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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架攻擊機轟炸臨津江渡口；

第3兵團司令陳大將之前是在越南指揮過「戰五渣」越軍的，但今天第3兵團各軍的表現，還是讓他很不滿意。

蘇聯「金雕」項目，美國掌握了一些情報。美國知道蘇聯獲得了一些「瀑布」防空導彈的工程師，知道「金雕」項目的啟動，知道「金雕」項目啟動時，制定的目標性能。

威洛比：「它的正式名稱是防空導彈，帕特里奇將軍。我們之前曾經掌握了蘇聯正在研製防空導彈的情報，但直至上個月，我閱讀到的情報匯總仍然顯示，蘇聯的防空導彈遠遠未達到可服役狀態。但它今天出現在了朝鮮，所以，我想最大的責任不在遠東情報司令部，而是歐洲情報司令部的工作出現了嚴重失誤。」

帕特里奇：「是的。」

飛行員看錯的概率應該不大。雖然飛機離地有三百米，肉眼觀察時距離和長度感會有誤差，但這個導彈是有已知尺寸等等物體做參照物的——那輛卡車。能用裝在卡車上的旋轉發射裝置發射的導彈，長度兩三米，最多3.5米，這絕對不可能是「金雕」項目的產物。

也多虧這3架飛機，在返航途中拚命用無線電呼號，帕特里奇這才反應過來，讓原計劃飛往東豆川、進行第二波轟炸的40機大機群趕緊拐彎。其中30架飛機轉去東線空中巡飛，10架飛機再從兩個方向突入東豆川試試，看東豆川上空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說得最多的，是第二番入朝輪戰的3兵團、19兵團。

然而，這次入朝參戰的部隊，在東北接受訓練和培訓的時候，教官是剛剛打完第二次戰役后，從13兵團抽調的一部分幹部戰士，以及受傷送回後方、傷口初愈的志願軍……

45架飛機（包括4架B-29重轟）轟炸東豆川；

他們教這些準備入朝參戰的部隊如何應對美國飛機，第一條就是：白天窩著別動！天黑了美國飛機飛走了才動！

……

帕特里奇：「和圖書這種武器當然是會編入高射炮部隊的！這是遙控防空火箭，是能夠代替高射炮的新一代防空武器……」

突破臨津江穿插東豆川的9兵團配備一個高炮師，在正面反擊美步24、25、3師的3兵團配備一個導彈團和一個高射炮團，另一個高射炮團分給東線反擊的19兵團。5月1號當天，9兵團和3兵團的頭頂都很安全，美軍飛機來了就回不去。

……

「為什麼情報部門對中國軍隊的數量、裝備、動向一無所知？」

「一線部隊對新通信器材的用法不熟悉，許多連隊半天不在對講機里回應呼叫，甚至有些連長對講機不開機，電台也不注意使用。上下不通氣，通訊聯絡不順暢，指揮不順暢，不能密切協同動作。」

查爾斯·威洛比：「在戰鬥發生前，我們注意到了中國軍隊向前線調派的部隊中，出現了1或者2個高射炮師的番號。今天的戰鬥證實，確實是兩個高射炮師，但是，中國軍隊的高射炮師除了高射炮，還裝備了神秘的新武器。他們把這種新的防空武器編入了高射炮部隊中。」

沒有接到新的命令，機群還是按預定計劃飛進東豆川，普雷斯頓不一會兒就看見滿天的爆炸、橫飛的拖曳著焰火或煙跡的導彈。而他在第一時間就降低高度，在離地只有300米不到的高度飛行，但就算這樣，防空導彈還是沒有放過他。一枚導彈從左後方向他飛來，普雷斯頓回頭剛好看見，瞬間他就迸發出了身體和大腦所有的潛能，從300米高度拉高、擺尾、再急劇降高轉向，一番操作過後，防空導彈堪堪擦著F-84的屁股飛過，當導彈在七八十米外爆炸時，普雷斯頓聽見了飛機蒙皮被彈片打得「啪啪」響，右側機翼還被彈片扎了個洞，好在之前機翼油箱里裝的燃料已經消耗完了，飛機沒有起火。

