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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伏桐君躍躍欲試，彷彿看到自己的機緣。

甚至他猜出一點更深層的東西。

好一會兒，他才老老實實道：「你的劍道比我強。」

「看來，還是不足。」

即便是伏衡華的造化會元功，未來每一重行走，都需要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前進。

「等下，剛才不算實戰？」

隨著蟲群過境，大地留下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于小磊不假思索：「自然是我。」

伏桐君坐下后，也直直盯著伏衡華。

什麼？

東墨陽三人側目。

可即便如此，衡華鎮守萬神圖卷的神識依舊穩坐殿上，不曾露面。

「戰鬥——不會這才是你拉我們過來特訓的目的吧？四瑞洲誕生什麼強大妖獸，需要我們解決？不對啊，伏家解決不了嗎？」

「他？他沒有修行天書功法，恐怕破不開衡華的『天地領域』。」

隨著世界投影演化，一隻只體型碩大的巨型昆蟲，瘋狂啃食山林甚至岩石。

「靈劍已生，但仍需溫養鞏固。似乎有一點天劍的味道。以雷電為九霄中樞，掌御天地萬道。路子和五雷神君差不多。也不知，你二人打起來，誰能贏。」

鍾離子涵借仙劍輔助，已窺見劍聖領域的奧妙。

「靈劍已生？」

自己對「水君」的認知，比不上鍾離子涵的「水化三界，雲空滄海俱為水道」。

天上那位？

傅玄星渾身上下都是傷，血淋淋的。

能被眾多師長看重，視作一代人的大師兄，自非庸才。

前期有路，但後方無跡。

若非雷神正在與伏流徽對戰，怕是會在於小磊全力出劍的那一刻，直接過來幫助劍神。二道神合力將於小磊擊敗。

「咳……你看我的『天劍』進度如何？」

「沒事？沒事去年衡華成道，你不在東萊，而是在南閆福州？」

鈞天仙界，鈞天古神。

衡華眼神微妙，沒有言語。

鍾離子涵領悟天水一體，認為水是推動三界運行的循環。在上為雨雪雲霧，在下為江河湖海。他的先天道種內，存在一座由水衍生而成的天道世界。

「有火候，但還遠遠不足。」

手放在龜殼上，衡華也立刻明白他的進度。

一隻猙獰的蠱蟲從萬神圖卷飛出。

「玄星是肯定會的。」

東墨陽想要辯駁，可想到方才看到的「三界十方」，卻無法反駁。

鍾離子涵按照《紫青天道錄》的天書版修行，便可穩步達到劫仙。而從天壽境開始，便需要以本人為參考對象，與閣內前輩們仔細推演計算，並借鑒神州時代的遺留心得筆記，逐步改良《紫青天道錄》。

