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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吳廷琰政權垮台已半年有餘，來自高台教的臨時大總統黎文宗在上個月簽發了「南越舉行統一公投」的總統令。

二戰結束以來，越南近10年的反殖民戰爭、內戰，然後是10年的南北分治。1964年7月17日，南北越南正式統一。

米粒中前方的深色輪廓是潛艇的圍殼，有的米粒的圍殼後面，還能模糊辨認出這是龜背。

印度總理尼赫魯，1964年1月中風，生活不能自理。在輪椅和病床上撐了五個月後撒手人寰。

……

這倆級之前的拉斐特級其實就和它們基本一樣了，130米、8000多噸，16枚潛射彈道導彈，射程4600公里。

……

戰戰兢兢地簽合同、改合同，貿易代表團看中國好像沒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這才如逢大赦，上飛機返回了巴西。

唐華拿起圓規，量了一下其中一艘有龜背的彈道導彈核潛艇的長度，把圓規挪到參照尺上面，「114到117米，詹姆斯·麥迪遜級和富蘭克林級的全長是130米，首尾有一些是泡在水裡的，因此能拍攝到的水上部位是這麼長。」

高分二號的照片，因為相同尺度的地面像素數更多，這些「米粒」有細節了。

不到一年之內，世界兩個超級大國都用非正常的方式更換了自己的國家領導人，美國用M1911A1，蘇聯用宮廷政變。

1964年7月，在因政變和礦山所有權變更而拖延兩個月後，巴西米納斯吉拉斯州的鐵礦山又動起來了。從巨型的螺旋狀露天礦山中采上來的鐵礦石，經礦石鐵路運到碼頭，8萬噸的礦石船吃飽了礦石，緩緩駛離碼頭。

「越南國南北統一公投，南方投票結果現已統計完畢。」

高分一號的照片上，有9個或者10個「米粒」。

因此，這次貿易代表團來北京，他們內部定的紅線是：絕對不能惹毛中國。要不然，1966年1月，氣象服務合同到期的時候，怎麼跟中國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簽購買協議？

這道解散的命令有點不過腦子（曾在越南作戰過的陳庚評價的），好多南越士兵帶著槍回家了，當然不是都成了土匪，大部分選擇務農或打工，可那小部分土匪就夠煩人的。

1964年6月的最後兩天，蘇聯倉促但又平靜地更換了自己的領導人。

現在計算機的顯示器可不是什麼50寸4K屏，解析度低得很。投影儀的解析度還不如最新型號的顯示器。

……

這可是要遍及所有南越公民的全民公投，南越為了全民公投準備的服務隊就多達10萬人，其中包括按日內瓦和約必須包含的北越監督代表、中蘇美法監督代表。

高分一號和二號都是數碼成像、天地數據傳輸，但是，傳輸到地面的圖像數據，在計算機中心做處理、色彩合成、拼圖之後，如果不是特別緊急，一般還是再打在膠片上輸出成圖。

大「米粒」的數字很快統計出來了。在紐波特紐斯造船廠，一共有6艘彈道導彈核潛艇和4艘攻擊型核潛艇正在建造。

章震：「高分二號下一次掠過美國的時候，拍電船公司的船塢和碼頭吧。」

總參情報部、作戰部，照相偵察衛星項目組的骨幹聚集在一起，項目組拿來兩個封得嚴嚴實實的巨型信封，拆開之後各是一疊照片。

「7月16日，高分二號對美國紐波特紐斯造船廠區域進行了拍照，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3點，拍照傾角44°。」

唐華：「粟總長，您看，核潛艇。」

在北越公投服務隊的外籍監督代表如果能和南越的公投服務隊面對面聊聊，就會發現他們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北越的公投服務隊只帶行李和食物飲水，南越的公投服務隊是荷槍實彈的。

記者：「但是，去年7月，中國陳兵南海，和美國海軍展開海上封鎖和反封鎖的較量，而且迫使美國認輸，現在各國都公認這件事是造成吳廷琰政府垮台www.hetubook.com.com的最關鍵因素。」

