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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些事的原因是同一件事：巴統要對中國動刀了。

……

如果說1949年10月，西方對中國除了軍火禁運（就這英國人還允許你鑽空子偷偷買軍火），其他的貿易基本沒什麼禁運條款。

「計算機所的最後一項任務，交給實習生。讓實習生……做一個玩具。」

「我去蘇聯講一個關於計算機技術最近兩年的最新發展的報告，主要是在蘇聯推廣和宣揚我們計算機的性能和廣泛的用途。現在蘇聯有許多科研單位和工程設計部門已經接受T50計算機了，但以蘇聯的工業規模，還有很多科研和工程單位是可以開發的潛在市場。另外就是蘇聯政府部門，這次的T51計算機更加多功能化，除了做科學計算還能兼顧許多日常的數據處理，如果這次能夠讓蘇聯政府部門接受使用計算機，那麼T51計算機的銷量可能會增加幾倍。這意味著1951年我們光出口計算機和附屬設備，就能從蘇聯賺回一到兩億盧布。」在總理的辦公室，唐華說。

香港華潤也要收縮營業範圍，敏感業務剝離，以安全運營為上。

「為了保證唐院士這次出行的安全，蘇聯空軍特地調撥了最優秀的飛行員和中央委員使用的專機，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廣州華為的電視機產量往下砍一半。

唐華和總理的意見一致，深切贊同「高級幹部出行m.ｈetｕｂoｏk•cｏm.cｏｍ盡量不要坐飛機」的規定。這個時代飛機還是不夠靠譜，什麼時候飛著飛著掉下來就全劇終了。

總理點點頭，「有必要去。但是最好不要坐飛機。」

現在會議室里並沒有實習生，只有預定擔任帶實習生任務的兩個研究員。聽了唐華的話，這兩位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麼意思。

唐華把股權分一部分給在香港的管理層，再分10%給小六子或秦小姐。這倆各擔任三個公司的特別董事，不參与公司日常運營，但全權代理唐華自己手中的股東許可權。

「那現在就通知唐華？」

1950年2月，中蘇同盟確立之後，開始貿易制裁，禁運高等工業設備和技術裝備。

具體時間是上個月，1950年12月20日。因為第二次戰役聯合國軍輸得一塌糊塗，巴統怒而通過了專門制裁中國的條款並籌備成立中國委員會。

……

然而，羅申那邊協調無效，開會日期延後幾天還行，延後三個星期，那就沒法安排了。

另外，就算變成了全面嚴厲的禁運，我們的對外交換窗口也沒有完全斷絕。如果估計得沒錯的話，在廣州的葉帥已經開始運作各種方案了吧……

吸取去年的教訓，今年唐華從1月份就開始到各個大學蹲點，往自己碗里划拉應屆畢業生。現在大四上學期，期末考試完這些學和_圖_書生就剩最後一個學期，正好利用這個學期，給實習生髮計算機微電子類的書，把知識補全。現在各大學可沒有計算機系或者微電子系，唐華正在催促教育部調整院校院系呢。所以，最後一個學期給實習生點事情做是最好的，既能幹點活，又能利用實踐的機會加深計算機和微電子方面的學習效果。

「好。不對，什麼通知？我們去唐華那兒一趟，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

「受激輻射可以從理論轉為應用是你提出的；受激輻射放大是你提出來的，」趙忠堯一條一條地給他數，「用諧振腔來產生足夠強度的激光也是你提出的；其實整個激光研究項目都是你把我倆拉進來的；你讓我帶回國的那幾十箱設備，大部分都是為生產實驗室用的激光器而購買的；而且你買的物資都恰到好處啥都不缺，缺的剛好都能在國內找到或者自己自製，裏面有高精度水平儀和打磨設備，有紅寶石，有耐高溫腔體，甚至還有一罐氖氣和一罐氦氣！……唐華，你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東西，只是沒有時間做，正好找到我們兩個有空閑時間，就交給我們辦事，對不對？」

趙忠堯接過電報簽字，邊上樓邊拆開來看。看完就直接從二樓轉彎去找錢三強了。

只是因為時間太緊，怕是得飛機過去飛機回來。

1869年第3期的《俄羅斯物理化和*圖*書學學會雜誌》，刊登了一個叫德米特里·伊萬諾維奇·門捷列夫的化學教授的論文《元素屬性和化學原子量的關係》。老門發現化學性質相似的元素，它們的原子量並不相近；相反，有些性質不同的元素，它們的原子量反而相近。他抓住這一點特性，鼓搗出了第一個元素周期表。

