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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從63式主戰坦克說起。

「報告總指揮，我們截獲並錄下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從雅加達發回的電視直播節目。」指揮中心，監視組的參謀大聲說道。

林帥：「這就是你們選擇目標的理由？」

「啊——呀呀呀——」

最後期限到了。

臘斯克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他猛然回頭。

指揮中心只用了25秒慶祝幹掉蘇哈托，然後大家就都低頭繼續工作。事情還很多呢。

周圍驚惶失措的人群中，有兩三個注意到了天上的異樣。

唐華看了這個腦洞計劃，狠狠地表揚了研究室一頓。

街道、建築、車隊……有什麼異常嗎？沒看出來。

CBS的記者占的攝像機位置真的很好，清楚地看到了蘇哈托和臘斯克分開、走向自己的座車，上了車又開窗和臘斯克嘰嘰歪歪說了一通話，然後關窗，然後中彈。

「這個刀片導彈啊，還真是百步穿楊。」

蘇哈托：「算了，只要不把黑桃A交出去，就這樣吧。」

「東爪哇沒有遭到空襲。安全區的中國軍隊沒有出動。」

「這次空地打擊，戰術打擊無人機部隊表現很出色，」空軍代司令員劉振說，「及時、正確地調用指揮中心的信息識別目標，完成攻擊前決策，無人機待機位置合理、導彈發射時機把握得當。」

蘇哈托先走向自己的加長轎車。坐上後座，衛兵關上車門，蘇哈托又把車窗降了下來。

「今天中午12時，臘斯克先生和蘇哈托將軍會在國會大廈舉行記者招待會，宣布印尼同意接受聯合國的條件、建立安全區等等事項。諸位，我們一個半小時后再見。」

蘇哈托：「我做到了，神靈真的在保佑我！」

掌聲響起，還伴隨著歡呼聲。大屏幕的這段電視錄像，等於確認了攻擊成功，確認了蘇哈托的結局。

「更不要說，1965年印尼的平均工資還下降了12%……經濟危機、失業、倒閉潮，復甦遙遙無期，民間聚集了巨大的能量，我必須給他們找一個發泄的和-圖-書地方。」

導彈發射的時候，大屏幕上顯示的是激光駕束中心的十字，最後導彈扎中轎車，畫面不太看得清楚，畢竟480x320的解析度，而且飛刃導彈也沒有爆炸的硝煙。

臘斯克：「你們必須交出一些高級軍官，否則中國人不會善罷甘休。」

臘斯克：「從15日起，中國人沒有正面回應過美國和印尼的聲明，但似乎也沒有明確表示打擊計劃照常執行。」

「印尼經濟遠遠沒到從崩潰中恢復的時候，國務卿先生，」蘇哈托說，「1964年印尼通脹800%，1965年通脹率是50%，你以為這是印尼經濟變好了嗎？不，它仍處於崩潰中。」

由於有印軍考爾中將在地下室都被炸成傻子的先例，蘇哈托甚至不敢和臘斯克分屋睡覺，兩人在地下室最大的房間面對面枯坐，房間經常陷入沉默，只有抽氣機的嘶嘶聲在提醒時間流逝。

動能反坦克導彈試射成功之後，雖然陸軍覺得導彈不好操作，但是控制系統畢竟搞出來了。

「我答應你。而且我還會為華人和中國人死難者立紀念碑。」蘇哈托說。

2月17日，凌晨4點。

臘斯克：「現在的地面，天應該已經亮了。」

臘斯克滿意地點點頭，「那麼，我們出發，前往國會大廈。」

「報告總司令，沒有遭到空襲。沒有防空警報。」

蘇哈托：「總得選一個吧，選一個少數族裔。」

切口很整齊！

直到轉播CBS的電視畫面，軍事代表團這才恍然大悟。

臘斯克也轉身，走向自己的轎車。

轎廂頂上原來已經有一個星形凹陷了，只是臘斯克回頭的第一眼沒注意到。這個黑色物體在轎廂頂扎出了第二個星形凹陷。

和蘇哈托並排坐在一起的副官推開左邊車門，一從車裡出來就跌坐在地，歇斯底里、又哭又笑地嚎叫著。嚎叫是嚎叫，但他身上並沒有受傷。

這回臘斯克看到了點什麼。似乎是一個黑色物體，從高空斜45度角急速直衝下來，扎進蘇哈和_圖_書托的加長轎車後排轎廂。

在滑翔到雅加達市區上空時，炸彈在空中突然拐了一個詭異的彎，從滑翔姿態改為近乎垂直向下，巨大的速度和炸彈的質量讓他鑽透了一棟三層小樓的樓頂、三樓、二樓、一樓、地下一層、地下二層的地板，最後在地下三層爆炸。

