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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夜宵，補充體力后精神為之一振，重新將視線放到面前的電腦上。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弗里斯放開路易莎，拿出手機接聽。

想到這裏，蘇明覺得今天的工作也算有了進展，也不需要繼續加班了，嗯，可以去找夏曉瑜了。

「感覺超棒！就是有點兒冷，嗯……待會去我房間嗎？我房間里有暖氣。」

弗里斯一愣，木然地點了點頭。

路易莎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雙手緊緊攥緊了圍裙，驚慌問道：「那，那怎麼辦！」

況且，即使一開始是小木屋的時候，這屋子也通了暖氣，冬天可以取暖，夏天可以乘涼，在住宿條件上，絕對是沒問題的。

現在篩選的條件有兩個了，當然這些條件都是蘇明自己假設的，並不能拿出現實中的證據，但因為超直覺的存在，蘇明覺得這兩個假設應該不會有錯。

「弗里斯，我改主意了。」剛剛接通，弗里斯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之前那個連環殺人案，他已經有線索了。

長時間的燥熱之後，汗水在冬季較低的氣溫中迅速變冷，蘇明趕忙穿上了自己的外套，身邊的夏曉瑜一邊喘息，一邊慢吞吞地穿衣服，微熱的臉頰上露出滿足的神態。

這個屋子一開始只是小木屋，但到如今已經變成一座漂亮的小洋房。

疼痛讓他幾乎要昏過去，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仍能有條不紊地對自己的傷口進行止血。

蘇明不知道調查局裡這wｗｗ.heｔubook•ｃoｍ•cｏｍ樣的人有多少，但目前他知道的嫌疑人就有一個——應淑然。

夜已經深了，特攻部辦公室，只有一個位子上還亮著燈，這一次不是希爾薇在加班，而是蘇明在「加班」。

劇痛讓這個男人頭腦發脹，但求生的意志讓他腦筋飛快地旋轉，他看著眼前這個失去一條胳膊的年輕女子，腦袋裡飛快搜尋著相關信息。

蘇明已經決定，明天找個時間去找應淑然，他只要稍微試探一下，應該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兇手。

「叫這麼大聲幹嘛？以為外面會有人能聽到嗎？看這個珠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你為什麼要殺我啊？！」男人怒吼，喪失理智地揮舞雙手，「我沒惹你吧！」

而恰恰是這個無法解決的問題，讓任何精緻的物質享受都變得沒有意義了……或者說無所謂了。

應淑然蒼白的臉上綻開一抹微笑，她平靜地開口，問：

「我不知道，我得去問問，我想，情況還不是太糟。」

「奧斯本家，不能被她威脅。」伊諾克說。

「我在這裏。」

旁邊的路易莎聽了直接哭出聲來，她雙手捂著臉，微微抽泣：「太好了，她做到了！她做到了！」

男人語無倫次地拋出自己所有的護身符，企圖其中有一張剛好能扭轉對方的殺心。

同樣的話他在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但上次也是夏曉瑜這樣在旁邊吹風，說什麼勞逸結合。和-圖-書

「啊！你是那個應淑然！競選區長那個！是調查七局的！你等等……我有和其他調查局的通信郵件！我其實也算是半個調查局的人！」

「你沒有惹我，所以我就不能殺你嗎？壞人被制裁，難道必須要受害人親自動手嗎？」

他很想要問個清楚，但沉默了許久，最後只問了「為什麼？」

「就是說……我可以去姐姐那裡了？」米洛問道。

對面的電話又掛了，旁邊的米洛似是察覺到了事態的變化，出聲問道：「我不能去了嗎？」

「我要加班。」蘇明苦兮兮地說。

還原兇案現場，再對比這些死者的身份，就能發現被認真殺死的人，都從事幫派工作，是某幫派的成員，而且這些幫派成員大部分年齡都比較大，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

蘇明還想再說些什麼，夏曉瑜已經哼著歌消失在門口。

跑了所有的現場，他確定兇手有些人是認真殺的，而有些人則是隨手殺的。

應淑然冷笑一聲，主動告知道：「曾經一個殺死一千六百人無一失敗的刺客佩戴的飾品，專門用來對付這種情況。」

路易莎拉住弗里斯的手，懇求道：「你能想想辦法嗎？你得幫幫芙羅拉，她是你女兒！」

第二，行兇者知道怎麼規避調查局的偵查。

老男人呆若木雞地看著應淑然手裡的珠子，不知道她想要幹嘛。

弗里斯看見米洛紅色的瞳眸愣了一下，忙問道：「你媽媽呢？」和圖書

應淑然把斧子放在旁邊的地上，單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丟給對方。

你會熬夜？

……

「沒關係，今天白天睡飽了，我正好要熬夜！」

弗里斯輕輕推開路易莎的手，轉身衝出了小洋房。

「我知道，我知道。」弗里斯連聲道。

我看你是熬我吧？

但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他兩個小時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所有的力氣全都被旁邊這個該死的女人偷走了。

