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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華：「是的，用了一輛小吉普，但又不只是一輛車就行。需要用一個穩定架，這樣吉普車在野地里顛簸的時候，兩個攝像機的位置、指向都是相對穩定的。所以你們看電影的時候，畫面是很平穩的，就好像攝像機是在一條軌道上運行一樣。」

「上個月我們簽了個中蘇623協議，又從蘇聯引進了一批核工廠，現在，有沒有一個可靠的時間表，咱們什麼時候能研製出原子彈？」

「啪！」宋景詩給自己的馬加了一鞭子，策馬在岸邊緊跟著緩行的官船。

「得，還漏算了最後一個參數：現在是每周六天工作制！我們和美國不是差一點兒，是……差兩點兒。」

影片真正結束。

電影節的特邀觀眾確實平均素質較高，他們很少「哇！」，要表達這電影很精彩的時候就鼓掌。而且，對各種電影場面也見得多，經驗豐富。

「這是3D電影嗎？」「為什麼不是紅藍眼鏡？」「這不是紅藍3D電影，這是偏振光3D電影，美國也剛剛搞出來，很先進的。」

「璇，要是去年我打招呼讓你去客串慈禧太后，那現在你也搭上《宋景詩》的車了。」

又出現了畫面？

另外，鞍鋼九號高爐8月開爐，年產75萬噸。鞍鋼此前年產量已達到250萬噸，九號高爐開爐，鞍鋼就跨入三百萬噸的世界級大型鋼鐵企業俱樂部了。

……

在西海灘的都不是外人……

任柱：「什麼封王，是我給其他人封王！」

這部黑白電影包含宗教和解元素、故事性和懸念設置都比較好。

幾個捻軍的領袖上了繳獲的運河官船，談笑的聲音漸小。宋景詩嘆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時，他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由於623協議簽署，詳細的計劃日程表還會稍作調整，這要等幾個單位一起聯合才能給出詳細的時間表。但粗略地估計，我們第一顆原子彈可以在1961年底到1962年上半年這段時間爆炸成功。」

……

進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本核算，鞍鋼現在的鋼材成本價和美國鋼鐵差不多。但如果把2萬名工人的工資按照美國鋼鐵企業的僱員工資標準轉換一下，鋼材成本價是1955年美國鋼鐵廠同類產品的160%……

「好了好了，一部電影把你們各位給激動的，說正事，說正事。」

暢快淋漓的兩個小時過去，出於電影節傳統，觀眾還是坐著，等演職人員字幕走完。

張宗禹：「柱子啊，去了天京咱們都能封王吧？」

之前唐華最大的擔心是——江處長和周璇互相看不對眼。後來發現這種擔心是多餘的，江處長現在給自己的定位已經是從事電影和宣傳工作的幹部而不是演員，所以，和周璇沒矛盾。兩人，或者說兩家子都很融洽。

回到家，周璇、葉姨、保姆還有唐漢城在收拾去北戴河的行禮。今年帶去北戴河的東西不多，因為從去年開始，全家乾脆把一些生活用品留在北戴河的37號別墅不帶回來了，反正第二年還要去，去了還是住37號。

「還會需要一些工廠，但是都不是是主要的、高難度的工廠，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由重工業部和機工部自行籌建，不再需要求蘇聯同志賣給我們。剩下的原子彈原理、設計、試驗的問題，我相信我們自己的科研人員能解決。」

……

北戴河。

從家到火車站，車子路過一個電影院，已經放映了半年的《宋景詩》仍然在影院門口打著大幅海報。

僧格林沁和宋景詩指揮戰鬥的蒙太奇，鼓掌。

（電影里的武訓人設源自武訓，但又不完全相同，初期是個很討人厭的角色，跟在主角和義軍後面碎嘴，你們不好好讀聖賢書，是不對的，你們要歸順朝廷blabla，但同時武訓又被官府欺負得很慘。在中期幫了宋景詩起義軍一次，變為一個（仍然）討人厭的同盟者。最後柳林團突襲起義軍老家時武訓機緣巧合也在村中，第一波攻防時就m.hetubook.com.com被民團一刀砍死。）

