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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動全城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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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38章 洞察世事巧尋人

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38章 洞察世事巧尋人

李華撓了撓頭:
跑著跑著,他還跌倒了,一身的泥塘子,徹骨的冷,然後他爬起來,循著腳印繼續向前。
雨,淅瀝淅瀝的,下的不小,周六一讓劉建設也上車,但是劉建設拒絕了,把塑料雨衣搭在身上:
付勝招呼大家:
但是現在李華指著他一個人,那就太不現實了。
「我爸這幾年年紀大了,特別怕冷,這種天氣,也不知道他要在哪兒過夜……」
但是我覺得彆扭。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劉建設心疼父親心疼的不行,趕緊把父親身上濕透的衣服扒下來,把自己雨衣里還算乾的衣服給父親穿上。
「差不多天天提,只要我們一給他穿毛衣,他就說他兒子和女兒還沒有換毛衣,他就穿上新的了,瞎花錢。」
長期和病人相處,不管多孝順的子女,都是一種折磨,劉建設憤憤道:
周六一問道:
他已經被凍得面孔發紫,瑟瑟發抖,但是在看到了周六一的時候,卻是露出了信息的笑容,脫口而出:
周六一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地面又濕又滑,但是他穩穩地朝著前方一步一步走著,雨水很快就把他的腳印灌滿了。
劉建設打了個噴嚏,周六一默默地給劉建設往後面傳了一包紙巾,劉建設擦了臉和鼻子,耐心道: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從前的猛士守的是君王,而現在的猛士,守的是人民。」
以前吧,周六一覺得這些人習慣真不好,一個個的都是老煙槍。
周六一讓劉建設再仔仔細細的說一遍,就像是找李梓萱一樣,所有的細節都不能放過。
周六一豎起了耳朵,一副聽八卦的樣子,姜漢山點上了一支煙,決定滿足他:
「我爸爸有老年痴獃,從昨天晚上十一點鐘不見了,已經走了一晚上了,還沒有回來,他現在已經不認識人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到一個小時就會睡著……」
「六一,你臉上怎麼都是水?剛才沒擦乾淨?」
劉向榮像個孩子一樣:
他的警服也從來不會亂扔亂放,永遠是乾洗熨燙,比皇帝的龍袍還尊貴的供著。
檢查,他一個字都沒有寫。
姜漢山卻是搖了搖頭,手接了一下雨水,語氣平淡到波瀾不驚:
終於找回父親,失而復得之後,劉建設總算是有耐心了,一個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淚亂流。
……
姜漢山頗有些自豪的給周六一普及道:
姜漢山手裡搭著一件警服,給了周六一:
周六一說完,就已經順著腳印,朝著前面跑了起來。
劉建設:
說著,眼眶泛紅。
「但是,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又老問,我和我妹妹什麼時候能放假,攔著不讓我們吃肉菜,說是要等到我們兄妹三個放假才能拿出來吃,實際上我們上學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經常在床墊子底下看到捂得發霉的雞腿和蝦,他也不讓人扔。」
李華聽著這樣的對話,不禁笑了一下,如釋重負,然後他轉頭看周六一:
老王年紀大了,難得休息一天,就不叫他了。
「好,謝謝你,年輕人你快帶我去找我兒子!」
「這才幾點呀?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使喚的?昨天晚上剛剛找過了失蹤人口,現在怎麼又是這種案子?你在逗我吧?」
外面凄風苦雨,劉建設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憂愁:
