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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作者: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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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五十三章 餘波

第九卷

第五十三章 餘波

他終於發覺,蘇大為的確已經踏上了異人中第二品。
「誰說我要拒絕。」
「您老可就不困了?」
從永徽初年,那個懵懂無知,跟著周良初做不良人的少年人,被詭異出巡入侵,險些死掉。
所謂秋風未動蟬先覺。
精神一振道:「若我牢記這種觸動,覓地修行,或許在大限來臨前,有機會突破。若得突破,壽元可以再增二甲子……」
遷都去洛陽,長安這邊的關隴世家根基將大為削弱。
記得破突到異人三品時,有著「記憶宮殿」一樣的異能。
蘇大為伸手示意,待李淳風坐下,才親手烹茶燃香。
具體來說,李治終於出手了。
「所以……王方翼……但他不是和王家比較疏遠?」
忍了這麼久,如今收網,那自然是要將明裡暗裡的敵人一網打盡。
夜露深寒。
他的元神彷彿離開身體,靜靜看著與李淳風談話的自己。
究竟是友是敵?
蘇大為對著眼前的老道沒好氣道。
「泰山,你賺的也不少了吧?」
手中端著白瓷茶杯,嗅著合香。
李淳風只覺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
「萬姬,你看到了嗎?」
王家的事,累及王方翼、王西域。
「你要說朝廷的事……」
「打斷骨頭連著筋吧,一筆寫不出兩個王。」
明面上,削的是宮禁之亂那些失職或牽連者。
蘇大為默默點頭,替李淳風倒上茶。
「自古傳說,無論是人、妖、詭異,萬物生靈,要想與天地同壽,只有修鍊一途,修鍊到化境,便可脫去形體桎梏。
包括之前蜀中劍閣都督王西嶽,也被聖人明旨調往別處。
「星君!」
修為到他這個層次,思維和智慧都有質的飛躍。
「星君?」
「聽說最近頗不太平。」
悟凈與悟能兩位法師,雙手合什,一臉嚴肅的看向遠處消逝的紅芒。
蘇大為看了一眼書房外無邊的黑霧:「只要詭異一族遵守規矩,我便護他們周全。」
「星君是說,他也是詭異?」
李淳風有些警惕的看向他:「你說這個做什麼?陛下不是令你禁足?」
「你們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修行到一定境界,便會超脫原本的層次,那是生命與智能的升華,以他如今的境界,行事只會越來越向本心,說出的話,便如那些天師大能一般,言出法隨,絕不會做出自食其言之事。」
喀噔!
李淳風恨恨一甩衣袖:「我告訴你,這次我不與你爭,但小蘇若有什麼事,老道饒不了你。」
詭異中多是決那種,只知暴戾破壞,而無頭腦的傢伙。
若只專註自身修行。
不。
歷史上那些人族妖族大能,無不如此。
強如詭異,也有歸入虛無,形神俱滅的時刻。
王方翼是否也是穿越者?
「我說看看聶蘇,你不讓,卻又讓老道陪你喝茶,安得什麼心?」
仰首看向西方。
屋內鯨油燈的光芒閃爍不定,就如同他紛沓起伏的內心。
「嘶~是上上品!這東西不多見了啊,你從哪弄來的?」
桂建超瞳中紅芒暴漲,身上暴戾的氣息和-圖-書如長江大河般瘋涌。
王朝氣運更迭,具體來說,是內部食利層的消長。
「看你的樣子都知道了,還問老道做甚?」
「我不再是星君,今日起,星君是蘇大為。」
眼睛二字,他微微加重語氣。
長安太史局的星樓之上。
桂建超眼閃一閃:「你剛才的猶豫是裝的,你本就想掌控長安詭異!」
「同意,為何不同意。」
舍此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岳丈這邊來,這邊請,我剛弄了點上好的茶,還有一套不錯的合香,正好請岳丈品鑒。」
等待著這兩個他不可企及強者的最終談判結果。
讓自由散漫慣了的詭異去守唐律?
「鬼叔,你老了,但是長安詭異還要繁衍下去,這種事,除了我能,還有誰?」
不用再顧忌糧食困窘,可以養活更多人,方便南方糧草從洛水轉運,降低消耗。」
蘇大為的心神,卻是飄向另一方向。
「說起生意,那個製冰鋪子,這些年做得不錯啊。」
蘇大為的聲音平和,氣度從容。
「什麼?」
遷都才是矛盾的中心。
「師父,你看。」
有些話,不方便說出來。
「王西嶽遠在蜀中,怎麼也會牽連上?」
老道撩起眼皮,嘴裏碎碎念叨:「這老鬼……奇怪,他走了,長安事交給誰?」
空氣中,似有一塊大石落地。
李淳風執杯的手微微一頓。
抬眼看向蘇大為:「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他甚至向桂建超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既然鬼叔把長安詭異託付給我,我接下就是。」
除了所思所想,能更廣闊外,好像也有了分心二用,甚至三用的能力。
他抬頭看向蘇大為,紅瞳中的血芒漸漸收縮為一點:「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呸,你丫說漏嘴了!就是懶得跑去昆明池,才扯上老道吧?告訴你,老道不吃你這套!」
但這種事,本就是一種境界。
最令他在意的一點,還是王方翼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借王敬直轉給他的詩。
大家心裏明白即可。
對他人心思的通透。
詭異聲音轉冷:「人族常說詭異難測,我幾百年看下來,人性才最為詭譎,反覆無常,比我們詭異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讓詭異遵守蘇大為的「規矩」?
