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218章 我們今天不用談噶倫堡
……
壓載水艙排出空氣灌進海水,034艇慢慢往下沉,艇體入水,圍殼入水,20米,30米,40米。
……
陳老總:「而且我們還知道,在噶倫堡,你們的人前幾個月一直在和我們做深入的、面對面的交流。」
上個月,陳老總去過雅加達,是和尼赫魯會談解決中印邊界糾紛問題。
不但速度快了一點點,馬龍和梁磊德都明顯感覺潛艇開得更穩了。
潛艇猛地下沉,艇員們感覺身體一輕。「圍殼舵15度,改平!改平!」梁磊德大聲下令。
從水面到水下,潛艇的電動機輸出功率沒變,航速卻從9節變成了10.5節。這潛艇在水面航行時的阻力比在水下航行時還大……
「的確如此,由於印度一國的不理智衝動,讓東亞和南亞兩片區域都出現了安全問題。」陳老總的回答邏輯上嚴絲合縫。
5月15日,赫脫和陳老總終於在吉隆坡的酒店會面了。
由於河北和東北中長期氣象預報的建立,當預測10天後還沒有可靠降雨時,黑龍江和河北就陸續開始布置抽水泵準備對耕地進行抽灌,雖然不是所有受災耕地都能抽水澆灌,但大致能解決四到五成的旱地問題。
電機功率還在一點一點增加,潛艇的航速又往上跳了:
5月3日,034艇由三艘護衛艦帶路,出海試航。接下來的行動,是從吳淞口出發,開往東海,進行幾次水下航行測試,然後轉到舟山停泊。東海艦隊副司令員馬龍親自上艇隨行。
赫脫乾笑了一下,以化解自己的尷尬。
到現在為止,武漢造船廠已建造了4艘潛艇,大連造船廠建造了2艘。
馬龍感到潛艇在打擺子。這不是剛才在水面航行時的那種上下顛簸,而是上下左右顛簸——潛艇和人都在發抖。
梁磊德下令潛艇的主機加大功率,在60~80米的水深,034艇尾部的超大號電機「嗡」地加速。
「第二件事,中情局發來的協作要求,噶倫堡在未來一個月加大對西藏日喀則地區起義軍的支持,並努力從山南地區撤出起義人員,為保證這兩個行www•hetubook•com•com動順利完成,國務卿需要在公開場合譴責中國對西藏的的滅絕行為;」
更誇張的是,雖然034型的電動機功率有5000馬力,但它裝的兩台柴油機加起來才4000馬力的功率。也就是說,如果只靠柴油機供電,這潛艇根本跑不到最高航速。如果它要飆最高航速,得先把潛艇上的蓄電池充滿,然後一起放電,這樣能在水下開最高速開個三四十分鐘。
25節,26節。
潛艇打擺子更厲害了,中後部某艙可能有某個設備沒有固定牢,在那裡發出「得得得」的聲音,全艇都聽得見。不但潛艇所有人都聽見了,連護衛艦上的聲吶兵都聽見了。
梁磊德喊停,這次水下航行測試的最高記錄定格在27節。
「是的,總統與杜勒斯先生很早就詳細討論過這些,最後出台了這套被他們稱為『組合拳』的應對方法,您只要按照這幾條執行即可。」秘書答道。
一邊說要和中國解凍關係,一邊連出兩個大招敲打中國。
中美會晤的消息在國內沒有著重報道,只是說了U-2飛機被擊落讓美國顏面掃地,西藏在我國軍民的打擊下,叛亂勢力土崩瓦解,美國支持的這一小撮叛亂分子行將就木之際,美國也不得不放下面子,來和中國談和解的問題。
這艘034型潛艇是核潛艇項目的一部分,建造它只有一個目的:驗證潛艇在水下用什麼線型能夠跑得最快。
「27節!」
「主機剛才的輸出功率是4550馬力,」陳工說,「還沒有全部發揮出推進功率來。」
24節……
「停!」
中國這邊,5月12日,彭老總訪問緬甸,和吳努以及緬甸防長進行了閉門會談。
總之就是雙方見招拆招。
「首縱傾5度,潛深50米。潛深60米!」
「報告司令員,水深240到250。」聲吶員回答。
5月初,唐華得知034艇試航已經跑出了27+的航速,明白這艘艇問題應該不大了,囑咐上海船舶研究院在舟山給試驗艇做改造的時候做好工程m•hetubook.com•com改進記錄,搞清楚修改了哪些地方來改善操縱性。
「尚未形成底線條款,這要國務卿先生您與總統商議,並提交國會通過。」
