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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木橋又寫了幾段話，想起來個事：「唐華，我們前年和去年培訓的地方幹部，就數四川來的最多吧？」

唐華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把一份舊講義敲進計算機待用，抬頭看辦公室另一角的薛木橋也在做類似的事。

……

「中央及國家計委與地方各級政府，在進行經濟建設時的關係，從最差到最好有四種情況。」

「又基於印度尼西亞現行的公民國籍認定方法，1953年4月21日及之後在印尼出生的、父母至少一方為中國籍或持有中印尼雙國籍者，在年滿16周歲之時，可依據自己的意願，選擇繼續保持印度尼西亞國籍，或是放棄印度尼西亞國籍而加入中國籍……」

蕭晉光：「就是說……蘇聯有可能在援建核武器方面對我們松個口子？」

「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到。」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排斥。

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和摩洛哥代表強烈贊同，呼籲所有與會者在反對殖民主義的鬥爭中團結起來。

蕭晉光覺得「大連反潛會議」沒達到預期中的效果。

西哈努克推辭了兩下，還是乖乖坐了下來，吃了一小塊蛋糕，喝了油茶。

唐華：「我去年去過一趟重慶、成都，那邊的幹部確實有發展地方工業的想法，也有發展的手段。當然，確實有不少幹部在培訓班裡見過，在重慶見面都還眼熟。」

中方提出研製一種用於搜潛和反潛的直升機，可以在水面戰鬥艦艇上的平台起降的，蘇聯代表團表示很有意思，回去和航空部門好好研究一下。

唐華：「他們的態度有所鬆動。今後幾個月我們再努力一把。」

「其次是中央在該地進行項目建設，地方政府呆若木雞，什麼都不幹。有的地方政府是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有的則是覺得什麼都不用干，等著國家一個項目接一個項目落下來就行了。」

印尼總理蘇加諾宣布第一屆亞非會議開幕。

但是，在萬隆會議進行當中，中國要與印尼達成一個挺重要的協定。

歷和_圖_書史上的萬隆會議的背景：台灣的中華民國佔據著聯合國的合法席位、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席位，壟斷了和大部分西方國家的正式外交關係。與我方正式建立外交關係的國家寥寥無幾。

唐華的教材側重點是產業發展與技術進步，薛木橋的教材主講財政經濟管理。

「蕭司令員，暫時沒有達成成果，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壞消息。」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本來不會的，這幾個月除了工作就是在計算機前打字，人雖然是笨一點，可幾十萬字打進去，二十六個字母的位置死記硬背都背下來了。」

1941年，19歲的西哈努克被推舉為柬埔寨國王。1955年，他覺得當君主立憲的國王不好實現他的政治理想，把王位交給他的父親，他退回親王，然後競選首相，然後當選了。

總理與尼赫魯無疑是萬隆會議上的頭號和二號明星。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和第二多的國家在此，所以蘇加諾才說萬隆會議代表了世界三分之二的人口。

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至於之後出生的華人，印尼法律沿襲荷蘭，採用出生地主義國籍法，小孩子一生下來法理上就是印尼公民（不管有沒有成年），中國和印尼之間經過溝通，算是達成了一個額外的協議，16歲的時候可以再選一次。

拒絕了美國向柬埔寨要地建軍事基地的要求后，西哈努克私下對王后是這樣說的。

兩年前歷史的變化影響是會持續的，今天總理與蘇加諾的會談，有很多事情早就因為兩年前的變化而定下了基調，不需要太多的扯皮討論。

「較好的地方政府會努力為國家項目建設提供便利條件；」

印度尼西亞，萬隆。

總理、陳老總、張翰夫帶領的中國代表團禮貌地鼓掌。

首先，這是中國第一次參加沒有蘇聯出席的洲際國家會議。

但是，這事兒從法律角度梳理是這樣的：中國（中華民國）1953年4月20日之前不排斥雙重國籍，19https://www.hetubook.com.com53年4月20日之後，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實施了新的法律法規，沒有雙重國籍了。

