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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情中心沒人。總參也是。主席在這兒，朱老總和我也在，粟參謀長也在而且他要從頭出現到尾，連鄧書記也從福建飛回來了，他們兩人都要連續高調露面。」

「唐華先生，唐華部長，」記者趕到唐華身邊，見唐華停下腳步，就把剛才的問題又說了一遍。

……

也不可能讓所有的文人委員們都陷入思索，能有一部分人能做到換個視角重新思考，那這個結果就不錯了。

「時隔一年半，我們又回到了熟悉的會場，又看到了熟悉的屏幕和政協會議的標誌。不過，今天會場上的電子投票計票系統與1951年的第一版又有一些變化，所以還是由我來解釋解釋這些功能。首先大家看到桌子上的按鈕從3個變成了4個，其中呢，右手邊的三個按鈕和以前是一樣的，贊同反對棄權，三個投票鍵。左手的這個白色按鍵，嗯，是呼叫政協會場的工作人員。每一個桌子上的按鍵，按下去之後在工作人員的值班台那裡都會有一個獨特的號碼，所以如果您有需要，比如茶水喝完了，只要您按下呼叫鍵，工作人員就會趕過來幫忙。」

……

政協第一、二、三次會，除了49年開國的第一次會議唐華老實從頭坐到尾，第二和第三次會都逃了。

「嗯……」

一天的會議之ｍ.hetｕbｏok.cｏm•cｏｍ後，趁著散會但代表還沒完全散場的機會，《真理報》記者問粟裕。

「好吧，」金庸嘆了口氣，預約採訪主席哪那麼容易啊。「不過唐部長，我也想採訪您幾個問題。」

「這位記者，你……」唐華換上了粵語，「是香港《大公報》的？」

「明白了，」唐華說，「瞞天過海。」

粟裕回答了一個模版式答案。

「另一個不同，我們注意到屏幕有一些變化，就是……字體變了，應該是變好看一點了對吧？這是電子信息工業局華為北京研究所製作的點陣字體首次小規模試用。現在6300個簡化漢字的點陣字體基本製作完畢，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不久之後就會使用在我國研製生產的計算機系統中。在此衷心感謝董老、啟功、沙孟海、沈尹默老先生對點陣字體和未來的矢量字體設計製作做出的巨大貢獻，另外還特別感謝主席也對書法字體製作提供了大量素材和建議。」

「哦，那個問題，粟裕同志怎麼回答，我也就怎麼回答。」唐華說，「你沒預約採訪主席和總理？這種問題得在採訪他們的時候才問。」

「中朝兩國唇齒相依，兩國人民情如手足，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都是人民的子弟兵，在戰場上一樣的英hｔｔps://wｗw•h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勇頑強，都是值得所有人敬佩和學習的英雄。」

粟裕：「這個問題……它太大了，我沒什麼可以說的。」

「所以你也在這裏獃著。這一次會議沒有列席代表的審議評議環節，一共會期就四天，不會太長的。」

幾十萬大軍的調動要隱藏，台灣戰役要用的糧食彈藥燃油武器的運輸也要隱藏，指揮員所在的位置當然也要做戰略欺騙。也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顯現出假象：粟裕在總參繼續為抗美援朝擔任後方參謀工作；鄧書記在忙於政務。

這個……

1951年9月第三次會議唐華一開始就是為翹會準備的，開會前教委員們用投票計票系統，教完了重工業部電子信息工業局的工作彙報也順便講完了，翹會還不耽誤正事。

今天這第四次會議，頭一天也趁著講解投票計票系統新功能的機會，也把重工業部和電子信息工業局做的事blabla講了個七七八八。

粟裕張張嘴，眼睛一轉，離著幾米遠的唐華正在看著他，一副誇張的姿勢，左手手掌伸出攤平，右手手指拚命戳著左手手心。這是提示粟裕看之前準備的紙條。

接過《大公報》記者的名帖，唐華對著查良鏞咧嘴笑了起來，笑得查良鏞一頭的霧水。

「唐部長，我是浙httｐs://ｗwｗ•ｈetuｂoｏk.ｃｏｍ•cｏm江人，民國37年才到香港工作……」

「唐華，你是不是又想翹會？」

「在中蘇兩國友好同盟的背景下，蘇聯與中國在進行全方位的交流，在主席和斯大林同志的關懷下，我軍總參謀部與蘇軍總參謀部也在進行密切的工作交流，這標志著中蘇兩國、兩軍的交流和發展在按計劃進行。」