開頭3D的電影廠logo出來時沒有鼓掌，但航拍黃河-泰山-平原，BGM和背景音響起的時候鼓掌了。

……

因此，頭幾天是純粹的休閑時間段。

周璇：「剛回到家，晚上就又坐火車去北戴河，不在家歇一天嗎？」

「還有從高處往下拍的鏡頭，那是一種十幾米長的吊臂，那種可就比較有實用性了，不只是拍電影能用，工程建設和大城市消防都能用到。重型機器局已經改裝製造了幾台這種伸縮臂載車，已用在橋樑和樓房建設方面……」

現在，就算有以前忙到半年都沒空看電影的同志，在北戴河也全都看過《宋景詩》了。

「對！兩年前我還向主席建議搞原子彈，後來才知道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搞了。這東西現在到哪個階段了？」李宗仁副主席補了一句。

一艘漁船在北海捕魚時，船上的船員吃了變質火腿，12名船員有11名躺倒，唯一一個毫髮無損的船員叫默罕默德，看名字就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食物中毒了。船長在躺倒之前發了一份S.O.S的求救訊號，被業餘無線電愛好者收到，並且回答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戰鬥最關鍵的一刻，五支義軍出現在地平線，鼓掌。

中國每周六天工作制，美國現在是五天工作制。即使把中國職工的工資按照美國標準漲上去，那也是不夠的，中國職工的工資還得再加20%，才能平衡一個每周工作5天、一個每周工作6天的差距。本來還以為接近到美國的110%～115%，仔細一算，其實差距還是拉開了。

宋景詩：「各位兄弟，真不和我一起在山東打土豪了？」

但是，就憑中國同志突破了偏振光3D電影技術這一條理由，這部電影還是值得看一看的。

唐華盡量用比較謹慎的語氣說目前的進展：

現在，原來只管切魚，不會開船、不懂無線電的默罕默德要學會通過無線電求援，拯救整艘漁船。和圖書

移動俯視拍攝黑旗軍方陣前進的時候鼓掌了。

「這樣，我們的左眼和右眼就分別看到了不同的圖像，如果兩個圖像不是重合的，我們的眼睛會習慣地讓它重合起來，立體效果就出現了。」

7月是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評獎和頒獎的月份。

唐華走下火車，回四合院。看著北京滿大街的擁擠熙攘的上班人群，唐華突然有點發獃。今天是7月21日星期六，上午7時40分。

「光是一種橫波，就是說，它的振動方向是與傳播方向垂直的。但是垂直於傳播方向的光，振動方向又可以在限定的垂直範圍內各不相同。」

「然後我們戴一種特殊的眼鏡，它的左眼可以濾除這個方向的偏振光，而讓另一種偏振光通過；右眼相反。」

所以，企業的組織方式、生產效率和設備技術水平，還得繼續提升。

北京。

昨天，電影節連映了兩部電影，其中法國片《四海之內皆兄弟》受到的好評很多。

從長春返回北京，唐華開始有點想在瀋陽下車，看看鞍山這一年的進展。

宋景詩：「我們幾支隊伍在聊城不也打得挺好的嗎？」

第二天放映繼續，這回小放映廳的觀眾們一人配發了一副黑灰色的亮閃閃的眼鏡。

唐華笑著對周璇說。

捷克斯洛伐克，卡羅維發利。

不但產量上了300萬噸，鞍鋼現在的職工總數是20300人，由於從1953年起一直在提高崗位效率，增添9號高爐的時候職工人數只增加了270人。而且這2萬名職工已經包含了1000多個重複崗位，以為其他地方新建鋼鐵廠充當人才種子。

但是鞍鋼的生產-技術研發革新應該沒那麼快，改革-在生產中嘗試-再調整-再嘗試，就給他們一個自己摸索的環境，頭已經開好了，中間過程就盡量不加干預。至於連續軋鋼機，那不是自己專業領域，讓鋼鐵研究總院駐鞍山的研究站琢磨吧。

