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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自己去看看吧。」

朱易凡看著帖子說：「多來點玩家花錢，我爸的獎金才能提高啊。」

「對！實際上，我開了直播。」

「你這是什麼表情。」

「的確是如此，層出不窮的消費主義陷阱。你到底想說什麼？」

「上次你在我學校實驗大樓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直接把我校變成了克蘇魯系列降臨現場，你這次又幹了什麼？」

「等一等等一等，你的節奏實在是太快了。」

「嗯，這個直播不僅面對異星人，還開放給了本地觀眾，我稍微加了點濾鏡，他們只會以為是新品種小倉鼠。」貓先生說，「我開了打賞，現在不少觀眾們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戰隊打賞加油了。」

「這是獻給天使的祭品？」

「網上？」

「經過這些日子的和諧共處。每次你想跟我說什麼的時候，我現在總是會下意識地警覺一下。」小真說，「那麼尊敬的監督之眼大人，請問您有什麼要事要告知我？」

它看起來像是一枚雞蛋。

「……」小真說，「那你現在還打算幹什麼？觀察毛球蟑螂的進化史？」

斑船長能感覺到小真和貓先生的古怪眼神，他們心裏肯定在嘲笑自己。但它決定統統都無視，現在只有這隻貓頭毛毛蟲是最重要的。

一看到上方有天梯降落，各方毛球立刻就騷動了起來，它們各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前去迎接黏土小人。六個不同顏色的小毛球將兩個黏土小人圍住，用身上的毛不斷地蹭。黏土小人顯得早就見怪不怪了。

「……」小真在沉默了幾十秒后，把貓先生拎起來，他喊道：「蟑螂都去哪兒了？」

「從今天開始我將會停止所有食物發放。你也命令你的黏土小人暫時不要去牧場投餵食物。餓上它們一天後，我會把這個高塔放進牧場。然後，就是有趣的毛球大作戰啦！」

「還記得蒲蒲在的時候，你每天都會派黏土小人進去捉黑扁蠊嗎？」

「因為我要區分啊，我要給它們分戰隊。」

「如果哪一派多帶人會被是做對天使的不敬而遭到其他五家的聯合攻擊凌遲處死，這是上次發生的事。每家來一個對它們來說是一種儀式。你瞧，等到黏土小人走後m.hetubook.com.com，它們才會搬運薯片。在黏土小人坐上天梯走之前，它們是不會動的。」

「哦，我讓監督之眼辦事處的工匠做了一個這個東西。」貓先生從實驗室里推出了一個模型高塔，「你看過那種本地倉鼠大挑戰的視頻嗎？就類似那種。」

「給黑扁蠊植入毛囊基因，稍微調整了一下它們的外觀。我相信，大多數智慧生物都會喜歡。」

一個東西在地上滾。

「什麼？」小真警惕地問道。

程嘉盈想了想，她把蛋隨手放進了書包，決定等明天再過來問問。

據說智人養自己的心愛寵物都會有這種心態。

「你要讓毛球蟑螂玩沖關上塔？」

但實際上只要看查貓頭毛毛蟲的數據，就會發現目前綠色經驗值只走到了灰色經驗條的三分之一左右，距離進化還有段距離，但斑船長並不泄氣，它又購買了新的催化劑，營養素，還有配套的進化促進葯，這樣能夠大幅度提高餵食經驗值的加成。目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貓頭毛毛蟲的經驗能夠有如此漲幅並不容易。這要歸功於斑船長有針對性的購買及合理的餵食。

小真命令了兩個黏土小人抬著一小盒薯片抬進了牧場當中。

「我被伊卡玩具公司的割韭菜大業所啟發，所以我拿了你的一樣東西做了個實驗。」

「記得。怎麼了？」

「這是現在伊卡公司最花心力也是最重磅的神秘款，目前還沒有玩家開出來過。你看，討論這個新品種的帖子已經開了滿版了。」

「我看到了。」在溫室盒內，不同區域內集中著不同的毛球，就像是區分了六個陣營。

「你們監督之眼真的是閑的沒事做嗎！！！！」

「嘖嘖。」姚雪涵問他，「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新品種嗎？」

斑船長看了這個回帖看了許久，然後它下單購買了官方推薦的高效經驗速成大套餐，順帶一提它又再湊單購買六袋高級飼料打了個八五折，它才沒有被割韭菜，絕對沒有。

貓先生踱步到他的身邊，「怎樣，你被震驚了嗎？」

「反正蟑螂牧場里的蟑螂被我全部弄死你也hetubook.com.com不會心痛。所以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他正在看斑船長的帖子，看到玩家們一水不看好的回帖，他就隨手發了一貼胡嗶嗶了一通相信你與它的緣分，過了十來分鐘后，他發現他的回帖竟然被樓主斑船長給回復了：「謝謝你。」

