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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是由陝北民歌改編而來的《東方紅》。

……

「近日，美國先鋒-TV3運載火箭-衛星系統發射失敗，火箭全毀，衛星也受到嚴重損傷。」

「下面請聽《祖國不會忘記》，這首歌是為國防和航天事業千千萬萬的無名英雄而寫的。」

第二首是王莘詞曲的《歌唱祖國》。

「備選的歌名列表已印在本報第8版，參与投票的方式，是在你希望入選衛星曲庫的歌曲上打勾，然後將第8版下半部剪下，郵寄到本報報社。」

第三首是曹火星的《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中國第二顆衛星預計一月升空現面向全國人民挑選上星歌曲》

「在烏梁素海，有一個巴彥淖爾雷達測控站，我去過那兒一次，認識那裡的老龔、栓子、小梁……雷達站一共七個人，每次換防要在百里荒無人煙的地方執勤一個月。他們沒有來到會場，因為現在還需要測控站記錄衛星的數據。」

對的，這雞湯把蘇聯人撒的鹽衝掉了，傷口不疼了，可這雞湯油乎乎的，糊在傷口上愈合不了啊。

「自古至今，當人類仰望星空，總會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想象。古代中國人從不缺遨遊天際的夢想，從嫦娥奔月的傳說到滕王閣序『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的感慨，從1500年前北魏時期第一次預報月食到萬戶飛天，我們既在想象，也在實踐；既有成功，也有失敗。」

中南海西北側，政協/人大會禮堂。

「前進一號走向太空，不僅是我們這些人的功勞，也是幾千名中國航天人和幾萬名火箭和衛星的生產測試工人努力的結果。」

「前進。前進就是在征服宇宙的道路上翻越任何阻擋你步伐的障礙，一往無前……」

前進一號發射升空一周之後，國內各報紙的頭版又颳起了一陣航天的旋風。

嘿，什麼范·艾倫輻射帶，以後大概率會叫做趙九章輻射帶。中國先於美國發射了衛星，也先於美國拿到了輻射數據，那麼先於美國發現這個輻射帶，是很順理成章的事。

錢學森：「哎，那就是表達惋惜、對美國稍作鼓ｍ•ｈｅtｕboｏｋ.ｃｏm•com勵，挖苦諷刺的話不用寫太多，是這個意思吧？」

另外，雖然沒有說出名字，但還包括國防高級技術研究院下面的兩個中心：彈道導彈與運載火箭研究中心與航天器研究中心。後者是1957年7月底才成立的第三個中心，成立四個月零六天之後，中心研製的衛星發射成功了。

JPL的另一個創始人、正式成立后的首任主任、現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科學部主任弗蘭克·馬利納也看到了錢學森文章的翻譯版。

「……也如1937年，我與幾位朋友在加州理工大學做的噴氣推進試驗。那次事故並沒有讓我們打消繼續前進的決心，反而愈戰愈勇，最終誕生了JPL，實現了自己兒時的夢想。」

「主席、劉副主席說，發射人造衛星，當然是有提高軍事技術的一面，但另一面，它確實代表科學進步，要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美國衛星發射失敗了，他們提升導彈技術的計劃落空了，我們可以稍作揶揄；但如果以後美國一直都不研究宇宙科學了，這是科學的損失，是要惋惜的。」

弗蘭克·馬利納不但跳槽了，而且移居巴黎不回美國。他不回美國的原因，是被麥卡錫指控有通俄嫌疑。我一個祖輩都是德克薩斯鄉巴佬的美國人通俄？

獲得證書和獎章的都是基層幹部和戰士，部隊獲得表彰者團級以下，地方工作人員廠長以下。唐華、錢學森、烏梁素海司令員老馮、鐵道兵周師長……都表示應該把這個獎勵給普通幹部戰士。

參与運載火箭和人造衛星製造、試驗、發射的單位：兩個導彈/火箭實驗基地的部隊、三個彈頭/載荷落區的部隊、基地建設隊伍、海上發射的值班艦隊、航天測控雷達站、無線電跟蹤站、工業部門的76家工廠和十幾個研究院所……都有代表參加表彰大會。

皮克林：「錢離開了實驗室，隸屬於馮·卡門直接帶領的一個團隊，為美國軍方服務。那時候我和弗蘭克·馬利納都很羡慕他。……好了，現在我們也為軍方服務了。現在就ｈtｔｐs://wwｗ•ｈｅ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m像錢說的那樣，讓我們翻越任何阻擋步伐的障礙吧。」

