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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天鯤，體校生，原本在小縣城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他幹了一件大事兒，或者說是把大事兒給乾死了。

三個新警立刻衝出去，蹬上自己的共享單車，風馳電掣的追了出去：

謝敏尤其標註了周六一三人：

此刻，龍華街派出所，李華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大噴嚏，他也沒有感冒呀。

這些年輕的人，一看就是警察。

二逼青年讓他隨便挑一個：

負責登記的人將信將疑，有點不大相信：

「靠，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吃霸王餐？」

啊？

「這是你接觸省里的領導最近的一次，你在派出所也實習過了，也算是填補了非警校畢業的這個短板。

這時候，梁培禾開著一輛老式的桑塔納進來了，他看到了周六一，對登記的人說：

「這倒不是，術業有專攻，用他們從學校學習到的這一套，很難對我們想要抓到的罪犯形成針對性的打擊。

「不好吃，農民伯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怎麼能弄得那麼難吃，真是糟蹋糧食。」

「好吧，你們這些零零后的小孩兒，和我們這些八零后完全不一樣，我們是覺得有熟人好辦事兒，你們居然會覺得社恐和尷尬。那我就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藝術生叫毛尖，美術學院畢業，最好的出路，應該是考研往上繼續深造，當個真正的藝術家，然後去大中小學里教人畫畫。

登記的人在電腦里查到了周六一的信息，笑道：

周六一繼續往外掏畢業證，報到證，工作錄取通知書：

「你以為每個月公檢法比其他公務員多的兩千的司法補貼，是讓你糊弄鬼呢？是讓你甩開膀子，加油干呢！

但是老一套的鍛煉體能，照本宣科，已經不適應了。

這仨貨吃火鍋去了，那些正兒八經的大學專業畢業的，以及公安聯考生，他們現在在幹嘛？

秦力見到了謝敏和梁培禾就打招呼，梁培禾笑著問他：

周六一把手機塞到了口袋，扭了扭手腕，和王才智學習的開車技術，和彭志遠學習的摩托車駕駛技術，還沒有用武之地呢。

梁培禾笑著搖了搖頭。

就像是做菜，想要讓菜色更豐富一點。」

毛尖舉手表示贊同：

「我是正式民警。」

「這個批次，我們訓練的是正式民警，輔警不在其中，輔警在下個月。」

周六一拎著東西上樓，一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二逼青年，杵在樓上，就把光給擋完了，對著周六一吹口哨：

但是正中兩人下懷。

他問兩個新結識的舍友：

梁培禾對范迪道：

盛長風和雷明兩個人也來到了訓練基地，他們一個作為刑事偵查課的助教，一個作為刑事案件的助教過來。

毛尖甩了甩秀髮：

周六一本來還覺得警訓的日子會比較苦悶，這倆貨居然和他是一個宿舍的，那可就有意思的多了：

「太過分了，居然吃霸王餐，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的工作壓力不小，各個單位直接面對社會壓力，都指望著能從她這裏領回去精兵強將。

這開發商賠了一筆錢跑了。

不過，梁培禾卻表示，今年的訓練，他並不直接負責訓練的部分，訓練小組的組長是個女領導，差不多年年都是她負責的。

一群地痞流氓居然在胳膊上纏了繃帶，跑去訛詐尚天鯤，尚天鯤天天站在派出所門口罵這些貨，一般警察面對這樣的場面，都是盡量安撫。

「這三個都是零零后，他們的行為模式，比較新新人類，我們重點關注一下。」

梁培禾身後坐的人，是范迪，范迪低聲道：

「梁處，我覺得這個方法好，可以重點培養。」

但是，咱們省裡頭一年就開始改良了，和武警那邊有合作，不玩兒那些虛的，什麼被子疊的像豆腐塊兒，軍姿站的不動如松，這些都是小兒科，他們的驗收標準，一點折扣都不能打，是要求訓練完了的人，拉出來就能戰鬥。

