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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觀摩團代表的問題一問出來，方圓10米內的其他代表先是發懵然後用關愛制杖的眼光看著他。

……

甘四奇：「所謂的精確制導炸彈，就是用科技裝備來讓炸彈瞄準目標，朝著目標飛去，只要不出故障，它可以直接命中一幢房子甚至一輛卡車大小的目標。」

榮益仁就來北京就職了。然後……看看大連建新被服廠的樣子，該進行體制改革和技術革新的，反而是他的，啊不，他以前的申新系列工廠……

「啊，這一套系統其實也是去年才落定在我們廠的。但是，電動切割機是1949年我們就有了，去年的改進，是改由計算機來控制切割行進的方向。」廠長說。

唐華：「如果明年夏天的話，『西柏坡』-II會有少量改進，但我估計還是給導演部專用的系統。好在明年我們可以增添3到4個電視轉播車，讓觀摩團不僅看沙盤，還能看到幾個地方的實況畫面。就像您剛才說的，各部隊的指揮員有了真實畫面做參考，學習效果會更好。」

……

大連。

……

「這次觀摩演習的地方領導幹部也就罷了，主要的觀眾是我軍的指揮員。地方幹部略懂一點也就夠了，指揮員可不行。」葉帥說，「我可能要策劃明年也舉行一次大合成演習，規模可能沒這次大，但也是三軍合同作戰。到時候，『西柏坡』-II會有什麼改進的？」

「抗登陸演習的第一階段，進攻方也就是藍方對我海岸工事和主要目標進行炮擊、空襲。這一階段，紅方以空軍殲擊機對來襲的藍方作戰飛機實施攔截，以轟炸機和強擊機對實施兩棲登陸的藍方艦隊實施空中打擊，以削弱藍方的進攻兵力和火力打擊密度。地面作戰部隊做好防炮和防空隱蔽，地面防空部隊與空軍殲擊機分工合作，殲滅某些區域上空的來襲敵機。」

「你們這個工廠的固定投資是多少？」榮益仁問廠長，接著又自言自語道：「只要固定資產額不超過1000萬，那這個成衣廠的製造成本對其他成衣廠就會有很大的優勢。不得了啊。」

庄和_圖_書河的某處平原，由38軍的一個自行火炮團、39軍115師的一個蘇式機械化步兵團、40軍坦克第四師的一個T-54-2坦克團組成的地面集團整裝待命。

三個團緊張地做衝擊的準備：步兵穿上厚重的防護服，最後戴上護目鏡，坦克兵和炮兵仔細地對自己的坦克、自行火炮做密封處理，然後帶上面具和護目鏡跳上車。

以這次高度合成的演習為活例子，讓所有指揮員和參謀感受現代戰爭的氣氛。這比在南京的高級軍校上學要直觀多了。

「是的，所以這次演習『西柏坡』-II只適合給導演部用，如果拿給演習雙方當指揮系統，用起來會很不方便。」

在前方500米處，矗立著三座高50多米的鐵塔。

「唐華，你不來導演部看一看呀。」

說完這一段話，觀禮台就隱隱聽到了炮聲。這是「重慶」號向岸上的預定目標炮擊。射擊距離是16公里，炮彈落點距離王家大山有10公里。

葉帥點點頭，表示搞清楚了。

讓他去大連那顯然是去解放軍大連建新被服廠。

「這是什麼鬼……」榮益仁看著鐵輪好像長了眼睛，又准又快地在布面上切出直線、曲線，驚嘆道。

所以，作為觀禮台的王家大山山頂現在突出一個擁擠。這還是很多正軍級指揮員、參謀不在山頂而是分流到了大連-安東的各個部隊指揮部。

這是戰役級對抗演習，進入正式對抗階段后，打起來當然不會用實彈，現在發射實彈那是還在火力演示階段，炮擊的是空地，空地打擊炸的是特意做好的靶標。

榮益仁在電話這頭笑得很尷尬。總理、紡織工業部蔣光氖部長誠懇邀請他進京，因為輕工業在公私合營后最為擔心的是生產效率下降、生產組織變差的問題，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專業的輕工業經理人參與紡織工業部的工作。

「藍軍空襲的第二階段，在常規轟炸不能奏效之後，對我陣地實施核打擊，在這裏和這裏投下原子彈。我地面戰鬥部隊則做好核子作戰的準備，配備防核裝備的m.hetubook.com.com部隊從這裏推進5公里，向第一批登上灘頭的藍軍海軍陸戰隊發動反擊……」