在座的委員們轟隆隆地回應「哈哈哈」，反正大家都熟了。這個信息交流簡陋的年代，可能很多老百姓不太認識唐華這張臉，委員們對唐華肯定是臉熟，而且這裏頭有多少人唐華是面對面打過交道做過事的？得有七八十人了吧。

在華為北京研究所——正式名稱是漢字信息化研究所——的不懈努力之下，6300個漢字的16X16、24X24點陣子模已經基本製作完畢。但第一版簡化漢字還在全國範圍內討論和徵集意見，已經進行了兩輪意見徵集，按流程還有最後一輪。在第三輪意見徵集整理之後，簡化漢字才算正式定型。但預估第三輪意見徵集討論必須修改的字已經不多了，撐死了二三十個，到時候把這二三十個漢字的字模換一下就可。幾千個漢字的點陣字模說起來很嚇人，其實工作量還好，三種輸入法——電報碼輸入、五筆輸入和新漢語拼音輸入才是北京https://m.hetubook.com.com研究所現在做的最難的項目。

3月1日返回北京，3月4日，全國政協第一屆全國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

記得第三次全體會議唐華做的事是給會場安裝了電子投票計票系統，雖然只是讓應屆畢業生練手的作品，但也讓政協里的文人大儒們深深地對世界觀產生了懷疑。有不敢摸電鈕的，也有整場會都在偷玩電鈕的。有看著眼前的電鈕和主席台的大屏幕陷入思索的，也有無可救藥者把這看作奇技淫巧不予理會。

「尊敬的各位常務委員、委員，你們好，我是唐華。一年半沒見，我想死你們了！」

1950年6月第二次全體會議，唐華頭一天開會就塞給王錚一個對講機，然後兩人就歡快地開著吉普出去測試DJ-1了。測試完直接回電子局商量DJ-1的量產和產能調整。

「我們的總參謀長什捷緬科兩次來中國，請問蘇聯總參謀部和中國總參謀部的交流與溝通，是否對中國參謀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戰情中心、總參情報部我的辦公室……」唐華回總理。

午間休息，唐華回頭，總理在盯著他看呢。

「您好，我是《大公報》國際電訊記者，請問粟將軍，中國與美國是否有誠意停戰，中國與美國未來的關係會如何發展？」

第三次全體會議是1951年9月，一年半以前和*圖*書了。整個1952年，政協沒開全體會議。這會兒政協還沒把開會的時間固定下來，不像後來的兩會固定在春節過後一點兒，而是隨緣開會。覺得重要的大事發生了很多，有必要開個全體大會嘮嘮了，就召集大家開個會。

「達瓦里希粟，您對朝鮮人民軍和志願軍在抗擊美國的戰鬥中的表現各有什麼評價？」

「在過去的一年零六個月，電子信息工業局不僅為政協會議提供了電子投票計票系統，還向蘇聯贈送了一套這樣的系統，安裝在全蘇最高蘇維埃會場，作為中蘇兩國友誼的象徵。另外更好的消息是，蘇維埃烏克蘭、蘇維埃白俄羅斯、立陶宛、拉脫維亞、亞美尼亞、亞塞拜然六個蘇聯加盟共和國從我國購買了電子投票計票系統，安裝于這些加盟共和國的最高蘇維埃會場。電子信息工業局出口的產品除了計算機和投票計票系統，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科技產品。這些產品的出口既為提高社會主義陣營的生產力和科學力量做出重要貢獻，也為我國工業的發展、工業基礎的夯實提供了寶貴的外匯。中國的未來在於工業，在於科技。佔領科技前沿、儘早實現全國的工業化，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夢想和奮鬥的目標，現在我們正朝這個目標前進。」

《大公報》的記者沒問到答案，四處尋找還沒有走的自己又認得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