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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011機機長再次啟動了通話：「現在海面還有2艘敵艦尚存，我們2機攻擊1艦，間隔15秒，這回不要出差錯了！」

第二輪投彈攻擊。國軍編隊中顏值最高的「信陽」/「初梅」艦終於沒躲過去，一枚制導炸彈扎進艦首雙聯裝主炮塔之後1米處，艦內爆炸瞬間引爆了主炮下面的彈藥庫，100多發127毫米炮彈殉爆，「信陽」艦的艦首就這麼脫離了艦體。艦首晃悠悠先沉為敬，少了20多米的艦首，「信陽」艦自己也沒法繼續撐下去了，艦前部隨著進水慢慢下沉。

廈門，三野前指。

炸彈投完，收工回家。

「丹陽」號艦員展現了嫻熟的營救落水船員的基本功，短短一個半小時就救上來170多人。當天邊出現伊爾-10的身影時，「丹陽」號已經起錨轉向北撤退。

「掉頭，打撈落水的弟兄，然後就返港吧。」看著兩三公里範圍內正在下沉的友艦和紛紛放出的救生筏，「丹陽」號艦長褚廉方嘆了口氣說道。

不過「信陽」艦還不是最慘的一艘，率先用雷達發現轟炸機編隊的「太湖」號，先是被一枚制導炸彈命中艦體中部，柴油機艙機被炸得稀爛。10秒鐘之後，第二枚制導炸彈命中艦體中後部，將76毫米尾炮彈藥艙點爆，「太湖」號就在彈藥殉爆中解體了。

31艦和32艦開到澎湖以北的開闊海域，划水待命，過了半小時，海面上什麼都沒有，31艦艦長倒是接到了一封電報。看完電報，艦長表情非常複和圖書雜。過了一會兒，下命令道：「編隊向南，加入對西嶼島的炮擊。國軍增援艦隊不會來了。」

圖-2特種轟炸機對海上移動目標的首次實戰打擊結束，12枚炸彈直接命中7發（實際上是8發），擊沉1艘大型驅逐艦、3艘護航驅逐艦。

第三輪轟炸。第一枚炸彈落下，從艦尾兩座炮塔之間鑽了進去。炸彈爆炸，艦體發生劇烈地抖動。第二枚炸彈命中了艦體中部，從沒有魚雷的魚雷發射管鑽進艦體，爆炸引發了艦上高壓鍋爐的崩潰，高溫高壓水蒸氣巨大的能量瞬間釋放出來，在巨大的轟響中，艦體中部的魚雷發射管被炸離甲板，飛上了天空，艦兩側的舷板一塊塊剝落、崩飛到海里。這艘3700噸的驅逐艦癱瘓在海面。

投彈手馮章透過圖-2轟炸機的光學瞄具，看見自己攻擊的驅逐艦發生爆炸火光四射球，興奮地大喊：「命中！命中！直接命中！」

空中的4架圖-2轟炸機繞了一個大彎，再次進入投彈航線。

……

台灣海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空中編隊的臨時指揮011機機長在無線電里連聲問道，「014機，你們選錯目標了！你炸的是013機要轟炸的目標！」

粟司令員接到特種轟炸機指揮機的回報，一時無言以對。接著，粟司令員問通信部無線電監聽小組有什麼發現，監聽小組彙報，原來確認為國軍增援艦隊艦載電台的五個信號源，有4個已經沉默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和_圖_書還是一聲不吭。剩下那一個活躍的信號源停止了南下，在台中市以西70公里處的海面打轉。

「丹陽」號驅逐艦上，艦長褚廉方看前面航行的4艦有2艘發生巨大爆炸，他立刻判斷這是空襲，頭頂慢悠悠掠過的4架圖-2轟炸機是罪魁禍首。「加速！左滿舵！」褚廉方下令。

「汾陽」號。

為了追殲僅剩的一艘敵艦，華東空軍出動了12架伊爾-10，分散初級，邊搜索邊攻擊。最後只有4架伊爾-10找到了「丹陽」艦。雖然這些伊爾-10掛的不是100公斤小炸彈而是250公斤攻艦炸彈，但8枚炸彈下去，愣是沒有一枚炸到「丹陽」艦。國軍空軍這時候也醒悟過來，加強了「丹陽」艦頭頂的保護，4架伊爾-10做了兩次斜俯衝攻擊，投完彈返航后，也同時無線電命令其餘8架伊爾-10返航了。

「丹陽」號。

「左滿舵！右滿舵！右滿舵！」褚廉方指揮著這艘驅逐艦，在海面划著八字，但還是沒有躲過圖-2的炸彈。第一枚500公斤炸彈命中艦首，炸彈在艦首砸了一個貫穿透亮的洞，然後從首部外飄部位鑽下了海，……沒有爆炸。褚廉方在艦橋上，清楚地看到了炸彈砸在甲板上冒出的火花，以及炸彈鑽透艦體扎入大海掀起的水柱。

「要不要等特種轟炸機降落以後查看膠捲？」參謀長問。

此次出動的6架圖-2特種轟炸機分三個小隊出海搜尋國軍編隊，三號小隊找到國軍艦隊之後，無線m.hetubook.com.com電召喚一號、二號小隊前來，但只有二號小隊按期抵達空域。4架轟炸機對分別瞄準編隊1～4號艦投下4枚炸彈，直接命中2枚。這隻是第一波攻擊的戰果，每架轟炸機彈倉里都還有2枚制導炸彈呢。