李淳風雖已致仕,但朝中有許多事,仍然繞不過他。
「星君,你就那麼相信蘇大為?」
這些,只是經濟帳。
但是今日在蘇大為身上,我看到了……」
蘇大為冷笑瞅著老道,雖沒說話,但臉上的嘲諷拉滿。
李淳風微微冷笑,眼裡目光複雜:「依我看,現在長安就沒幾個比你蘇大為消息更靈通的。」
「有關。」
刀勞?
「喝你……咦,這茶不錯啊。」
熒惑星君身形自黑霧中凝聚。
如果低調一些,便是如戰國谷鬼子般,教出的徒弟,傳出的隻言片語,一言一行,足以改變大勢。
以求不死不滅。
刀勞只覺渾身的氣力彷彿被抽空。
對自己身上生出的種種異象神通,現在除了李淳風,也只能找袁守誠hetubook.com.com或郡公去聊聊。
李淳風差點把桌子掀了:「老道我已經致仕了,如今朝中的事,別問我,我聾了。」
「岳丈咱們繼續聊剛才的事……」
黑霧蜂湧。
平調。
到了二品,有了種種它心通和天眼通類的神通。
其中尤以王氏最重。
蘇大為站在燈下,只覺方才的一切,猶如一場夢一般。
「放屁!」
他們的實力、威望,俱不足以懾服族群。
「此次一別,不再見了,願你說到做到,善待我族~~」
……
但關隴太強,又會動搖君王的權力,甚至興廢立之事。
十七年了,這是一條何等漫長的路。
「你是武后和聖人如今看重的人。」
蘇大為舉掌相迎。
李淳風搓著雙手,一臉擔心:「怎麼說小蘇都是我女兒,她莫名暈倒,你又不肯請醫生,現在雖說好了,但不查一下,怎能放心?」
桂建超急道:「阿彌,你若念著我這十幾年的看顧之情,就不要拒絕。」
隱見一道紅芒,劃過天際。
這是大唐總結前朝經驗,得出的經驗。
看不見的殺機在消散。
這種變化,未必會在外表上顯現出來。
黑氣中,隱隱傳出刀勞和鳩婆凄厲的聲音:「您若不在長安,我們只怕……」
他身上的黑霧瀰漫,恭敬且焦急的等待著。
蘇大為向著李淳風拱手道:「有勞泰山挂念。」
蘇大為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從今天起,詭異的事我來管。」
萬年縣,右相府中。
「任兵部尚書,我倒也不排斥,遷都洛陽……這邊的宅子又得空置了,覺得有點浪費啊。」
以李治之隱忍,哪怕是意圖行刺他,他都沒急著發作。
無數人因此人頭落地。
最近的朝局頗不太平。
詭異稟天地氣運而生,至陰至邪。
桂建超只覺一愕,之前準備好的說辭全都用不上了。
「大唐律。」
「是禁足,又不是禁口。」
「還幸虧你獻上治疫之法,還有那個……堆肥法,聖人可是十分歡喜。」
「與王家有關?」
同時還可以左右互搏,一心多用。
桂建超與刀勞的目光齊聚在蘇大為身上。
以為他不願庇佑長安詭異,可他偏偏接下了。
熒惑星君此次就從蘇大為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澎湃的生命力。
「看來遷都是大勢所趨,不可避免。」
桂建超陡然醒悟,原本以為是拋給蘇大為的難題,最後竟變成了自己的。
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我看您這身子骨,說是今晚打老虎我都信,咱倆誰跟誰啊,這事不問你,我還能跑去問郡公么?」
鯨油燈的光芒突地一閃。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靠關隴可得天下。
呃,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
在長安西市閭巷中,有一老道倒騎著青驢,手拿著一卷竹卷,被一個小道童牽驢緩行。
開什麼玩笑!
「什麼規矩?」
比方說星象,比如說氣運。
這個後輩,每每都出人意料。
修鍊,修的是什麼?