「投票統計截止至12月31日，請讀者們盡量在12月20日前寄出投票信，偏遠地區讀者還請根據當地郵政投遞速度，再提前數天。」

……

先鋒-TV3爆炸后，美國取消了所有12月的先鋒運載火箭發射，看來是要回去調整改進了。如果估計得沒錯，國會大怒之下，先鋒系列火箭失寵，接下來就是美國陸軍在馮·布勞恩、噴氣推進實驗室的奇思怪想支持下，用朱諾-1/木星-C取得成功。

這就是唐華這幾天很忙的原因——每天晚上和周璇蔣英一起，調|教樂隊和合唱團。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個」

衛星在放歌的循環間隙也回傳觀測信息，趙九章第一個從回傳的信息中發現了異常。

「如果因為畏懼脫離大地而縮手縮腳，那麼就不會有1903年萊特兄弟駕駛飛行者一號升上天空，也不會有今天人造衛星一號和前進一號叩開宇宙的大門。」

「萬戶是第一個想走進那片星空的人類。他把47枚火箭綁在座椅上，雙手高舉2隻大風箏，點火發射，墜地而亡。然而，他自己這一驚世駭俗的壯舉，成為了人類飛向浩瀚星際的第一步。」

唐華在示意圖上，把放在防輻射屏蔽層外的輻射計擦掉，挪到屏蔽層內，和主電路板&晶元挨在一起。這個改動幾乎不會造成衛星質量變化，很小的調整。

「頭兒，您和錢曾經是同事？」

趙九章解釋自己的猜想：「鑒於衛星的輻射讀數變成零是周期性的，每當在遠地點，它的軌道高度大於500公里時，讀數變成零，回到橢圓形軌道的近地點，它又正常了，我目前傾向於是后一種可能。」

唐華當然知道標準答案：前進一號這是進入了圍繞地球的范·艾倫輻射帶，高度500～5800公里，像個洋蔥，分很多個層。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里，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還好，防輻射層內還有多餘的空間。……防輻射層可以阻隔99.ｗｗｗ.het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97%的高能輻射，剩下0.03%漏網，輻射計的最小量程是可以區分0%和0.03%的。把第二枚衛星星發射上天，如果防輻射層內的這個輻射計有讀數，那就不是第一枚衛星的輻射計壞了，而是我們首次發現了一個高度大於500公里、環繞地球的強輻射帶。」

唐華早就知道，蘇聯同志說話損起來，那是損到天際的級別。

法國巴黎。

從1954年開啟的核工業建設，已經接收了4屆畢業生，核心人員上百人，除了錢三強，他以下的人的身份、工作單位、所處位置都是秘密。

「史密斯是道格拉斯公司的首席空氣動力學工程師，馬利納主任也離開JPL，去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在我們的背後，還有許許多多數不清的科研、技術工作者，以及更多的普通勞動者，他們同樣付出了與我們一樣的努力與年華，還有全國六億人民的支持，他們才是我們最堅強的後盾。」

「是他在美國時生活的一些朋友，這些朋友不一定仍在美國，」馬利納說，「我……就是他的那幾個朋友之一。」

「『前進一號甲』是中國發射升空的第二顆人造衛星，播放的歌曲除國歌《義勇軍進行曲》不變保留外，其餘12首歌曲將由讀者以信件投票的方式挑選。」

「把這翻譯成法語，我要你用文學家的語言來翻譯，」馬利納對秘書說，「準備刊載在教科文組織1957年的年度報告上。」

「這是主席的原話，文章這麼寫就行。老錢，我這幾天得忙別的事，這篇文章就交給你來做了。」

「先鋒-TV3的失利對美國的航天計劃是一記重挫，美國軍方籍發射衛星之機，發展彈道導彈技術對抗蘇聯的計劃被推遲了。另一方面，美國政府已往火箭和衛星項目投入超過10億美元，一枚運載火箭的造價超過千萬，這些美國勞動人民創造的財富，也隨著一聲爆炸而煙消雲散了。」

