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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子飛：「那就即刻與羅馬尼亞大使館聯繫，初定意向之後，我們組織一個代表團前往羅馬尼亞，這是一個很大的一攬子進口合同。」

……

張蓋-淄博鐵路修通后，石油從膠濟鐵路運抵青島南運，需要建設石油裝運碼頭。

「渤海區黃河口有大量石油地質儲量的事實已經確認。其實這在今年4月的計算機模擬中就已經給出了數字，我們渤1井到渤8井只是驗證了計算機的模擬。那麼根據計算機的模擬，這一片地區的石油地質儲量在50億噸以上，其中可開採儲量20億噸左右。」

時間已到1954年12月22日，今年就呆在北京了。

「李部長，在美國流亡的那個宋子文，他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嗎？我們有沒有獲知他那個流亡政府內部情報的渠道？」

鄧子飛：「對於渤海區的石油繼續勘探工作和開採工作，地質部、石油總局在技術方面有什麼規劃？」

瀏覽完這本書，唐華確定，張家墩沒有穿越……

唐華回到北京，國家計委的特別會議還沒召開——推遲了兩天。

主席看這本書顯然很認真。而且……或許真的可以把部分段落摘抄出來，加上主席的批註，小範圍傳閱？

李刻農一臉疑惑地接了電話，說會讓大使館人員認真查一查。

李四光：「主席、總理，渤海區的石油的發現者有兩個，我是其中一個，另一個是超級計算機和有限元分析。……所以唐華也是油田的發現者之一。」

因為李四光還沒回北京。他沒回來那其他人就只好等著。

「這是從他和他的家族角度來看我們，不足為奇。不過，我們或許也可以反思，從一個第三者的角度，我們的政治制度是什麼樣？應該是什麼樣？」

「最多只能維持10年是對我們的一種警示。這書總體上無甚營養，但其中部分段落可摘抄出來，給黨內幹部小範圍傳閱……」

車開到近處停下，李四光從副駕駛位打開門下車。

「（沒有一屆中國政府能夠解決中國人的吃飯問題）這話司徒雷登也說過。但我們共產黨ｈｔtｐs://www•ｈｅtuboｏk•ｃoｍ•ｃｏm人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徐金強：「是這樣的，我聽說了，蘇聯今年下半年也發現了一個大油田，對蘇聯能源供應很重要，他們的石油機械工業在全力生產，滿足新油田的開採設備需求。」

從張蓋村回到濟南，李四光著手調整鑽探隊的布置，要在半年內把張蓋附近的油盆形狀畫出來。這應該是渤海油田的一個油區，形狀畫出來之後就可以有目的地在上面打一排排的鑽井，規模化採油。這個油區探明之後，鑽探隊就在周邊繼續找油區。

主席：「哎，我最近也在苦學怎麼用計算機，可我想不到計算機這種工作也能完成。」

自採的80萬噸只有20多萬噸是抽地下的液態石油，50多萬噸是油礦煉油——也就是現在所說的油頁岩取油。但50年代從油頁岩里提取石油的技術十分原始，平均煉製價格是石油油價的5倍以上，一斤石油要耗4斤煤。

這意味著渤7和渤8是兩個單獨的發現。

「如剛才李部長所說，渤海區還存在多個像張蓋那樣的油盆區，應該儘快把幾個油盆的位置和形狀找出來，」石油管理總局代局長徐金強說，「所以接下來幾個月，還是離不開地質部和李部長的技術指導。在勘探和開採物資方面，石油管理總局現有的鑽探設備不夠了，需要再買一些。」

從1949年到1953年，中國進口的石油機械里就有將近一半來自羅馬尼亞，另一半來自蘇聯。

在座的其他人尚不知道大慶油田存在，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僅憑這個「渤海區油田」，就可以撐起中國現在以及發展5～10年後的全國石油消費。

國家計委大樓——或者說辦公建築群6月份竣工，新的計算機網路環境要設計。除了中國國家計委，還有蘇聯國家計委……

用中國來做標杆的話，今年中國石油年消費量預估大約200萬噸，其中進口120萬噸，自采80萬噸。

這就是「一夜暴富」的感覺。

「是需要組織一個代表https://m.hetubook.com.com團前往羅馬尼亞。」總理說了一句，用目光在會場里找哪位副總理級的幹部最近有空，「富春同志，你和徐金強帶隊吧，再挑選相關專業的人員，做好一個月之後啟程的準備。」

