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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動全城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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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55章 濁酒一杯家萬里

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55章 濁酒一杯家萬里

我們開大會,給大家發戶口本,並且向大家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師父,和你說多少遍了,你胃不好,別老是過了飯點兒才吃外賣,外賣都是地溝油,辣椒精,不健康。」
彭志遠說著激動起來,拍桌子,把杯子里的酒都給震出來了:
張思睿擦了擦蘋果,拿起來咬了一口,有些陶醉的坐在椅子上:
他現在左手辦公,已經寫不動那麼多檢查了。
周六一道:
周六一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但是在行事風格上,居然是那麼的相似。
周六一直接噔噔地下了樓,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周六一和所長吵了架。
「彭哥,那你是怎麼來了這裏?」
「反了天了!我現在就給你打個不及格!哪兒來的你回哪兒去!」
連婚姻都不能自主,這個村裡,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田地荒的厲害。
那樣的場面,是他終其一生,都不願意再想起來的。
彭志遠納悶了:
周六一的腦子轟的一下,炸了,終於突然想起,就是那個詐騙嫌疑人,之前還是肇事逃逸嫌疑人,他被周六一追了一路,被車撞了,搶救無效死亡了。
「就算你給我不合格,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的!」
「我聽說家屬現在已經去派出所鬧了!」
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老闆娘放下茶壺,倒上水,笑道:
「有一天晚上,又有人來燒蚊帳,我們用生命探測儀提前發現了這些人,當時我們的物資和人員都在一起。
彭志遠從所長和姜漢山那裡,也了解到了一部分周六一的信息,以己度人,覺得心疼和難受。
「人一輩子,面對很多選擇,我們都只有一雙眼睛,一個腦子,我們看不到選擇之後的結果,這個世界不會只聽我們一個人的話,而是一直在飛速發展著。我們能做的,就是選擇我們當下認為最正確的路,然後走下去。」
關切到深處,哭的特傷心:
「學長,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報警了,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從今天開始,你被停職了!」
彭志遠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是這段開場白,格外的長,甚至他又灌進去一大口白酒,著重敲著桌子:
他是個軍人,專業以後是個警察,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要義無反顧的毫不猶豫走在緝拿犯罪的前線,他不會為了工作中出現的突發|情況懷疑自己。
馬淵博道:
正好錢斐的主治醫師過來了,看到了周六一,就聊了幾句,感慨良多:
這種大馬力摩托,確實很不錯。
「老三樣,麻溜點。」
「人都是這樣,勸人容易,勸自己難。」
「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避一避?」
周六一看著桌上的半杯殘酒:
「你明明知道,我到底在擔心什麼!」
等到達了目的地,他還是一個不會被任何困難擊倒的成年人,還會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去完成心裏的目標。
「我那點工資,除了養家糊口,就都花在這上面了。」
……
「喝了酒,就不能騎摩托車了,也屬於酒駕,明白嗎?」
「我想辦案。」
張思睿委屈道:
你讀過書,當個文職也不錯。
「所長,你有話和他直接說不行嗎?」
「如果遇到了事情,就給我們打電話。」
「我那時候的工作是爆破,就是拿著儀器檢測,然後拆掉炸彈。
「是的,我這人吧,不管幹什麼,不管在哪兒干,都要干出個名堂。
彭志遠指了指自己的頭,撥開頭髮給周六一看:
說完周六一噔噔地上了樓,直接敲開了所長的門,門內煙霧繚繞,煙灰缸里快滿了,所長抽了大半盒煙,看到了周六一,眼神複雜,像是一隻鷹鎖定了一隻兔子,絕對不會錯手放過:
現在計程車不都這麼乾的嗎?
這些蚊帳在夏天使用,是為了救命。」
李華笑道:
老闆娘笑道:
姜漢山,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一到了天陰下雨,就面帶倦容,顯然是疼痛難忍。
「絕對絕對不能在辦案的過程中對群眾吃拿卡要,這是紅線,絕對不能碰!」
「之前太胖,看不清。」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勢不可擋。」
警察逼死人了!