由於美國的航天計劃遭到重挫，與蘇聯的差距拉大了，現在蘇聯心情不但放鬆，而且還有了調侃的心情。

「岡察洛夫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後表示，如果美國也承諾始終堅持這一原則，不將空間技術用於軍事領域，那麼蘇聯可以考慮在航天技術領域對美國提供援助，就如同蘇聯一直在做的，對落後國家進行工業和技術援助那樣。」

趙老猜得很準確呢。

……

「正如中國衛星的名字——前進。前進就要不畏艱險，不懼失敗，前進就是在征服宇宙的道路上翻越任何阻擋你步伐的障礙，一往無前。」

「獲悉岡察洛夫代表的這番發言之後，本報記者通過各種渠道，聯繫到了美國國家航空諮詢委員會主席詹姆斯·杜立特將軍。當記者問及『美國會不會接受蘇聯的空間技術援助，或購買蘇聯的火箭和空間技術』時，杜立特將軍掛斷了電話。」

雞湯……

唐華：「趙老，正好了，第二枚衛星就可以驗證您的這兩個猜想到底哪一個正確。」

加利福尼亞，噴氣推進實驗室（JPL）。

秘書瀏覽了一遍英文版：「寫得很棒，不過他似乎是在與美國的一些朋友對話。」

彭老總和李復春分別給軍/地先進分子頒發獎章和證書。

「輻射計的數字突然變成零，大概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輻射計壞了，一種是衛星進入了一個輻射值超過它的量程的區域。」

「趙教授，您說前進一號的輻射計失靈有兩種可能性？」

……

第四首是冼星海的《保衛黃河》。

幾份主流全國發行的報紙的第8版下部全都一模一樣，是60首歌曲的歌單。前面是革命歌曲和主旋律歌曲，後面有一些各地民歌。

「確切地說，不是。」皮克林從回憶殺中返回現實，「我1944年加入JPL時，錢已離開JPL，成為傳說了。他和馬利納、史密斯一樣，都是史前時代的JPL成員，而我們是JPL正式註冊為公司之後才加入的。」

人造衛星勝利發射表彰大會。

「當會議涉及空間技術是否可能被用於軍事的話題時，蘇聯代表岡察洛夫說了上面這番話。岡察洛夫說，蘇聯在航天技術上處於領先地位，但蘇聯並不打算將外太空用於戰場。蘇聯秉持和平利用太空的原則，將空www•hｅtubｏok•ｃｏｍ•ｃｏm間技術用於促進人類文明的進步，以及為蘇聯人民和全世界人民謀福祉。」

「我是錢學森。我在中國，一直關注著你們，關切著你們。」

蘇聯對美國衛星發射失敗做回應了，作為率先發射人造衛星的兩個國家之一，中國也要說幾句話。

「在奔騰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幾年以前，在某處，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今天我看到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一支征服宇宙的大軍。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能有諸位與我一起奔騰，我感到很榮幸。」

唐華把話帶到。對美國的回應文章，還是給老錢來寫比較合適，畢竟現在美國航空航天界還有不少認識錢學森的人呢。

「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

馬利納是個倔脾氣，要是三天兩頭被CIA和各種委員會的人騷擾提審，可能會拔槍打人，所以乾脆離開美國，從此也不用煩了。

「除了這些平凡而又重要的人的名字，還有很多人的名字，我甚至連綽號也不能說出來，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崗位的存在，本身就是國家的秘密。」

蘇聯代表岡察洛夫在聯大會議上的講話，就像是給美國航天界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錢學森的文章是隔空喊話，文章的內容當然不是給傷口撒的鹽，而是灌了一碗雞湯。

……

唐華：「對。」

12月6日美國發射先鋒-TV3，不但中國在關注，蘇聯也在關注。當先鋒-TV3在發射架上炸成火球時，蘇聯駐美大使館和中國這邊一樣，也是第一時間通知的國內。

……

噴氣推進實驗室主任威廉·海沃德·皮克林反覆念叨了好幾遍這句話，手裡拿著報紙文章譯稿一直不鬆手。

「對此，我只能表示十分的遺憾。希望今後美國的航天計劃與航天發射都是以和平利用太空為目的，也希望美國航天領域的科學家、工程師等勞動者，不要因為一兩次的挫折，而失去探索的熱情與追求夢想的勇氣。」

「昨天下午的聯合國大會進行了《太空公約倡議》的第二次討論會。在會上，蘇聯代表表示，可以在航天技術領域對美國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