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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的目標是建立一個小型的但高度獨立的核工業體系，這個體系中的工廠最近三年在積極布局，或者說七年前擴建大連建新公司時就在開始了——培養嫻熟的火工品設計能力，原子彈的常規炸藥引爆系統需要這個。

主觀上的不利因素，那就得用別的辦法來打破了。

「饒廠長您好。」

「我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近期還將開會討論對策。」「給哥穆爾卡恢複名譽和職務，讓他當回總書記都可以。」

「現代汽車工業，不僅是製造出質量合格的汽車，而且要進行連續、高效、高質量的流水線生產，提高汽車的性能同時降低生產成本。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工藝設備、生產工具和流水線原動力方面花費了大量時間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將會明白這是必須的，只有這樣，中國才算是建立了現代汽車工業，而不是以前舊中國的汽車作坊。」

波蘭和匈牙利，社會主義陣營中很沒有存在感的兩個小兄弟。

在樣車2000公里試車圓滿成功的慶祝會上，唐華見到了饒斌。

剛才說解放牌現在勉強還能在主流卡車市場佔個小角落，並不算「失敗的引進」，但接著解放牌連續生產30年、產量超過120萬輛、幾乎不改進，從解放牌活成了「老解放」，是怎麼個意思？

「米高揚副主席，您好。」

「您的榮耀將會遍及全國」。

不允許，這絕對不允許。

唐華的話是接著米高揚的最後一個單詞蹦出來的，中間無縫對接。

拜拜，米高揚同志。

「親愛的樹啊，親愛的工廠」

劉鼐：「正式下線儀式只是個儀式，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生產出來10台解放牌的樣車，在試車呢，有的已經跑了上千公里了。」

「在黎明時分，歌唱」

「你們沒有明說，但毫無疑問，應該是要朝著製造原子彈的方向走了，或許五年後，或許十年後，你們終究會突破它。但到那時候，中國的同志們一定要謹www.hetubook.com.com慎看待自己手中的力量，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衝動。」

……

第二個好處是不那麼刺|激蘇聯同志。赫魯曉夫把核工業一體一股腦簽單給中國，簽完之後就認定自己「給了中國一個天大的禮物」，禮尚往來，中國以後可得有點回報啊。

「那麼，預祝劉副主席東歐之行順利。」米高揚舉起酒杯，「也為社會主義陣營大團結，乾杯！」

現在是1956年，解放牌/吉斯-150不能說完全落後，但屬於勉強能在主流國際卡車市場能見到，但已邊緣化即將退市的那種。

米高揚：「那就這樣吧。只要手中掌握了核武器，國家力量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變得強大許多倍。那時候利用這種力量的威懾，但謹慎使用，最好是不要使用。」

明天劉副主席也動身，坐火車去華沙。這次大家都很有效率。

「汽車正式下線儀式應該是三天以後吧？」唐華說，「我計劃好了，先到這邊的長春光電所看看的。」

「這位是孟副廠長，也是一汽的總工程師。」

唐華：「你們也派人去華沙，和他見一面。」

蘇聯總專家希格喬夫首先對一汽生產的汽車通過行車試驗測試表示祝賀。

米高揚：！

嗯……好像就是從饒斌離開一汽開始，一汽就不思進取了……

「我沿著工廠的小路走著」

饒斌：「這位唱歌的就是動力分廠的江廠長，上海交大畢業的，又去蘇聯進修，今年11月回國。他們動力分廠現在的工作非常厲害。」

建成長春第一汽車廠並生產出汽車是一五計劃的重點內容。1952年初步規劃的時候，認為是需要4年建成，但蘇聯專家評估后認為努努力3年也有可能。1953年正式動工興建，三年之後，長春一汽如期完工投產。

長春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兩件大事，第一是首批55式坦克出廠，第二是長春光電所研製了第一個電視制導系統概念機www•ｈｅｔubooｋ.ｃom.cｏm。

現在分批拿，而且也沒要直接援助，而是購買——只需要蘇聯高層點頭同意出售。這就意味著不欠太多人情。

這次簽的合同，氣體擴散廠和核燃料元件廠還勉強可以和和平利用原子能扯上關係，我搞核電站也要濃縮鈾、也要熔鑄鈾塊。但鈈化學提煉廠就沒有任何理由洗白，一定是造原子彈（鈈彈）才用的，蘇聯肯定知道這一點。