尤其是雷明和-圖-書這樣的，三十上下，專業技能滿分，長得又漂亮，滿足了對一個職業的所有幻想。

周六一提議道：

楊躍就差把，大爺來玩呀，幾個字直接說出來了，但是周六一居然完全不為所動，一心撲在即將開始的新警訓練營。

楊躍一身的勁兒使不上，還有點難過：

當然，我並不是說他們不優秀，我們的社會治安，大部分案件，都是靠這樣的中堅力量去完成的。

二逼青年名字叫尚天鯤，國家二級運動員，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高考七門課沒一門及格的，靠體育特長加分，二百來分，踩著一堆金牌，像坐著火箭，進了名校的體育專業。

周六一笑笑：

梁培禾笑道：

然而，滅絕師太今年也遇到了困擾：

「我二叔，咋了？」

社招的這些三不限的崗位，漢語言文學的，公共管理崗位的，也都能勝任工作，就是這些人有點頭疼。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個性，發過來的資料，我也看了兩天，咱們的警校培養出來的，肯定都是好苗子，聽黨指揮，作風優良，能打勝仗，這方面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要說有特長，有特色的，還是這些其他專業畢業的。

「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是理工科學校，學校的標語是為國家健康工作五十年，直接把我們拉到了部隊去拉練，軍訓結束后，我拿了優秀標兵！」

因為和張桂蘭，李娟還有黃青梅，雷明這些女警察打過交道，所以周六一對女警察的好感度是蹭蹭的往上走。

「好吧，不過用不了幾天，你肯定會後悔，沒有去看看我的那些小可愛，儘管它們距離你一點也不遠。」

這時候，巡視著，搭把手的老闆娘趕緊過來，老闆娘扶著肚子，顯然是已經懷孕有幾個月了，還堅持在店裡幫忙，她訓斥著營業員：

距離共享單車點還有一公里？

「你們這些一線領導要求就是多。」

省里的大單位，現在都缺人，刑事偵查科，經偵大隊，網安局，還有剛成立沒多久，就換了好幾個空降領導的反詐大隊。

周六一把行李拉開柜子門扔了進去，爬到了床上躺好，問這哥倆姓名。

但是就業壓力太大，考研沒考上，就也報了一個公安崗位，三不限的專業，在縣城公安局的分局，他那個小縣城不錯，修了不少古城牆，做旅遊的，他在宣傳口忙活了一段時間。

戰鬥你明白吧？

宿舍樓就在操場後面，樓層不高，一共兩棟三層，對面就是食堂，很有年代感了，這地方果然和楊躍說的一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什麼都別想買到。

原本，楊躍還盛情相邀，希望周六一去看看他這段時間馴養的警犬，又到了一批，這次集中在我國的犬種上，全都是雲南黑背，個個都聰明可愛，萬里挑一，精心飼養和訓練出來的，讓人抱起來就捨不得放下。

收桌子的服務員，得先忙了手上的事情，再去收包廂。

還有周六一，一般來說，我們的警校生去實習，都是跟著師父辦案，沒個三年到五年的功夫，人情練達，世事洞明，差得遠呢。他明顯處理的不錯，我看派出所的所長和教導員給的評價都很言之有物。」

周六一到集訓營的時候，時間還早，集訓營在郊區，距離警犬訓練基地，特警隊都不遠，所以他過來的時候沒有車，卻是楊躍大老遠的開車去接他，熱情洋溢的像是在接老婆，周六一有些受寵若驚。

這仨聚在一塊兒，尚天鯤已經吐槽了半天食堂：

「沒有可樂，熬夜畫圖就畫不動。」

梁培禾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尚天鯤聞訊，一拍桌子：

每天睜開眼睛，都是各種各樣的訓練，足夠讓你懷疑人生，屯點肥宅快樂水，會讓你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一點。」

原本在會操的負責體能操和*圖*書練的秦力秦隊長也過來了，他體格風格屬於彭志遠那一掛的，雖然更年輕一些，但是常年在抓捕單位，總和犯罪分子直接打交道，額頭上早早就是三道棱的褶子。