那裡,是西域大都護府的方向。
而寒門,還有山和*圖*書東士人將迎來新機會。
他與李淳風交談,也只是印證此事。
這個變化,不可謂不大。
李淳風終於綳不住了,勃然大怒道:「醫道不分家,老道我醫卜星象,無一不精,給自己女兒看看怎麼了?」
「星君,你真的要走?」
「誰還會嫌財多?老道做學問,著書立說,鑽研星象,教導弟子,哪一樣不需花費?就說去歲在邙山定下觀星台,還有節氣星鑒,這一樣樣的……」
「自然是好心,誠心。」
他的視線落在掌心。
許多事,不得不提前安排。
自己若去,詭異一族要去向何方?
「他也不是詭異。」
等待著熒惑星君的回答。
若無奇迹發生,王西嶽餘生將沒沒無聞,消亡在不知名的角落。
從與詭異為敵,到看顧詭異,約束詭異,做長安詭異之主。
熒惑星君想起方才從蘇大為身上感受到的那種生命本源的震動。
「好心被當驢肝肺!」
但自秦漢以後,便不再見到真正能突破者。
琴師萬姬盤腰坐在月桂樹下,纖長十指輕撥慢捻,琴音叮咚。
蘇大為輕聲道:「宮禁之亂那一晚我親手擊殺決,便是告訴長安詭異,要麼服從,要麼,便是決的下場。」
超凡入聖,可以開宗立派,青史留名的存在。
「確實不錯,還有這香。」
不是人,不是詭異,那難道是半妖?
蘇大為聽說,關隴高門中,數家受到牽連。
「星君之位我已傳給蘇大為,並與他擊掌立誓。」
無數世家高門家道中落。
「鬼叔……」
他仍是大唐朝廷當之無愧第一人。
只是力量嗎?
但明眼人都知道,聖人的劍,指的還是反對遷都那些人。
有一老道負手而立,仰望天上月光。
突然,李敬玄細長的雙眉挑起。
「誰說我沒請醫生,我請了孫神醫……」
遷過去,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喃喃自語,似在送別老友。
「旁人是旁人啊,我的生意賺得不錯。」
李淳風摸著衣袖,兩眼微眯:「最近還有沒有新的財路。」
定風珠在手,蘇大為微微沉吟。
鳩婆?
幾乎同一時刻,大雁塔中。
提醒著他,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與李淳風半是閑談,半是印證心中所想。
誰還能帶領長安詭異?
黑霧中,萬鬼哭號,長安詭異各詭帥,一時悲怮。
到了這個境界,如果願意傳教,那便是佛陀道祖一般,影響千萬世。
小道童詫異指向天空。
這次王家的事不知會不會連累到他。
「阿彌,你還記得嗎,我可是你長輩。」
「放屁!」
蘇大為終於開口了,聲音緩慢,似仍在遲疑。
其餘的,都是枝蔓。
李敬玄正在院中踱步。
星漢璀璨。
蘇大為嘆道:「關中疲弊,歷年來大興土木,水土流失,這幾年天災不斷,早已養不活那麼多百姓。」
同時另一半,分裂出另一個想法。
他感覺自己被蘇大為擺了一道。
我們詭異,也可修出陰神。
「聖人是不是決定要遷都了?」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生靈走在這條路上。和圖書
「真的?」
當年李治和武媚娘聯手對付關隴,對付長孫無忌,裴行儉因為勸諫而被牽連,被貶。
一定程度的預見、預知。
「你同意了?」
當然這一切,在蘇大為的心中,同樣也在李淳風的心中。
但對刀勞等一幫詭異的衝擊,卻是前所未有。
你特么說話能不大喘氣嘛。
「呃?」
有實力,有手腕,還算顧念一些舊情。
自然而然,擁有一些佛門「六通」類似的神通。
「來來,泰山請喝茶!」
幾家歡喜幾家愁。
院中桃樹下,早已擺好了桌椅。
「咳咳,我還真有個新賺錢的點子。」
「不相信,又能如何?」
超過自己的境界。
「你是道士又不是醫生,你給小蘇查身體?安什麼心?」
「泰山請留步。」
「別說遠在蜀中,就算在西域,同為王家人,既然主家犯了事,聖人難道還留著這些旁枝不成?」
……
但……
蘇大為拉上李淳風,想問的就是此事。
那還不如殺了他們!