三人大笑，然後舉杯走了一個。

原來的歷史線，從客觀條件來說，國內對卡車的需求量太高太高，長春一汽投產之後就進入全速生產狀態，幾乎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這算是一個客觀原因。

更不要說由於萬噸級鈾礦的發現，每年賣給蘇聯黃餅還能賺回點外匯。

「……」

饒斌，長春第一汽車廠廠長，中國汽車工業之父。1952年就參与了一汽的籌建，1964年，又南下參与籌建二汽。

「唐華院士，您在這裏。」米高揚端著酒杯找到了唐華呆的角落。

這次返回國內，走的不是蒙古-北京的捷徑，而是一直開到東北，在長春下車。

……

作為蘇共主席團中分管國防科技裝備的副主席，其實唐華每次來蘇聯差不多都是在米高揚的業務領域做事。

談判今天結束，唐華、王永俊明天就上火車回國。

在唐華來莫斯科之前，蘇共中央主席團特地開了一次會，決定要不要向中國出售鈈化學提煉廠。

7月份長春很熱鬧。

「這種汽車的優良性能，首先是由它的發動機的性能決定的。發動機經過檢驗和運轉，它的質量良好。各種零件、合件和總成也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因此現在試製出來的汽車是符合設計要求的。」

唐華沒在舞廳中央晃蕩，鑽到了王永俊、安東諾夫旁邊。這倆從晚宴結束后就一直坐在大廳角落嘀咕著什麼。

張德慶，長春汽車研究所所長。

米高揚環顧四周，確信沒有人靠近他們倆，「只能說哥穆ｈｔtｐs://wｗw•ｈe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m爾卡很可能不會拒絕蘇聯，但怎麼才能確證他真實的態度？」

劉鼐：「嗯？那邊唱的是什麼歌？」

解放牌汽車，編號CA-10，以蘇聯斯大林汽車廠1947年出產的吉斯-150卡車為樣本仿製。發動機為5.6升6缸汽油機，最大功率90馬力，最高車速65公里/小時，最大載重4噸，油耗……百公里29升。

唐華：「一首蘇聯歌曲，《歌唱我們國家的工廠》，歌詞大意應該是這樣的」

會議討論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由於赫魯曉夫大體上贊同賣給中國，投票表決是通過了。

在唐華看來，蘇聯很重要，東德和捷克也重要，羅馬尼亞也稍微有點兒地位——羅馬尼亞的石油機械是真不錯。波蘭和匈牙利有啥價值？又不是什麼高技術含量的工業國。

「貝魯特已經逝世了，奧哈布在原樣延續貝魯特的政策，這會累積波蘭人的怨氣，而且把對斯大林的怨氣轉移到蘇聯身上。不如讓哥穆爾卡來面對這一切，無論他怎麼解決，都不會對蘇聯產生壞處。另外，波蘭處於社會主義陣營的腹地，任何一個有腦子的波蘭領導人都不會選擇脫離這個陣營，因為波蘭脫離不了。哥穆爾卡當然有腦子，而且還算是個聰明人。」

……

……

唐華笑道：「密碼領域計算機設備不是基礎，數學才是基礎，你們兩位的大腦是最大的秘密武器。」

提前建設二汽，可以打破這個客觀上的不利因素。

兩分鐘后，米高揚和唐華都假裝喝多了的樣子踉踉蹌蹌分開。

安東諾夫則不用王永俊來做介紹：「您好，唐華院士。為密碼技術的革命提供物質基礎的是您。」

唐華下火車時，機械工業部劉鼐部長已經提前到了長春。

唐華：「如果手中沒有核武器，在未來的大國戰爭中，中國一定是輸家。」

「這種汽車比較適合於中國目前的道路和橋樑的負荷條件，如果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駛，它還能牽引ｈｔtｐs://ｍ.hetｕｂooｋ.ｃoｍ.cｏm一個到兩個拖車，增載入重量一倍左右。」