周六一想到了姜漢山,目光平靜:
周六一無從安慰,只能和她說:
「還是你們這代人想得開,會不?咱們溜一圈去。」
「人道主義賠償?要是每個人都缺錢的時候往大馬路上一躺,然後伸手要錢,這案子還辦不辦了?」
施雯雯是做新聞的,她第一時間刷到了這個視頻。
嘴上說的不用,但是誰都能聽出,徐海很自豪。
僅此,而已。
更讓人崩潰的是,和我們每天打交道的,是瘟疫和各種恐怖分子,哪能像現在這樣,專心致志的吃一口飯。
「老三樣。」
這就屬於在單位多年的經驗了。
比如周六一的父親,就是為了疏散人群,才被那些歹徒給挾持了,就算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他還是堅持讓女人和孩子先走。
洪鵬飛?
我幼兒園那會兒,有人拿三江市桃園區的三間瓦房,換了個大哥大,大家還都覺得,賣大哥大的那個人賣虧了。
我們上次出警的時候,救了一個女的,那個女的頂多是手扭了一下,但是天天打電話投訴我們,說她的手骨折了,讓我們賠償醫藥費和誤工費,張嘴就要三萬。
張思睿笑道:
他很早就知道了,人言可畏,流言可以殺人。
張棟樑頭特別鐵,直接又多買了幾份,派出所人手一份:
單親的孩子,日子過得苦。
彭志遠又喝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大杯,面色潮|紅,拍著桌子,臉上有一種醉酒之後的興奮:
馬淵博道:
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所長認為自己說不過周六一。
周六一笑了。
「咱彭哥的工資卡,可是一直握在老婆的手裡,他除了摩托車的加油卡,煙錢都幾乎沒有,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可得把握。」
「知道,我聽人說過,就是因為你再掃黑辦幹得不錯,所以才會被所長注意到,後面非要給調過來。」
不滿意的那個按鈕,早就被司機師傅給摳了。
「小時候,我媽租房子的地方離店特別遠,開始是騎自行車,後來攢了點錢買了摩托車,就是天天騎摩托車去店裡,後來生意好了忙不過來,又捨不得雇個人送外賣,我媽就讓我騎著摩托,在院子里溜了兩圈,然後每天放學,我都騎著摩托車去送外賣。」
「還好吧,出警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現在社會治安好了,你們平時處理的大多數是雞毛蒜皮的問題,不像從前,處理的都是殺人放火的問題。」
「我本來就是雙眼皮。」
咱們這行,抓了人家的丈夫,讓人家的老婆還感謝我們,這怎麼可能呢?」
這十幾年,社會發展變化太快了。
「大概率會給點人道主義賠償。」
「就是,我還沒那輛消防車值錢,我們請了個律師,你看你需要嗎?」
他想起,他已經六七歲了,當地的報紙為了奪人眼球,新聞寫得花邊亂飛,故事編的有聲有色,說他的父親和銀行的櫃檯漂亮女大學生勾結起來,結果坑騙了儲戶一千萬百萬,自己被殺了,女大學生帶著錢和別的相好的跑了……
第一天見她的時候,穿戴華麗,妝容精緻,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
周六一笑道:
「滾!」
然後,下班的時候,徐海把水果分了一下,他和張思睿李華道:
周六一問老岳:
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也沒有哪個女孩兒願意跟個植物人過一輩子吧?」
張思睿道:
你沒去過看守所,那裡的老同行都能給你講幾個犯人沒看住,自殺自殘了,民警被問責,扒了警服。」
像王才智一樣,他後來也印了一些名片帶在身上,按照王才智的說法,直接打民警個人的電話,比接警中心更快一些。
他吸那玩意兒,腦子有點問題了,有些藥物不能用,以後也是個植物人了。
「我就知道我說不過你。」
周六一的眼淚,嘩嘩落下,然後在風中風乾,很慶幸的是沒有任何人看到這一幕。
「我和你講,一會兒別去惹所長,他現在在辦公室生氣呢!」
再比如,比較偏的有個村子,年年國家補貼的化肥還有錢,都被村裡幾個人給分了,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戶口本都被人家收走了,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就直接打。
周六一卻道:
「這點水果才值多少錢,十塊錢三斤!你們破案太辛苦,要是沒有你們,我的錢哪兒能追的回來,真的是太感謝了!