蘇大為默默點頭。
政爭從來都是冰冷而殘酷的。
蘇大為把李淳風拉到一邊。
看到了什麼,熒惑星君沒有說下去。
「是!」
這麼說話會被人打的,我跟你講。
李淳風緩緩道:「不論聖人武后如何決定,你只須跟著他們便是,何必多慮?再說,此次聖人令你禁足三月,其實也是告訴你,禁足結束后,你該出任兵部尚書了。」
「好,好你個阿彌。」
「乾的。」
當日的蘇大為,從未有一日想過自己真的會成為詭異之主。
是上次李賢送的那套。
聲音如風,轉瞬去得遠了。
月光一時變得昏暗。
兩隻手在半空中相遇,發出「啪」地一聲響。
刀勞佇立在熒惑星君的陰影里,不敢出聲。
呃……
「大道浩緲,不可知,不可知。」
「的徒弟。」蘇大為轉口道。
蘇大為換了張笑臉,一把抓住甩袖準備走人的李淳風。
屋外的黑霧中,一陣激烈的沸騰后,終於漸歸平靜。
「你都是縣公了,浪費個屁啊!」李淳風笑罵道:「旁人都唯願多些田宅,你倒好,還覺得浪費。」
蘇大為平靜道:「在大唐境內,所有生靈須守大唐律法,這便是我的規矩。」
桂建超長嘯一聲,身形化作黑氣,衝天而起。
「你究竟讓不讓老道看?」
不,那更是突破生命層次,從智能、心靈、力量、元神,多緯度的進化。
「看出什麼來了?」
桂建超向蘇大為,苦澀道:「長安詭異,願守唐律,若有不從者,你可自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的雙眼閃動著血芒,仰首向天。
「多少年了,我都記不清自己執掌詭異一族多少年了。」
飄飄緲緲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萬物無不滅之理。
「……」
唯有蘇大為。
他現在的修為,達到異人二品,所謂地境之後,心境上,也有微妙的變化。
你這把話都說絕了。
最重要的是政治帳。
李淳風看了一眼桃樹,眉頭一皺,旋又散開。
「蘇大為不是人。」這是熒惑星君今夜和*圖*書第二次說這句話。
每進一步,都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熒惑星君說的話,在其餘詭異聽來,有些雲里霧裡。
「說了不查就是不查,小蘇又沒病。」
不過最近在禁足,剛好李淳風來了,問他最方便。
這次的沉默,就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而是那個在叢林里扯著藤蔓蕩來蕩去,嗷嗷怪叫的猴王。
「刀勞、鳩婆,你等牢記我的話,我已與蘇大為擊掌盟誓,星君之位,傳與他,從今日起,你們都要遵他為主,聽從他的號令。」
「聶蘇是我女兒!」
他嘆息道:「我老了,是該覓個地方,渡過最後時刻。」
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
不知為何,他喊泰山的時候,想的不是什麼岳父大人。
「小蘇是我妻子,有我在,誰也動不了她。」
嗯,按理來說,小蘇當初為了與蘇大為相配,是認了李淳風做父,那麼,蘇大為便成了李淳風的女婿,沒毛病。
「咱們各論各的。」
對王西嶽這些年的功績來說,平調便是貶。
或許,有機會摸一摸天道,那傳說中的一品之境。
無窮無盡。
「星君,我等不明白。」
「方法雖好,但也需要時間才能看出成效,聖人和武后大概早就決定要遷去洛陽了,前些年曾數次東巡洛陽。
從前隋,到大唐建立,其實一直是靠關隴軍閥起家,建立后又打壓關隴門閥的一個過程。
他自是明白。
「謝謝您了,之前小蘇昏倒時你看沒看?」
盤膝坐在身體之上,遠望著西邊。
「老夫真有點後悔。」
「那……」
還是熒惑星君憤而決裂,帶領詭異繼續享有自由?
久到李治都為之忌憚。
屋外黑霧翻湧,不知多少詭異正摒息等待。
「別客氣,查一查嘛,就查一下,查一下好不好。」
那麼,裴行儉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宮禁之亂后,時隔近兩個月,聖人終於降旨。
「蘇大為身為異人,修為通天,已經快要觸摸到那個極限所在。他的境界已在我之上,已經超過了人和詭異的分野。」
那顆銀色的圓珠滴溜溜旋轉著,綻放光華。
還是說,在如今的大唐,還隱藏著一個我所不知的穿越者?
「呃,看了。」
這話令李淳風一陣眉眼亂跳,只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接近那個層次者,能感覺到。
桂建超向他伸出一隻手掌。
比如對危機的感應。
「咳,岳丈,你可聽說最近朝中的事?」
李淳風看著油鹽不進的蘇大為,想說什麼又忍住。
他雖接下,但卻要以唐律約束詭異。
「這個並不難猜。」
再定睛看時,屋內早已不見了桂建超與刀勞。
「那是什麼?」
「謹遵星君之命。」
好想一記掌心雷活劈了這小子。
人修道,可修陽神。
若在此之上,還能突破,那便是傳說中破碎虛空,可以自由往來過去未來,超脫生死輪迴,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的陽神真仙。
最後時刻,便是大限之日。
關隴掌握權力太久了。
黑霧激蕩翻湧,都對熒惑星君最後的話,感到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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