臘斯克倒吸一口涼氣，腦子一片空白的他下意識地移動腳步，走向蘇哈托的坐車。

空51師152團，聽到提示「攝像頭已激活」后，雷鋒轉過轉椅，對著攝像頭立正，敬了一個禮。

北京，指揮中心。

再過了5分鐘，蘇哈托忍不住了，拿起話筒，先接通雅加達市防衛司令部的電話。

在雅加達市中心，兩枚炸彈滑過天空。這炸彈支著一對怪異的摺疊小翼，讓炸彈看起來像是一個菱形。

一通電話撥過去，印尼全國上下一片安靜。蘇哈托等到凌晨兩點，還是沒有空襲或者入侵跡象。

算算現在國內控制晶元、操縱系統、氣動舵面的技術發展，差不多滿足研製「阿達茨」的門檻了。

林帥：「對印尼的首戰，這個任務的無人機操作員是誰？應當嘉獎。」

臘斯克咳嗽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但蘇哈托兩眼只有狂熱的光芒，完全無視身邊幫他擋導彈的美國國務卿。

「那是印尼陸軍司令部。」臘斯克一邊被拖回大使館，一邊扭頭看著這一切。

臘斯克看了蘇哈托很久，最後說道：「謝謝你坦誠地對我說了這麼多。……蘇哈托先生，為了平息中國人的憤怒，你們必須把撲克牌J、Q及以下的人員全部交出去，K和A也要交出2到3人。」

林總、粟裕、劉振則滿意地點了點頭。

唐華：「林總，這種導彈叫『飛刃』，動能特種攻擊導彈。」

臘斯克：「11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避免了一場戰爭。……或許我應該獲得提名今年的諾貝爾和平獎。」

研究室的幾名小夥子腦洞大開，提出反坦克導彈裏面裝一枚鎢合金彈芯，同時改發動機，讓導彈加到三倍四倍音速，用鎢和*圖*書合金彈芯硬鑽坦克裝甲。

……

軍事代表們有的需要翻譯，有的不需要。林清祥和林金山是不需要翻譯的那兩個。

車門咯咯咯地自動打開，並歪垮在一邊。轎車現在應該被砸壞了。

沉悶的爆炸聲讓周圍居民樓的門窗顫抖不已，還有幾塊玻璃碎裂，然後這棟三層小樓被從中間劈開，其中的一半向外歪斜。

雅加達街頭，一名記者手持話筒在做電視直播。

「蘇哈托將軍！蘇哈托將軍！將軍！」

唐華：「……」

1962年底，63式的反應裝甲通過驗收，反坦克導彈研究室就發愁以後聚能破甲戰鬥部是不是要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副官的嚎叫打破了現場的沉默，人群「轟」地亂作一團。

蘇哈托內心有點激動，把大檐帽拿起來又放下，但沒對臘斯克說什麼。

「這些顏色的人群是臘斯克帶來的特勤局特工。他們從大使館出來的時候，圍著兩個人，但在走近車隊后，特工就只圍著一個人。所以，這個人是臘斯克，那個上車的人，是蘇哈托。」

蘇哈托：「對，就是發泄。只有發泄情緒，我我才能長久地執政下去。」

「播放出來吧。」

「第一打擊群，作戰任務1、作戰任務2、作戰任務3、作戰任務……17，滿足打擊要求。」「第二打擊群……」

「國務卿先生，美利堅的赫赫威名確實世界無不畏懼，即便是頂在門口的中國軍艦，也不得不停止開火。」

「國務卿先生！危險！快躲起來！」「國務卿先生，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中國人發動空襲了！快隱蔽！」

印尼全國還是一片安靜。

……

蘇哈托：「K和A都是將官。」

……

「看天上！那是什麼？」

「我們兩人從晚上到白天，一直共處一室，真是夠了，再呆下去，外界會猜測我和你有那種同性之間的感情。」熬了個通宵，滿眼紅絲的臘斯克走上地面時，難得地開了個玩笑。

而且看的是科幻電影。

「昨天中午，國務卿臘斯克先生抵達雅加達訪問hｔｔps://wwｗ.ｈeｔｕbooｋ.cｏｍ.com，同時美國政府表態，反對對印度尼西亞發動軍事打擊。美國政府的態度影響了中國，使得印尼避免遭受中國的入侵。」