「我今天叫你出來,其實是想給你講講我從警的故事,其實在從警之前,我是個軍人,軍體院出來,還在特種部隊培訓過,參加過零八年的抗震救災,也參加過國外的維和任務。」
張思睿道:
過去的很長時間里,他憑藉精準的判斷,挽救了大多數人的生命。
這時候,施雯雯把已經發酵起來的視頻發了過來,而且是換了十幾個電話給周六一打電話,逼著他不得不接:
「我沒錯,如果這裏不收我,那我就去別的地方考,全國三十多個省,公考的時間不一樣,我就一個一個的考!」
我可告訴你,我這兒的不少病人的骨頭,比天氣預報還精準,只要骨頭一疼,不用開窗戶,都知道外面下雨了。
周六一站起來,秋日簌簌陽光落滿肩頭,像是一道道光箭,照耀著他肩頭的那一道橫杠閃閃發光:
彭志遠說到這裏,放下酒杯,敲著桌子:
這樣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聽得進別人的勸。
周六一眼裡一絲一毫的害怕都沒有,氣勢不減:
這樣的人,下一次讓我碰到,我絕對不會放過,還會追到底!」
「行,等我二十分鐘,就過去了。」
醫生默然:
「小子,不簡單呀,才幹了幾天,你就出名了,我在網上刷到你了,我們今天開會,也提到你了,往常吧,我們提到警察,基本上都是大隊長局長和英模,還沒有規培的見習生,我上班兒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
「我們不是生在了一個和平的年代,而是生在了一個和平的國家,我在那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一邊打仗,一邊拍婚紗照,這邊才把婚紗照拍完了不到五分鐘,教堂就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然後還加了一句:
他的人生里,還沒有找到那麼大的意義,他想要完成的目標,很小很小,小到只是為了給他一家人找回一個公道,只是為了給他人生的來處,找一個發光發亮的點。
面對這份水果,所長不好再說什麼,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
李華啃了一大口:
後來,我在醫院住了小半年。
「捐助這些蚊帳,是為了救命!救命呀!如果沒有這些蚊帳,一夏天會死多少人,那些蚊子不僅是吸血,還有傳染病,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火放炸藥,要燒掉這些蚊帳。」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哪能想到現在辦公室里全都是用電腦辦公呢?
往往,劍走偏鋒,讓人猝不及防。
有一天我正在巡邏,發現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居然拿著炸藥轟炸我們的物資駐點,因為發現www.hetubook.com.com及時,所以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我們安排了更多的人防守。
周六一看著加護病房裡,錢斐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嘴上戴著呼吸機,完全沒有醒過來的徵兆。
「看來大家都會遇到這種事兒,那我怕啥?」
鋪墊到這裏,彭志遠沒有再喝酒,一雙眼睛明亮的嚇人:
不是說正常的抓捕中,出現的事故,他不用承擔責任嗎?
張棟樑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淚,還自來熟的去倒了兩杯水,給了周六一一杯,自己喝一杯,喝完了以後,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周六一驚了:
所長給他打電話:
周六一的眼神,鋒利無比,甚至是火星子四濺,這段時間他見過了太多的案子,眼界在擠壓起來的社會陰暗面里得到了淬鍊。
「學長,你現在不上網了嗎?你快看看吧,現在網上說什麼的都有……」
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沒發生什麼重要的警情,就是兩個老太太報警,因為五塊錢吵了一上午,李華和王才智出警,李華直接補了五塊錢給其中一個老太太。
不畏懼任何困難。
這時候,消防的馬淵博打過來電話,聽聲音也有些著急,甚至是痛心疾首:
王才智剛出了一趟警,不知道幹啥了,手上髒的全是機油,他先去洗手,但是回過頭提醒張棟樑:
彭志遠眼神有了片刻的暗淡,他遇到過的情況,和周六一其實非常類似,而且更加緊急、緊迫、容不得片刻的思考:
「這個錢,大部分被犯罪團伙嚯嚯掉了,你那十七萬,只追回來十五萬多……」
而且,姜漢山的辦公室就在隔壁,聽了個完全,走出來以後,看著付勝,卻是笑道:
「警察同志,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保護了現場,拉起來隔離帶,放了三腳架,還給叫了救護車,他的命就保不住了。有個玻璃,距離心臟不到一公分,要是不專業的人搬動,可能他現在就沒了……」
「被開瓢了,晚上幾個人,一窩蜂的圍上來,黑燈瞎火的,一個板磚,縫了四針,胳膊也斷了一條。」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規培醫生進來,看到老岳桌上放著的外賣盒子:
這就是血脈傳承嗎?