沒錯，粟裕和葉挺打算吃掉美步24、25、3師。

「你在300和-圖-書米高度飛行時，有沒有注意到這種從地面發射遙控火箭的裝置長什麼樣？」

三個小時之後，東線30架飛機一架不少全部返回了。

「部分幹部不會對照地圖掌握方向，部分部隊指揮員行軍中與朝方小組失聯，找不著嚮導和翻譯……」

那就改炸東豆川吧……反正空軍只刷戰績，炸哪都是炸。東豆川好像還是三等人（美國陸軍）的師級補給站，儲存的物資只要確認被中國軍隊控制，美國空軍再炸掉，就算是摧毀敵方後勤物資，這戰績是不是很好刷？

帕特里奇拿出情報參謀和普雷斯頓兩人合作勾畫出來的防空導彈發射車簡筆畫。

「抱歉。我想——歐洲情報司令部掌握的情報不準確。」

帕特里奇：「你們認為蘇聯還沒有研製完成防空導彈，但蘇聯其實完成了並量產投入了戰場。情報官先生，現在請把歐洲情報司令部獲取的蘇聯防空導彈的性能指標告訴我們。」

此次入朝參加第五次戰役的有2個高炮師，每個師各編一個防空導彈團。

……

額，只要有一絲甩鍋的機會，威洛比還是要把鍋往外甩的。

蘇聯的這種防空導彈，彈長應該在10～12米，固定式發射陣地，最大射程不小於30公里。

「至少10個，我想應該是15個左右。」

查爾斯·威洛比當然自己知道的情報系統出了天大的簍子，但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肯定是涼涼了，但躺倒也要躺得體面一點。

威洛比看過簡報。

白天的戰鬥，9兵團圓滿完成任務，先秒掉南朝鮮第一師，再急速穿插佔領了東豆川和報川，擊退了土耳其旅和美騎一師的攻擊。

「教條地執行夜戰晝藏的條令，此次白天敵軍20架飛機來襲被我擊落16架，敵人的飛機對我威脅其實很小，有些部隊不管敵情如何，到早晨還是結束戰鬥隱蔽宿營，而耽誤戰機。」

所以5月1日這天，3兵團的作戰真是讓陳大將生氣。不但陳m.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大將生氣，在北京的粟裕也惱火。

西線三個點一共派去69架飛機，回來9架……

得馬上聯繫五角大樓了，威洛比想。

志願軍此次一次投入9個軍，再加人民軍3個軍團（軍），讓第3、9兵團6個軍包打3個美軍師，19兵團反擊牽制東線的美軍師，如果計劃通，那就能一次性幹掉3個師7萬美軍。

左側的簡筆畫是兩人的原畫，右側則是參謀部經過分析之後補充（腦補）了細節的推測版。

中午12時35分，第8集團軍詢問「飛機是否已完成轟炸？地面炮擊是否可開始」時，帕特里奇咬著牙齒，既不好意思說自己飛機掉光了，又不得不提醒第8集團軍，只好回應「空襲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

16架攻擊機去漣川、雲山裡，那裡的美步24、25、3師昨晚被中國軍隊圍攻了一夜，得去看看有沒有白天沒做好防空偽裝的中國軍隊；

「情報司令部在遠東有兩千名僱員、一萬名志願者，每年花掉幾千萬美元，就給我們提供這種情報？蠢貨，一群蠢貨！」

威洛比：「車斗圓形平台上的這個圓柱體，很顯然是一個迴旋裝置。圓柱體左右……飛行員看見了兩個尖銳的箭形物體，這應該就是防空導彈。」

5月1日深夜的東京，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喬治·斯特拉特邁耶中將在會議室暴跳如雷。

粟裕制定的全局計劃，除了9兵團突破臨津江來一個長達50公里的摩托化穿插，正面3兵團15軍也要從美步3師和美步40師之間來一個20公里距離的穿插。

「你們15軍軍白天頭上沒有飛機也躺了一天，那晚上就不要睡覺了，一定要拿下下萬山洞，封死美步3師！」

聯合國軍司令李奇微似乎沒有注意到狂怒的斯特拉特邁耶，獨自眉頭緊鎖。

所以普雷斯頓清晰地看到了B-29被擊落的全過程。在東豆川郊區綠色的原野上，四道煙柱突然拔地而起，鑽向空中的Bhetubook.com.com-29，接著又是4道，8枚導彈每兩枚一組，盯住一架B-29。編隊飛行的B-29大多數沒有反應過來，只有左翼的一架稍稍做出了反應，傾斜機身試圖向左轉彎，擺脫攻擊。然而飛向它的導彈也跟著轉向，普雷斯頓肉眼就能看見追向B-29的煙柱中間也拐了一個彎。僅僅過了10秒鐘，或者15秒鐘，4架B-29先後中彈。