不愧是疑似穿越者，一下就能琢磨到這得用飛機。

「是啊，民國二十七年，重慶大轟炸時我也在，日本轟炸機的炸彈投下來都散在半個城的。」

「副總指揮同志，」一名觀摩團代表問，「現在的炸彈為何投得如此準確？」

「導演裁判站的設備就是以後的地面部隊指揮節點的雛形，指揮車具體是配備到團一級還是營一級，要看今後陸軍如何編製。其實，蘇聯轉讓給我們的機械化步兵師裝備裏面就有移動的指揮車，只是那種指揮車的功能跟我們的要求相比，還有點兒距離。」

再加上蘇聯、朝鮮、蒙古、越南的高級軍事代表團。

「這是我們被服廠的的《標準作業書》」，廠長將一本得有近百頁的手冊拿給榮副部長看，「對於工廠和車間的每個管理員和員工，都要看他的職位所對應的相應的章節。」

參与這次演習的不只是紅藍雙方指揮員和導演部，而是幾乎全軍少將/正軍以上的指揮員——正好一個月前他們都在北京，剛剛授銜，人比較齊。

「我在看沙盤推演呢，甘副總指揮講解得特別好。」

葉帥：「接下來就是指揮部和各地面部隊的聯絡，我看各地面部隊得配備一輛通信功能很強的車輛，就像現在導演部設在演習區域的幾個導演裁判站一樣。」

「是我！葉帥您好！」

觀摩團紛紛用手中的望遠鏡看10公裡外的炮擊現場，大致能看到那片荒地有煙霧冉冉升起。

在觀禮台的除了軍隊指揮員，還有政府和工業部門幹部，以總理和劉副主席為首，政協、國務院和國家計委能來的也都來了。也不只有黨的幹部，張治中、龍雲等黨外的國防委員會副主席、軍委委員，有空來的也都來了。

「從1950年起，每次都買那麼多紗，那麼多布，我以為解放軍在大連的被服廠少說也有四個分廠，沒想到……」

廠長：「我們的固定資產額比這要高，是1120萬，而且不包ｈｔｔｐs://wwｗ.hｅtｕbｏｏｋ•ｃom.cｏm含土地資產，但是我們確實核算過成本，對世界各國最先進的成衣廠，成本優勢是客觀存在的。」

「『西柏坡』-II對空情的管理是做得很好了，」葉帥說，「半徑150公里內的空域，有什麼空中目標的話會自動投影到這裏的牆上，但是對地面情報的管理好像還缺一個東西。」

「唐部長，你從1949年就在大連偷偷搞了這麼個成衣廠？這可是高科技工廠啊。」

「我怎麼感覺這個『西柏坡』II系統現在還是一個未完成狀態呢？還缺不少設備吧。」在導演部，葉帥問。

「老甘那是給不懂軍事的地方領導幹部做科普的！」葉帥提高了嗓門，「你去瞎湊什麼熱鬧，趕緊過來，聊聊這個『西柏坡』-II，怎麼說你也是發明這玩意的人，總得有個售後吧。」

葉帥：「明白了，就是搞一架很大的飛機，上面裝一部很大的雷達，在空中轉圈？」

觀摩團中的民政代表：？！

遼東半島抗登陸演習5分鐘后正式開始，這座300多米高、平頂的山頭是整個演習的觀禮台。

……

在演習劇本制定的時候，葉帥還特地發電報回北京問過，到底要不要讓美軍也有偏差5米級別的空地精確制導武器。總參也討論了很久，最後採納了唐華的意見，還是讓他們有。

……

唐華正和其他觀摩團代表一起看沙盤推演，一名參謀把對講機拿過來遞給唐華。

榮益仁在車間首先看見的是一個直徑足有1米5的鐵輪，輪子高速旋轉，尖利的外緣順利切開厚厚一大疊布料。只聽滋滋滋滋，一大疊形狀出來了，然後如法炮製其他形狀，一套夏季軍服的基本原料就這麼做出來了。

演習的第一個高潮出現在下午三點半。

演習總指揮是葉帥，現在為參觀/觀摩代表做講解的是副總指揮甘四奇。

鐵塔上裝著一個東西，看上去分量不輕。

「大連建新公司投資的一個分廠，當時想的是解決軍隊的被服，後來抗美援朝爆發，工廠擴建過一次……一不小心都六年了，」唐華說，「沒錯，裏面很多和*圖*書設備是新研製的。無論是人均生產效率還是加工成本，都在食物鏈的頂端。」