朱易凡笑道：「其實我這裡有一枚，是從我爸實驗室里偷拿出來的。」

「不同毛色的毛球會打架嗎？」

現在已經是放學時分，大家基本都走了。

「哇。」

姚雪沐說：「他又在給他爸爸創績效呢。」朱易凡的父親如今在伊卡玩具公司任職，是地位頗高的寵物設計師。現在伊卡玩具公司推出的諸多新品寵物，有不少出自朱易凡的父親設計。

朱易凡搖搖頭，「這兩種都算是舊品種。我爸現在設計的這個新品種參考了一些本地傳說。」

牧場里依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只不過現在裏面活動的小生物已經不是形似本地蟑螂的黑扁蠊了，而是一種毛絨絨的可愛球形生物。它們的外觀就像是長了六個腳的毛球，在毛球的前側有兩個漆黑的圓圓眼睛，的確是具備了足以讓智人這種生物大呼可愛的外觀。

毛球們開始搬運薯片回自己的領土。

「是的，可以說是原始的祭祀方式。每一個陣營都會這麼做。」貓先生說，「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

「……什麼？」

「你的黏土小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天使，在這些日子里，都是黏土小人前來給它們送食物，於是在它們貧乏腦袋的定義里黏土小人就是神的使者，食物的饋贈者。這是它們對天使的禮節。」

「你這越說越勾人了啊。是什麼啊？」

「……」

「這些事也成了它們心中的固化事項。天使黏土小人帶來食物，也會帶走生命。所以現在哪怕蒲蒲不在，黏土小人不進來捕捉它們，它們也會挑選出幾個它們中強壯健康的個體殺掉，然後將屍體堆在電梯平台旁邊。」

「什麼？」

「還有一件很有趣的事。」貓先生說。

顏珠是她最好的朋友，對程嘉盈來說，好友顏珠的願望，就等於是她的願望。

在同時，顏珠的同班同學朱易凡正在水蛋蛋寶貝的官方htt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論壇。他是最近新轉來的轉學生。從血統來說，他算是半個外星人，他的父親是來自廣域星區的略離特人，他的母親是不折不扣的當地人類。從外觀來說，他與本地人也沒什麼區別。當然，大多數銀河常見智人種與本地人類的區別都不是很大。

「不瞞你說，這個直播開始預熱后，我已經收到不少打賞了。異星觀眾們也很喜歡。我說，韭菜，要學我這麼割才對。」

「嗯。這我知道。那條貓頭毛毛蟲正把我們可敬的斑船長折騰得死去活來，拖著它進入氪金的汪洋大海之中。」

「我的獎品是很豐厚的。」貓先生回答，「你看你的牧場盒，我在每個陣營的城區中心上方都安裝了一個獎品發放袋。只要是有毛球爬上塔頂，觸碰到塔頂的小蛋糕，就會觸發智能機關，屬於該毛球陣營上方的獎品發放袋就會打開，撒下足夠它們陣營吃的旺旺仙貝。」

「都在你的牧場里啊。」

朱易凡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的兩個女同學姚雪涵和姚雪沐走到他的身後，姚雪涵說：「你在笑什麼？又在論壇上騙菜鳥嗎？」這對雙胞胎姐妹都是略離特人，最近因為一場奇怪的陣營鬥爭和朱易凡一起轉進了這所小學，並且在同一個班級。

貓先生說：「你對哪個戰隊贏不感興趣嗎？現在網上已經有了人氣投票，目前人氣最高的是白色戰隊，簡稱小白。白色果然是最容易惹來憐愛的顏色。」

貓先生跳到了小真面前，它說：「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我注意到經過區分毛色后，這些毛球們自發地以自己的顏色為基準聚集同類，可以說現在不同毛色的毛球就是不同的國家了。我們可以稱之為灰國，白國，黑國，赤國，藍國，棕國。」貓先生說，「你看，它們各自佔領了自己的城區，留出了中間公共區域。」