李奇微和一眾軍官在東京開會熬紅了眼睛，志願軍各軍、各兵團、志司也在通信線路上激烈檢討今天的作戰。

李奇微輕咳一聲，叫停斯特拉特邁耶和帕特里奇兩人對遠東情報司令部的圍攻。

威洛比卻沒有馬上回答帕特里奇。他撇撇嘴，眼珠子轉了幾圈，最後尷尬地說道：

兩把刀一左一右插|進去，美軍西線的三個師就被分割開來孤立了。

69架飛機損失60架，最嚴重的是攻擊東豆川的45機大機群損失42架，只有3架飛機逃了回來。第五航空隊司令帕特里奇差不多要原地爆炸了！

5月1日上午，遠東空軍司令部攢了一百多架飛機，兵分五路出擊：

這還沒結束，其中一架B-29看起來受的傷不重，沒有立即開始下墜，而是竭力維持飛行。這時候地面再度飛出一道煙柱，毫無懸念地將這架受傷的B-29打了下來。

30架飛機在東線春川到襄陽一帶的空中巡飛，也是看看那一帶有沒有中國或朝鮮軍隊暴露。

普雷斯頓下意識地按動發射按鈕，將自己掛著的500磅炸彈扔掉，又稍微降下高度，噼里啪啦把機翼左右掛著的6枚火箭彈也發射掉。當然什麼都沒打中，但這下飛機重量輕了很多，轉起彎來更靈活了。

普雷斯頓：「當時我看見了一種車輛，以前在識別手冊和作戰行動時都沒有看見過，但並不確定這是不是向我發射火箭的那一台裝置。」

「底盤應該是一輛6X6的載重卡車。」威洛比說。

機群正在準備時，第8集團軍報聯合國軍司m•ｈｅｔubooｋ•com•com令部，突破臨津江的中國軍隊一路疾馳，上午就攻佔了東豆川。

4月30日深夜，中國軍隊全線發動反擊。5月1日晨，已確定的情報是中國軍隊在左翼突破了臨津江並在江面架起浮橋。第五航空隊隨即從釜山派出2架偵察機、4架攻擊機轟炸浮橋，6架飛機一去不回。遠東空軍想到情報司令部曾說「中國軍隊已裝備蘇式高射炮兵師」，就調整戰術，動員日本的空軍基地，攢一個混合編隊的大機群強突。

這10架飛機的下場更悲慘，想想也知道，東豆川有8套紅旗-1、16輛導彈發射車，面對40多架飛機的集群攻擊時挺忙的，如果只來10架飛機，那還有6輛發射車閑著呢。

拿下東豆川、報川，西線美軍向南退回漢城的路被堵死，但西線美軍走東南方向，從下萬山洞-加平一路撤回南邊去的路沒被堵死。

F-84飛行員戈登·普雷斯頓在釜山降落又休息了兩個小時，可手還一直抖個不停，點燃的香煙都幾乎夾不住。

李奇微：「這種遙控防空火箭或者說防空導彈，倖存的飛行員對它有什麼描述？威洛比上校，我想你更需要把這些信息記錄下來，並向上稟報。這可能是現在美國乃至整個北約最為關心的東西。」

彈長10～12米！看看，倖存的飛行員畫的這張圖，導彈有這麼長嗎？根本沒有！

5月1日11時20分，他的戰機掛著6枚火箭彈和一枚500磅炸彈，隨著轟炸編隊一起沖向東豆川。他是戰術飛機集群中飛得最靠前的三架飛機之一，他前面就是負責砸門的4架B-29。

第五航空隊——遠東空軍司令部下轄的主力航空軍指揮官厄爾·帕特里奇少將，也已怒氣滿格，死死盯著美軍遠東情報司令部負責人查爾斯·威洛比。

「你估計東豆川的地面有多少個可以發射遙控火箭的裝置，普雷斯頓上尉？」飛行聯隊的情報參謀問道。

但15軍沒穿插成，還在一線乒乒乓乓跟美步3師搶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