唐華:「反正我們不打算用034投入作戰,以後可能會設計新一代常規動力的攻擊潛艇,但應該是不用搞成034這樣,它的航速是過剩的。」
「這潛艇的艇型是專為水下航行而優化的,水面航行不太擅長,」武漢造船廠的建造工程師陳工解釋道,「按照設計標準,它在水面比較安全的航行速度是小於10節,現在的速度都已經9節了。」
航速表上,梁磊德和馬龍看到潛艇的速度不斷往上加:13節,14節,……20節。
033型潛艇的模樣還是和二戰時的潛艇有幾分相似,像是浮在水面的一把長刀。這艘潛艇像是個拉長的水滴,艇首渾圓,尾巴很尖,十字形的四片尾舵面積很大。圍殼所有的表面都是圓弧過渡,像是用泥巴捏的一樣。
停泊在黃浦江的時候,雖然潛艇抹掉了所有識別標誌,圍殼用帆布罩了個嚴嚴實實,上海市民還是發現了這艘圓不溜秋的潛艇很不簡單,不斷有人聚集在附近圍觀。
……
「這麼多人圍觀,搞得我們都很不踏實,」副司令員馬龍說,「趕緊的,明天就起錨出港,試航之後去舟山停泊吧。」
作為一個行事風格溫文爾雅的老共和黨政治家,赫脫有點不太習慣。
「行了,我們就跑了這一會兒,電量從100%掉到了22%,趕緊上浮吧,」梁磊德說,「航速到27節的時候,潛艇的穩定性稍微有些問題,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
它不是033型潛艇。
「第三件事,在會見中國高層領導人之前,國務卿先生需要對印度進行一次閃電訪問,向印度表態,美國支持印度對喜馬拉雅山脈南側地區的主權要求,並許諾對印度提供支持。美國可提供的支持物資列表見附表。」
除了確定正式會晤,其實這次會面本身還有另一個內涵,這是1953年6月以來,美國國務卿第一次以見別國駐m•hetubook.com•com美大使的禮儀與顧維鈞會面。
程旺:「舟山也會有人圍觀的。」
但核潛艇又不需要水面航行……
1959年4月23日,新任美國國務卿克里斯蒂安·赫脫接見顧維鈞。
赫脫:「什麼噶倫堡,我不知道。」
「這型潛艇你們叫做什麼型?」唐華問。
21節,22節,23節……
赫脫:「那麼與中國談判時,我方的述求和底線呢?」
「哎,算了,不知道也好。」陳老總仰頭靠在沙發背,眼睛斜盯著赫脫,「我們今天不用談這個事了,噶倫堡已經沒了。」
黃旭華:「開始很想裝點兒魚雷發射管,但最後放棄了,確實裝不下。動力系統的選擇不太多,為了保證高航速,就要砍排水量。尺度小了,那就只能看武備,先是砍了尾巴那2個魚雷發射管,首部的魚雷發射管從6個減到4個,再減到2個,還是不行,那乾脆就取消魚雷了。」
陳老總:「赫脫先生,西藏的問題,中國和美國已經交流過啦。美式小卡賓,電台,密碼機,這些東西在我們的戰利品倉庫里都堆著呢。」
59年的春季,中國主要關心的事情,除了西藏平叛,還有容國團在世乒賽奪冠,還有黑龍江河北的春旱,以及二五計劃中安徽-武漢密集布置的重點項目一個一個地開工。
只需要驗證這一個東西,其他的設備034都可以不裝,魚雷完全沒有,聲吶只有一台很小的聲吶,這是在水下航行時防碰撞用的。
馬龍:「我看也懸。這個圓尖頭,它會把海浪帶上艇前部的甲板,在水面開船肯定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但是我有一個問題,這潛艇就不考慮水面航行了?」
武漢造船廠的4艘潛艇,第一艘是用蘇聯零件組裝的033型(R級),第二艘是少部分國產化的033型,第三艘是零件基本國產化的033型,今天出現在吳淞口的是第四艘——
「是,我們到了舟山再研究和修改。」
水面的3艘護衛艦剛才是用18節的航速慢速巡航的,現在他們都趕不上034艇了。
一個月之內,陳老總第二次「https://m•hetubook.com.com下南洋」。
這是速度太快,潛艇的航行狀態不穩,隨時可能向下扎猛子或者向上飄。控制前後傾的圍殼舵馬上把潛艇的航行狀態掰正過來,但就這十幾秒的時間,潛艇潛深已經從65米下到了90米,然後再稍微回正了一下,穩定在80米。
