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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我聞到了那股臭味。」黑貓冷笑道，她有些鄙夷地看向貓先生，「你們剛才是從那家垃圾文具店出來吧。你們在那家店消費過嗎？如果是異星客人，只要在那家店消費過，我一律不接待。」

貓先生用腦波對小真說：（的確，從這瓶香水的影響力來說，是無法認定她違反了文明守則。）

「不。」包青天回答，「因為戰爭已經開始。」

斑船長說：（唔，我記得這種型號的仿生管家的初始臉特別符合智人女性的喜好，是那種會讓智人女性尖叫的誇張的英俊帥氣。這個自義定還真有點奇怪，直接把他改成了一個微胖中年大叔。）

左側的門又開始搖晃。李老師打開冰箱，取出了一個袋裝冷凍雞，又爬上梯子，扔進了通氣窗。

這隻黑貓是一隻美麗的母貓，她的皮毛烏黑柔亮，身材纖長，穿著可愛的小衣服。與招搖撞騙的山寨貨貓先生不同，她是不折不扣的正宗愛爾特人，或者說，愛爾特貓。

「那家店怎麼了？」

和保安又閑扯了幾句后，李老師關上了門。

女店主的態度出乎意料的直接，她笑道：「我覺得，比起質問我，你們更應該去找『午夜飛行』那家店，是他們先挑起了戰爭。」

李老師瞥了一眼小狗，沒說話。

保安說：「這狗教養起來是很麻煩。李老師你就是下狠手打才行。狗不打不懂事。打狠了才能避免拆家。」

貓先生緊ｈｔｔps://ｍ.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跟著竄了進來，它跳上了櫃檯，在女店主出聲之前，它毫不客氣地說道：「星靈在上，異鄉客。」

貓先生蹲在下面說：「……你好，星靈在上，真沒想到會遇到同族。」

女店主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溜達的雞，忍住了「這裏為什麼會有一隻雞」的提問，她說：「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在山寨愛爾特人與正宗愛爾特人一番他鄉遇同族的寒暄后，他們的話題便立刻轉移到了正事香水上。

「你做生意還挑客人啊。」

離開了文具店，小真按照方才女店主所說，來到了實驗小學旁邊的「午夜飛行」雜貨店。

「錯怪你？你的確是給了她可疑的外星香水吧。」

「是，在下是來自愛爾特的旅人。這位是我的當地協助者。」貓先生抬起貓爪指向一旁的小真，無視了溜達進來的斑船長，「我有些事想要詢問你。」

小狗：「……」

「你好像也做了一模一樣的事。」

「您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保安的目光向李老師的屋內飄去。李老師背後的客廳一片狼藉，柜子倒在一邊，垃圾桶翻倒在地，茶杯的碎片遍地都是。

小真看向黑貓，他問道：「愛爾特人？」

女店主吃驚地瞪圓了眼睛：「你是……愛爾特人？」她低聲說，「還真巧。」

黑貓優雅地跳到了一張柔軟的座椅上，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我諮詢了本地通韓老闆，他給我取了一個據說是在本地響噹噹的www.hetubook.com.com名字，我也很喜歡。」

又是刺啦刺啦的聲響，裏面的「它」扒了一會兒門。

（她在狡辯，她把顏珠拉扯進了陣營之爭。）

「可是。」女店主說，「那瓶香水只是我贈送給第一個進店的學生和她好朋友的禮物，而且香水也合規合法。你們錯怪我了。」

「實驗小學旁邊列印店右手那家『午夜飛行』雜貨店。」她點點頭，「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店。」她看向貓先生，「你知道嗎？」

一番交談后，女店主的態度非常堅決，她說：「先生們，除非『午夜飛行』的店主願意現在認輸作罷，不然我們絕不會後退一步。」

一條小狗叼著餐巾紙卷在客廳里轉圈，蹦蹦躂躂地跑向門口的李老師，餐巾紙卷在它身後拖下了長長的白條。小狗跑到李老師腿旁，歡樂地搖尾。

「那家店主是卑劣的議會……」女店主收住了話語，咳嗽了一聲，「是那家店主先將可疑骯髒的香水提供給了一個學生。對象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卑劣，沒有道德心，可恥！」

砰砰砰！

……

小真快速掃了一眼，店內看起來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文具店。他眼前的女店主也沒有任何光學偽裝，是一位生理正常的智人。

看來已經逐漸習慣吃冷凍雞了，李老師想。下次他打算扔熟食。

「那瓶香水的確是我這裏的。」她很爽快地承認。

「啊……」保安驚異地低呼。

通過交談，小真他們得知這位女店主是來自廣域星區的可薩hetubook.com.com人，是銀河星區最常見的智人種。和那位李琪愛一樣，從外表來看，她和當地人類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黑貓低聲說：「來我店裡的學生很多。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還是到裏面交談。」

