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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船隊中除「新澤西」號艦容沒多大變化，其他艦船都能看出來損傷：巡洋艦的雷達歪了；驅逐艦歪的雷達更多，甚至還有導彈發射箱不見的、船舷內凹的、桅杆歪倒的。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北越陸軍兩個師已運動到了寮國賽貢-阿速坡兩省，在寮國-南越邊界待命；順化以北，北越有4個師和1個坦克團；順化以西的寮國境內還有北越滲入的1個師。南越處於戰役一開始就會遭到圍攻的態勢。」

諾克斯：「U-2最後一次拍攝到中國的核工廠是在1959年，1960年和1961年我們沒能獲得任何中國的航拍照片。1962年到現在，我們用了3枚偵察衛星拍攝中國的包頭和蘭州，雖然圖像不夠清晰，但大致可以推斷，中國的鈈生產堆和提煉工廠每年可以生產40枚核彈所需的裂變材料，到現在為止，中國最多可能擁有150枚核彈。」

白宮國家安全顧問麥克喬治·邦迪同意肯尼迪弟弟的意見。

艾奇遜是杜魯門時代的國務卿，他在國務卿任上經歷了朝鮮戰爭。

「南海呢？南越呢？」邁克爾羅伊頭頂一堆的問號。

「傷亡。傷亡是一個讓我們體面退出的理由。」

「新澤西」號戰列艦帶領運輸船團C群接近蘇比克灣。

「出事的時候在航母附近有我們的飛機嗎？沒有嘛。你美國人要說有，拿證據出來給我看看。」

……

「戰略推演」結束，肯尼迪讓將領和CIA官員離開，召開了只由他的親信和幕僚參加的小會。

劉業樓一通話說完，陳老總點點頭，關掉錄音機取出磁帶：「今天我是來了解咱們的內部真實信息，既然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們外交部門回應的時候就更有譜了。」

美軍在海上可調集4艘航空母艦，但首先要解決南海中國的幾個島嶼和以海南島為基地的中國海空軍的攔截。

劉業樓：「美國他們官方的喉舌不說，讓和_圖_書花邊小媒體、盟友媒體吹風，是想推卸責任。那麼大的事，11架飛機撞在一起，航母喪失起降艦載機能力，誰來擔責都擔不起，所以想試試栽贓中國。」

迪安·艾奇遜頭向後仰，閉上了眼睛。

「必須指出的是，戰役的最後，美國的傷亡不僅限於西貢防禦圈的部隊被全殲，還包括海上損失。根據推演，我們的運輸船隊在南海會遭到中國海空力量的截擊，損失3000到6000名陸軍或海軍陸戰隊士兵。」

「這要是……這要是我們乾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劉業樓說，「他們放出去的所有艦載機，飛行員著陸的方式都得是跳傘！怎麼可能就單獨一架飛機出事。而且這明顯是飛行員或者導航員操作失誤，難不成我們控制他們的大腦了？」

「司令部發來的電報。」

……

最後一艘船脫離南海颱風區、向上級報告「納拉樹」號失蹤的消息時，華盛頓時間已是半夜。

……

薩金特·施萊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半小時后，第三艦隊司令部再度發來電報：

美國東部7月21日深夜，大多數美國人已經睡覺或就要睡覺，當然，有的在自家大床睡覺，有的在地下室里看著半噸罐頭一起睡。

「中國方面，為戰役準備的地面力量，」陸軍上校指著地圖的上方，「北越與雲南的交界處，集結了第14軍；北越與廣西的交界處，是第42軍、第26軍。」

麥克納馬拉：「150枚核彈不可能全用於洲際導彈，他們必須要有戰術核武器，數量占核武庫的至少一半。」

肯尼迪深信7月25日越南叢林里會站起幾萬綠衣服綠盔的小人，舉著火箭筒衝進南越；深信中國海空軍會不顧一切地在南海撕咬美國的飛機和軍艦，甚至與美國的運輸船隊同歸於盡；深信一旦有核彈頭飛向中國，美國100個城市就會騰起蘑菇雲。