「哦。為什麼只派六個？」

小真問道：「它們在幹什麼？」

她低頭用掃帚掃灰。

「但那是蒲蒲的必要食物。」小真並沒有把貓先生放下，他繼續緊張地問道：「然後呢？你對它們幹了什麼？」

在一片「就當個普通寵物隨便養養或者你覺得自己歐的話就賭和圖書一把拼一拼進化的幾率」「沒用，養了也瞎幾把浪費時間」的回帖中，一個ID為「河豚sx602」的蛋蛋玩家的回復讓斑船長印象最為深刻。這位玩家回帖道：「就算是最普通的寵物蛋也是你花了心思孵化出來的，一句沒用就可以抵消掉一切嗎？相信你與它的緣分吧。」

小真來到他的蟑螂牧場旁邊，蒲蒲開始它的下水道之旅后他就再也沒光顧過他的蟑螂牧場。一直以來都是黏土小人們在打理。小真站在溫室盒旁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掀開了蓋子。

「跟你說了別激動。」貓先生平靜地說，「我拿了你的蟑螂牧場。」

現在斑船長給它投喂的是高級飼料中的一種精選果粒，和吃中級飼料不同，當貓頭毛毛蟲吞下一顆精選果粒，它的身上就會出現朦朧的光暈，大約持續2秒后消失。如果它不間斷地吃下精選果粒，那麼這個光暈會一直浮現，並且會產生一種閃耀的炫目感，彷彿這條貓頭毛毛蟲的進化幾乎就近在眼前。

啪。

其實不久前，斑船長在二手蛋蛋寶貝市場里發了一個帖子，「我的蛋開出來是一個普種，我還有必要繼續培養它嗎？」

貓先生的尾巴晃了晃，「啊，你不要激……」

「快給我們看看！」

小真突然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的東西？什麼？」

貓頭毛毛蟲又抬起小腦袋，羞澀而熱切地注視斑船長。它有一雙大大的友善的眼睛，柔弱而可愛，其實這每一處細節都是出自伊卡玩具公司的精心設計，讓每個顧客都不由得心生憐愛之意。每當它這麼凝視斑船長時，斑船長都會忍不住想再給它花點錢。

「利用基因工程設計出讓廣大生物喜愛的外表，再用孵化這一過程加深代入感，同時又佐以養成元素，再配以神秘未知的未來發展路線，這的確能在很大程度上吸引諸和-圖-書多顧客消費，或者說氪金。」

小真忍下了你真的是閑的沒事做的吐槽，他問道：「可是，為什麼這些毛球是五顏六色的。」

「你還真是惡趣味。」

程嘉盈正在教室里打掃衛生。

「那就是。」貓先生歪過腦袋，「你看，有沒有變得更加可愛一點。」

「我知道！是那個雪花矮妖，還有綵球蜂！」

「那根本不是黑扁蠊啊！」

「戰隊？」

小真湊近高塔仔細瞧了瞧，這是一個沖關關卡塔，每一層都精心設計了各種機關關卡，電擊，穿刺陷阱，密室陷阱，層出不窮，而在最頂端的關卡有一個散發著芬芳香氣的小蛋糕。

前些天的水痘風波已經證實是癥狀相似的一場虛驚。他們很快就滿懷著遺憾懷念著假期重返了學校。中隊長選舉被取消了，這是他們在小學的最後一個學年，這次取消恐怕意味著下次再開很可能就沒有了。程嘉盈覺得有點遺憾，她真的很希望顏珠能夠選上中隊長。

黏土小人登上電梯平台，平台升起將小人們帶離了牧場王國。

「我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

這是誰帶到學校的啊。她這麼想著撿了起來。她四顧張望，這個蛋很靠近喬越的座位，也很靠近另一個女生和轉學生朱易凡的座位。

程嘉盈蹲下身一瞧，這是一枚蛋。

「……」

「等我孵出來，自然會給你們看的。」朱易凡得意地說。

小真直接把貓先生舉了起來，「快說！你拿了我的什麼東西？你又幹了什麼？」

「為什麼是旺旺仙貝？算了。這手段我聽得好耳熟啊。」小真說，「我記得某些星際闊佬也喜歡玩這種遊戲。」

當然，在小真和貓先生眼裡，這就是非洲韭菜在氪金。

貓先生說：「最近我研究了一下伊卡玩具公司的產品。他們這家公司的寵物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基因工程產物。」

「為了食物會。目前還沒有發生規模戰爭。」貓先生說，「你的黏土小人們在這六個毛球國家中具有超然的地位。現在快命令你的黏土小人去給這些毛球們送點飯。」

「嗯。」貓先生伸出貓爪，「我現在分了六個顏色，灰色，白色，黑色，赤色，藍色，棕色。然後將不同顏色的毛球們集中在不同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