這時候,劉建設的兩個妹妹輪番給他打電話,詢問找父親找得怎麼樣了,三個人一言不合就在電話里吵了起來。
聲音微弱,但是殷殷期盼。
一定要把學校、小女孩朋友的家、沿途的地點,全部用人力和監控搜一遍都沒有,最後才能確定小女孩的位置。
李華看著施雯雯,搖頭道:
這是只有鋼鐵般的意志,熱愛到熱血一直沸騰,才能達到的境界。」
周六一胡亂用袖和_圖_書子擦了擦臉,然後歪靠著椅背:
周六一卻搖頭:
「那你們小時候上學的學校在哪裡?」
劉建設的兩個妹妹,嫁到了外地,現在收到消息,正在趕回來,但是最快也到了中午了。
更悲催的是,老頭兒受傷了,左腳像是身體的巨大負擔一樣,被拖行著,褲子上破了的地方,正在流血。
其他人都在,彭哥和我師父處警了,本來是讓我和彭哥去的,但是案子有點棘手,他們可能遲點才能回來。」
「你要換個角度思考問題,能改變這個世界的,都是偏執狂。
「老毛病了,我這腰和腿,比天氣預報還准,每次下雨之前,就會疼。」
「我啥時候能有這樣的待遇?」
李華在旁邊,點頭的頻率,像個土撥鼠,又像個復讀機:
劉建設有些疲憊和無奈:
這一次,王才智不在,周六一喝了些酒,李華負責開車,所里不能沒人,胡亮留下來看著:
這人員配置,也太少了。
走了沒多久,坐在副駕駛的周六一指著泥地上:
這是只有在國家層面的基層力量,才能辦成的事情。
沒有單位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我叫我的股長領導是主任,但是他讓我叫叔,還說我為啥一家人要搞得這麼彆扭。
「我希望你也可以找到,讓你覺得心裏充滿了光明,可以為之付出一生的事業。」
周六一走了長長一節上坡路,才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劉建設和李華,兩個人趕緊過來,一個人扶著周六一,一個人扶著老人,用了十幾分鐘,才把人送到了車上。
「看,有腳印!你爸穿多大的鞋?」
二十分鐘以後,他們開車到了劉建設說的物流點,但是除了忙忙碌碌的貨車,還有其他地方的口音的司機,全然沒有劉向榮的影子。
偏執狂不需要別人眼中的娛樂和休閑,就好像我國的數學家陳景潤最大的樂趣就是在斗室的床上研究他的哥德巴赫猜想,袁隆平直到九十高齡還在田間地頭研究他的水稻,他們會覺得苦嗎?
那嫌棄的小表情,看的李華一陣心碎,不解的問周六一:「這才剛上班兒,我今天又沒招惹她,幹嘛對我發脾氣?」
雨越下越大,但是周六一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快點給劉建設找到父親。
「學長,所長叫你!還讓我問問你,你的檢查寫得怎麼樣了?」
「你見過我兒子和閨女嗎?」
周六一趕緊停下來。
然後還有一張照片,老人穿著灰色夾克,雖然長期生病,但是家裡人顯然照顧的不錯,目光炯炯有神,身材高大結實,看著都不像個六十五的老人,更不像是患了重病,而且老人腿腳很好,一小時能走五六公里。
周六一很羡慕他,他的父親還在世,他還有做好兒子的機會。
老人後知后覺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劉建設,終於喊出來了:
中年男人很是著急,他是附近郊區的種大棚菜的菜農,原本這個時間點,應該在地里忙活著出菜,等著給商超送。
老人握著兒子的手:
「難得呀,你居然不愛出風頭,這像我年輕時候。」
「我那會兒剛畢業,算是年少氣盛吧,我父母給安排了工作,但是我實在受不了,單位里的領導和我父母認識,他們安排給我任務,不是因為我是化工專業的畢業生,而是因為認識我父母。
姜漢山警銜高,肩上是漂亮的兩杠兩星,這些都是他出生入死換來的。
周六一接過了警服:
「爸!」
四角星花的外形,採用的是橄欖花瓣,橄欖花和橄欖葉的寓意相同,象徵著和平,四片花瓣,是東南西北。
「六一,你跟著去,我等著所長他們過https://m.hetubook.com.com來,匯總一下各個路段路口的監控。」
但是現在,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把生計都放下了,只為找到老父親:
但是時間這麼久了,現在外面在下雨,天氣這麼冷,沒有人給我們打電話,我父親也沒有回來,我很擔心是不是出了意外……」
周六一道:
不會的。
李華看他的目光,像是看著一盤新鮮出爐的菜,充滿了期望。他認為周六一可以找到那個小女孩,就能找到劉向榮。
