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132章 三轉一響
至於現在,根本不是為了18.6%的增長率指標瘋狂冒進,而是全年增長率處於20%+的高位,而且產業平衡做得還可以。
唐華:「那是理論計算,就是把一枚毒氣彈的裝藥量除以殺死一個人的致死劑量……正常實戰使用不能這麼算。一枚500公斤VX炸彈能夠沾染150x600米的橢圓形區域,在這個區域內的人如果表面暴露無防護,就必然死亡,VX的殺傷效果大概是沙林的三到四倍。」
鄧子飛:「說到天災,今年我們算是把一個天災滅殺在萌芽階段了,蝗災。」
波-2是輕型螺旋槳教練機,一次能裝200多公斤農藥,裝載量小,但是可以飛得很低,噴洒農藥比較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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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縫紉機、手錶、收音機,80年代以前的「三轉一響」,家庭中的四個大件。雖然現在的輕工業產品得有幾千種,但這四種產品肯定是得重點規劃的,市場需求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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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工業能回籠貨幣,讓發給工人的工資有地方花(等於國家用農業和輕工業品把這些鈔票換回了銀行),總會計師考慮輕工業的事比輕工業部長還多。
唐華:「工業這邊的計劃安排,都是以農業年增長率5%作為基準的,比5%高的話屬於計劃外進展,這個比較好消化,只要別比5%低就行。」
「劉司令員訂製了2000枚可裝填毒劑的航空炸彈,都在軍械庫里存著,總共可以裝填860噸VX毒劑。但這個東西還是先不要大量生產,可以生產一小部分。VX毒劑太危險了,儲存在哪裡都不放心,還是打起仗來再生產比較安全。」
經濟工作會議開完,這次會議和歷史上的差別有點大。
「扎哈羅夫大將您好,」楊城武說,「我是楊城武上將,今年十一國慶閱兵的總指揮。」
「具體的核算方式是這樣的,」第一次來開會的榮益仁總算有機會開口了,「成衣因為規模化生產,是比家庭自製或者裁縫手工縫製要便宜的,它消耗的社會勞動時間比較少,而且對布匹的利hetubook.com•com用率也高於手工單件裁剪。紡織工業部打算在2到3年後,如果布匹產量穩定增長,就逐步擴大服裝廠的數量和產能。」
「陳副總理,輕工業現在給大件輕工業品分的三個梯隊,縫紉機是否可以提到第一梯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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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剛才一直在聽,這會兒放下筆說:「一開始,我們在討論農業工作,說著說著,就變成講農藥和化肥了。這個農業現代化,真是和工業離不開。」
1955年底,南昌飛機公司開始仿製安-2運輸機。1956年初,河南、河北、山西就組建了由二十多架安-2、波-2、運-5飛機組成的空中滅蝗隊。
唐華:「到今年年底,小型化肥廠的投產數量會超過20個,從1957年起每年能供應60萬噸左右的碳銨,而且還有至少30個小化肥廠在建,化肥的供應量是會逐年增長的。只要不出現大的天災,糧食產量可以有一個穩步的上漲率,至少能跑贏人口自然增長率。」
今年的國慶閱兵是唯一一次在雨中進行的閱兵式,所有飛機都缺席了……
沙千里提出一個問題。
第一件事是夏糧——南方早稻和華中華北的冬小麥,初步的產量統計出來了。
微操的原動力來自於培訓班,就是唐華和薛木橋先是親身開講,後來編寫教材,日常課程別人講,重點課程再親自上。
