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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名義上也是監督之眼的成員，請對你的上司和組織保持一點敬畏之心。」貓先生跳上實驗台，看了眼在台上瑟瑟發抖的機械晶元，它蹲下來說道，「我找你是要說其他事。」

顏珠搖搖頭，繼續低頭玩ipad。

砰！小真揮下榔頭，擦著機械晶元邊緣落下，在桌子上猛地砸出一個凹坑。實驗台濺起的碎屑落在了機械晶元的身上。機械晶元發出了高頻的震顫。

「我沒有。」小真說，「我是出於對家人的關心問一下。大家吃了魚后都沒什麼問題吧。」

「嗯。走私客採用了某種技術將違禁藥品分解成分子注入這條草魚的體內，然後再在它的身上做了標記再放生，待日後安全了回收提取。如果不是被你爸恰巧釣上，這個手段簡直堪稱隱秘至極。」

「住手！」

小真轉頭看向貓先生，「嗯？相信你？」

「哦。」小真鬆了一口氣。

「那條魚的事對吧。」

貓先生對他眨了眨眼睛。

「小真！！」斑船長喊道，「你爹出事啦！！」

安媛覺得她的兒子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以她這位母親的經驗而言，這種情況出現只意味著一件事。

「我沒要求你進行實景模擬，給我，立刻，停止。」

「一定可以的。」安媛臉鮭魚說，「我們的孩子都是堅強的孩子。」

小真面無表情地繼續加大了電流輸出。

「實際情況有點麻煩。」

「買什麼？不，我沒有……」小真回答道。

「住手！！！我要被燒壞了！！」機械晶元尖叫道。

「我還是認為應該把你直接銷毀。」

「你是不是要買PS5？這可不行，除非你這次考試能考……」

「哦。」小真點頭，他臉色和圖書一變，「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他……」

只聽得一聲巨響猛地從屋外傳來。

「媽，我就想問一下。」小真打量著安媛的腹部，「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裡身體不適。」

「不，這會拖慢我的演算能力，影響到我的……」

小真直接把它從處理槽中扯了出來，他拿起一個榔頭對準了機械晶元。

「我可以讓你媽處於顏岸還在的模擬場景中。」桌子上的機械晶元突然說道。

「什麼？？」

「嗯。」

「唔，實際上，這條魚的體內含有一種星際違禁藥品。」

小真打開窗戶，「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這是不對的。」機械晶元說道，「那位貓先生需要我。」

「小真，你要買什麼？」安媛轉頭問道。

「……」小真喊道，「我明白了！！又是你的敵對派系對嗎！！你們監督之眼是怎麼回事！！」

一隻長著安媛臉的大鮭魚在房間內擺動著身體，跟在它身後的是一條長著顏岸臉的斑點虹鱒。安媛臉鮭魚說道：「親愛的，你也變成了一條魚了呢。」

小真再度高舉起榔頭。

「你所看到的景象只是你潛意識中對你父母吃掉魚后擔心他們發生外星異變的憂慮而折射出的模擬場景。」

「天籟號，那是什麼來路？」

兩條魚互相吐著泡泡在水中追逐打鬧，濺起道道水波。

「啊！」

呵呵，肯定在撒謊。這塊來路不明的遊戲晶元所說的話他一句也不信。

「讓這塊機械晶元長點教訓。」小真回頭道，「如何？你們監督之眼抓到那個用我的星球搞金融詐騙的騙子團伙了嗎？」

「沒有，我很好。」安媛的神色突然有些緊張，「小真，你和_圖_書肚子痛拉肚子了？」

「看起來你完全沒什麼事。」

「我覺得你一點都沒有吸取教訓。」小真說。

「我爸不見了，我媽會急瘋的！」

「嗯？沒有啊。」安媛回答道。

「所以這條魚是偷運工具嗎？」

小真一言不發，啪地拍了一下按鈕。

顏岸臉虹鱒圍著安媛臉鮭魚吹起了透明的水泡泡。

「還沒有。」

伴隨著它的尖叫，長著可笑安媛臉和顏岸臉的兩條大魚消失了。

「不要臉色變得那麼難看，你的家人不會中毒身亡。是有一個自以為聰明的星際走私客在偷運這種違禁品。你知道這個星球上會有一些犯人將某些違禁藥物塞進自己的體內或者塞進某些動物的體內來偷運吧。」

「那是你對我的誤解。遊戲里的旁白人格只是我的一個子人格。現在它已經隨著那個世界的滅亡銷毀了。」

「你已經來來回回探頭探腦走了四遍了。」安媛頓時聯想到了什麼，「你在學校里幹了什麼？和同學吵架了？被老師罵了？考試沒考好？」

「你在這裏走來走去已經三回了。」安媛說道，「說吧，你想要買什麼？」

「我感覺不出有什麼差別。」小真蓄力，再度將榔頭揮下。

「反正我們問你問題你也只會說數據損壞無法回答，你的性能降低有什麼所謂嗎？」

「總之，天籟號已經快要脫離軌道了。」貓先生平靜地說，「我們還是直接追去要人吧。」

小真看了看，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小真又巡視了一遍家人確認無異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推開了門。