「老薛，你現在打字速度越來越快了。」

「對於1953年4月20日及之前出生、因當時法律而自動獲得中國國籍的印度尼西亞華人，現仍保持持有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國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

其次，遍布亞洲和非洲的這二十多個國家，它們鄰近還有更多的尚未取得獨立的殖民地。如果全都鬧騰起來，英美就是十個指頭按跳蚤的節奏，對中國的壓力就會大大降低。

解決了這個主要議程，總理和代表團開開心心地投入到了與其他二十多個國家交流的工作中。

「可以說，中國與柬埔寨的外交政策在某種程度上不謀而合，」

總理回應西哈努克：

……

薛木橋還是謙虛，實操經濟運作幾十年，而且把國家前30年的經濟工作系統化總結出理論來的人，不是「笨一點」，而是智商超群。

重工業部、國家計委的這兩三年，的確改變了一點點歷史。這可能是一個重要性不亞於搞導彈搞計算機的成就。

把52、53、54年自己給工業系統、地方幹部培訓的講義匯總起來，系統整理，印刷成冊。

「1953年4月21日及之後在印尼出生的、父母至少一方為中國籍或持有中印尼雙國籍者，只可具有一種國籍，而不具有雙重國籍。」

現在西哈努克是柬埔寨首相兼親王。

總理：「這麼巧，我們剛把一桌子飯菜做好，你就來了。我們在聊正事之前，不妨先坐下來品嘗品嘗，邊吃邊聊嘛。」

這個時候柬埔寨宣布為中立國，是在打美國的臉。美國去年到現在一直在威逼利誘，要求柬埔寨和美國「同盟」，這樣美軍就可以在柬埔寨派駐軍事顧問，甚至租用機場做事實上的空軍基地。

唐華從去年12月起就宅在北京沒挪窩，這幾個月除了正常工作，就是和薛木橋各自分hetubook.com.com頭寫教材。

「確實很多，每一屆培訓班都有成堆的四川幹部，按數量比例大概是平均數的三四倍。」

「最差的是中央在該地布置了建設項目，地方政府的政令卻南轅北轍，對國家的建設項目起的是拖後腿的效果；」

總理：「西哈努克首相在國內掀起反法運動，結束法國在柬埔寨延續將近一個世紀的殖民時代，使柬埔寨在前年獲得獨立，是國家獨立的功臣呢。」

蘇加諾異於常人的腦迴路打出了一連串的比喻，直接將萬隆會議變成了動物界大會……

1953年4月20日，是李宗仁與朱德在協議上簽字，將中華民國的權力全部交給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時間。

「總理，我在參會之前，已與內閣達成一致，」西哈努克說，「我將宣布柬埔寨奉行中立政策，成為中立國。」

……

緬甸此時還不是軍政府，開會期間恰逢緬甸新年，總理吳努邀請總理、尼赫魯、埃及總理納賽爾、泰國總理頌堪等人一起過新年：自己動手，製作緬甸風味的糕點、小食和水果拼盤。

嗯……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我來萬隆幹什麼？

核彈反潛在冷戰時期一直是核大戰一觸即發時的可選項。攻擊型核潛艇不算什麼，但假設發現的是一艘彈道導彈核潛艇，已經開始在30米深度3節低速直線航行，馬上就要把十幾枚導彈幾十枚彈頭丟出去了，這時候你不給他來幾發核深彈，那說不過去。

《中華民國國籍法》沒有明文規定國籍互斥，也就是不排斥雙重國籍。事實上民國也往印尼華人發過國籍證書/護照。

當年盟軍的北大西洋反潛會議在技術上是個承前啟後的標誌事件，而大連反潛會議一開始就被蘇聯海軍的核彈反潛給帶偏了。

唐話：「其餘各省份……雖然成績沒有上海和重慶這麼突出，但也多少有些可圈可點之處吧……」

「我們當然是非常期待與世界頭號強國保持和睦，可是和美國打交道越來越難了，它目空一切，ｗww.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m傲慢自負，根本不理會小國的自尊心。它以世界憲兵自居，絕不容許它給予援助的一個小國實行獨立的政策。」

