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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授權。」

「平常的諮詢？我記得前面上門來問的不都是在問那子虛烏有的熠砂礦嗎？怎麼會變成多莫玻硒？」小真意識到了什麼，「輪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電子程序顏岸8號開始了解釋。原來約塔CVS37行星是否有熠砂礦是銀河投資界早就過時的話題，在諸位電子程序顏岸客服各種（神神秘秘語焉不詳）的努力宣傳下，再加上各種懷揣著發財夢的炒作客的順水推舟，是否有超級熠砂礦已不再是重點。投資們公認的觀點就是這顆未開發行星上一定藏有非常寶貴的神秘礦產資源，所以政府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掩蓋真相。

「嚴格來說，從多莫玻硒的稀缺性來估算，約塔CVS37行星上有多莫玻硒的概率比我們家房子下面有金礦的概率還要低一些。」

「可以了。」忍無可忍的親王瞧著他們來回了幾波后說，「請你們暫時離開一下房間，我要和這位客服單獨談談。」

「……」小真嘆了一口氣，他又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些可憐變異者，「那麼我這個星球上真的有那個多莫玻硒嗎？」

「幹嘛？」

「……」電子程序顏岸8號在窗口閃了一下又熄滅，「小真，你是不是覺得爸爸沒用了。」

「哦，你不用作客服了。」

「小真，不可以說髒話。」

等到所有人退出后，小真立刻開啟了反竊聽信息屏障。

當那個熟悉的聲音穿透了全息屏幕在房間ｈtｔｐs://ｗｗｗ•hｅｔuｂoｏｋ•coｍ•ｃｏｍ內迴響時，小真——目前西宜奇第一親王只想跳起來把那個頂著他父親名號的電子客服給揪出來。

「幸好被伊利安監察長大人發現，他及時將這場戰爭的萌芽撲滅了。畢竟這顆星球原來就是監督之眼的財產。」

虎鯨人諾婭問道：「我想諮詢一下貴行星的礦產資源中是否有多莫玻硒。」她口中的多莫玻硒即是煥新劑合成過程中不可缺少的成分，銀河罕見的稀有元素。

「好了我知道了。」小真站起身，他在房間內踱了幾步，「8號，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客服了。」

「等一下……」

「這次期中考試你就沒考好，現在快考試了你還逃課。你越來越了不得了啊。你讓你媽知道了會怎麼想？」電子客服越說越激動，「你知不知道下學期你就要準備升高中了啊！」

我弒你爺爺的父。

「我在問你話呢！」

在電子程序顏岸8號的說明下，約塔CVS37行星儼然已是宇宙的中心，萬物的起源，這世間的無限可能之地。

「我問你在幹什麼，不要扯開話題。」

「但是，你看這份報告。」諾婭點開了一份地質報告傳送給了電子客服顏岸8號。

「……」電子客服沉默了一會兒，它說：「現在地球的北京時間是周三上午10點05分。」

「誰讓你們迭代的？激增？熠砂礦的騙局還沒消停嗎？又是怎麼和多莫玻硒hetubook.com.com扯上關係的？」

「我的日程排滿了來不及看，我現在需要你把能看的所有文件都過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個文件，但同時你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另外你要注意這些信息，在明天對我彙報。」小真對電子程序顏岸8號說明了一下自己需要調查的幾個目標。

「小真，你是要弒父嗎？」顏岸8號的語氣極為低沉，「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可以接受。」

啪。小真乾脆地切斷了通訊。

「……」

「用地球的詞彙來說，約塔CVS37就像是一個盲盒。」

「小真，請對你的父親好一點。」電子程序的聲音變得異常低落。

在這無數荒謬的流言中，共通的一致性便是這個星球藏有著非常厲害的寶藏。

「這聽起來還真厲害啊。」星球主人小真面無表情地說道，「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宣布我是宇宙之主了啊？」

不用做客服等於自己失去了存在的目的，顏岸8號立刻得出了結論——自己即將被刪除。

「擦。」

「在未開啟之前，盒內之物激發著智慧生物的各種遐想。」電子程序顏岸8號說，「不管是什麼異星人，都會下意識地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盲盒的最優解。」

