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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4個炮兵營而已，8年前在朝鮮戰場，志願軍還被范弗里特用22個炮兵營扎堆轟過，那時候志願軍的工事也不是大型坑道網路。

巴昔卡方向。

凱文左右張望，「這一堆殘骸和下一堆殘骸之間的距離很遠……」

12月22日，出於習慣，印度空軍兩架「颶風」和兩架神秘-4戰鬥機還是走這條路線向東，進入東巴基斯坦。在東巴上空飛行了大約5分鐘，神秘-4戰鬥機的飛行員聽到了「滴滴滴滴」的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飛機座艙里哪個設備故障了，仔細一看，不是。

第四師的編製和我軍、美軍都有很大的差別，它下轄兩個步兵旅、四個步兵聯隊（團），此外還有一個炮兵旅、兩個獨立重型坦克營，算是一種非典型的方塊式師。

「郄晉武，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張國華拿起電話問前線情況。

印度陸軍第四師經過兩天的火力準備，終於要進攻德讓宗的我軍防禦體系了。

凱文明白了：「它在空襲中倖存下來了。」

凱文找到了四個印度工兵，提著各自的工具箱走到導彈的土坑旁邊。

有的卡車沒起火或者火很快就滅了，公路上和卡車附近就散布著殘肢斷腿。

「印軍正面有4個炮兵營在炮擊，但是射擊頻度不高，炮群的精度不高，」154團團長郄晉武說，「毀傷了我們大約半數的表面陣地，但坑道都完好無損。看現在印軍的動向，他們的步兵可能要進攻了。」

在提斯普爾，第4軍軍長考爾聽說達東的戰鬥結果后，很是惱火。參謀建議第2師再把他們下轄的錫克聯隊從平原地帶調到巴昔卡方向，加入追逐中國軍隊的戰鬥。

雅魯藏布江在大峽谷拐了個彎，進入藏南，又在巴昔卡流出中國與印度的傳統勢力範圍邊界，流入印度。從流入藏南到流出巴昔卡，這不到300公里的河段，雅魯藏布江的水量就增加了2.5倍，藏南的降雨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考爾的大眼睛瞪了很久地圖，最後還是和_圖_書捨不得把錫克聯隊也拉上山，而是讓阿薩姆邦的步兵9、11、15營上去。

喬納森咬咬牙，掏出錢包，再取出4張100美元鈔票，一人一張，拍到四個印度工兵手裡。

12月21日的情況，是我軍的85毫米加農炮找到了一個反炮兵的機會，12門85加一頓急速射，把印軍的一個榴彈炮營炸了個人仰馬翻。印軍第四師被嚇得夠嗆，趕緊停止炮擊，把剩下的火炮挪到有山丘山峰遮擋的安全區。

第四師居然還排出了幾輛M47「巴頓」坦克，天知道這種四十多快50噸的坦克是怎麼爬到三千米海拔的德讓宗的。巴頓式坦克在我軍陣地前5公里就停下不走了，這是因為前幾天被154團的反坦克導彈炸過好幾次，後來摸清楚了中國反坦克導彈的最大射程是4000米，於是就在5公裡外縮著當固定炮台。

85加射程能壓倒105毫米和155毫米榴彈炮，但就有這點不好，彈道太平直了，在山地戰場反對面的炮兵會受到很多限制。

是神秘-4的雷達告警器在瘋狂提示：我機被地面雷達鎖定了。

……

工兵中尉笑而不語。

這列列車被炸掉了兩個車廂。在它前面，又是一列列車……

這是中國、印度、巴基斯坦三方交錯的爭議區域，尤其是巴基斯坦與印度爭議的區域，地形複雜、氣候惡劣、民族成分複雜，教派衝突劇烈。

「前天下午，印度人在這條公路上行軍的時候突然被中國人的空中轟炸覆蓋，」喬森納說，「印度報紙暫時封鎖了這個消息，但是據說損失非常慘重。準備增援前線的一個摩托化步兵師，一個團在開進途中喪失作戰能力，……戰場就在我們走的這條路的前方。」

……

凱文注視車窗外隔一段距離就出現的印軍圓形防空陣地。陣地裏面大中小口徑的高射炮搭配，性能相互配合，除了防空陣地，凱文還能看見不止一次處建有防禦工事，朝向巴基斯坦建的。