劉業樓：「對了和_圖_書，美國官方喉舌這也不說，那也不說，都7月20號了，還是靜悄悄的，他們在琢磨什麼呢？」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克斯維爾·泰勒第三次聽取多軍種參謀部聯合做出的戰役推演。

肯尼斯·唐納德：……

泰勒皺著眉頭聽戰役推演，邊聽邊在紙上簡要記錄結論。

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讓美國的遠東政策遭到重挫，但朝鮮戰爭時，中國可沒有隔著太平洋和華盛頓展開隔空對決，更沒有逼迫美國把自己的一百個城市押上賭桌。

「防長先生……」諾克斯說，「或許中國不需要戰術核武器，至少不需要太多。」

「準備進入越南的中國軍隊有1個坦克師和2個獨立輕型坦克團、9個步兵師、3個炮兵師和3個野戰防空旅，此外還有1個隸屬於空軍的遠程地空導彈旅。」

……

7月19日上午，一架A-4在降落時失控，沖入飛行甲板的停機區，那裡的10架飛機都是加滿燃油等待彈射起飛的，這一撞不但11架飛機全毀，還把航母的飛行甲板燒得坑坑窪窪，回橫須賀只能做簡單修理，然後回美國本土大修。

陳老總：「這個確實。如果是自己人為事故，大概艦隊司令要丟官。」

羅伯特·肯尼迪說。

「寮國完全配合北越的進軍行動；柬埔寨反對美國進駐南越，從外交上，我們在印支半島是完全孤立的。」

「這不是我們乾的！我說不是就不是！這還用問嗎？」

……

肯尼迪：「參聯主席向我連續提交了3個失敗的南越作戰推演，這是否意味著軍方高層對軍事介入南越是持悲觀和反對態度？」

「那艘菲律賓貨船上有260名陸戰隊員和10名海軍人員，特遣隊在颱風中還有14人失蹤，『好人理查德』號上22死、47傷。都已經超過300人了，有足夠的理由向國會提出，停止軍事部署。」

「這是命令，只須執行。」

五角大樓進行和_圖_書戰役推演，白宮在做「戰略推演」。

「好人理查德」號屬埃塞克斯級，雖然是二戰後期建造的，但在1963年也還是很強的航母。

總統現在對中國主席的戰爭決心深信不疑，棋局勝負已定。

肯尼迪：「唐納德，立即聯絡國會，最好在24小時內召開參議院軍事委員會的秘密聽證會。」

美國幾大電視台突然在深夜節目中插播這樣一條新聞：

在地球的另一邊，故宮旁邊的小院子住著的那個和他同生於1893年的老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至今為止，美軍在越南的部隊只有2個齊裝陸戰營、2個缺一部分裝備的陸戰營和1個陸軍營。」

當然美國海軍的家底遠不止此。「普林斯頓」號航母戰鬥群總計12艘軍艦和2艘補給艦從印度洋馳援，正在通過馬六甲海峽，預計23日在南海就位。

在C群後面是A群和B群，都在18～19日被颱風吹得七葷八素。

……

「如果戰役推演局限於印支半島，那麼戰役的結果與我們前兩次所做的推演一樣，失敗。十分確定。」

7月20日晚，菲律賓。

「也就是一天前朝他們航母放了五分鐘電子壓制而已，一天之後，他們的飛機不長眼衝進停機區裡頭，這也賴到我們頭上？」

羅伯特·肯尼迪：「CIA的錯誤是我們可以捏的小辮子，去年我就能捏他們。……他們現在不能改變什麼了。」

「假設中國的第一批次洲際導彈安裝大當量單彈頭，第二批次安裝分導式多彈頭，就意味著有6枚大當量氫彈和98枚中等當量氫彈可以打到北美。最壞的情況，如果中國人對第一批次導彈進行改裝，那可能就有140枚中等當量氫彈。」