「這是第三方報告。」電子客服的聲音不緊不慢，「我方無法證實此文件的真實性，一切信息請以本星球正式發布的公告為準。」

「小真，你怎麼可以曠課！！」電子客服的聲wｗｗ.heｔｕbｏｏk.cｏm.ｃom音流露出了幾分恨鐵不成鋼，「你是學生，你竟然在曠課！」

「目前約塔CVS37行星尚未進行全面勘探，這不屬於我們可以披露的內容。」

「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職工作，處理一個日常諮詢，今天這位客人正好輪到我。」

「小真，我的人格演算法讓我有必要指出，你這個年齡逃學是不好的。你下面的作業和考試該怎麼辦？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小真！」顏岸8號痛心疾首道。

「……」小真怒道，「貓先生這個混賬竟然什麼都沒告訴我！」

屏幕上的電子客服繼續說道：「還請客人您等待我們的進一步公告……啊？小真？」

「嗯？你ID後面怎麼多了一個數字8號？都給我解釋清楚！！」

「明白了。」

「小真，你現在應該在學校里上課。」電子客服說，「你上課的時候不應該開小差。等等，你的登陸地點不在地球。」

「你再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給刪了。」

「你再一口一個父，信不信我真的刪了你。」小真說，「我只是讓你去干點其他事。」

「好的！」

「賽狄人和西宜奇人如今最看重的資源是多莫波硒，在這種形勢下，他們會懷疑約塔CVS37行星上也許會有多莫波硒。」電子程序顏岸8號說，「一旦人們去相信這種傳言，就會有投資者想要從中獲利，沒有證據也會冒出『證據』，你剛才看到的地質報告便是這樣和-圖-書來的。」

「行了。別再表演這種完全刻板的人格演算法了。說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

在他的命令下，諾婭露西所長以及孔戴都離開了房間。

「尊敬的客人，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呢？」這個男聲抑揚頓挫，沉穩有力。

「沒有全面勘探嗎？可是我這裡有一份關於約塔CVS37的地質探勘調查文書，上面顯示這顆星球上存有極為豐富的珀油，多莫玻硒有一定幾率出現在珀油礦藏旁。」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等小真安排完畢后，電子程序顏岸8號留了一個通訊介面，以方便它和小真能夠即時通話。

「這太扯談了！！」小真說。

「盲盒？」

「……」

切入小真星網賬號登陸的親王惡狠狠地說道：「告訴我，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顆行星的神秘礦產到底是什麼？如今眾說紛紜，有說是行星上有著難以估算財富的神秘資源，而這資源被一種行動緩慢的無機物所看守，有說是該地有某種極為罕見的同位素，更有甚者說是星球上有某個上古超級文明的遺迹，其中埋藏著黑暗恐怖的禁忌科技。

「小真，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逃學是不對的！」

「這個星球並沒有經過真正的實地勘探。」顏岸8號說，「它只是一個未開啟的盲盒，一個薛定諤的貓箱，是疊加狀態的量子概率，是一千種一萬種可能性的概率。也許有，也許沒有。」

雖然說噬心魔已經見慣了這偌大銀河中各種和-圖-書匪夷所思的奇妙之事，但目睹這似曾相識的場面，小真還是禁不住目瞪口呆。

「小真。」在小真準備關閉通訊前，電子程序顏岸8號突然又發來了通訊。

「然後呢！」

「……」

「可我的人格演算法就是以你的父親顏岸為基準。」電子程序委屈地說道，「逃學是有違學生義務的，小真。」

「……」

「請對你的主人更加充滿敬意一點。」

「就是輪到我當班的意思。」電子程序顏岸8號說。

「尊敬的客人，約塔CVS37尚未進行官方勘探，一切信息請以本星球正式發布的公告為準。」

「因為這層關係，更加堅定了無數人對約塔CVS37的無限遐想。」顏岸8號說，「所以現在本星球諮詢量在不斷激增，作為客服，我們的迭代非常有必要。」

「這是我用西宜奇親王的身份授權給你的通信密令和許可。」小真說，「現在你可以調閱親王許可權下的所有文件。」

「嗯？」

「小真，你竟然曠課逃學。」電子客服說，「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是迭代序號，代表著自我複製體，或者可以稱之為增殖體。我們認為這樣可以更有效率地處理諮詢工作。」顏岸8號說，「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現在這顆約塔CVS37行星的諮詢量在不斷激增中。」

接著顏岸8號告訴他，在不久前，甚至還有某星球雇傭了庫魯姆海盜發起了對約塔CVS37行星為目標的星際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