「www.hetubook.com.com劉廣通他們已經開始動作了，2、3營今晚前插。32團也在向前方運動。你們堅守陣地，阻擊時注意減少炮火傷亡，入夜注意印度軍隊的夜襲，其餘的等待後續通知。」

他倆當然不是茶葉商人，那只是掩護的身份。喬森納和凱文是CIA達卡站的情報員，在噶倫堡基地被毀后，達卡站就暫時兼任印度東部、尼泊爾和不丹的情報收集。

喬納森：「思路再放寬一點。」

半小時后，第一次正面作戰以印軍兩個營被打下山而告結束。兩個方向進攻的印軍各拋下100多具屍體，以士氣崩潰的隊形連滾帶爬地下山。154團也沒有追擊，畢竟山下還有幾千印度軍隊，而把守德讓宗山體陣地的是154團的2、3營，再加上預備隊154團1營，三個營在硬抗印軍一個師的進攻。

「滑翔炸彈，或者空對地導彈，他們六年前就在戰場上使用過了。」喬森納拍響喇叭，示意在前方橫穿公路的牛群趕快走開，「從高射炮的射擊範圍之外投擲，完全免疫對空炮火。算了，我們在這兒下車吧。」

12月21日，印度空軍起飛的戰鬥機還是直接走直線，穿越東巴基斯坦領空到印度東部。巴基斯坦第二次抗議。

巴昔卡在雅魯藏布江的西岸，我軍進入藏南的路徑以及佔據的區域也是在雅魯藏布江以西。

「我剛才看見了，他們打算啟用備用線路，就是讓車流拐入附近的一條鄉村公路，然後從浮橋過河，再在前方重新併入主幹道。」喬納森冷靜地用相機一張一張地拍攝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在拍攝園藝博覽會上的盆景，一卷三十多張膠捲拍完，他就倒卷，摳出膠捲再放進去一卷新的。

戰鬥用了40分鐘，廓爾喀第3步兵營被斃210人，俘虜包括其營長在內的近300人，除了少數腿腳利索的士兵逃出包圍圈，這個營基本上被全殲了。

它這個擅長山地作戰，大概可能是指相對於英軍的特別擅長。hetubook.com.com389團與廓爾喀聯隊玩了幾天，12月21日決定不「油」了，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在達東附近的山谷，389團1、2營集結起來，對正在宿營的廓爾喀聯隊第3步兵營發起突襲。

「中國導彈就在那兒！」喬森納跳下公路路面，向路西的田野大踏步奔跑，剛才他發現殘骸的蹊蹺時，也注意到了這一片野地有不尋常的痕迹。果然，跑了100多米，在一個新翻的土坑中，兩人看到一枚空地-2導彈靜靜地躺在泥坑裡。

在東線打得熱火朝天時，西線的中印軍隊倒是沒有大規模開戰，雙方只是在各自的控制線上對峙。不過，中國和印度不敢率先進攻對方，克什米爾的第三股力量敢。

東巴基斯坦。

在報廢的車輛間，喬納森和凱文一邊勘察現場，一邊拍照。拍著拍著，喬納森停了下來。

「在這樣的地方實施對地轟炸，的確出乎意料。」凱文說，「而且我沒看見高射炮陣地有損毀的跡象。」

現在德讓宗的我軍工事雖然不是用盾構機施工的大型地下幹道，但幾十萬個雷管無數炸藥在山體里刨出來的坑洞，也不是炮擊就能輕易摧毀的。

……

「這不是唯一一個被炸毀的車廂或火車頭，看，前方這列也是。」凱文指著前面的一列列車。

東巴基斯坦（現在叫孟加拉國）現在還是巴基斯坦國土，算是巴基斯坦在印度東部的「飛地」。12月20日，印度空軍為了支援東部地區的作戰，戰鬥機直接穿越東巴基斯坦，當時巴方就提出了抗議。

凱文：「這也是上校吩咐我們做的工作？」

凱文：「頭兒，不要看右邊了，向左看。」

12月22日，巴基斯坦軍隊突然出現在兩個印度哨所附近，還沒等印度哨所的軍官出來交涉，巴軍二話不說，輕重機槍對著哨所就是一陣突突突，再用4：1的優勢步兵兵力，把兩個印軍哨所給撲了。

……

……

兩個CIA特工向前走了大約四五百米，一條鐵路出現在公路左邊，鐵和*圖*書軌轉了一個圓弧的大彎之後改成與公路平行。

右邊是鐵路，左邊是公路。這一段將近1公里的公路，被一團一團焦黑的殘骸塞得滿滿當當。

神秘-4的飛行員探頭朝下看，兩枚紅旗-2防空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正在急速靠近空中的印度戰鬥機……