周六一在記錄的時候,手中的筆越握越緊,最後居然把筆給掰折了,他不動聲色的從抽屜里又拿了一支出來,繼續記錄。
周六一喊了一聲:
「向來不可能只有賊吃肉,沒有賊挨打。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標,總要犧牲一些東西,這是一種榮耀。」
「我困死了,你讓我再補會兒覺。」
周六一倒吸一口涼皮。
一個得了老年痴獃,忘記了所有的一切的人,卻依然記得自己的妻子,記得自己的兒女小時候的樣子,在記憶的盡頭,不斷地拼了命的想要靠近。
周六一已經完全清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問李華:
「沒事,我騎車去大棚已經習慣了,這樣還能看得清楚一點,說不定能在路邊找到我爸。」
相當於使用的還是人海戰術,大家群策群力,排除了所有的不正確答案,才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我腿疼死了!」
咱們這警服,是99式,警銜肩章是四角星花,四角星花裏面的五角星,代表著黨對人民警察隊伍的全面領導,彰顯著人民警察隊伍絕對忠誠、絕對純潔、絕對可靠的政治本色。
找人,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劉向榮!」
這位,在任職的七年間,大大小小抓到了幾百個走私販毒的,按照他的說法,海面上的一片帆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
黃青梅還臉紅了一下,快步走開了,腳步輕盈,黃色裙子讓她看起來像一隻翩躚的蝴蝶,相當賞心悅目:
這也是為什麼周六一和雷明,都一定要選擇當警察。
劉建設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都是父親為了小時候的他們,和現在的他們在耍無賴。
「他提了幾次送衣服?」
周六一晚上在群里就說過了,不是他一個人找到的。
「沒錯,就是42碼。」
「42碼。」
但是這位老父親還在問著:
我還在他口袋裡放了兩百塊錢的現金,如果餓了,被人撿到也能給他買點吃的。
「肩膀上帶拐彎的,都不是正式幹警,咱們的警服,就是杠上帶花,其他的都是雜牌。
姜漢山原本是想要問一下周六一為啥會這麼堅決的當警察,但是所長付勝他們都出來了,老人除了骨折和受了寒,沒什麼其他的毛病。
周六一在路過玻璃門的時候,感覺這衣服真帥,比李華的輔警藍襯衣好看太多了,就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跟著辦了幾天案子,才發現不抽煙是真的頂不住。
周六一有些猶豫,這是姜漢山的警服,他是一個警服愛好者,所有能穿警服的時間,都森嚴筆挺,裏面的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
但是姜漢山卻看起來很豁達,很不在乎的樣子,一手攬著這個年輕人的肩膀,另一手撐起一把傘,把整個世界的風雨都隔絕在方寸之地之外,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劉建設說:
「我兒子呢?」
「這妞比青梅還辣,我受不了。」
那個身影有了片刻的停頓,似乎是很猶疑,自己到底在哪裡。
周六一奔到了老人身邊,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他發現,老人的情況現在很危險。
回到所里,已經到了八點多,周六一打了卡,洗澡換了衣服,坐在工位上打瞌睡。
周六一注意到了這一點:
hetubook.com.com先給所長打了電話,正在往這裏趕,教導員今天進市裡回家了,現在也正在開車趕回來。
我之前禁毒的時候,海防有個駐紮的部隊經常給我們提供信息,聯合執法,端掉了大量的販毒窩點。
「建設!」
李華羡慕的不行了:
「我爸青霉素過敏,要是生了病,就只能硬抗,得快點找到我爸。」
我覺得,干這行,能實現我自己的價值!」
劉向榮,男,六十五歲,太康村人。
周六一感覺到,大事不妙。
然後,他催促著李華和周六一:
付勝對人命關天的案子都很重視,專門跑來了醫院等著,一定要確定周六一和李華兩個人沒有出亂子,老人被安全找到,才能放心。
「快點快點,還能趕著八點半打卡。」
一聽到父親受傷,劉建設特別著急:
姜漢山笑道:
「自從我爸爸患了這個病以後,我就在我父親的胳膊上,脖子上,都戴了一個塑料圈,上面寫著我們一家人的聯繫方式,如果走失,碰見的人就能給我們打電話。
「沒長手嗎?想吃自己煮去。」
還是得靠警察去找。
一般來說,有風濕關節毛病的,都是一些老人,但是姜漢山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三十六歲的他,正當壯年。
「青梅,我也想要方便麵荷包蛋。」
三十五六的姜漢山一表人才,儒雅的像個年輕幹部,不少交接班的醫護還多看了他一眼。
不過,花瓣上的裝飾,是一把把小劍,這代表著寶劍出鞘,威震四方。
漫天大雨,瓢潑一樣,越下越大。
「我爸現在已經不認人了,有時候勉強還能知道我是誰,至於我的兩個妹妹,早就嫁出去了,每次過年過節來家裡,我爸都認為是小偷進了家,還打我妹妹,還趁我們不注意報警。」
李華豎大拇指:
「早就拆遷了,那裡現在成了物流點,每天都是卡車來來回回的……壞了,我爸不會是真的去了那裡吧?」
周六一點了點頭,抹了一把臉:
「爸,我現在長大了,你別不信,你看看你自己的手上,都那麼多皺紋和老人斑了,我怎麼可能還在上小學,現在你孫子都已經上初中了!」
這時候,施雯雯笑眯眯的對周六一道:
你如果學過槍械知識就會知道,優秀的狙擊手,可以在三公里的距離上一槍斃命。
他的體力明顯比人到中年的劉向榮和李華都要好,很快拐過彎,他就不見了。
姜漢山笑道:
周六一已經很累了,但是卻毫不猶豫的在老人面前蹲下,然後穩穩地背起老人,朝著來的方向走過去。
周六一頂著一張熊貓眼出來了,看到的是一個頗為滄桑的中年男人,兩隻褲腳都是泥,一口方言,正在那裡登記,胡亮值班也很困,但是喝了口冰水提神,把個冰塊嚼的咔嚓咔嚓的,嘴裏還叼著一根煙。
周六一讓李華開車,三個人繼續往泥土路的方向走。
教導員姜漢山也來了,人已經找到了,他來其實沒啥事兒,主要就是為了等著周六一。
周六一對美女警花姐姐同樣報以微笑,露出小虎牙,眼神挺撩的:
但是,這麼一大群人,姜漢山反而是走的最慢的,遠遠地落在隊伍的最後面,而且面露難色。
「打卡一個月全勤才兩百,我倒給所里兩百,讓我遲到一個月,成嗎?」
一般的部隊駐紮,最大的休閑娛樂方式,就是打遊戲,打籃球,這些看起來很正常的體育項目,但是這位的愛好是用望遠鏡俯瞰整個轄區,他還專門把崗哨放在了海邊山的高處,自掏腰包購買了特別貴的望遠鏡。
劉向榮不知道在路上摔了多少下,身上原本質量還不錯的灰色夾克,現在像是從水泥攪拌機里撈出來的,褲子上的泥水幹了一部分,現在像鐵一樣吸附在上和-圖-書面。
「讓我再睡會兒。」
「所長,咱們這種成天往外跑的單位,誰規定的要天天打卡?能不能別打卡了?這太不科學,太不人道了,比大廠的996還可怕,咱們這簡直是007……」
……
「那也沒辦法,報案人又不會挑著我們想要的案子來報案,趕緊的吧。」
李華道:
「那邊的地,價錢沒有和租地的人談好,沒有人種,今年閑空著。」
天已經蒙蒙亮了,老人在寒夜裡,已經走失了快八個鐘頭。
周六一還是覺得可惜,姜漢山如果身體很好,一定可以走得更遠。
「零零后就是牛叉!這話說的真霸氣,不過你還是趕緊起來吧,又有人來報案了,人口失蹤案!」
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很喜歡。
「我們走著去!」
周六一忍不住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三個人趕緊上車,但是李華又開車的時候,輪胎陷入到了泥地里,空轉著完全不動了,周六一和李華劉建設道:
李華追上去:
劉建設的兩個妹妹責怪他沒有看好父親,他責怪兩個妹妹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
「我們先去看看。」
周六一表情都有點不自然了,他幾乎從來沒有不寫作業的時候。
劉向榮一聽可以見到兒子了,立刻高興地笑逐顏開:
然後,我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把我父母給我找的工作給辭了,直奔禁毒大隊去了。
聲音響徹山間,從後面很遠的地方,也傳來了劉建設的聲音:
「哎!」
「年輕人,穿上吧。」
李華雙手一攤:
那是多麼枯燥,機器就算是拍下來,也很難分析出來,也沒有那個清晰度,更不會像人那樣去分析反常之處。
周六一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特么的還是人嗎?比機器還機器。
不是吧?