「作為對比，我們讓高分一號C星在7月11日也對紐波特紐斯做了一輪拍攝，時間下午2點20分，拍照傾角41°。」

圖形顯示系統也比較原始，即使安裝了圖形顯示晶元（始祖級顯卡晶元）的大型圖形處理計算機，在拼合出大圖形文件后，每稍微移動或者變換一下圖象，顯示器都要卡上半分多鍾。

吳廷琰身亡、南越陸海空三軍經歷了一輪大洗牌。美國把所有忠於美國的南越軍隊中高級軍官接走了，南解陣上台的時候，2/3的南越軍隊陷入癱瘓中，沒有軍官，無法組織作戰，無法運動，甚至呆在原地有的部隊都不知道到哪裡領補給。

白崇禧：「出於什麼觀點？當然是我的觀點，我是個中國人，所以我看印支半島，當然是從中國人的觀點去看的。至於更多的，就不說了。」

巴西提議在印尼或馬來西亞設立皮包公司，這兩個國家都有造船業，購買愈創木是非常合理的，再經過兩道中轉，中國就可以獲得這些物資。

白崇禧：「我按現在的新名詞來解釋吧。統一之後的越南，北方實施的是社會主義制度，南方實施的是『新民主主義』制度，南北的經濟運行模式也不同，越南至少要花10年時間才能完成南北的一體化。即使完成了一體化進程，一個越南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甚至在印支半島，越南也不能為所欲為。」

但答案全都在紅外遙感圖裡啊。

臨時總統卡斯特洛·布蘭科明白了，只有中國能提供這些。作為前巴西軍隊的總參謀長，布蘭科認為這不只是氣象工具，而且是統治國家的必要工具。

5月份，巴西軍政府派出貿易代表團來北京，內心其實是非常矛盾的。

章震：「紐波特紐斯造船廠、通用電船公司、馬雷島海軍造船廠三個廠在造核潛艇，沒想到的是光紐波特紐斯一個廠，正在建造或舾裝的潛艇就這麼多。」

7月3日在太htｔｐs://wwｗ.hｅｔuｂｏｏk.ｃom•com原發射的高分二號照相偵察衛星「火眼」，經過十幾天的軌道精調和設備測試，今天終於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

唐華：「我們先數一數在紐波特紐斯有多少艘彈道導彈核潛艇吧。有點遺憾，高分二號的CCD還不是特別高級，我們還分辨不出來詹姆斯·麥迪遜級和富蘭克林級的區別，因為它們的長度完全一樣。」

白崇禧：「你看問題只看到了第一層，其實應當看到第二層。去年，肯尼迪居然做出派兵進入南越的決定時，吳廷琰政府就等於垮台了。」

北越的情況與南越類似，11萬人的全民公投服務隊帶著票箱、統計冊，前往北越全國的城市鄉村，甚至最偏僻的地區、尚未開化的村寨，公投服務隊翻山越嶺也進去了。

粟裕：「這樣的照片還嫌不夠啊。」

南解陣做事也乾脆，既然部隊都癱瘓了，那就乾脆解散吧。

日內瓦和約簽署的時間是1954年7月，南北各發展10年再公投，南北越第一次統一公投的開票時間當然就是1964年7月。

軍政府在意的事，在貿易談判中並沒有體現，那就是中國氣象衛星的數據。軍政府上台後，接管了國家氣象部門，發現了大批過去一兩年購自中國的衛星雲圖、紅外遙感圖。

軍政府聯繫美國，問能不能從美國買這樣的紅外遙感圖。美國政府和NASA哼哼唧唧半天，說美國是有紅外衛星的，然後開了一個比中國還高一點的價格。

富蘭克林級1966年陸續交付之後，美國有10年沒建造彈道導彈核潛艇，憋了整整10年，1976年弄出來的是俄亥俄級。

61年到64年上半年，深夜莫名其妙出現在街頭的傳單和信箱里的匿名信逐年增多，64年上半年僅莫斯科就發現了29000多封，這還是收信者自己主動舉報才掌握的數據。

越南，西貢。

與美國和蘇聯的領導人更換相比，尼赫魯的去世對印度的影響可能更大一些https://m.hetubook.com.com。他死後，印度政府發展工業化、建立國家工業體繫系的決心至少削減一半。