畢竟朝鮮戰爭已經結束兩年多了，美軍不管激光技術有沒有突破，就是用其他手段硬上，比如雙路電視制導方式，也可以在1956、57年做出來有這個準頭的炸彈/導彈。

在這段時間里，殲擊機大隊與藍方護航轟炸機的戰鬥機大隊發生了空戰；海上紅方的偵察機找到了藍方的艦隊，轟炸機和殲擊機的混合大隊前往打擊，又與藍方的戰鬥機在海洋上空發生空戰；最後按照導演部的裁決，二分之一的轟炸機返航，剩下那二分之一發射了鷹擊-2空艦導彈。

鷹擊-2艦對艦版本射程42公里，空艦版本，在3000米高度發射時射程是50公里，導彈當然沒有打向「重慶」號編隊，而是在渤海灣里炸靶船。

打的都是真榴彈……

現代戰爭的戰場過於廣闊，儘管王家大山高有三百米，觀摩團代表們也只是看看「重慶」號炮擊的煙柱、看看遠處被炸成一團團火球的靶標，然後目視範圍內就沒什麼可看的了，都圍在籃球場那麼大的沙盤旁邊，聽兩個副總指揮講解演習的進程。

空中轟炸機飛過，這是伊爾-28，模擬的是美軍轟炸機。

在葉帥的指示下，王家大山早兩個月前就開始施工，重點工程是籃球場大小的演習沙盤。

大規模演習的第一原則：實彈不對抗，對抗不實彈。

塔頂裝著的好幾噸重的「炸彈」被引爆了。這個特製的炸彈只裝了少量裝葯，其他都是凝固汽油填料和鋁粉、鎂粉。引爆之後鋁粉、鎂粉發光，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閃了一下，是有點兒受到原子彈打擊的味道。

「其實這些章節就是明確以下幾個問題：我的工作目標是什麼？我的職責和許可權是什麼？我的各項工作流程是什麼？工作流程是否已經明確規定，如果沒有，該如何在最短時間內調整？當異常發生時，我清楚該如何運作？並努力尋求改善對策？」

十二架伊爾-28就在王家大山附近上空，丟出12枚滑翔炸彈，然後掉頭飛回去了。

當天ｈtｔps://m•ｈetubｏok.ｃｏm.ｃoｍ晚上，榮益仁打了幾次電話，終於打到了唐華住的地方。

「重慶」號也沒有閑著，導演部派出的飛機給了他們兩個低空靶，然後「重慶」艦和護衛艦用防空導彈和小口徑高炮打得不亦樂乎。

11月5日，遼寧庄河市王家大山山頂。

紡織工業部新上任的副部長榮益仁10月到京就職，11月初就直奔大連。因為唐華和紡織工業部部長蔣光氖都對他說過，上任了不妨去大連看看，那裡有寶藏。

「美國已經這麼先進了嗎？我們的炸彈能不能也這麼准？」

唐華：「需要一個在空中的可掃描監控地面的雷達設備，由它來獲取地面的概略實時信息，並傳送關鍵要素到指揮中心。」

甘四奇：「美軍轟炸機會採用精確制導炸彈，對我地面作戰部隊的重點目標和後勤線進行打擊。這種炸彈可展開彈翼，在空中滑翔十幾公里到幾十公里再擊中目標，可以規避目標附近的防空炮火。」

甘四奇：「咳……代表同志，剛才過去的轟炸機其實是我們空軍的伊爾-28扮演的美軍轟炸機，投下的炸彈也是中國自己製造的……」

10公裡外，一溜兒報廢汽車、模擬倉庫、坦克和大炮模型作為靶標，隨著一陣轟轟轟，被逐個點名。

榮益仁眼前的這座面積也不是特別大的被服廠，就是過去幾年每年吃掉巨量布匹的成衣廠。

指揮部一聲令下，裝甲機械化洪流開動。這時候，三個步兵團前方的三座鐵塔頂端發出炫目的閃光。

唐華：「當然，用遠程雷達來探測地面目標並不是那麼容易，需要雷達本身的下視能力好，雜波抑制能力好，另外還需要特殊的圖像識別判定系統。航空工業系統已經選好了飛機平台，但是大型機載雷達，電子信息工業局還需要過一兩年才能有一個初步的型號。」

「成衣廠的工序裏面，我們現在看到的叫做裁剪工程，它分為制定裁剪方案、排料、鋪料、裁剪、驗片分扎和粘合幾道工序。裁剪工程後面是縫製工程，這一道工程最關鍵的就是決定成衣半半成品的移動方式，是順序移動還是平行移動，還是混合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