她說：「我的本地名字是包青天。」

（因為個人性癖不同吧。）

行吧。「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小真說，「關於香水這事。」

「好的，請問你該怎麼稱呼？黑貓小姐？」小真問道。

（這正是我要問她的事。）

（仿生管家麥克V2.6，臉是自定義的。）小真在腦內說。

「在這種偏遠角落，就別搞陣營鬥爭了啊！！！！」

小真指責道：「你違反了地區文明獨立守則條例。」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黑貓說，「因為本地的狐商韓老闆是中立派，導致去他那邊總是會遇到惡臭的軍團分子。我只想過舒心的平靜日子，不想給自己添堵。其他商會的人也是這麼想。所以我們堅定地開了一家只接待議會人的純潔之店，這是我的初衷亦是我的信仰。」

「你可以考慮一下和平解決。」

「……」不，我誠摯地建議你去痛打韓老闆一百遍呢。

「你們只不過是想用小學生來打陣營戰！！！」

這時有兩個學生走了進來，黑貓從櫃檯上跳下，示意小真等人跟著她走進裡間。仿生管家熱情地和兩個學生聊起了天。

只是這並非是一個真人。

小真推開了文具店店門。有著波浪捲髮的女店主站在櫃檯旁抬頭道：「歡迎……新店開張，和圖書買兩件就有贈品送哦……」

「哦。」

「你指的是，再送一瓶可疑的香水給那個學生的競爭對手？」

「午夜飛行？」

「不，請稱之為正義之舉。」女店主說，「這是對方挑釁在先，而我們只是從容應對。」

「除了當地不知情的人類，我這家店只接待忠誠的議會人。」

「這不行。」包青天斷然道，「惡臭的軍團分子是在挑釁，他們已經下了戰書。」

黑貓回答：「是的，我就是這家店的店主，你有什麼事？還有，這裏為什麼會有一隻雞？」

門內傳來啃食的聲音，咔嚓咔嚓，它開始吃那隻冷凍雞。

女店主豎起指頭，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第一，這瓶香水不會對人體有害。第二，這瓶香水幾乎無色無味，不會被任何當地人察覺。第三，以當地的科技力根本無法分析出原材料是什麼，更別提會對當地文明會產生什麼影響。光從這三點來說，我覺得送一個瓶無害的香水給小朋友，沒有任何問題。」

女店主詫異地說：「你在說什麼？這當然沒有啊。」

「包青天。」黑貓優雅地點點頭，「韓老闆說這個名字當地人一聽就會聯想到我的毛色，黑色象徵著黑夜。青天則是碧藍之空，我喜歡黑夜，我也喜歡這個星球的萬里晴空，這個名字不錯吧。」

推開店門，這是一家足以讓學生們流連忘返的雜貨小店，貨架上各式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小擺件，裝飾精巧的多肉小盆栽，還有各種時下流行的模型玩具，吸引著學生們的眼球。

小m.ｈｅｔｕｂook•com•ｃｏm狗委委屈屈地低聲哼哼，然後開始拉扯地上的餐巾紙卷。李老師拿起餐巾紙卷，輕輕敲了一下辛巴的額頭。

收銀台上趴著一隻懶洋洋的黑貓。櫃檯後站著一位中年微胖的男人，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笑容和藹可親，望著小真微笑。

「請問是？」

小狗：「……」

「你好，筆在第三層，第二層是筆記本。那邊是便簽。」

保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李老師，有居民反映，你家老是有奇怪的聲響。」

李老師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保安，他上下班都會遇到的臉熟對象。

原本趴在收銀台上的黑貓立了起來，它開口道：「你有什麼事？」

門的搖晃逐漸停止。

「關於香水這事，其實是我的管家當時系統出了錯，把我用的香水當成了贈品，送給了正在逛店的女學生。」

「你把香水出售給了當地普通人類，而且對象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學生。」

……

她語氣歡快，聲音甜美，臉頰上散落著細碎的雀斑，從外表看是個討人喜歡的女性。

小真開口道：「你好，我知道你是仿生管家，能讓我見一下你的主人嗎？或者說，這家店的店主。」

小真說：「親愛的包青天大人，既然是誤會，你是不是可以收回你的香水，那麼所有的事都可以歸於平靜。」

「這句話是對我們的羞辱！金鑰匙的『新生』香水的品質豈是那種垃圾所能比擬的。當我們發現可恥的巨靈商會竟然對小學生下手時，我們認為有必要採取措施。」

保安感嘆道：「難怪，是狗子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