唐華立刻拿起電話打給李刻農。

哦？

李四光：「謝謝主席。……油田的發現也有中蘇石油工人努力奮戰的功勞，此外，首先得感謝超級計算機的數值模擬。以前我們找油是黑燈瞎火、冥行擿埴，超級計算機一下子把我引到了黃河口，說油田就在這方圓幾十公里的地下。這樣我們打井找油就很快了。」

這一天，當唐華從久未打理的總參情報部辦公室資料堆里翻出一本書時，驚得目瞪口呆，差點兒懷疑人生。

關鍵是國產化完成的時間，按照一五計劃和二五遠期規劃，大概1956年才會有一些石油機械工廠投產，1960年左右才能生產整套的機械。

以上是第一期建設工程。建設完成之後則是第二期：

勝利油田後來的石油年產量很快超過了1000萬噸、到70年代末突破2000萬噸，高位穩定值是年產3000萬噸。

宋子文這書，只是書名巧合而已。

先建一座淄博煉油廠，再建設濟南煉油廠，這兩個廠都是生產汽油、柴油、重油和瀝青的廠。

遠處開來一輛蘇制1.5噸嘎斯-AAA輕型卡車。

從膠濟鐵路淄博站（張店站）開始，向渤海區修建一條分支鐵路，終點站在張蓋村；

還真有主席的批註。而且不少。

會上李四光先向主席、總理和國家計委委員介紹目前石油勘探的成果。

……

李四光在濟南再一次調整現在手頭的4部鑽井機的鑽探順序和鑽井位置，做完這些事情才返京。

這不是機密或半機密資料，就是一本公開出版的書，是駐美大使館從美國遞送回國的。

這不能不驚動主席，渤8井日產油776噸，一年365天就是二十八萬多噸，這還只是一口井。（非地質出身的大多數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

「在張蓋村的渤8井和-圖-書打中的是這個油田的一個含油區域，目前推斷是一個圓形區域，面積約3.2平方公里，可開採的石油在1.5億噸以上。含油區域的具體形狀，現在勘探隊正在進行網格式探尋，不久就會全部搞清楚。」

但其實大使館以前間接了解過宋家流亡政府的情況，宋子文這個人並沒有唐華說的那種奇怪表現。

建設渤海區到天津的輸油管（需跨越黃河）；

而且李四光還從渤7井的位置推斷，渤7別看它日產11.2噸，其實是鑽在了一個油盆（區）的邊緣。這個油區的中心李四光推斷可能在渤7井偏東2公里左右。

主席大步向前，和李四光握手。「在山東找到了大油田，證明了中國不是貧油國，以後我們的工業建設也就有了底氣呀。老李你辛苦了，為國家又立了大功。」

黃河口那種複雜地形，磕了大半年居然把油田給找出來了，這隻能說老李很拼。

同樣，建設從渤海區到淄博、濟南的天然氣輸送管道；

帶感嘆號的呢。

這些工作只能在北京完成。

唐華沒什麼表示，就是一個勁地笑：「我在上海還放著一輛。這意思是說，下次你一定要開它出去，用它換出一個大油田來。」

李四光從濟南發回的電報，就說了唐華的路虎陷進了沼澤的事情，唐華也知道了。這沒什麼心疼的，相對唐華在香港和海外的資產，買輛路虎幾乎不算花錢，要是英國法律允許，唐華甚至能把Rover整個公司收購了。唐華就是覺得有趣。

寫完這句話，主席在頁下又補了一句：「他把吃飯問題放在全本書的第一章，說明他自己認為，書中列出的諸多因素，糧食危機是最有可能確鑿存在的。」

羅馬尼亞是歐洲石油比較豐富的國家，二戰時就是蘇聯和德國爭搶的「油庫」。由於石油是羅馬尼亞最重要的支柱產業，因此羅馬尼亞的石油機械也很全，而且技術水平很高。

「最近幾天我們外貿部緊急聯繫了蘇聯大使館，而且直接與蘇聯國家計委溝通了，」葉繼壯說，「石油設備的購買，遇到了一點麻煩。蘇聯方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面，1955年的生產計劃已經編製完成並且下達，蘇聯同志表示更改計劃比較麻煩。」