總理：「順應時代的潮流，這就是一個政治家所能做到的最高明的策略。」

「這是代表著佔世界面積四分之一和世界人口三分之二的29個亞非國家的會議。這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有色人種的洲際會議！」

第三，這是對第二條的正經解釋：支持飽受殖民壓迫的落後民族取得獨立、幫助已經獨立的亞非國家走上自強自強的道路，是中國的責任與使命。

「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已經在1955年4月22日簽訂了關於雙重國籍問題的條約。」

諾羅敦·西哈努克走進吳努的派對會場，依次與派對的諸位領袖問好。在總理面前，西哈努克雙手合十，謙虛甚至有些惶恐地說：「尊敬的中國總理先生，您好。我代表柬埔寨王國內閣，前來向您……」

西哈努克：「謝謝總理讚譽，我只是因王族血統而被推舉上了國王的位置，又熱血莽撞，幸好趕上了大時代的潮流，因而莫名其妙成功了。」

「如果中國的龍和印度的水牛、埃及的人面獅、緬甸的孔雀、泰國的白象、越南的蛇、菲律賓的老虎以及印度尼西亞的公牛，都能團結一致，奮勇抗爭，必能把國際殖民主義的枷鎖砸得粉碎。」

……

這個離首都雅加達100多公里的小城戒備森嚴，到處可見身穿美式軍服、肩扛李恩菲爾德步槍的印尼軍人在站崗。

「優秀的地方政府不僅為國家項目的建設提供便利條件，而且能領會和參透國家在此地建設此項目的意圖，主動為地方找到互補的、互相提高的小型地方性質的建設，將人力財力資源投入到這些上頭……」

今天，總理仍舊帶著代表團來到了萬隆。這一次的萬隆會議也很有意義。

薛木橋：「最近幾個季度的地方經濟和工業發展，四川是最好的，其中重慶在四川各城市裡頭又是最優秀的。」

那時，參hｔtps://ｗｗw•ｈｅｔuboｏk•ｃom.ｃom加萬隆會議的主要使命，就是打破外交的困局，讓自己的邦交國多起來，為今後在聯合國將台灣代表驅逐出去做準備。

總理表示，眾多亞非國家雖然在政治和經濟制度上各不相同，但都反對殖民主義。

唐華這麼說，是拿現在的情況和歷史上的一五、二五建設情況做對比。

唐華對蕭晉光解釋這次會議都有什麼收穫：

「首先，核潛艇的出現使得現在的反潛裝備和反潛戰術失效了，這蘇方和中方是達成了一致的。其次，蘇方認為，以核反核是遏制核潛艇目前唯一有效的方式。最後，蘇方認為，兩國應該一起提高反潛戰的總體水平。這三條加在一起，就是收穫。」

所以，1953年4月20日之前在印尼出生的華人，該拿中國籍還是拿著。

但是——法律的原則就是新法不追溯既往。

「唐華，你不去大連和他們打嘴仗，我們兩邊就沒法統一認識啊。」

納賽爾把米餅做成了一張饢的模樣，自嘲地哈哈大笑。總理細心地搭出了一盤法式小蛋糕。

會議成果一是確定從1956年起，中國海軍和蘇聯太平洋艦隊每年舉行兩次反潛戰術演習，在日本海一次、東海一次；二是提供3種聲吶的技術資料/器件，兩種是正在陸續建造的56型驅逐艦、01型護衛艦使用的，一種是用來給中國用的弗萊徹和基林級驅逐艦改裝的。

「如果全國各省的地方政府都能做到重慶這樣，既有積極性又有正確的方法，那國家的經濟工作就更好做了。」

……

「我們對柬埔寨維護國家和平和主權完整的努力表示支持，這不是口頭的支持，在你們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提供實質性支持，而且，中國如果提供援助，不會要求你們在內政方面做什麼或不做什麼。」

這是法律上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不這麼干、取消以往中國發給他們的國籍，那才是違背法律精神的事情。

早在建國初期中央就討論過國籍的問題，尼赫魯蘇加諾邀請中國參加亞非會議時，又進行了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