除了遲到的「百色」號，廣州基地還派出了6艘獵潛艇。這些400噸的小不點要在西沙永興島停靠加油，然後再航行到南沙海域，在那裡依託南沙島嶼活動。

肯尼迪：和_圖_書「多數意見站在和平的立場就夠了。還有CIA。CIA在軍事部署前提供的情報支撐是錯誤的，他們現在還在堅持這一錯誤立場嗎？」

邦迪：「可以說軍方高層中的主流意見是反對介入南越，但可能也有個別將領熱衷於此事。」

「空軍的情況要好於地面作戰部隊……」

復盤推演的是一名陸軍上校。

麥克納馬拉：「諾克斯上校，中國這幾年能生產出140枚核彈嗎？」

「獨立」號航母帶著「班布里奇」號核動力巡洋艦、6艘驅逐艦從夏威夷出發，動作比「普林斯頓」號還快，7月20日晚接近巴林塘海峽，7月21日就可以到達菲律賓西海岸、東沙群島海域。

CIA情報官員諾克斯分析中國的戰略核彈頭數量。

因為有中國在後面撐著，北越軍隊完全可以不計損失一波流，美軍最好的結果就是幾千人在西貢守住一小塊地盤和一個港口，如同19500年底的釜山。

推演的結果就是：如果北越在7月25日～8月1日發動地面進攻，誰都救不了南越。

肯尼迪：「秘密聽證會如果能做出決定，我馬上就會發表電視講話。」

南海艦隊榆林基地正在迎接8號颱風，但颱風停后，這裏的4艘獵潛艇也要出發南下。

白宮辦公廳主任肯尼斯·唐納德領到任務，點了點頭，立刻動身去隔壁打電話。

極限施壓失敗了！

說話的是薩金特·施萊弗，肯尼迪班子里的「和平團隊」領導，也是肯尼迪的妹夫。

「我們必須做出決斷，」肯尼迪說，「48小時之內解決這個危機。如果不能解決，我就得去藍嶺山的核避難所；如果能解決，或許我還能住在白宮，繼續管理美利堅。」

「中國只使用常規武器就能打贏他們周邊的所有局部戰爭，1959到1960年的印度對此最清楚。」麥科恩補充了一句。

然後，北越的一波流退場，中國人下場，美軍的這個防禦圈就要喜迎和_圖_書第二波次進攻的中國人民志願軍。尤其是陸戰一師得面臨老對手26軍的狂攻……

過去的14天，是五角大樓工作人員自二戰結束以來最緊張的14天，甚至比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去年的古巴導彈危機還要緊張。

美國在南海地區本有2艘航母，現在就剩下一艘。

艾奇遜好像明白自己的策略錯在哪兒了。13年前，毛只能在朝鮮半島做文章，那是因為那時候的中國能力僅限於此。

「14軍和42軍是輕裝的山地作戰部隊；第26軍是重裝部隊，而且是中國陸軍最優先建設的幾支重點部隊之一。」

巴林塘海峽，「獨立」號航空母艦艦首劈開浪濤，以臨戰狀態前行。在它的右後方是「班布里奇」號，這艘巡洋艦的雷達一直在開機，注意空域內是否有中國飛機來騷擾。

中國海軍同樣派出了自己的增援力量。01型護衛艦「百色」號結束維修工作從廣州出發，開出造船廠就直奔南海。

……

南沙群島，「好人理查德」號撲滅了甲板的大火，帶著5艘護航艦艇離開南沙，直接返回橫須賀。

羅伯特·肯尼迪：……

「現在迫切需要的是安撫民眾，現在國內比去年10月更緊張，更混亂，民眾的情緒更沮喪。」

桌上的錄音機剛播放完外交部門錄下來的日本廣播電台節目，空軍司令員劉業樓大將兩手叉腰，怒氣沖沖地駁斥剛才播放的節目錄音。

美國向中國的極限施壓，變成了中國反過來對美國的極限施壓！

「我們要重新修正中國的核武器投射能力，中國能夠打到美國本土的核彈頭數量不是20枚，而是100枚以上。」

邁克爾羅伊接過電報，是從東太平洋第三艦隊司令部發來的，讓「獨立」號戰鬥群即刻掉頭，轉向東北，在36小時內抵達沖繩海域，監視在東海舉行的中蘇海軍聯合演習。

「節目預告：7月22日下午2時，肯尼迪總統將對全國觀眾發表電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