「嗨，小孩兒，那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們今年新招錄的民警。」

出來以後，謝敏問梁培禾：

老所長看到尚天鯤，像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像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正常人的十九歲，剛上大學吧，只有上職高中專的人這個年紀畢業了，輔警招收的比例不小。

說完，趕緊抱著肚子往外走，但是那群吃白食兒的，已經三三兩兩騎上電瓶車要跑了，老闆娘趕緊叫其他服務員，她老公正在灶台上把個臉盆大的大鍋顛的有勁兒，光頭上一頭汗水，還有其他的客人在催菜，根本就走不開。

「咱們訓練場後面那個小賣部，居然是無糖可樂，差評！」

這兩個人過來的時候，梁培禾就讓他們去周六一宿舍看看，對於尚天鯤和毛尖，他挺好奇的。

「都什麼年代了，我是參加工作了，又不是去坐牢，至於給這麼多的零食嗎？」

幾個人離開會議室。

范迪疑惑。

「後生可畏，厲害呀，咱們這考試可是越來越難了，不少人連公安聯考都過不了，那可是學習了三四年的人。」

毛尖已經把身上的淺色襯衣脫了，挑了一件花的深色襯衣：

這面露難色的，顯然是被梁培禾收拾過了，不過不知道是被什麼事兒收拾過了。

楊躍有些遺憾：

「不錯，不過，學生時代，和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派出所的活兒，還算是個性化，這裏可以說是挑戰極限。」

這比例，似乎有點高，付勝說周六一欠他一百份檢查，還真不是在誇張。

她還有一個鼎鼎大名的外號：

他真有可能把人給真的打骨折。

真是沒眼看。

畢竟現在的犯罪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我們也應該與時俱進，跟上去。

梁培禾吸了一口冷氣，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小子不只是有個全國散打運動員亞軍的獎品，還帶了腦子。

顯然，這個也被收拾過，周六一一笑置之，並沒有多問。

飯店裡比較熱，大部分人都是留下一個人結賬，其他人出去等，所以這群年輕人魚貫而出，也很正常。

但是，現在發回來的信息：

「追？」

謝敏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距離她參加集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謝敏確實是有先見之明，直接把這麼三個奇葩，篩選出來，安排到了一塊兒。

梁培禾還要開會，準備接下來的訓練工作，急匆匆的走了。

周六一從冰櫃里拿了幾瓶可樂出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喝酒的話，需要和領導報備，沒了這個流程，喝酒反而不那麼隨意了。

尚天鯤一點兒不嫌地方太偏，剛到就把行李擱在了宿舍，開始打火做飯。

梁培禾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個縣城，叫做臨仙縣，因為網紅、漢服、冥幣的帶動，現在被人戲稱為，宇宙中心，陰間華爾街，熱度不減……

毛尖喝了好幾口，幽幽道：

這貨進了宣傳口工作，材料寫的不怎麼樣，倒是和本地古城的網紅打成了一片，天天去給網紅們化妝拍漢服，然後被他的領導叫停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在搞文化振興。

「不會吧！？」

范迪瞪大了眼睛：

不過，等到訓練結束以後，他們都會穿著肅然藏藍的警服，敬禮英姿筆挺。

但是，毛尖的本職工作，是個民警。

有些甚至從國際友人的行李箱中搜出了可疑物品，工作中立下了功勞，都是非常合格的警察。

楊躍笑呵呵的，但是意思表達的特別明確：

「沒結賬你怎麼就讓他們走了？你們沒看新聞嗎？這段時間有一幫人一直在專門吃白食兒，逃單，受害的商戶已經有幾十家了！」

坐在中間的，短髮，戴眼鏡，中年女警，目光嚴肅迥然，和圖書威嚴非比尋常，她不光訓練過警察，而且還曾經在監獄工作過，所以氣質比重點中學的教導主任還要嚴厲，瞪人一眼就能刮下一層皮來，她一開口，其他人就不說話的。

「不了不了，吃個飯像刑訊現場，那多不好。」

不應該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應該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光大廠喜歡年輕人，這些急需補充新鮮血液的單位，也需要年輕人去建功立業。」

