车，还在四条大车车道外，又有四条小车车道，行驶在路上空空荡荡，偶尔才能看到一辆轿车。倒是旁边的慢车道上，各种电动自行车成群结队，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打算的確很好，但很可惜，中華製造不是一個普通的研發企業啊……

袁处长大吃一惊，他对白云天说推广架构平台没有什么概念，但听说中华制造居然一分钱没赚，他才震惊了。

搞不好，一個本來生機勃勃的企業就此垮掉。而原本有機會追趕甚至超越歐美科技的機會，也會因此此擱淺，不得不又向後拖延很久很久，或許永遠也沒有可能。

这样相互推动，达到1＋1>2的效果，逐步擴大遊戲機的市場份額。

“您是贵客，我这里随时欢迎您来做客。”白云天笑着与他握手。

国产游戏机能够卖出去一、两百万台，他觉得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毕竟销售面对的是眼光挑剔的外国用户，哪敢奢望像任天堂一样，销售过千万。

至于全英游戏为什么会如此热心……

袁处长转头看去，见他额头有汗，身上还披着一件白大褂，显然是得到消息就快步赶来，连外套都来不及换。

所以中华制造根本不在乎游戏机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润，而只在意它能卖出去多少台。

方婉婷在电梯门口迎接：“云天正在主持某项研究，我带您先到办公室歇会儿，他马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