「我們有紀律不能收。」
周六一扶額:
「走唄,彭哥請你吃飯。」
「老闆娘,上菜!」
所長一拍桌子:
「真是可憐,這種治療,很多藥物都是醫保不報銷的,這得花多少錢呢!」
彭志遠日常生活中,是個剛正無趣的人,他指著人家的招牌:
周六一看著那杯酒,沒有喝。
已經到了醫院,周六一繞道去看了看那個因為毒駕出了車禍住院的錢斐,他的母親現在已經放下了手上的所有事情,一直守在醫院,看護著兒子。
這種蚊子,能把嬰兒的血給吸干,能把家裡養的牲畜幾乎活活吃掉。
檢查完了以後,老岳還給周六一寫了幾個藥名,扯了給他:
「有這麼多嗎?那我要帶著我老婆孩子還有我爸一起出去玩兒一趟,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瞎忙工作,對他們的關注太少了,我前妻才會受不了和我離婚,我爸才會空虛無聊到被騙子騙成了這樣!」
如果第一個接收單位,龍華街派出所不給他合格……
我轉業的那會兒,咱們省正在搞掃黑除惡專項鬥爭,小老百姓其實是沒有太大感覺的,只有干那行的,才有感覺。
「今年濕氣重,你們教導員的腰和腿疼起來,那是要命呢,一晚上都躺不下來,只能坐在沙發上睡,你們所還得值班出警,他那身體哪扛得住?別看他今年還不到四十,實際上身體還不如我這快六十歲的老頭子。多勸勸他,教導員,就是教別人怎麼做,別天天自己往前面沖。」
這心態,不像需要安慰的,雷明沉默了良久,這話不知道怎麼接了:
彭志遠聊天聊得很興奮,不一會兒,桌上擺滿了酒瓶子,肯定是不能騎車了,彭志遠直接在街上攔了個計程車回去了。
「十二三吧,十歲前個子不夠高,踩不著腳踏板,只能在店裡端盤子。」
就算是洪鵬飛橫衝直撞的,差點把一個嬰兒摔地上,不遵守交通規則,造成了大擁堵,但是周六一也沒想過讓他去死。
「我們根本不知道,一個空置的倉庫,裏面怎麼會有人。」
「警察經常受傷嗎?」
「那可不,看起來機關單位高大上的,但是幹活的都是活人,有活人的地方就有糾紛,人家把我們給告了,我們可不是得打官司嘛。」
「怎麼樣了?」
周六一試了一下,發動機極其強勁,突突突的,手感風馳電掣,他還能在院子里繞出一個八字形,黑旋風嗖嗖的跟在後面,躍躍欲試,周六一就停下,狗子一躍而上,比人還高興。
「六一,你年輕,這種事情一定要慎重處理,怎麼能搞出這種事情,人跑了可以再抓嘛,抓不到人挨個處分,總比現在鬧大了可能挨一個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處分好吧?還可能會扒警服。
周六一掛了施雯雯的電話:
那種情況下,吃飯只是為了生存,像是有狼在追,有時候都不知道吃進去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對於男人來說,有更重要的作用:
哪怕可以重新選擇,他也絕對還會這麼做。
「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哥給你補補!」
哪怕這條路,最終走到黑,只有他一個人。
配文:
施雯雯還想說什麼,但是這時候雷明的電話進來了,雷明幾乎從來不會主動給周六一打電話。www.hetubook•com.com
……
有人頭天提到,自己家的戶口本,被收走了,我們第二天就把戶口本拿了回來,拿走戶口本的那個,被抓走了,我們讓大家看著,我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
張棟樑臉上訕訕的:
「你們還請律師?」
我當時沒辦法,和背著炸藥的人纏打在一起,把他關在了旁邊的一個空的倉庫里,鎖了門。
「我是立了功回到國內的,我保護了我的戰友,我的同事。」
周六一故作輕鬆道:
看到周六一,她還保持著體面,道謝道:
食物也很短缺,我們能吃到這一盆菜,用香菇蘑菇肉辣椒花椒胡椒十幾種菜和幾十種調料,戰場上都是沒有的,就算是有黃金也換不到。
此時此刻,在周六一看不到的地方,網路上的視頻正在發酵。
「咱們抓捕的時候,有時候嫌疑人跳窗,我們也跟著跳,嫌疑人騎著摩托,我們就要攔他的摩托。
現在的手機做的這麼精巧,但是誰要是拿三套房子換一個手機,大家都認為是個傻叉。」
張棟樑辦完了手續以後,還拎了一網兜水果過來,非要給周六一。
是誰?