澎湖灣。

海面上，「丹陽」號艦長褚廉方茫然地看著天空與大海。剛才敵機重整編隊，又來了一次轟炸，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規避，褚廉方還是竭力讓軍艦在海上畫著圈圈扭來扭去，但已經做好了跳海逃生的準備。不過好像自己運氣還不錯，敵機並沒有針對「丹陽」號，而是將「信陽」艦和「太湖」艦炸掉了。

在炮戰50分鐘、每艦打出去七八十發炮彈后，31艦和32艦終於按捺不住，直接從入澎湖灣深處，與「永明」、「永康」號頂到不足500米的距離開火。頂牛式的炮戰十分鐘后，「永明」號身中三彈，「永康」號身中兩彈，32艦被76毫米艦炮命中一彈，31艦被岸上的75毫米榴彈炮命中兩彈。「永明」、「永康」號見勢不妙，逃入馬公港再不出來了。31艦和32艦立即掉頭，開出澎湖灣，在澎湖列島以北擺開陣勢，準備迎擊即將到來的國軍增援艦隊。

下午一點四十分，總參謀長徐帥看到電報，嘴裏「哈！哈！」地喊了兩聲，布滿血絲的兩眼又恢復了神采飛揚的樣子。

31、32艦確實沒受過系統的訓練。開船的水手是在香港高價雇傭的海員；操炮的炮長有一個是在二戰時服過役的三哥，一個從wｗw•heｔubｏok•ｃom.coｍ泰國海軍挖來的泰國炮手，其他十幾個是三野抽調的炮兵，有的還暈船，炮術菜是可以理解。但「永明」、「永康」號也全部打飛，那就比較稀奇了。

在艦橋露天甲板觀景的桂永清飛進了海里，艦長本人在艦橋里被震得吐血昏迷，炸歪的艦橋與艦內各部門的通信也全部中斷，這艘3700噸的大型驅逐艦全憑甲板上僅存的一名上尉與輪機艙聯繫，保持著勉強的可控航行狀態。第二輪轟炸運氣好，炸彈落在了距「汾陽」號艦尾30多米的海中。但看天上的轟炸機又在重新轉向，顯然還有第三輪。

「陽炎」級的最高航速超過32節，就算現在鍋爐狀態不佳，開到25節也是沒問題的。之前保持18節的航速航行，是為了遷就編隊中那2艘最高航速20節的美製護航驅逐艦。

「唐華早上7點的時候回去了。」總理回答，又仔細看了一遍電報，「不過我讓他下午再過來。他到這裏就該高興得手舞足蹈了。……給前指回電，敵海上仍有軍艦，未來一到兩天還會繼續有增援艦艇從北往南馳援，請前指注意做好海峽上空的偵察監視，不能讓敵艦漏網衝進來。」

第二枚炸彈落在舷側40多米遠的地方，爆炸掀起的衝擊波讓「丹陽」號晃動了一下。

……

「四架轟炸機，投彈12枚7中，國軍增援的5艘軍艦一下子報銷4艘。4艘大軍艦，差不多8000噸位，一下子就消滅了！」徐帥將電報遞給總理，「唐華？唐華呢？」

……

現在馳援澎湖的艦隊wｗｗ•ｈeｔｕbook•cｏｍ•ｃｏｍ狀況很不妙。「汾陽」號艦橋被炸毀，整個編隊失去統一指揮。排在編隊第三的「太召」號護航驅逐艦被一發炸彈命中艦體中後部，炸彈貫穿甲板在艦內爆炸，導致主機停轉、舷側多個破口進水，而且由於龍骨斷裂，整艦變形，艦殼的鋼板隨著艦體變形而開始崩裂出無數小口往裡灌水，已不可能搶救了。

「給31、32艦編隊發報，」粟司令員說，「命兩艦結束迎擊部署，轉回澎湖列島，參与對陸炮擊任務。」

31、32艦和國軍「永明」、「永康」號掃雷艦的海戰已進行了50分鐘。雙方的主炮都沒有命中對方，只有幾顆20毫米機關炮命中，但對於四艘軍艦來說都不是什麼有效傷害。

「報告，023號偵察機發回電報。」通訊員走進來遞過一份最新電報。

北京，軍委指揮部。

從4000米高度看海面，很明顯，有一艘國民黨軍艦被炸得停船、渾身冒火，可以暫時不用補槍。現在正好，剩下4艘艦、4架轟炸機，每架飛機照顧一艘艦。

「觀察到正在下沉的國軍艦艇，海面有大量殘骸和燃燒油跡，一艘國軍驅逐艦在該海域拋錨，可能在營救落水人員。」

「給軍委發報。」粟司令員接著說，「6月16日中午12時，我空軍特種轟炸機4機編隊，使用制導炸彈對國軍馳援的5艦編隊實施空中打擊，投彈12枚，初步統計擊沉敵1艘大型驅逐艦、3艘護航驅逐艦，敵編隊已放棄繼續南下。我華東空軍正在派遣伊爾-10，對殘餘的1艘敵艦進行追加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