劉副主席回來之後,很多天都在開小會。8月3日的經濟工作會議召開時,唐華能感覺到這小會討論了很多事情,因為主席和總理講著講著,內容偶爾會有一個小跳躍,應該是不自覺地把前幾天小會討論的事情代入到大會了。
蔣光氖:「紡織工業部打算在5到10年之內,逐步擴大成衣在紡織品中銷售的比例。」
「今年夏糧的產量預計比1955年增加5%左右,」鄧子飛說,「其中有很多因素,化肥使用量繼續增加是一個,南方合作社盡量推行雙季稻是一個。」
中國有史籍記載的歷史2600多年,史書上寫了蝗災的和圖書年份800多個。
扎哈羅夫:「那麼我們這邊,T-54B確定會出場,因此你方的55式中中型坦克也可以出場了。但是,我們打算對其上安裝的改進型紅外夜視儀用帆布進行遮蓋。」
總會計師:「上半年工業品產能都是大幅度超計劃增長,拽都拽不住。看在雖然產值超出預計,但擴充的產業工人編製並沒有超標的份上,先就這麼過了。」
至於20%+的增長率,考慮到中國是百年戰亂跌入最低谷后的大反彈,有和平環境,有蘇聯援助,有電子產業出口,以及計算機帶來的國家計劃較為精細的計量,現在這速度其實不算冒進。
VX是一種有機磷毒劑,甲胺磷、辛硫磷、對硫磷之類的農藥也是有機磷成分,生產它們在原材料和生產過程方面其實大部分是相通的。
原本一五計劃執行到1956年,年初要求工業總產值比1955年增長18.6%(這比1955年的工業產值增長率高不少),結果1956年上半年逐漸開始出現冒進,1956年下半年冒進愈加嚴重,主要表現是鋼鐵、水泥供應不足,很多工程出現停工待料,或者到了開工日期無法開工,工資發放總額高出預期,通脹壓力增加,有些工廠和工程為了追求高速發展出現安全事故和質量問題。
至於六六六,那個是有機氯農藥,1950年國內就能生產了,現在國內有七八個有機氯農藥廠(主要生產六六六)。有機氯農藥廠以前也有軍事潛力,對應的是光氣和芥子氣,但現在這兩種毒劑殺傷力太低已經不流行了。
「太原有機磷農藥廠?好像我去年聽過,」彭老總說,「你和錢學森提到的,那個廠也能研製生產化學毒劑,說是一發化學武器彈能毒死上百萬人。」
「一、防治亞洲飛蝗的特點是必須要在那些難以通行的地方如蘆草低洼地、密生植物的河流、湖泊、沼澤等處進行滅蝗作業。」
「現在大件輕工業品,第一梯隊只有一種,自行車。第二梯隊是縫紉機、手錶、收音https://m•hetubook.com•com機。第三梯隊是電風扇、錄音機、以及其他。但是縫紉機是個很重要的家庭生產工具,無論在城市還是農村家裡自製一些衣服總用得著。」
1957、1958年的快速平衡增長能不能保證,現在也差不多有眉目了。
總會計師:「工業發展也是離不開農業的,城市化的擴大需要糧食供應,糧食產量上不去,工業化就有個瓶頸卡在那兒。去年農業增長率9個百分點,今年工業計劃就好做得多,現在的問題是,1956年的農業增長率可能到不了9%。」
要是唐華在這個小會議室旁聽話,應該會嘿嘿暗笑。
產值主要靠石油。兩個5萬噸乙烯工程完工後,首先會有簡單的聚乙烯塑料薄膜可用。然後,方便麵、火腿腸等等稀奇古怪的食品工業都可以從香港回歸內地了。當然太奇怪的食品還是不行,但方便麵在城市能流行得開。
6周一期的培訓班,從1952年底到1956年4月,一共訓了2萬多地方幹部……
蘇聯專家和中國農學家從1952年到1954年,總結出了防治蝗蟲的關鍵手段:飛機撒播農藥。
「四、使用人力獸力捕打蝗蟲,不能徹底消滅,仍有15%遺漏作祟,但使用飛機噴洒很少遺漏,年年連續噴洒效果更佳。」
李復春:「那現在我就說說上半年的工業主要產品了。鋼產量,307萬噸。去年的上半年是201萬噸,……這個我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煤炭產量6900萬噸,石油產量155萬噸,實際產能200萬噸,勝利油田還有三分之一的油井打好了關著蓋子呢,石化產業的擴建下半年要跟上了。發電量100.1億度,首次半年統計破百億度。」
「紅旗-4地空導彈、鷹擊-2反艦導彈,我們已經決定了,在這次國慶閱兵中露面。其中紅旗-4出動的是地空型,基本型和增程型各一個小方陣;鷹擊-2艦對艦型和空對艦型兩種,各一個小方陣,分別塗裝海軍色和空軍色。」聶帥介紹大致的情況。