5月15日。
「這些都是總統先生的意思?」赫脫問。
「第一件事,與顧維鈞會談,可以就中美高層會晤一事達成協議,談判時,國務卿先生的底線是會晤地點不能在中國、朝鮮、北越三個國家境內;」
4月30日,一艘潛艇以水面航行狀態,從武漢順流而下,抵達吳淞口。
034艇的潛航實驗對全體艇員,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亞洲的安全問題一直是美國關注的焦點,」赫脫開場先不說中美解凍,而是聊了別的話題,「由於中國和印度最近的一些事情,我們發現,東亞和南亞這兩片原先隔絕的區域,現在的安全問題也出現了聯動。」
陳工:「大家還是扶穩坐好,潛艇還要繼續加速。潛艇的速度快到某個程度,它的航行狀態可能又不穩定了。」
……
兩人並沒有談太多的實質性問題,但是在一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中美將在一個月之內,在某個國家安排一次赫脫與國務院副總理、外交部長陳老總的正式會晤。
二戰時的那種長刀形狀的潛艇,兼顧了水面航行和水下航行兩種狀態,其中主要是照顧水面航行:又高又尖的艇首可以破浪行進,保證潛艇在水面上可以跑得又快又穩。
「都跑20了!陳總工,果然啊,」馬龍說,「水下20節,比水上9節還穩。」
033型潛艇水下排水量1830噸,034型砍到1350噸。但是,034型潛艇的推進系統功率是5000馬力電動機,而033型潛艇的電動機功率只有4000馬力。
克里斯蒂安·赫脫倉促上任,是因為前任國務卿杜勒斯突然病重,不得不辭去職務,接下來杜勒斯要接受多次手術,一兩年之內都得躺在床上。
在這之前,5月10日,赫脫不遠萬里來到印度,和尼赫和_圖_書魯暢談了半天,會談現場一片「哥倆好」的氣氛。儘管此時印度在外交上有些偏向蘇聯,赫脫卻還是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美國有意和印度發展友好關係。
程旺:「蘇聯的33型在我們這裏叫033型,這個就叫034型。其實這型潛艇我們只造一艘,034型就這一個獨苗。」
「圍殼舵20度,改平。」艇長梁磊德下令。
034艇在東海的試航項目其實很簡單,但是試航之後要給潛艇打補丁,這就有一些麻煩,上海船舶研究院在第一次試航結束后,幾個設計師就帶著資料和必要的材料趕往舟山,在那裡的海軍修船廠對034艇做臨時改進。
潛艇下潛到60米時,海浪的顛簸完全消失,在潛艇里坐著感覺風平浪靜。
不管怎麼說,先讓034艇把5000馬力的推進功率全部試出來再說。
「這潛艇,晃得很厲害啊。」馬龍先是在艙里坐著,感覺潛艇的上下顛簸特別厲害。他來到圍殼,看到艇首一會兒被海浪埋在下面,一波海浪過後,艇首又高高地反彈起來,潛艇的顛簸就是這麼來的。
陳工:「這艘是特例。不過,以後有一些潛艇可能不太需要考慮水面航行。啊,蓄電池已經充滿了,要不要開始第一次潛航測試?」
赫脫:「這正是美國在這一地區存在的價值。通過與印度的深入溝通和交流,我們降低了出現衝突的可能。當然,我也期待與外長閣下在這次會晤中,就邊境問題和西藏問題做一些溝通交流。」
赫脫接過杜勒斯的工作,馬上就嚇得不輕。
中美雙方的高層會議地點定在了馬來西亞,這裏不是中國的勢力範圍,嚴格來說也不算美國的小弟(雖然算是英國的小弟),大致上是中立地帶。
兩百多米的水深,034型潛艇潛航測試時在50到100米的深度,應該可以了。
馬龍:……
馬來亞聯邦,吉隆坡。
然後回京。該看看用竹竿捅下來的那架U-2了。
……
唐華:「沒錯……高速艇型驗證艇,一艘就夠了。對了,黃旭華,最後這個034還是沒有上魚雷發射管吧?」
這,老陰陽人了。
「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