米洛聽到腳步聲，蓋下手裡的書扭頭看向門口。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你是調查局的人吧？為什麼調查局的人要殺我！我沒做錯什麼事吧？等等！你等一下！你是調查幾局的？我好像知道你！」

但顯然他這些身份，都無法改變對方的決定，應淑然還是一步步向他靠近，然後舉起斧子，手起刀落，一下子把男人另一條腿也砍了下來，男人發出凄厲的慘叫，頭上冷汗直流，和鼻涕眼淚混在一起，淌了滿臉。

蘇明嘆了口氣，拿過旁邊的便當盒，便當左側是韭菜墊底，上面鋪放著不知名的肉片，蘇明用筷子夾起來聞了聞，有股羊騷味。

唯一的問題，在人身上。

熬夜？

放心吧，這其實算是好事，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定期給你們寄錢。」

男人咬牙撿起地上的刀子，割開自己的褲腿，看到自己僅剩筋肉黏連的膝蓋，他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第一，行兇者和這些幫派成員有仇。

蘇明感覺和圖書到了滿滿的愛，心裏一暖，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用這個從自己衣服上割下布，稍微止止血，我可不希望你這麼快就死了。

弗里斯看向蘭斯，輕輕點頭：「沒錯，東陽島是靈鹽的產地，你去那裡的話，即使病情加重，購買A級靈鹽也會節約不少錢。

弗里斯和自己的正妻分開之後，馬上趕往奧斯本家偏宅後院最靠里的小屋，雖然路易莎和米洛住的地方是這個宅邸中最偏僻的，但其實住的環境卻一點都不差。

應淑然早年被龍雲社折磨，然後為了復讎才加入調查局。

從第二個條件可以推導出行兇者或許、有極小概率是調查局的人，而加上第一個條件，那這個人物形象就呼之欲出了——兇手是一個和這些幫派老傢伙有仇的調查局專員。

老男人拖著自己受傷的腿，在地面上爬行，斷掉的腿在地上拖出一條血路。

弗里斯跑進屋子，在屋子裡四處搜尋，在書房裡看到米洛在看書，米洛坐在輪椅上，金色的頭髮幾乎快要碰到肩膀，他不怎麼剪頭髮，人又瘦削病弱，所以看起來清秀陰柔，初次見面的人總會將他當成女孩子。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聽對方的話，但他想要活命，只要能多活一刻，他就要活！

但這些年她復讎一直沒有成功，如果她是兇手，蘇明一點都不驚訝。

蘇明先是陷入沉思，眼前電腦上的資料一點都沒動，他本來加班是想要分析那樁連環殺人案來著。hetubook.com.com

她走到蘇明背後，從身後摟住蘇明的腰，抱住蘇明。

「爸爸？」

對面父親的話，讓弗里斯如墜冰窖，一瞬間他腦海中掠過許多猜測。

「芙羅拉挾持了蘭斯，想要用他交換你和米洛。」弗里斯說。

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個系著圍裙的女子也走進書房，她小心翼翼地觀察弗里斯的表情，輕聲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弗里斯嘆了口氣，輕輕抱住對方，溫柔地安慰道：「是的，雖然有點亂來，但她做到了。」

蘇明一聽，連忙說：「不用等了！我可能會加班到很晚！」

忽然，這個老男人眼神一亮，記起來對方是誰。

夏曉瑜穿好衣服，把現場收拾了一下，穿上調查局的制服外套，舒爽地喘出一口氣。

……

「他們要對芙羅拉做什麼？」路易莎忐忑不安地追問。

旁邊，米洛聽到這些話，神色微動，雙手輕輕搖動輪椅的雙輪靠近兩人，想要聽得更清楚點。

中間是米飯，上面放著兩隻處理過的生蚝，旁邊則是已經剝了殼的蝦仁，能看出夏曉瑜為了做這個便當很用心。

「勞逸結合嘛。」夏曉瑜笑道，「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加班了。記得吃我給你做的夜宵，我回去等你。」

吃了一口，結合口感，和小時候吃過的腰子有點像。

「也不全是壞事，我父親已經答應了芙羅拉一部分要求，他願意把米洛送過去，交換蘭斯。」

他的聲音也沒有男子氣概，明明年紀不小了，但卻稚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