有一線基層工作的履歷,以後往上升也比較快。」
「這從哪兒冒出來的?」
對於剛剛開始記事,對這個世界有了感知的小孩子而言,是一種滅頂的打擊。
李華把值班表拿過來:
「咋樣,我還挺帥的吧?咱不管幹什麼,都要干最好的,一點不能偷工減料。」
雖然炒股掙了點錢,但是也架不住受騙的人太多,那些騙子們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經費的,他們的大金鏈子小手錶,用的也全都是受騙群眾的錢。
「之前有一陣,搞服務型單位評分,咱們處警以後,會給當事人的親屬發個消息,對我們的工作進行評分,分成滿意,一般,極度不滿意,那段時間,咱們所收到的全是差評,一個月兩三百個差評,氣得我們教導員恨不得找網安的人把所有的選項都設置成回復就是滿意。
「普通的路,其實發揮不出來這輛車的價值,如果是在高速上,你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是他紅燈前不停,非要闖紅燈,為了逃避抓捕,當街摔嬰兒的事情也能幹得出來,還有臉來投訴我們?是想要訛詐吧?」
「確實是。」
周六一有些吃驚的看著像蜈蚣一樣的傷口,已經很多年了,但是看上去還是那麼猙獰可怕。
老邢又給他檢查了一下,叮囑了好幾個注意事項,寫病歷,一筆過去,草書洋洋洒洒:
「那個,我就快痊癒了。」
周六一隨口道:
「我知道了,王警官,我現在努力工作,特別聽我前期的話。」
一個人一個摩托,只要在路上,就可以不再和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事情產生鏈接。
施雯雯著急的一直問:
「不是你老婆,那是前妻!人家現在幫助你,你可千萬不要做超出前妻前夫範圍的事兒。」
周六一把那杯酒喝了一半,笑道:
現在嫌疑人被撞了,這屬於意外。」
現在的就業這麼艱難,我們必須給老百姓,提供一個可以治安良好的環境,才能把經濟給搞起來。
施雯雯一直聽不到周六一的消息,著急的不行:
「你看你這招牌啥時候能換換?犯罪團伙,讓人聽著多不舒服!」
「有啥辦法?身體的損傷,都是不可逆轉的,只能緩解,不能根治。」
「我從來沒有見過所長發那麼大的火,你今天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和你之前堅持在學校一定要安排人巡邏一樣,沒有了校園暴力,大家才能安心讀書,就算是將來進電子廠,也比沒讀過書的強些吧。
他上星期才訂了婚,訂了婚就把結婚證領了,前天晚上,女方家長弄了一群人過來鬧,非要退親,趕緊把離婚證給辦了。
我們挨家挨戶的走訪,要摸清情況。
彭志遠憨厚的笑了笑,直接把周六一的脖子一帶:
彭志遠抿了一口酒:
他現在,只是個見習生。
這,就是最大的意義!