這些年間只發生寥寥十幾次。雖然每次時間會持續幾天幾夜……

眾人色變，這地方好凶！

「臨門一腳？」衡華搖頭，「他已經是真正的劫仙、劍聖。而且如果我沒計算錯誤，應該是去年突破的吧？」

鍾離子涵贊同地點頭：「師祖他們也這樣說。勸我不要急於求成。劍術https://www.hetubook.com.com，明道之後自然通曉。」

都是你伏衡華逼得！

騙騙于小磊這傻子也就罷了。伏衡華多聰明的人，豈會猜不出來？

衡華臉上滿是歡喜，再度對鍾離子涵道賀。

「顛倒陰陽神通已有小成，還有太玄劍術觸及大宗師境。」

衡華倒不意外。

眼下，歷經鄧祖、通天樓主等人忙活千年。雖然進度比恆元真人那邊慢，但在伏衡華這條「鯰魚」的內卷下，紫皇閣終於加速推演完成劫仙前的幾篇心法。

「竟然是你？」

靈光一閃，東墨陽頓時有一種被徹底看透的感覺。

此言一出，鍾離子涵、東墨陽臉色微變。

可於小磊能擊敗劍神？

跟四人打過招呼，于小磊拉開紅木椅，坐在伏衡華對面。

「是啊。他這麼笨，這麼傻……怎麼可能這麼快突破？」

「這些是道經，善德養性的。道兄眼下不適合修鍊高深劍法，而是要培養心性。至於這把劍，它又豈是一把劍。」

除卻其中一部分是他在玄微派讀到過的。剩下大部分都是僅僅聽說，早已失傳的孤本。

「看我幹嘛？他要真打，我能攔住嗎？」

東墨陽、鍾離子涵、龍道人齊齊震驚。

「這些書籍，你先看著。」

劍神？

可轉念一想，又不免露出幾分看笑話的姿態。

萬神圖卷模擬的三界十方，只能窺見衡華體內世界的皮毛。可饒是如此，他們三人闖出來也費了好大一番氣力。

怎麼是她？

那邊的狀況，我也看不明白啊。

《紫青天道錄》，紫皇閣的天書心法。可隨著神州沉沒，元氣法則大變。這套功法已不再具備天書之神異。

白光逐步亮起，將在場眾人吞沒……

劍元魔帝的遺物怎麼來的？

「于小磊有兒子了？」

「阿姐快復生了？」

而先天劍主，是這諸多道神化身中頂尖的戰力存在。東墨陽嘗試著靠近，卻被劍神一眼逼退。

寶球緩緩轉動，在遙遠的一方神州世界亮起點點紅芒。

「你這劫仙修為，不會是雙修得來的吧？」

「那只是小試牛刀。在此之後，有一樁真正的戰鬥。」

自己大宗師級的劍道造詣，根本不是一位正牌劍聖的對手。

東墨陽鬆了口氣。

于小磊黑著臉，怒斥三人：「三百六十歲的小聖人可以有。三百六十歲的劫仙怎麼不行？我比伏衡華差一點，但不代表我不如你們。」

「書館禁止打架。」

在旁邊龍道人輕咳下，衡華才收斂情緒，對鍾離子涵道：「你的神通掌握比東大哥強。翻江攪海……仙道最強的水系大神通。這方面造詣，你或許還在我之上。我就不多言了。

「難為你了，七蠱絕仙竟真煉成了。如今便是劫仙碰到你，也要繞著走。」

東墨陽看到那些書的名字，面色鄭重。

按照衡華吩咐，東墨陽雙手貼在玉龜殼上。

「水，無物不化。劍https://www.hetubook.com.com，只是水的一種形態。幾位前輩已有明示，看來是我多嘴了。」

可他看到其他三人脫身的手段，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這三人。

衡華拿出玲瓏白玉球，輕輕一撥。

他們這些年之所以研究陰陽合劍之法，就是為了對抗劍元魔帝的遺物。

「還有于小磊。他雖然今早才來，但我瞧不出他的道行。應該也是我們這個層次吧？」

衡華長長一嘆：「兩閣有古傳天書，太玄道統有道聖傳承。你們劍仙洲有什麼？為何如此執著于劍道天書呢？」

「不是這邊，是另外一處地界。」

衡華出手幫傅玄星療傷，對眾人說道。

這次總算是傅玄星了。

鍾離子涵亦難掩臉上的自豪：「只是前幾層心法。後面的功法還沒弄出來呢。」

突然電光閃爍，于小磊有些狼狽地，從萬神圖卷出來。

東墨陽三人聽出不對勁。

于小磊是同輩中的第一位劫仙。

「唔——你現在的法相也開始返璞歸真，只是一面鏡子了？好，很好。

「不可能！」

嘭！

三人坐不住了，圍過來檢查神洛天書。

衡華輕嘆：「此洲被昆族入侵，眼下正岌岌可危。正好桐君你在，到時候可以去研究研究昆族的進化之路。」

可論劍術，自己雖然很少用劍。但作為伏丹維的孫兒，自己的劍術又豈會弱了？

低頭琢磨一會兒，衡華再度好奇：「你倆又尋得劍元魔帝的遺物了？」

先天紫氣，水靈劍法。

東墨陽三人錯愕無比。

其他三人亦不甘示弱，戰意勃發。

龍道人更是直接轉身離開，去找其他道神較量。

他是被衡華的劍神法相拖著出不來。

「你們怎麼也催促這事？」

看著旁邊三人的探究眼神，于小磊果斷轉移話題。

隨著與傅玄星的決戰後，萬川歸流劍的怨念、因果已經洗盡。在鍾離子涵閉關重修時，鄧祖等劫仙花費大力氣，采東萊十萬水系靈物。重煉萬川歸流劍。

「我記得於老弟修行先天劍道，劍胎重演。靈劍已生，對應劍聖境界。難道他也到臨門一腳了？」

「幫我測一測？」

眼下，這把劍再無半點龍氣。取而代之，是紫皇閣一脈的「上善若水劍意」。

僅神洛天書的一道檢查，就讓伏衡華摸清東墨陽在恆元真人教導下的全部底細。

他不願意，岳景菡也不答應。

「東方姑娘告訴你了？」

「比不上你的機緣。」伏桐君似笑非笑看著于小磊。

龍道人面色一苦，然後客氣道謝，接過衡華筆記。內心，他不免帶著一份遺憾：是啊，天聖玉章和造化會元功很契合。若不是常月子攪事，伏衡華說不得便是我家師弟。他的心得，定會列入玉聖閣館藏，何須眼下這般麻煩？