渤8井是一口高產油井，噴油之後測得日產油776噸，是中國境內至今為止最高產的油井。

……

這一次迎接李四光返回的不只有唐華。實際上迎接人群帶頭的是主席，其次是總理和計委鄧主席。

貧油國的帽子今天指定能甩掉了。

「斯大林同志最後的話，就是在這方面對我們的啟示。路是一步一步走的，逐漸地實踐，才能逐漸地提高理論。」

財政部李部長：「買，一定要買。我們現在國庫里兩三千萬盧布的應急採買資金還是拿得出來的。」

葉繼壯：「所以我們得從蘇聯自己的需求裏面搶一點點石油機械。上半年肯定沒有能交付給我們的，下半年如果他們修改了生產計劃，或許有一點，但也不會太多。外貿部的考慮是，不如我們從羅馬尼亞引進石油設備。」

唐華放下電話，開始翻書。

……

但看1955年的架勢，可能從羅馬尼亞進口的石油鑽井機械要全部滿足黃河口的勘探開採工作，其他地方的石油勘探未必有那麼快。

……

李四光左右看，找到了唐華。

總理：「現在，一張全新的畫卷展現在我們面前，是該重新規劃今後的步伐了。老李您先休息，明天我們開會。」

1954年，美國此時的石油年產量近3億噸，一枝獨秀，別的國家比不了。

同時，這次會議還討論了今年4月計算機數值模擬的中國石油分佈預測圖。渤海區石油的發現讓這張圖的可信度大大提高，因此，對於松遼平原、遼河平原、華北的其他幾個地方，地質部和石油總局也表示積極進行勘探。

在濟南制定鑽探計劃時，從東營村又傳來一個消息：之前因為斷桿延誤工期的渤7井也出油了。

其實唐華呢，是懷疑宋子文穿越了……

這個油田可開採儲量是20億噸。

《中國即將崩潰》

渤7井就差得多，測試數值日產11.2噸工業油流。但這也是打在了油區上面。而且，東營村和張蓋村在地質上應該分別ｍ.hｅｔubｏoｋ•ｃoｍ•com屬於一個油田內的兩個油區。

書的扉頁還加印了一行字：10年之內必將崩潰！

「渤8井噴油之後，我想著儘快返回濟南向中央彙報，一著急就讓司機抄近路，結果張蓋村附近有片沼澤……」李四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現在的蘇東國家裡，有兩國的石油機械產業鏈是基本全的，一個是蘇聯，一個就是羅馬尼亞。

「他這就是閉門造車了，略過。」

建設渤海區到天津、北京的天然氣管道；

「在東營村的渤7井打中的是另一個含油區域，這個區域的形狀目前我無法做出準確估計，很可能是不規則形狀，但是它的面積可能比張該村的含油區還大，可開採的石油在2億噸以上。」

不過說實話，宋子文寫得亂七八糟還不如21世紀的那位呢。有時候整頁整頁都看不下去，唐華就只看主席的讀書批註了。

然後建設濟南石化廠；

作者：宋子文

修建渤海區到淄博、濟南的輸油管道，渤海區還需建設油田管道網路，以進行油井到輸油管道總樞紐之間的石油運輸；

至於中國，也在搞石油機械國產化，工廠定在蘭州和西安——之前中國最重要的油田在玉門，因此石油機械國產化選擇的城市就盡量靠近玉門。不過這影響不大，機械生產出來了順著鐵路運到全國各地都可以。

「你是說宋子文寫了一本《中國即將崩潰》吧？」李刻農說，「呵呵，怎麼說呢，我不評價。但是，主席認真看完了這本書，你辦公室里那本就是主席看過才送回來的。你找找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主席讀書的批註呢。」

蘇聯的石油年產量三千多萬噸。

二十多人精神振奮地開會，很快達成了會議成果。

首先是鑽井機械要進口一批，在黃河口至少要有20台鑽機在同時工作，大部分用於探明張蓋村和東營村兩個油區的具體形狀和儲量，另分出一部分把這片區域也鑽一鑽，把其他的油區也找出來；

李四光：「石油的普查勘探工作，我認為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結束了。接下來的細查、開採、運輸、加工工作，應該是逐步由石油管理總局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