喬森納：「印度一個師的補給和輜重都被困在這裏了。」

第四師步兵集結完畢，兩個營一個南一個北開始爬山，巴頓式坦克遠遠地用主炮直射支援。1959年12月22日，中印軍隊第一次堂堂正正的正面作戰，就以陣地戰的形式開始了。

但受限也沒辦法，以錯那縣到達旺鎮再到德讓宗的道路狀況，也只能把85毫米加農炮運過來，再大的火炮沒戲。

一輛運兵的卡車被燒成了鋼架子，駕駛室里是兩名士兵碳化變黑的屍體。

……

在過去6天，進入巴昔卡的389團且戰且退，漸漸把印軍第2師的半數兵力吸上了喜馬拉雅山。第8廓爾喀聯隊在最前面，分佈在梅楚卡-達東一帶，後面的是查謨·克什米爾聯隊，在巴昔卡、阿朗、克邦等地。

「凱文，你有沒有發現哪兒不對？」

「不，我用這些照片給紐約時報投稿。」

喬納森：「沒有時間回去找防護裝具了，我需要馬上得到它，馬上把它運走。」

美國茶葉商人喬納森和助手凱文自駕卡車從達卡出發，穿越大半個東巴基斯坦，越過邊境抵達西里古里走廊。

……

……

導彈的前舵和尾翼在撞擊的時候折斷了兩三片，彈體也彎折了，中間偏後的位置看起來就像要斷開的樣子。

「它在丟失目標的同時，自毀引信也沒有工作，真是千載難逢的事情！」喬森納喘著粗氣，繞著導彈走了一圈，但是沒敢碰導彈。「凱凱文，去那邊的印度工兵里，給他們一人100美元的報酬，找幾個有排爆經驗的過來。」

繼續往前走，看到的殘骸景象越來越觸目驚心。

山下的印軍第四師步兵零零散散地進入到了出發陣地，之所以拉得很散hｅtｕbooｋ•coｍ•cｏｍ，是被108毫米火箭炮炸過很多次了。

「兩堆殘骸之間曾有一輛卡車停在這兒，」喬納森走到兩堆殘骸的中間點，「然後，它開下路面，從野地里開走了，這是車轍。」

從20日下午開始，第四師的炮兵第4旅對我軍的坑道工事實施炮擊，一開始是4個炮兵營同時開火，後來增加到5個，12月21日又減少到4個。

印軍廓爾喀步兵以兇悍不畏死以及擅長山地作戰著稱。

鐵路上趴著一列列車，鐵路兩側是忙碌的印度人。走近觀察，列車的車頭應該是被轟炸機命中，汽缸都炸癟了，在爆炸能量的推動下，火車頭前幾對輪子迸脫，整個火車頭現在成了鐵路的路障。

「夥計們，我需要你們把導彈的引信拆掉，再把炸藥拆下來，再把導彈切割成兩或者三段。」喬納森說。

中印邊境西段，克什米爾。

「該死，印度人就不打算收檢這些屍體，推開汽車殘骸嗎？」凱文說。

西里古里走廊的公路鐵路幹道已經軍管了，到處是巡邏的印度士兵，不過這難不倒喬納森，他倆的身份很快又變成了被印度軍方徵用的汽車的公司老闆，拉著些水泥預製板從走廊進入西里古里附近。

再往前走，一輛運兵卡車在被擊毀時車上可能滿載著士兵，現在士兵的屍體都還在車上，被火烤出了所謂的人油，從卡車後面的縫隙里滴答滴答往下流淌。

德讓宗。

首先看到的是一門翻車的105毫米榴彈炮，牽引的卡車被掀飛到路邊，所以榴彈炮也就翻了。再往前走走，還有一門榴彈炮也趴在公路上，卡車沒有掀飛，而是原地燒毀的，輪胎在高溫下爆裂塌陷，燒過的卡車發出一股子橡膠和化學品燃燒后的惡臭。

印度工兵聽懂了喬納森的話，但是沒有行動。領頭的工兵中尉一攤手：「這是很危險的工作，我們沒有防護裝具，這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做事。」

由於事發突然，印度的西部戰區司令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它倖存下來了，開走了，它沒有被中國導彈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