這唯一的一次插手電筒影圈，總的來說還算順利……

m.hetubook.com.com唐華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

但是——現在不少人對3D電影其實有點偏見，覺得主流的電影不會用3D拍攝，3D電影一般都是什麼深海世界、草原動物、雪山風景什麼的主題。

從運河駛過的官船，船尾一個大長辮子的身影，髒兮兮的褂子、布鞋、瘦如人干、弓著腰，這不是武訓嗎？

「北京這火鍋天，還真是一天都不想呆，」唐華說，「休息當然是去那邊休息最舒服。要是有工作……也是在北戴河。主席總理他們19號就已經先去了。」

擊殺僧格林沁、回師在最後一刻救下村裡老小擊垮柳林團，電影正片就結束了。

「你想要當什麼王呢？」「我要個魯王！」

「宋大哥，跟著你打是挺好的，就是有點……不輕鬆。」

……

「唐華，那騎兵衝鋒的時候，電影鏡頭好像也跟著一起沖，這是不是要派個車跟著拍？」總會計師問。

「現在，用兩台電影放映機同時在屏幕上投射圖像，第一台放映機的光路前插一個鏡片，這樣它射出的光偏振方向就被限定為這個方向；第二台放映機也插一個鏡片，從這台放映機射出的光偏振方向就被限定為這個方向。」

但又考慮到鞍鋼用的是劣質鐵礦、鐵礦和煤炭採用比較昂貴的鐵路運輸，這需要砍掉10%～15%，鞍鋼的成本價就是美國鋼鐵廠的110%～115%。2

在沙灘邊，唐華用一根細竹竿表示光的傳播方向，用一根小棍子在竹竿的中間，貼竹竿旋轉了一圈表示光的振動方向。

總司令問了唐華一個問題。

結論是：單論鞍鋼本身的話，勞動生產率應該是接近美國同時期鋼廠了。

彩蛋是正片的延續，好像在正片結束後幾天，參与擊敗僧格林沁的各路義軍在運河邊道別。

嗯？

「623協議簽署之後，製造原子彈的硬體設施，也就是工廠，我們基本上備齊了。」

雖然不是唐華髮明的偏振光技術，但唐華還是得負責向在場各位科普偏振光立體電影的原理。www.hetubook.com.com

「我不演不只是因為我不喜歡慈禧，」周璇拿報紙敲敲唐華的頭，「是因為這部片太費錢，開拍的時候好多人都覺得要虧本，是你和江處長動用關係才立項的，我搭車進去演個角色不合適，會被人說閑話。」

機動攝像機跟拍騎兵夾槍衝鋒，鼓掌。

唐華四腳朝天，放鬆地躺倒在周璇身後的鋪位。

張琢：「宋大哥，我們要領兵南下，到天京去了！」

與去年、前年一樣，7月20日～8月20日是北戴河暑期辦公時間段，經濟工作會議在8月上旬，因為總有一些忙不過來的同志7月20日當天到不了北戴河。

……

鞍鋼從軋鋼廠起源的生產-技術研發管理改革咋樣了，連續軋鋼機有眉目了沒？

「彩蛋？」「彩蛋！」

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創辦於1946年，是國際電影聯合會確定的五大國際電影節之一，也是中東歐地區唯一的國際A類電影節。

現在強制規定5.5人民幣兌換1美元，實際上是高估了（以利於進口），綜合各種工業品均價，再參考香港的黑市價，這個時期合理的匯率應該是7人民幣兌換1美元。這樣算起來，鞍鋼的成本價是美國鋼鐵廠的125%，還是差那麼一點兒。

「其實立體電影還有一個必須採用的技術，超同步拍攝和同步播放。要實現的話，就要有一個同步控制器，拍電影的時候，連在左右的兩台攝影機上……」

現在的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其實是社會主義陣營的電影節，其他國家參加評獎的電影，基本上也是由各國共產黨、左翼人士拍攝或者推薦來電影，雖然美國前兩年已經有偏振光立體電影了，但這種電影出現在卡羅維發利還是第一次。

……

總司令把右手掌平舉，左手食指戳戳右手掌心，讓大家暫停一下。

昨天早上，從捷克斯洛伐克發回的新聞，《宋景詩》拿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的大獎（最佳影片獎）。湯曉丹現在就在電影節現場。

真是太落後了。嗯，好像哪不對。是匯率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