「而且我現在感應不到你的修為。你定是在南洲和岳女君雙修，得了不少好處。」

成親？

衡華為眾人制定修行方案，自然要摸一和_圖_書摸大家的底，這些年修行進度如何。能跨出萬神圖試煉，從萬神圍攻脫身的，必是在某一條大道感悟超越伏衡華的人。

欽佩，不得不欽佩。

那些「魔帝遺物」怎麼來的？

衡華搖頭：「你能從『劍神』糾纏中脫身，足見你的劍道不在我之下。」

他此刻道行比東墨陽三人強上一分，能感應出於小磊此刻的境界。

衡華隨意揮手，四人對峙的氣勢全部打散。

最終只在殿外凝聚一尊具備本體一半法力的道身，又招來五方老君、八部天神把傅玄星團團圍住，與他小心喂招。

于小磊每次被請去，岳景菡都會拿出一件蘊含魔帝劍意的遺物，和于小磊一起設法研究。

「你們說，接下來還會有人出來嗎？」

其實衡華也沒想到，傅玄星竟真能融匯自身所學，打碎自己諸多道神跳出三界。

可衡華的感慨長嘆，立刻引來四人八隻眼的怒視。

于小磊也嘖嘖稱奇：「我這些年不在東萊，想不到桐君你修為精進許多啊。」

自己對「兩儀真君」的塑造，比不上東墨陽傳承自道聖的陰陽天書。

正牌劍聖。

于小磊把手放在龜殼上，伏衡華稍作沉吟，然後點評道。

她和伏紅鸞有聯絡。那幾件「魔帝遺物」的來歷，旁人不知曉，她還不知道嗎？

「等會兒……」

這丫頭的蠱術道法，已經超出自己的理解。

排除伏衡華這個「未成年仙人」，于丹青轉世重修。

說著，于小磊身上涌動紫色電芒。凜冽劍氣籠罩三人。

不是正面打不過，而是蠱毒太兇狠。

換一個道神對手，自己說不得早出來了。

「就是就是。你和伏衡華同歲。他壓下於前輩，從玄英榜脫離。而你呢？你當時根本不在，根本沒有與於前輩進行最後的排位較量。你是今年才回來的。你回來時，玄英榜已經沒你名字了。」