手續辦的很快，然後周六一把東西放在了梁培禾的車上，去宿舍樓下，路上路過的操場，完全就是訓練場地的既視感，不像是健身房，已經有武警部隊的人在跑步集合，速度快，有力量，很威嚴。

「等到集合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對自己的同事，不能用漂亮不漂亮來衡量，這段時間我們不光在反詐，國安那邊還在反間諜，大部分間諜，長相都是平平無奇的，看一眼就讓人記不住的最好……」

那個尚天鯤，體能最好，說實話，我年輕時候體力最好的時候，成績都不如他。

「這和你去派出所見習，一個月不一樣，這是省里和公安部統一安排的新警訓練，規格高，時間長，按照批次，從四個月半年到十一個月不等，幾乎是半軍事化的訓練。

顯然，在謝敏的眼裡，周六一這三個人，有一身的臭毛病需要改正。

三個人一拍即合。

「梁處長似乎是對這些孩子們不大滿意？」

楊躍車上準備了各種零食飲料，給周六一塞了不少：

種地難，但是毀掉很容易，開著壓土車進去轉幾圈，就能顆粒無收了。

「不了不了。」

就在三個人酒足飯飽，掃碼付賬的時候，另一個包廂里出來十來個人，營業員本來喊他們結賬，但是他們說：

「我看是擔心這幾個猴兒帶壞了其他的新警。」

眉心的地方，擰成一道川。

「對呀，改天我帶你們去他家吃飯。」

底下這個毛尖，就溫和的多了，不過他的事情，更沒眼看。

三人是AA買單的，但是黑魚，牛蛙這些新鮮食材本身就比較貴，他們三個人吃的又比較多，居然花出去六百多。

但是，這些小混混小流氓要是敢對他動手，尚天鯤是真的會動手，不是說骨折了所以來派出所訛詐錢財了嗎？

有個開發商看中了村裡的地，想要低價租賃，但是村民們覺得這個價錢太低了，就不大願意，想要再商量商量。

藝術家也擺手：

周六一也從床上翻下來，中午吃完就在幹活，又奔波了一路，年輕人餓的快，雖然楊躍給搞了不少零食，但是零食哪有鮮食好吃：

宿舍沒人。

尚天鯤：

周六一有點無奈。

繼續往上走，確如秦力所說，社招的警察，就個性的多了，沒有換上警服，穿著各種休閑的衣服，勤務整理的也沒有那麼好，有些膽大的還會嬉皮笑臉的打個招呼。

謝敏搖頭，嘆氣道：

「我之前就聽說，周六一本來會被安排文職，但是你發掘了他的潛力，把他放到了龍華街派出所，這短短一個月，履歷都厚了不少，現在不是流行一個詞，叫做以戰養戰嗎？我覺得我們也可以順著這個思路試試。

和梁培禾的判斷差不多，優點相當的亮眼，但是缺點也非常的明顯，幾乎達到了五五開。

她就是本次的主要領導，女警官謝敏。

營業員的表情都傻眼了：

這種情況下，你別說想要點外賣了，你就連辣條都買不上。

女領導？

「沒，沒結賬，他們出去了！」

楊躍笑著耐心的解釋：

周六一臉上一片惡寒：

「這宿舍就咱們仨，沒別人了。」

「厲害呀，那可是梁培禾，專門管案件組的，江洋大盜聽了他的名字都怕，居然是你親戚！」

不過，梁培禾繼續往下面翻了翻，下面這倆，更奇葩。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警隊里，居然會有這麼兇悍的年輕人，不過當地群眾對他的評價倒是不錯，這麼直來直去的，只解決問題，很符ｈetｕｂooｋ•ｃｏｍ.coｍ合這塊兒的地方特色。

「楊哥，你快點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自己處理好。」

尤其是她每年的訓練方式，都是不拘一格，一直跟著社會司法大環境和各單位的用人標準走，訓練方式也是因材施教，很有個人特色，所以梁培禾這種一直在一線的人，也會叫過來做參謀。