又過了幾天,周六一拆下來紗布,手腕已經可以活動自如,骨科醫生老岳叮囑他:
周六一之前和徐海出警的時候,聽徐海提起過,彭志遠來到這裏的原因,比他要複雜得多。
聽到有人死亡,周六一本能的不太舒服。
交通肇事致人死亡,保健品傳銷案,這些案子,都需要經過法定程序,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就是那個,洪鵬飛,死了。」
「別痴迷於錦旗,那玩意兒,刑警隊和派出所都不缺,咱們庫房裡有一箱呢。」
李華看著張思睿的臉,湊近了看,張思睿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但是李華突然大笑:
他喝了很多酒:
我們到了以後,偽裝成開私營車搶生意的,還真的是被打了,對方居然敢叫過來十幾個人,我們就四五個人,然後把分局的人都叫過去,還叫了武警。
周六一也喝了很多酒,但是他像喝自來水一樣,越喝越清醒,態度也堅決:
還好那個母親懷中的孩子沒有掉在地磚上,孩子的後腦勺,沒有成年人的肘骨這麼耐造。
他的生命是生命,別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
比如說,咱們這邊幾個地級市一直都沒有網約車,是因為有個小團伙壟斷了這一塊兒,如果其他人敢私自開車掙錢,他們就會偽裝成乘客,把人給打一頓,最嚴重的,還斷過人一根手指頭。
彭志遠請周六一吃飯的地兒,還是飯醉團伙,放下摩托車,挑起帘子一進門,衝著廚房喊了一聲:
這麼大的旋風玩具,周六一很高興的跨上去,騎得很順:
周六一今天的值班表:
「疼不疼?我認識一個骨科專家,可以介紹給你!」
「卧槽,你https://m•hetubook•com.com居然是雙眼皮!」
老岳道:
老闆娘喊著廚房:
這年代,公考真的很難,幾乎全部都是千里挑一,甚至是萬里挑一。
深秋夜晚的風,透骨而來,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爽意。
彭志遠拍了拍座椅,四百斤重的車,居然在微微顫抖:
「當了警察以後,其實還有很多危險,那些危險,只有我們警察能看到的,我先去的掃黑辦,你知道吧?」
公務員,從來也不是一個打不破的鐵飯碗,它要求公職人員必須遵守條例,不能違法亂紀,不能產生社會不良影響,不能連續懶政怠政……
那案子,處理的人不少。
很多老頭兒老太太,不願意多說,我們在村裡住了一段時間,白天那個蒼蠅亂飛,晚上蚊子賊多,他們提出一個問題,我們就解決一個問題。
周六一,現在還沒有過實習期,甚至現在還沒有參加新入職的警務人員的集中訓練。
周六一不由扶額,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他打斷了張棟樑:
晚上下班的時候,彭志遠問周六一:
「我們是國家的暴力機關,維護治安,執法,從來不是嬉皮笑臉耍嘴皮子的事情,很多事情,都需要直接面對,有犧牲,有傷亡,執法過程中,我們會受傷,也會打傷嫌疑人。
周六一心裏一疼。
「他這算是咎由自取,但是那些緝毒警,很多一身傷病,再也不能到一線崗位了。」
小老百姓怕挨打,就只能另謀生路,時間長了,就沒有人會想著干這個了。
就是板磚那麼大的手機,你肯定沒有見過。
周六一一句軟話都不說,騰地站起來。
「你闖禍了知道不知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要寫檢查,把值班名額給我!」
我一點也不同情這個罪犯,他在路過懷抱嬰兒的婦女的時候,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還故意撞了人家,用來阻止抵抗抓捕。
不過考慮到周六一第一次受傷,他的態度比較和善:
「為自己喜歡的事情變窮,是一種光榮。」
「一定要注意休息,三個月之內不要提重物,你們年輕人加班熬夜幹活不管不顧的,等到了老了,就都是毛病。
張棟樑是打車來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要跳樓自殺的頹喪,見到了周六一居然打著石膏,心疼壞了:
周六一回了宿舍,所長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一個都不接,還把手機關機了。
「如果我不給你的見習報告打合格呢?」
老邢摘了一次性手套,把拆線的剪刀扔到了簍子里,轉過頭看周六一,那眼神似乎是在說,這麼聰明的孩子,怎麼問的問題那麼傻?