「還有其他的參照。上車的人所上的車是蘇哈托慣用的坐車，還有，監視組為最後的發射提供了證據……」

早上8點。

蘇哈托哈哈哈哈一陣大笑。

蘇哈托的大腿！

「過去兩天，中國的軍艦大批聚集在印尼周圍，揚言要在今天0時0分對印度尼西亞發動進攻。現在是……上午10時05分，我們可以看到，這裏的街道依然安全。」

身著黑西裝的美國特勤局保鏢在蘇哈托和臘斯克外圍成一圈，慢慢走向大使館外。在大使館外的馬路，蘇哈托的車隊已經備好。

「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這裡是雅加達，印度尼西亞的首都。」

……

「duang————！」第二聲巨響。

蘇哈托呵呵呵笑著再次升起車窗，顯然「見美國總統」這個願景對他來說十分受用。

上午11時。

蘇哈托將軍的江湖柔情俠膽之大腿！

臘斯克：「哦？」

「印尼的總統……首領，就這麼被打死了？」

雅加達的街道和店鋪活了過來，開始有民眾在街上行走，路邊店鋪則有不少吃早點的印尼人，大家該上班的上班，該做事的做事。

蘇哈托盯著桌上的紅色電話，眼睛都不眨一下。5分鐘過去了，電話還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來電都沒有。

「duang————！」

「雅加達未遭到空襲或入侵。有2艘中國軍艦高速從海峽南下，過了桑繼昂島，但未向陸地開火。」

從打開的車門裡掉出來一條大腿！

「交出所有中國人點名的校官和尉官，交出4名將軍，只要承諾這些，美國政府會全力擔保你沒事。」臘斯克對蘇哈托說。

「刀片叫起來順嘴。」

「通過清除華人上層，印尼人的上層佔有了更多的財產和市場，從零和遊戲中獲利了；通過清除華人中層，印尼的中產和小資獲得了職場的緩和；通過清除華人底層，印尼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底層平民發泄了自己的情緒。」臘斯克對蘇哈托說的這一套其實不算陌生。

「報告林總！我叫雷鋒，空51師152團1營1連連長、無人機3級操作員！」雷鋒的動作鎮靜，一發言就露餡了，緊張得都沒完全採用向上級報告的標準用語。

凌晨6點。

「國務卿先生，」蘇哈托右臂架在車門，探頭說道「如果我這次當上總統，我可以立刻把整個巴厘巴板划給美國，做海軍基地和空軍基地。」

兩聲巨大的爆炸。硝煙散過後，大樓垮塌了。

雅加達晴空萬里，湛藍的天上，兩枚導彈一前一後，在天上拉出長長的白煙，就像藍色天鵝絨地毯上的亮線。導彈在不斷降高，直直飛向雅加達城西，最後鑽進了一棟大樓。

臘斯克笑了笑：「這是個不錯的消息，雖然美國的海外基地已經很多了。……等形勢好一些，你可以去美國跟約翰遜總統談。」

蘇哈托：「但願主能保佑我。……國務卿先生，其實，在清除印尼共的時候針對華人，就是我本人的原本想法，不是軍令措辭模糊或者失誤。」

2月17日0時0分。

從偵察無人機鎖定目標、打擊無人機繞過雷達站飛臨雅加達上空開始，6國軍事代表團的軍官們就覺得自己不是在指揮作戰，而是在看電影。

臘斯克才走了兩三步，身邊的總統特勤局特工就架住了他，一個轉身掉頭，拖著臘斯克就往後走，在十幾名特工的包圍下，臘斯克被迅速架回美國大使館。

「空51師，切換畫面到無人機操作員。」在樟宜機場的葉帥下令。

雅加達，美國駐印尼大使館，地下三層。

蘇哈托從地下三層上到地面，感覺獲得了新生。戶外的陽光十分刺眼，他趕忙戴上自己的墨鏡，整理整理衣襟。

臘斯克：「所以你選中了華人。」

然後，「暗殺導彈」的門檻也就達到了。

……

用這一套系統，把導彈速度降到1.5到2倍音速，就能滿足命中精度小於0.5米的指標。

指揮中心後排，多國部隊軍事代表團的座位。

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