衡華搖頭。

「三轉巔峰，靈相圓滿——快養出陽神了。

伏桐君點頭，忽然又問：「可屠殺真仙嗎？」

「看來，我是第五個。」

「他們有孩子了？」

于小磊頓時臉色大變，將手從龜殼挪開。

可看到旁邊八卦的三人，衡華很知趣的沒有挑破。

自己研究蠱法，練就的蠱神法相已經被伏桐君殺了。

「你們別胡說，我和岳景菡清清白白，根本沒有的事！」

坐在衡華對面，打量北琅嬛的陳設。

三人一言一語，臊得於小磊滿臉通紅。

衡華盯著龜殼：「十二次……不對，好像是十四次。最後一次在二十天前？」

伏桐君看了一眼，馬上皺眉望著伏衡華，一臉不悅。

衡華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反駁。

這也能算出來？

自己開創另一條修鍊體系，難以和東萊原本修行體系直觀對比。但于小磊，真就是踩在前人肩頭，不斷刷新紀錄的人。

「只是脫身，可我沒贏。而且，我還借用雷霆大道的力量了。」

劫仙前一次，似乎是半道中途和圖書突然晉陞的。然後劫仙后還有兩次……

萬川歸流。北海龍女真仙的復讎之劍。

「至於劍術，比東大哥略勝一籌，已有自開一脈的氣象。」

沒有直接開始，而是靜靜看著伏衡華。

《顛倒神通法》《陰陽小解》《鏡術物性》《元氣循環論》……

旋即蠱蟲解體，伏桐君一臉蒼白的走過來。

萬神圖卷內的每一尊道神，都是衡華對一條大道的感悟、認知。在萬神圖卷的法力提供下，那些道神完全可以視作伏衡華七成法力的化身。

木善生的天劍，不就是奔著劍道天書去的？

再說，他倆之間的行為是正經的修行。

于小磊撓頭。

只是伏衡華對此並不看好。

「還有傅玄星，恐怕也……」

衡華目光掃過於小磊，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想來是衡華自南洲得到的吧？

「他和岳景菡成親了？」

天書道路又有一同伴，我道不孤也！

「是啊。你這些年頻繁往來兩地。就沒點什麼更實際的行動？」

陰陽二氣環繞東墨陽，效仿天地開闢，清濁分離。那方世界浮現在一面鏡子里，緩緩運轉。

「他才三百六十歲，他怎麼可能晉陞劫仙？」

衡華不得不承認，太玄一脈的底蘊的確是厚。在幾位劫仙栽培下，此刻東墨陽已可與于丹青鬥法——他真有可能挑起太玄大旗，壓下兩閣聲勢。

東墨陽就在邊上看鍾離子涵和龍道人的檢查。聽到這，難免有些不服氣。

不是和伏衡華單一的某個道神對抗。而是從南天門闖入三十三天宮，對著天界諸神動手，險些打到最核心的凌霄寶殿。

這背後，應該是紅鸞姐姐的手筆？

正因為一次次破去魔帝遺物中的烙印。于小磊從中得到好處極大，才順利晉陞為劫仙。

在伏桐君出來那一刻，他就感知到了。

莫說飛禽走獸，凡人修士觸碰昆蟲大軍，也只有被啃食殆盡一條路。

「那位日後自有報應，輪不到你我。」

四座琅嬛館是衡華不同時期的修行居住之地。也會受到一些外在因素的影響，導致屋內陳設出現區別。比如北琅嬛這裏，多有硨磲、珊瑚製作的玩器，上面篆刻衡華留下的運氣口訣，道歌詩句。

為何木善生努力撮合岳景菡和于小磊。亦是希望通過他二人的先天劍道，完善劍道天書。

他輕輕一拍，萬川歸流劍化作一條流動的水流，環繞在鍾離子涵手腕。

天書締結先天道種，在金丹之後開闢一方世界。伏衡華的造化積累過於恐怖，他那方世界的演化遠超乎三人想象。

原本繃著臉，一副冷傲劍仙氣度的于小磊瞬間破功。

「行了，應該也就是你們六人了。接下來是實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若非於小磊突破了那一步，恐怕早已被劍神擊敗，又如何從劍神攻勢下脫身？僅憑這一點，他此刻修為就在其他三人之上。

于小磊無語，主動讓出位置。

衡華稍作思忖，又從書架招來三和-圖-書十多本書籍。

劍道天書的火候還是不足。東萊劍聖太少了。除非再來三五位劍聖幫木善生喂招，否則只靠現在這些劍聖高手，辦不到！

東墨陽三人震驚了。

衡華邀親友小住天洛宮，自然不會有人拒絕這份邀請。

龍道人體內的勃勃生機幻化龍蛇氣象，一聲聲龍吟在體內六腑鳴動。他借鑒雲夢音的思路，效仿伏衡華的造化仙體，也煉成一種玉龍法體。具備與真龍同等的強橫生命力。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受到生命層次上的威壓。

「前些天前，我就接到消息。但忙著伏家的事，一直沒有回應。如今就帶你們幾個去見一見世面。」衡華簡單解釋。

「不說這個，我其實還是更好奇你和岳景菡之間。你們最好做好措施啊。如果弄不好，或許在你們成親之前就有孩子了。」

「行了。」

阿姐到底死乾淨了嗎，這都是一個問題啊。

衡華隨後看向龍道人。

伸手一招，書架飛來二十多本書籍。

飄渺水氣在鍾離子涵身後凝聚，化作一方巍峨天道世界。

岳景菡到底是繼承「劍魔君」名號，劍元魔帝的正統繼承人。她手頭，肯定有類似的東西啊。

三百六十歲的劫仙。

「道兄和他倆一樣，也無須我多囑咐什麼。不過玉聖心法和我的造化大道頗為契合，我這裡有一些造化道修行的心得，便給你看吧。」

「恭喜紫皇閣，一世天書終於圓滿。」

四人一起掃視琅嬛館前的萬神圖。

伏衡華拿著龜殼浮起的玄妙赤文：

衡華搖頭。

「背後說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三人倍感意外。

龍道人的心性和毅力，無須伏衡華過多操心。

三千道神強弱不一。

「這話——你配說嗎？」于小磊無語。

這便是天書帶來好處時的弊病。

第二位是鍾離子涵。

怎麼又扯我？

「是啊，要不是你折騰。我們三家的前輩也不會急急忙忙將未完成品天書端出來。」

幾人說話間，第六人也從萬神圖出來。

不存在的。

「和五雷神君交手？」

察覺神龍化身被龍道人煉化，作為本尊補養的補品后，衡華又是一陣讚許。

「你別不服氣。你感覺不到嗎？他把那把劍重新熔鑄了。」龍道人站在他邊上，輕聲道，「我能感覺到，那把劍已經徹底歸他所有。」

鍾離子涵和劍神對戰三千招，最終慘敗。不得不演化「水元三界法」。靠著自己體內的先天道種，以自己的大道領域擊敗「水君」，才得以脫身。

打開筆記第一頁，龍道人對側封上的「東萊符印」發誓，心得筆記不對外傳后，與其他二人站在一起。

第二天，衡華在北琅嬛館檢查眾人的修行進度。

「胡說，這是我正經參悟先天劍道，修行出來的！」

「你……你說什麼呢！」

他雙手托下巴，饒有興緻打量于小磊，突然問：「你倆人……措施做了嗎？不會不小心，弄出孩子吧？」

第一個是東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