李華道:
「誰能想到,這輩子都過得順風順水的,這年紀了兒子給來了這麼一下子。」
周六一問彭志遠:
但是一進門,李華就給他使勁兒的使眼色,周六一走過去,李華就把他拉到了一個沒人的會議室,直拍大腿:
短短几天的時間,錢斐的母親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周六一接起電話,雷明的聲音傳來:
「周警官,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周六一點頭,又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要不和姜教導員請個假,好歹避一避。」
彭志遠不愛和女人講理:
「別學那些老同志,忙起來不管不顧的,警察這行,大部分都是累倒在了工作崗位上,別看退休金高,那也得能活到退休呀。」
周六一今年才十九,那……彭志遠問他:
「現在投訴已經發咱們所里來了,家屬現在在交警隊和分局鬧呢,很快就會來咱們所!」
生氣?
「我可聽說,你爸是知名律師,他那個階層的人,都在進口超市買水果,這蘋果比那個還好吃?」
所長卻是連連搖頭,嘆惋無限:
周六一,其實比彭志遠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
周六一比較忙,還有一摞人沒有通知到,沒那麼多時間和張棟樑聊天,他拿出文件,讓張棟樑簽字,準備去辦理退還:
這個軍事據點,裏面存的是我們國家援助其他國家的蚊帳,咱們內地的人沒有見過,那蚊子,有眼珠子那麼大,停在手心裏,觸角加起來,大的像個麻雀。
他從小的生活環境,也是緊迫的,壓抑的,嚴苛的,而且難以言說……這樣的環境,就迫使周六一小小年紀,就有了四兩撥千斤的行為方式。
哪能想到,汽車智能手機這些東西,會真的能成了普通人家裡都能有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
張思睿道:
老岳打個哈哈挽尊:
也就是從那件事情開始,當地的各種其他的網約平台,才發展起來。
所長把煙頭摁在了煙灰缸里,煙灰缸已經滿了,他沒回應周六一所說的那些話,而是另外找了個話題:
更不會畏懼任何流言蜚語。
和那場風波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但是她給周六一發信息,周六一不回復,給周六一打電話,周六一不接……
「你有沒有事?」
雷明道:
「周警官,我可太謝謝你那天救了我,我老婆看我可憐,到處幫我找工作,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現在一個月七千塊錢的工資,一分不少,全給了我老婆。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像個人樣了……」
李華一再囑咐:
周六一越說語氣越凌厲:
「飯醉團伙,喝一杯?」
我家裡覺得,這工作太危險了,也想離家近點,也到了成家的年齡,付勝和我吃了兩次飯,我向上面申請,他也向上面申請,調令就下來了。」
張思睿和李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周六一卻還是道:
「這真的是我吃過的最甜的蘋果,沒有之一!」
周六一把手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但是他的兒子,還是學生,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考試考不好,但是他們夫妻,對孩子的考試成績,並沒有那麼在意。
周六一道:
最艱苦的時候,一袋不到一斤的麵包,小兩千塊。
「你在哪兒?」
……
「我和他說,只會是反作用,他有他自己的三觀,現在的年輕人,我們說一句,他們就有十幾句等著懟我們,我怎麼說?」
別出來,千萬別出來,周警官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不想把我這錢賠了醫藥費!
三江市這邊的高速公路允許摩托車騎行,只要帶齊了安全頭盔等防具就行。
「那你不是來消滅犯罪團伙了嗎?吃啥,我給你打八折!」
周六一低頭看了看手肘,縫合了幾針,是被地上的裸|露的地磚颳得,現在長出了粉|嫩的皮肉,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學長,你在哪裡?」
但是周六一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肯妥協。
「你幾歲開始送外賣了?」
彭志遠道:
炸藥包拉響以後,我們進去檢查,看到的不是一個屍體,而是幾十個屍體。」
那麼嚴重呢?