他們履歷也都很漂亮，曾經在我們國家舉辦的很多大型活動中，擔任安保。

「一人兩隻，要六隻。」

尚天鯤看著人家玻璃缸里養著的牛蛙和魚就開始點菜：

「火鍋，走起！」

不過，楊躍也不會一直嚇唬周六一，作為一個前輩，還是給他描繪了一個宏偉的藍圖：

周六一笑道：

「現在的詐騙特別猖獗，我得問一下。」

二逼青年連忙擺手：

梁培禾道：

那個毛尖，看著白白凈凈的，各方面成績都不錯，他最擅長的，居然是畫畫和化妝，這在我們以往的招錄里，可幾乎從來沒有見過。

啥？

梁培禾就是其中之一，這個長期在案件組工作的老警察，有一套觀人識人的法子。

這引起的非議，如同潮水一般，在當地公安局內部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那都不叫事兒，三個人，六條大長腿，跑起來帶風，就算是距離飯店十公里，他們都能在一個小時里跑到。

他們上樓，先去的是一樓，這裡是公安聯考生，進門以後，這些新警敬禮，齊刷刷的，個兒高，學歷高，相當的好看。

他身板兒結實，兩米高的樓梯，他三步就蹦了上來，整個人像個碩大的彈簧。

此刻，訓練基地的會議室里，幾個兩杠三花的人，聚在一塊兒開會，全都是本次訓練營領導組的領導。

這邊生意好，上菜也很快，三雙筷子在鍋上面橫掃千軍，嘴絕對是光腿神器，桌上只落下了一堆白色的嗦乾淨的骨頭，還加了兩盤特色炸豆皮兒，三個人像是豆戰勝佛，在鍋里撈了好幾遍，直到一根菜也沒有了，才收起了筷子。

「啊？」

其他地方的前四個月，和警校生剛上大學差不多，還有工資能領。

張思睿吸了吸鼻子，也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辦公桌都在微微震動。

「裏面還有人，在喝剩下的半杯啤酒，稍等一下。」

常年訓練風吹日晒的，比實際年齡大一些，面堂一片健康的紅銅色。

聽到是個女領導，周六一連忙問：

仨人行動力迅速，直接下樓，直奔操場的後面圍牆，將近兩米高的牆，尚天鯤稍微助跑一下，跳起來一躍而上，飛檐走壁一樣，然後再把兩個瘦猴兒撈起來。

按理說，只要是通過了考試和體測，工作幾乎都是十拿九穩，但是這位滅絕師太居然還能把人給淘汰下來。

這仨的宿舍，零食袋子，畫筆，啞鈴，扔的到處都是，和人家的比起來，就像是一個豬窩。

「咱們的招錄是很嚴格的，體測不過關的人，也進不來，現在的大學生，不少都是肥宅，通過了筆試，通不過體測，那胖的呀，都把體重秤給壓壞了。」

報道的時候，周六一才把身份證掏出來，負責登記的人看了一眼，就往回推：

這剛畢業，報了一個超級偏遠的單位，聽說那地方盤山得開車六個小時，開春剛通了水電，所長副所長教導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民警一肩挑，連續招了幾年人，新人一到那兒一看那環境，溜得比兔子都快，直接把檔案撤了跑路。

「大家看一下這個宿舍劃分，我是根據每一個人的情況劃分的，希望有優點的，可以把優點繼續發揚，有缺點的，集中改正。」

不是拉出來就能去破案，而是戰鬥。

按理說沒有監控，沒有人證物證的，這案子肯定沒辦法，但是尚天鯤居然帶著村民們一塊兒學習法律知識，直接把這家開發商給舉報了。

「裏面沒人，他們結賬沒？」

另一個看起來特別白凈，長相挺網紅的，和滿臉橫肉完全就是美女照哈哈鏡的對比，手裡拿著不是筆，而是化妝和-圖-書刷，真的是比前一個還要奇葩的多，不過這人卻沒有娘了吧唧的噁心感，挺藝術的。