唐華估計，第三次擠牙膏大概是兩年或三年後，爭取能得到原子彈的設計圖紙，確切地說，是成熟的可武器化的核彈頭設計。擠牙膏擠四次，夠了。

「如果有可能，也槍斃格羅·埃諾。槍斃明曾蒂，槍斃……」

「這位是蘇聯總參……通信數學部的安東諾夫將軍。」

劉副主席舉起酒杯：「為中蘇友好同盟乾杯。」

……

核工業和核武器的蘇援，唐華是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地從蘇聯弄回來的。先是1953年安逸地解決了鈾礦問題；1954年藉著為蘇聯提供黃餅的基礎，讓蘇聯鬆口賣了一座反應堆；1956年來往蘇聯兩次，要到了關鍵的三個廠。

「這位是總工藝專家卡切科夫。」

3月初從莫斯科回時，西伯利亞大鐵路沿線還有大片積雪未融。時隔三個半月，現在滿眼就是一片墨綠色的海洋，有時候列車從早跑到晚，都還沒開出一片森林。

一汽，長春一汽……

很謹慎，那是當然，出行之前主席、總理等給劉副主席出行定的基調就是「多聽多看少說」。

第一汽車製造廠職工從去年八月開始進入試生產，在蘇聯專家的幫助下，經過近一年的時間，已經調整好了上千種型號的工藝設備，重新校準了所有的生產工具，全廠自製的1900多種零件，絕大部分都已合格。

「這位是張所長。」

合同簽署，雙方了解一樁大事後，在會議室還聊了幾句。這時候米高揚突然就冒出一句。

中蘇雙方的領導講完話之後，慶祝大會氣氛很活躍，唐華和劉鼐都聽到了一首俄語歌聲。

「劉副主席對波蘭以及東歐之行似乎很謹慎，並不願意透露太多的中方態度。」米高揚這是在側面打探中方態度。

「這位是幫助建廠的蘇聯總專家希格喬夫。」

原來的歷史上是1957年7月中蘇之間發生了重大轉折，馬林科夫集團要趕赫魯曉夫下台，赫魯曉夫絕地反殺，社和-圖-書會主義陣營議論紛紛，這時候中國站台支持赫魯曉夫。作為回報，赫魯曉夫一股腦把這些東西全給了中國。

唐華：「您好您好。」

「大規模的核戰爭沒有贏家。」

在參觀解放牌汽車生產線時，唐華髮現，現在長春一汽的生產設備比想象中要好。雖然生產的是解放牌/1947年的吉斯150/1940年美國萬國公司的K7，但工廠的總體技術水平並不是1940年，應該是已經達到40年代後期水平了。

「不，槍斃納吉·伊姆雷。」

這計劃外的蘇聯之行剛好一個月，去掉路上的20天，其實只有10天的活動期，還包括去了一趟列寧格勒。

米高揚：「好吧，我們先把波蘭的事情放到一邊。匈牙利，難道也要恢復納吉·伊姆雷的名譽？」

長春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一件大事，是長春一期首批汽車出廠。

擠牙膏式發展核工業也有好處，第一個好處就是花錢比歷史上少。現在有一些工廠不用等蘇援了，只從蘇聯要最關鍵的幾個廠就行。

……

不過，出於少給社會主義陣營惹麻煩的理由，還是不要鬧太大了，否則會引起很多連鎖效應。

劉副主席：「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也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不會向任何國家或地區發起戰爭挑釁，也不實施任何侵略戰爭。」

「這種汽車還可以根據需要改裝成適合各種特殊用途的變型汽車，如公共汽車、工程汽車、傾卸汽車、起重汽車等等。」

……

希格喬夫講完，台下熱烈鼓掌。

解放牌的底盤、發動機、車身等主要部件，幾乎都是由一汽製造。但是，這些主要部件的生產，還是有一部分小零件需要進口。

米高揚把酒杯湊到嘴邊作出要喝酒的樣子，唐華也舉起杯子，但不是假裝喝，而是直接來了一口。

唐華舉杯和米高揚碰了一下，喝了口酒，走了幾步離開王永俊和安東諾夫，壓低聲音說道：「波蘭現在的局勢不簡單，潛藏著巨大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