「趙老師，您的電報。」傳達室老師傅出現在樓門口，「是莫斯科發來的。」

私事……

把老錢和老趙送走，唐華趕緊找人發電報去莫斯科，還好在那邊有老熟人蘇聯科學院院長瓦維洛夫。趁著雜誌還有幾天才付印，讓瓦維洛夫吩咐他的屬下，把論文的作者順序改成趙、錢、唐，他掛個第三作者就得了。蘇聯物理化學學會解散之後，《俄羅斯物理化學學會雜誌》由蘇聯科學院直屬，找老瓦辦這事兒應該問題不大。

唐華也考慮了一下，火車來回有兩個月在路上，也太浪費時間了。飛過去趕會議時間，坐飛回來，又剛好能趕上在北京過春節，也不錯。

「唐華，那天在教室里咱們把黑板寫滿了，完事之後我立刻鎖上了門，第二天帶著照相機去教師，把黑板都拍下來了，看，這，這，這都是你的筆跡，沒錯吧？」

唐華正在構思語言怎麼反駁呢，錢三強又來了個暴擊。他從包里掏出幾張照片。

再給香港的幾個公司管理層發電報安排變動事和-圖-書宜。

其實……《俄羅斯物理化學學會雜誌》是蘇聯的頂級物理學和化學雜誌。而且是俄羅斯最古老的學術期刊之一。

經過和總理的協商，大連的幾個華潤注資的公司，和華潤分割開。大連的公司也要調整生產，有許多原料現在不方便從海外進口了。

總理再把消息轉告唐華。「既然這樣，唐華，你就和趙錢兩位教授坐飛機過去吧。」

辯證地看，西方國家越是抓緊禁運，越是說明他們現在氣急敗壞，要用盡一切手段來挽回自己的面子。這說明中國真的打得他們很疼。

唐華：……

老趙和老錢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因為他倆以前在各種國際知名期刊發的文章可不少。

「激光有軍事用途，所以肯定要削減一些內容，把激光理論和原理說一下估計就差不多了。」錢三強說，「學術討論會，那我們還是去吧。」

「我同意，但是蘇聯科學院定的會議時間很近，走鐵路太慢了。如果能通過羅申大使，協商協商延後兩三星期開會或許能行。」

接下來是公事。

1950年12月，幾乎是全面的貿易禁運。

……

但是在走之前，還得安排不少事情。

華潤倒是不用管，但除了華潤，唐華在香港還註冊了好幾個公司。

「意思就是我說的意思，一個玩具。很簡單，但是工作量很大，能讓這二三十個實習生忙上一陣子，也正好讓他和圖書們對著教材把所有的知識都練一遍。」唐華說。

況且現在中國並不是特別擔心貿易禁運。困難當然是有，但總能克服。

「三強，《俄羅斯物理化學學會雜誌》已經錄用我們的論文了。」趙忠堯說，「不過，蘇聯科學院的來信說，依據蘇聯中央審閱以後的意見，文章削減了一些內容。但是，蘇聯科學院對這篇論文，不，對這項研究非常重視，現在來電邀請我們儘快前往蘇聯，主持激光和物理學的專題討論會。這個討論會是……機密的？」

而且，現在的困難也沒歷史上那麼多……

趙老師，不，趙叔，激光這事兒，首功真的是你，不是你這個DIY聖手出馬，激光器里這麼多公差極小的精密部件我可搞不定。就算從美國買了一堆精密儀器和加工設備也搞不定。

先發電報給上海，讓小六子和周璇的前助理秦小姐去香港。

至於去蘇聯，什麼激光和物理學的專題討論會……既然這樣的話，就去開個會好了。之前就在猶豫要不要去蘇聯做個計算機技術發展的報告（其實是推銷T51計算機），既然計算機和激光都有去蘇聯的必要，兩件事和在一起，可能真得去一次了。

「趙趙趙老師，實驗是你們做的，論文我沒動筆寫，甚至完稿之後的論文我都沒看……」唐華現在的表情很囧，「我不是論文的作者，怎麼就拉上我了？」

清華，物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