斑船長停在了窗台上，「剛才我在屋外散步時，看見你爸從車上下來。他剛走沒幾步，突然被空間和*圖*書傳送罩鎖定，直接被傳送走了！！」

「那麼我的體內現在也有這種違禁品嗎？」

「我知道，它們都是我的驕傲。」

也許這真的只是一個異星訪客閑得無聊給那條大草魚做了一個毫無意義的標記？見家人都安然無恙，小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貓先生已經調出了聯絡平台，它飛速地聯絡起它的部下們。不一會兒，它轉頭對小真說道：「你的父親，被天籟號帶走了。」

「你，你想幹什麼！！！」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貓先生出現在門口，「你在幹什麼？」

斑船長拍著翅膀撞在了小真房間的窗戶上。

「顏岸被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外星人給傳送走了！！」

「可能需要個幾天。」

「請不要對我這麼粗暴。我的結構是非常纖細的。」機械晶元的聲音中帶著一點電波不穩的顫音，聽起來甚至有幾分委屈，「你剛才的傷害至少損壞了我0.003%的微處理器。」

顏岸臉虹鱒說：「是啊，我覺得你這樣看起來更可愛了。」

「不不不，我覺得黏菌顏岸一定會被我媽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五彩繽紛的漂亮珊瑚上蕩漾著水光，小魚小蝦在水中暢遊。地面是淺白色的沙地。如果忽略那些泡在水中的書桌等傢具的話，這真是一片美麗的海底風光。

「媽，我真不是跟你要錢。」

「看來這種物質應該大幾率在你父親的體內。請不用憂慮，它不會對人類的身體造成損害。」貓先生說，「等你父親回來后，我會做個徹底的檢查。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把它提取出來。」

「貴組織的效率一向讓人驚嘆。」

「什麼？這條魚究竟怎麼了？」

「媽，吃完那條魚后和-圖-書你有沒有感覺肚子痛或者其他不適的感覺？」

「我會加油給它們授精的。希望它們都能平安無事降臨於世。」

「下次的模擬運算絕對不會再出現您的母親要下30000多個蛋，而您的父親要給30000多個蛋授精這種不人道的情節了，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啊！！！」

「我已經想好了。」安媛臉鮭魚宣佈道，「我打算把魚卵產在這個地方。」它魚鰭指向的地方是泡在水裡的小真書桌。

電光閃起，一個被數十條導線纏繞的機械晶元發出了凄慘的嘶鳴。

在瞬息后，他的房間化為了深藍的海底。

「嗯，一共有三萬四千八百五十三個未出生的孩子。」安媛臉鮭魚拍著魚鰭驕傲地說道。

水波蕩漾的海底之景轉成了日常的房間景色。放置機械晶元的實驗槽內散發出了火燒的刺鼻焦味。小真懷疑這其實並沒有給這塊機械晶元帶來多少傷害。

「……」

「監督之眼的分支。」小真說，「那麼您是不是能讓它們儘快地放人呢。」

「這個違禁品應該是聚集在魚的魚尾處。我看了下剩菜，魚尾已經全部被吃掉了。經過剛才的掃描檢查，你，安媛，李嬸，顏珠體內都沒有這種物質。」

「真的不會有什麼事嗎？」小真臉色僵硬地問道。

「那條大魚的編碼究竟代表著什麼？」小真急切地問道，「它是什麼異星訪客的實驗用魚嗎？普通人類吃了不會發生變異成鮭魚這種事吧！！」

安媛說：「這條大草魚天然野生又新鮮，家裡燒又乾淨，不會吃壞肚子的吧。」她轉頭問正在看視頻的顏珠，「珠珠，你肚子有什麼不舒服嗎？」

「監督之眼分支的一支執法部隊，它們不止帶走了https://wｗｗ•hｅｔuｂook.ｃom•ｃoｍ你的父親，還有吳校長。看來你父親和吳校長體內都被它們探查過了。它們的目標就是他們體內的違禁藥品。天籟號一直都在追查這個。」

「呵呵，上次在遊戲里，你可不是這幅苦苦哀求的姿態。」

貓先生沉默了一分鐘，「那，又到了黏菌出場的時候。」

「只要我的演算能力在，損壞的數據總有修復的可能。」

小真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面無表情地穿過對他吐水泡打招呼的安媛臉鮭魚，無視了對著搖動尾巴的顏岸臉虹鱒，直接走到一樣被海水浸漫的實驗室，在一處設備前按下了一個按鈕。

雖然貓先生說這條顏岸釣上來的大草魚就是一條普通的本地魚，但一想到那條魚體內的外星編碼，小真就覺得如鯁在喉。這兩日他一直在觀察家裡人的身體情況，所有人看起來都很正常。

「住手啊啊啊！貓先生！」

問了一圈家人後，所有人的身體看起來都無異狀。

機械晶元再度慘叫。

「住手！！！」機械晶元喊道。

「那麼，小真和珠珠又要多很多弟弟妹妹啦。」

「不會有這種異變。」

「鑒於我處於這種狀態，現在我的控制能力不是那麼準確……」

「呃，我真的沒有遊戲方面的購買需求。」

小真看了一眼機械晶元，他轉頭對貓先生說：「那還是黏菌吧。」

「我覺得有些時候，你還是需要了解一下我。」小真眯起眼睛，「你那些微處理器也需要。」

「老公你討厭啦。」安媛臉鮭魚笑著說道。

「有的時候，你還是要相信一下我……」

「立刻！立刻！」小真瞪向貓先生，「這趟行程要多久？」

「住手！！」機械晶元尖叫，「住手啊！不要啊！不要！！誰來阻止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