會https://m•hetubook•com•com議室里總共不到10人,長長的黑板畫著兩條長長的隊列。
兩條隊列分別是中國十一國慶閱兵的機械化方陣陣位,和蘇聯11月7日十月革命紀念日閱兵的方陣陣位。
總會計師:「1957年的基本建設攤子鋪得比1956年還大,投資多了30%,下半年怎麼壓,把鋼鐵產量壓下去了好多地方修路造橋就修不了了。鋁產量更要命,不知道多少輕工業指望著那兩個廠的鋁錠呢。」
聶帥:「那我們的55式坦克也做同樣的處理。空中編隊……」
……
劉副主席:「再說下去,還是工業,接著還有拖拉機和水利工程呢。」
扎哈羅夫:「那麼這方面的溝通就沒問題了。十月革命紀念日閱兵蘇軍同樣會展示這些導彈。不過,紅旗-4你們不打算派出拖車拖曳的艦空型號嗎?」
半年總結的時候,唐華看完統計報表,其實也沒發現有什麼反科學的地方——高速平衡增長其實都是靠的微操。
民國時,河南農村公認有四害:土匪、惡霸、水災、蝗蟲。土匪惡霸49年就解決了,水災52、53年就解決了,就是蝗蟲撐的時間最長。
聶帥:「只拖曳導彈展示,很容易與地空型混淆;將艦載發射架拆下來,普通的卡車又裝備不下,所以暫不出場。」
扎哈羅夫:「閱兵方陣的順序,是先戰術導彈,后彈道導彈,彈道導彈按射程從近到遠的順序,近、中、遠程。」
唐華:「現在採用的是甲胺磷、六六六交替噴洒,反正都是國產的農藥,只要能灑就使勁灑。蘇聯專家也說過,高強度農藥噴洒持續5年,華北西北的蝗災就可以控制甚至基本消除。我們到時候就可以徹底根除這個東西。另外就是,農藥可以讓太原有機磷農藥廠有持續不斷的生產任務。」
不但總會計師在琢磨輕工業的產值問題,唐華也幫了不少忙,比如自行車廠,原來50年代中國是天津,上海、廣州和青島四大自行車生產基地,現在改成了八大,增加撫順、重慶、太原、長沙。
農村有時候買自行車不是和圖書買消費品,而是買生產工具——這年頭,農民一輛自行車綁著200斤菜,蹬二十里進城是常規操作。城市的26寸「小」自行車以上下班通勤為主,但後座也是要能坐一個壯漢的。
討論半年的經濟工作一般主要討論工業,但總理今天說農業的事時間也不短。
聶帥:「我們大致也是這個原則,但我們的彈道導彈只有近程一種。」
「三、飛機治蝗要有堅強的組織機構,同時政府與群眾要有一致的決心。」
唐華:「陳副總理,下半年鋼鐵和有色還要壓一壓產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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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的天災比1955年多一點,比如河南南部的暴雨,但是主產糧區還是能穩住。淮河今年有一個小洪峰,所幸扛過去了,沒造成決堤。今年是個關鍵年,淮河水利工程二期今年沒能完工,但1957年可以啟用一部分。1956年扛過去了,今後局面就會慢慢好轉。
除了28寸大車,還設計了26寸小車,前者主要向農村銷售,後者偏重於城市尤其是工廠較多的大城市。
工業體系繼續發展,糧食產量雖然增長幅度受限,但農業/輕工業的總產值會提高得比較快,支撐工業化繼續提高。
……
經濟工作會議召開時,北戴河的另一處會議場所,聶帥、葉帥、楊城武上將接待了蘇聯扎哈羅夫大將率領的蘇軍聯絡團。
扎哈羅夫:「空中編隊應該就不用協調了,你們今年出現的最新型裝備是米格-17,這不需要保密。」
總會計師:「縫紉機這個啊,不只是輕工業部,你要和紡織工業部的計劃一起考慮。」
「二、飛機滅蝗是治蝗的基本方法,飛機雖然消耗藥粉與油料,但是算起總賬其實比使用人工節省很多。」
彭總:「去年想到現在我也想通了,我們也得有這個東西。是可以生產一批。」
沙千里:「那你們要記得,一定要有相當一部分成衣是超廉價的檔次,如果真能比買布的價錢只貴一點點,那就最好了。」
安-2和運-5可以帶至少1噸農藥,一架飛機每天可以起降4~5次,噴洒5萬畝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