「我要方便麵,荷包蛋要全熟,不要調料包蔬菜,要鹽。」
周六一睡眼惺忪:
黃青梅挽起袖子的時候,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線條優美。
但是姜漢山把衣服抖開,遞給他:
後來,警方破了個制毒案,我們那會兒,公安隊伍,尤其是一線的,學歷文憑都不太高,大部分都是省警校畢業的,就是專科,他們不大懂那些瓶瓶罐罐。
胡亮看著記錄下來的信息,有些犯難,這還不足以找到人,但是貼小廣告,在網上發布尋人啟事,效果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劉建設道:
他們樂在其中,願意為這樣的生活奉獻終生。
周六一和李華下車,問了小賣鋪的老闆,又問了早餐店的老闆,但是都說沒有見到人。
「成年的世界,向來都只有利弊,哪裡來的對錯?」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
「你別往心裏去,所長天天都是這麼罵我的!我都習慣了,你也皮實一點,罵兩句又不會掉塊肉。」
這時候黃青梅來上班了,她已經聽胡亮講了周六一處警,知道周六一找到人回來了,笑顏如花,如沐春風的問周六一:
物流點門口,是個三岔路口,其中一條是通往村裡的水泥路,一條是他們行使過來的柏油路,還有一條就是通向田間的泥土路。
劉建設脫口而出:
我上學的時候,其實挺認真的,那些瓶瓶罐罐,我連夜寫了一沓報告,化學方程式什麼的都寫得特別清楚。
「所里其他人呢?」
就把我叫過去了。
咱們好多公安部的行動,都是以利劍命名的。
姜漢山不由得多看了周六一一眼:
「瞎說,我兒子現在還在上小學!」
周六一抱怨道:
「你是一個警察!就能穿警服!」
這時候,周六一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施雯雯,高高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活力又朝氣,周六一對李華道:
付勝和姜漢山一句話,就能帶動hetubook•com•com周圍那麼多的人一起參与進來,周六一覺的很厲害,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光說服那些商家調監控,都會花費兩三天的時間。
「要不你換個目標?」
「謝謝!」
「說起來也夠丟人,我媽前兩年不在了,我爸看見村裡的年輕媳婦兒,就喊媳婦兒,還把我們給他的錢給人家,非要抓著人家去買衣服,去飯店吃飯,人家丈夫還上門打過他,他還老問我們,他現在終於富裕點了,給他媳婦兒花錢,哪兒不對了?」
「走走走,稍微快點,別那麼散漫,像個找不到工作的盲流。」
……
前面一片林子交叉處,周六一看到了一個正在蠕動的身影,和他一樣,艱難的往前趕著。
周六一立刻拿過一張紙,記下了老人的信息:
「不,我還是喜歡辦案子。」
「所長收不到檢查,肯定是要罵人的。」
劉建設騎著摩托車跟著。
二十歲的時候,還可以成為任何想要成為的人。
「那也沒辦法呀,我們是政府職能部門,又不是黑澀會,還是得打卡,不然混亂成什麼樣子了?」
周六一穿鞋也是42碼,他讓李華停車,然後他下車脫了鞋,在腳印上比對了一下:
「但是這一排鞋印明顯一個深,一個淺,而且淺的這個還有拖拽的痕迹,我們不排除劉向榮現在已經受傷了。」
「你還挺挑,我都不敢和李嬸兒提那麼多條件,算了,李嬸兒肯定做不成,我去給你弄。」
周六一笑道: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出大事兒了!」
周六一睜開了一隻眼,瞄了一眼表,五點半:
「我爸這幾天一直念叨著,今年寒潮比往年來得早,得趕緊去學校給我們送衣服,但是我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早就不在學校了,他送哪門子的衣服?」
「爸,我是您的兒子呀,我是劉建設。」
胡亮分析道:
劉建設愣了一下,他沒往這方面想:
「我爸天天沒事兒就在村頭等著,說要等我們放學,我們經常得使勁兒把他往回拉,要不然他就能在村口站一宿。」
你肯定想不到,這位領導他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一晚上過去了,他就算是休息一會兒醒過來繼續走,也可能已經走了二十多公里,道路四通八達,附近還有一些人煙罕至的爛尾樓和小公園,面積大,沒有監控。」
報案人還提供了一個讓人覺得緊張的線索:
「咱們現在開始做警禮服了,那衣服穿上更帥,你和青梅年輕,下次區里拍宣傳片,就要用警禮服,你們兩個去!」
周六一有些難過。
付勝瞪了他一眼,像按下了暫停鍵,然後肩膀慫了一下:
「我先去食堂,你洗一下臉過來,今天早上是雜粉湯和包子,你如果不想吃,我和李嬸兒說一聲下方便麵,你過來就能端碗。」
周六一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你知道太康小學在哪裡嗎?」
「就是,就是。」
但是姜漢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你兒子讓我來找你的,他就在不遠處等你,我背你下山好不好?」
李華道:
當時禁毒大隊的隊長,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姜,咱們隊伍,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黃青梅秀眉皺起:
下車以後,周六一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這才發現一直在奔跑,喉嚨火燒一樣的疼,而後背上已經濕透了。
「膽子大一點。」
他跑的肺都快要炸了,但是卻還能繼續往前。
李華看到學霸吃癟,立刻手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
人海戰術,只適用於我國的體制部門。
後來授勛給嘉獎開會,他從來都不去,就是喜歡一個人蹲在山上看著海面。
早上,周六一是被李華給搖醒的,又是熟悉的人民警察之歌,挺慷慨激昂的,但是他最近比較缺覺,被子往頭上一裹,轉過身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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