「我這金字招牌,還是你們派出所給扶起來的,哪能說撤就撤了。」
但是現在衣服穿的不講究,鞋子也成了平底運動鞋,手裡拎個大包,裏面放著飯盒和各種醫藥單子。
所長怒聲道:
說到難過處,這位母親眼淚簌簌。
彭志遠滿面通紅,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往事:
所長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進了少管所的高年級孩子,應該是周六一自己引到了家裡,然後自己摔斷了胳膊,去派出所報警。
所長搖頭:
「切,別人給的,和自己掙的,那差別可大了!我爸那種人,別看是個知識分子,難處著呢,給他當兒子,和孫子一樣!」
你還年輕,才幾歲,一定要注意。」
「周警官,你是個好人!怎麼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這麼年輕,為了我們被騙的錢,你太不容易了……」
釋放野性!
彭志遠點頭:
還能有多大的事兒?
說完就跑,黃青梅和張思睿追都追不上。
彭志遠有些無語:
錢斐的母親千恩萬謝。
波瀾晃動,已經看不清他的臉,周六一也有些醉了,他靠著椅背,點了支煙。
原本周六一以為,張棟樑會痛哭流涕,心疼自己的錢,沒想到他經過了生死以後,也看開了,反而是高興的不得了:
彭志遠把最後一杯酒倒給周六一:
「那幾個孫子,也沒有佔了便宜,有一個肋骨斷了兩根,有一個瞎了一隻眼,還有兩個斷了胳膊腿,我身體底子好,一直往外跑了兩里地,才到了大路上,也不敢喊村裡的人,有另一個市裡過來開會的人路過,高速下雨封了。
周六一點了點頭。
周圍還有其他的病人家屬,小聲的議論著: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孩子?
周六一一再強調:
熱情好客的老闆娘喊著:
錢斐母親下樓去結算醫藥費,ICU全部都是按天結算,一次好幾千到好幾萬。
「那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周六一吐了口煙圈,原本他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是在派出所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班兒,也習慣了濃煙烈酒的味道,不會覺得嗆人,笑道:
有了一個開始,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但是這個過程也是艱難的。晚上有人偷偷砸我們的窗戶,還有人挖斷了去縣城的路。
姜漢山瞬間感受到了雷霆暴擊:
彭志遠仰頭喝了一大杯,笑道:
周六一的筷子落在椒麻雞上。
「來了來了,別催。」
「你還記得,老徐是為什麼,從一個刑警,到了咱們派出所的吧?」
周六一隻好跟著彭志遠出來了,彭志遠另外找了一個摩托,這是他以前的寶貝,有點舊,樣式也不新潮,但是被擦得乾乾淨淨的,一看就是馬力足,油耗大的玩意兒。
開車肇事逃逸,不知悔改,居然還繼續詐騙為生。
怪不得彭志遠很喜歡騎摩托,這確實是一個很解壓,很舒適的交通工具。
「這人問題有點嚴重,如果一星期大手術做了三場,身上的血幾乎換了一遍,要不是家裡有錢撐著,現在肯定就過去了。
「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
所長卻是把從網安中心傳過來的視頻資料拍在了桌子上:
彭志遠給周六一倒酒:
彭志遠道:
「平時咱們所太忙了,也沒有這喝酒機會,你嫂子管的也嚴,不讓喝,我現在可得多喝點。
放心,我下周過來給你們送錦旗!」
「行吧。」
這小子,還頂嘴?
他應該被抓起來,等待著法律的審判。
眼睛只需要盯著前方,什麼都不用想,沒有了車頂棚,整個人直接和速度接軌,周六一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不認為我做錯了,難道我們要因為可能導致犯罪嫌疑人在抓捕過程中受傷,就再也不抓罪犯嗎?那些無辜可憐的人,又怎麼辦?
彭志遠收起來憨厚耿直的一面,神色極其凝重:
「我就不去了吧!」
一個年輕的便衣警察,不顧紅燈,橫穿馬路,對前方的正在逃跑的嫌疑人窮追不捨,車流不息,前面逃跑的犯人,直接被撞飛了,整個道路交通癱瘓。
這麼大的案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私了了,那幾個欺負他的人,從此就可以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得,這位是真的大徹大悟,活明白了。
「我上班剛一個月,我連我一個月工資到不到三千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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