……

記者：「？」

「為什麼擔任蘇共第一書記的是勃列日涅夫，而不是謝列平呢？勃列日涅夫看起來就是個老好人，這事應該是謝列平起的作用更大。」

唐華：「什麼時候照相偵察衛星能分辨出街上是卡車還是坦克了，那時候就基本上夠用了。」

「統一公投的投票率符合執行委員會制定的標準。投票過程全部處於執行委員會的監督下。此次投票有效！」

中國發出賀電后，勃列日涅夫又再次回電，表示他打算在9月底率團訪華，除了正常的工作參加建國15周年的慶典和閱兵式。

這當然是好事，中國表示很OK。

香港，白崇禧隱居的宅子今天來了兩名記者，問他有關印支半島的事情。

總理：「我想這大概是臨時的任命吧，蘇共下一屆大會，再把人事調整到位。這個謝列平我也知道一些，他本人，是有一點點想當第一書記的想法的。」

軍政府再問美國，美國遙感圖能統計出亞馬遜森林的火災頻度嗎？

赫魯曉夫下台後，如願以償地領到了自己的退休金，金額每月500盧布，按官價摺合550美元。別墅和汽車也都留給他了，只是不能對外發聲。不但蘇聯所有報紙廣播電視台集體封殺他，就連赫魯曉夫與鄰里接觸都是受限制的。

記者：「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那麼『統一了也無妨』這句話該如何理解呢？」

雖然向蘇聯發了祝賀勃列日涅夫和米高揚當選的賀電，劉副主席還是對蘇聯的高層變動感到疑惑。

蘇聯居民對赫魯曉夫下台沒有表示什麼抗議和不滿。在赫魯曉夫任期的最後幾年，食品短缺和排長隊成了各個城市屢見不鮮的現象，到最後要用恢復票證供應來保證食品物資均勻供應。

NASA又哼哼唧唧好一陣子，沒有正面回答。

在北京巴西貿易代表團，重新修訂了中巴的貿易條約。代表團坦率地承認大幅度削減m.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糧食出口，這是軍政府的方針政策，因為巴西很多城市和郊區有饑饉現象。愈創木巴西停止出口是美國的壓力，而且坦言巴西政府對此非常不爽。

富蘭克林級美國海軍訂購了12艘，現在應該開工了9艘，紐波特紐斯里有3艘，很可能是在船塢里剛剛拼裝成型的那些。麥迪遜也是3艘，可能是在舾裝碼頭快完工的那幾顆大米粒。

北越的投票率比南越還高，參加投票的公民中，贊成統一的比例高達95%。

「請問白先生，您上個月在《大公報》上撰文說，南北越南其實不統一更好，但統一了也無妨，請問這是出於什麼觀點來考量的呢？」

白崇禧：「美國派兵，我們海上封鎖，雙方各退一步，美國撤回，吳廷琰政府喪失鬥志垮台。如果美國派兵，我們沒有封鎖住，北越獲得大量武器裝備支援南下，吳廷琰還是要被打垮。所以關鍵在於美國派兵，只要他出了這一昏招，南越就死定了。」

中、蘇、法的執行委員以及南北越的代表在席爾瓦身後。

除了兩個超級大國，世界人口第二的國家印度，6月10日也完成了自己的領導人更換。

北京。

「南方區的南北統一全民公投，越南共和國境內的公民投票率為97.6%，在參加投票的公民中，85.5%贊成統一，14.5%反對統一或不表態度。」

日內瓦和約執行委員會的輪值主席，外交官出身的美國人迪米特里·席爾瓦在眾多記者的話筒、攝像機鏡頭面前，展開寫著公投結果的紙條。

因此，要給參謀們看衛星圖的話，印成大照片還是稍微方便一點。

彈道導彈核潛艇可能是麥迪遜級也可能是富蘭克林級，這倆長度差不多，後者是小改型，裝的導彈也一樣。

巴西以前搞不太清楚自己國家有多少森林、多少耕地，搞不清楚亞馬遜流域每年會發生多少次山火、過火面積多少。巴西民選政府當政的時候，對此一直一塌糊塗。

唐華把兩個信封里的照片拿出來，先自己目測對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