還有好事者去拍，拍了還發到了網上，點擊量還火了兩天。

周六一能跳上去，就是累的有點兒費勁兒。

謝敏這種不輕易夸人的人，和梁培禾道：

登記的人又道：

「老秦，你看這屆怎麼樣？」

這店，看著就熱辣爽口。

我把資料已經分發下去了，大家看一下。」

秦力是個實在人，輕易不開口，不論人長短，但是說話也很客觀：

他們聽說晚上領導會過來視察，都在整理內務，被子要疊成豆腐塊兒，桌子要擦得一塵不染，架子上不能放衣服，垃圾桶里不能倒垃圾。

這仨貨進了農家樂，正好到了農家樂最忙的時候，不少人都抽星期天的空過來吃飯，每一桌都點的滿滿當當，坐著五六個人，擺滿了咕嘟咕嘟冒泡的砂鍋和火鍋，冰鎮啤酒是一箱一箱的上。

而且還有莊稼長在地里，麥子還是青的，但是商人逼的挺急的，一夜之間，農民的麥子不知道怎麼全都被鏟了。

「我看到操場後面的圍牆不高，能翻出去，外面走一公里左右，咱們跑不到十分鐘就能過去，就有一個共享單車的點兒，騎上車大概四公里吧，高速口底下有一排飯店，還有幾個農家樂，炒菜麵條火鍋啥都有，不少大貨車司機都在那兒吃。」

梁培禾一看這幾個人的資料，就感覺血壓一下子升起來了，周六一的赫然在榜首，這沒啥好說的，他見習一個月辦得稀奇古怪的案子不少，得罪人的更是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還被投訴了。

周六一的眼睛里，升起了灼灼光亮，無限憧憬。

「要這條，這條肥，廚房我能不能看看，別把我的魚給換了！」

「當然！」

毛尖在點牛蛙：

他和周六一打招呼：

尚天鯤擰開，一瓶落肚：

謝敏還沒有見過這三個人，頗有些躊躇滿志，她很想看看，這三個人，能給接下來的警務工作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梁培禾笑道：

「我中午到的，進食堂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楊躍豎了個大拇指：

毛尖差的有點遠，藝術生的活動量就是比較少，跟著尚天鯤和周六一後面吭哧吭哧的。

楊躍把周六一放在了訓練基地門口，本來還想要進去看看有沒有熟人，幫著周六一打個招呼，但是周六一聽著就覺得尷尬：

「確實是，現在的新的犯罪手法越來越多，我們也應該與時俱進。」

那十幾個年紀不到二十五的飯桶，得吃多少呢？

接下來，謝敏講了一些訓練過程中需要注意的部分，然後打算先去宿舍，看望一下這些年輕人。

這時候，那個收桌子的服務員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道：

周六一抱著這些零食，覺得有點誇張，居然還有一整箱的二十四瓶可樂讓他搬進去，比他媽羅美霞給準備的東西還多：

「警察，停下！」

「走走走，我還以為我來了這兒，是個孤獨的美食家呢，沒想到，咱們想一塊兒去了。」

這開發商找了一群人幾次想要揍農民，尚天鯤就住在農民家裡，能以一當百，相當的剽悍，誰也打不過他。

「漂亮嗎？」

接下來，謝敏就講到了這個問題：

「我跟你講，我老婆來的時候，我都是去車站和她一起打個蹦蹦車過來，就你過來，我是專門請了半天假借了個車去接你。」

兩個人口徑之一：

……

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還有獨立衛浴，比派出所的條件好不少，周六一挺滿意的，問自己的床是哪一個。

你以為公安比別的崗位多的體測科目，直接要求性別男，還又是測跑步，又是測摸高的，是為了挑肌肉男？是為了挑最能搬磚，最能下苦力的！

「我這嘴裏都淡出鳥兒了，必須去搓一頓！」

「咱們公安聯考出來的苗子，都很不錯，不管是體能還是執法實訓，都比前幾年的有了很大進步，就是社招警察，有點參差不齊。

滅絕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