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反詐風雲, 新警勢如破竹
第12章 異地辦案任務重
尚天鯤道:
毛尖也有些犯嘀咕:
他一開始接觸到周六一的時候,周六一是一個輕快的,頻頻冒金句的男孩子,但是歷練了將近三個月,他見過了生死,經歷了這個職業的心酸苦楚和榮耀責任,開始變得穩重起來。
案子,就這麼開始了。
周六一沉默片刻:
「幾十萬億?這麼多錢?計算機的小數點夠那麼多位嗎?」
十一月的豐華市,天氣還比較熱,大家緊鑼密鼓的收集著各項資料,到了晚上飯點兒,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去吃飯。
這機子有些年頭了,而且還是酒店圖便宜組裝的那種,許仲平看著就覺得頭大,但是周六一卻能很快地上手。
「電腦端,現在的數據存儲,是機械硬碟和固態硬碟兩種。機械硬碟刪除的時候,只刪除記錄表。文件不會刪除的那麼快。
「那還是得通過南山必勝客來恢復!」
沒有什麼明顯的線索,各家娛樂場所,看起來都很正常,在網路平台上的團購券,都已經到了九塊九,十九塊九。
這樣的規模化的團隊,不可能不被相關從業者警覺,以三江市禁毒工作的強度,哪怕是在某音上上傳一小段視頻,都會被我們禁毒大隊順藤摸瓜的幹掉。
周六一笑道:
「別相信我們張處,他這都是空頭支票,從來沒有兌現過,我結婚的時候請十五天假,他只給批了十天,還嫌我請假的時間太長,影響了單位的工作。」
「這地方,貴嗎?」
法醫現場拍攝的照片,看起來一片血腥,那個枉死的女孩子,當時該有多絕望。
而梁培禾和張開元等人開始商量辦案的思路,梁培禾力排眾議:
我要是遇到了這個嫌疑人,我不保證,我會不會也做同樣的事情。
「思思,你帶我走吧!」
許仲平現在看周六一的目光都變了,計算機這個行業,也是有壁壘的,軟體和硬體之間,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這個人,打女人!還喜歡拍照。」
在他眼裡,那些女警察,就是機器檢測到了有不良交易,就給可能受騙的人打個電話,阻止被詐騙。
當地警方也很頭大,因為這個很可能是一個遍布全國的大案子,但是根源卻在當地。
要是想找他聯繫情況,別給他打電話,直接去找他。」
你就不要操心這個事情了。
周六一拿著手機搗鼓了一下,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重視起來,以後肯定還會有重案要案,如果消息從我們中間走出去的,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可以憑藉各種技術破的案子,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有小年輕響應:
而且,就算是這些通信商收集到了我們想要的信息,他們也不會乖乖的拿出來的。
周六一是個好學的人,習慣性的坐在第一排,屬於老師最喜歡的那一類型的學生。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
為了保證收網的時候,這個案子徹底解決,就必須有一個極其周密的部署。
都六個月了,你們才發現,不能處理我了!
咱們都是熟客了,我哪能蒙你!
四十開外的老警察們,其實對於新技術的接受度,還沒有那麼高,就像是零幾年的時候,和電腦連接的印表機剛剛進入了學校,很多年輕的教師,都在學習如何列印辦公。
「厲害呀,你這小將,速度夠快的。」
「再難也要做嘛,我們如果不從源頭上打擊犯罪,犯罪分子會越來越猖狂的,就像前幾年的掃黑除惡,等到案子破了以後,我們才發現,那麼大的保護傘,扯出來一大串的案子,實際上一開始,可能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事情。
而且還和當時的洗頭房的老闆娘大吵了一架,賠了一筆錢,吵架的原因,也不是雙方誰比較同情冰妹,想要為冰妹謀得一點正當的醫藥費。
我是已經盡了全力了。」
許仲平痛心道:
電腦上一大串的轉賬記錄出現,全部都是199,299,399這些數字,集中出現在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
范迪看起來還是老大的不樂意:
他們使用著暗語,把一個人,明碼標價的給賣了,而且裏面還隱晦的說,要給她用藥,還可能會發生一些毒打類的內容。
不錯,這個電腦上,有我們可以還原的東西。」
一年一百個億。
「這個之前裸條泛濫的時候,居然去學校毆打女學生,騙著女學生繼續借所謂的整容貸,把人拐到地下娛樂場所賣淫,那些女學生,年紀還不到十八,這輩子算是毀了!」
我們需要謹慎,也許要快速破案,解救被拐賣拐騙的女性。
這點我在招人的時候可是深有體會,軟體專業的,就只會寫代碼,寫一個程序出來,但是讓他把主機拆了,把裏面的灰清理一下,完全不會。」
大部分人,都被氣的快要食不下咽了,喝個水,又開始埋頭工作。
我們當警察的,要儘可能地,把犯罪扼殺在搖籃里。」
張開元的電腦咔咔的響著,有新的郵件進來,他趕緊打開看:
但是張開元關於用人方面的憂慮,這一點,梁培禾深有體會,他自己身邊就有一個,范迪倒是一身正氣,父母都是老師,一點也不接地氣。
你使用萬能鑰匙,偷的是外面其他居民使用的家庭網路,複雜一點的帶數字字母特殊符號的密碼,萬www•hetubook•com•com能鑰匙都破解不出來,只能破解單一的數字或者字母。」
「那你好歹先把人抓住再說吧!」
周六一的想法,和梁培禾不謀而合,梁培禾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梁培禾問道:
我從來不在半年裡吃第二次,一點兒新鮮勁兒都沒有。
范迪臉上的冷汗都出了不少,手捂著手機,不給尚天鯤看,但是他自己費了半天勁兒,怎麼都沒法把手機屏幕切回正常界面。
現在A股市場上的那些上市公司,有哪幾個有這樣的實力?
「咱們是不是弄不成?」
現在更依賴技術辦案,所以直接把他們的手機連在了電腦上,開始進行技術分析。
這種事情,太多了。
其次,從目前的資料上來看,溫思思失蹤有整整五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社會活動軌跡,沒有自己的電話卡,銀行卡,購買交易記錄,說明對方的人身控制非常嚴重。
許仲平道:
「我帶來的人,負責技術這一塊兒,再從當地的警方這邊抽調一些人,進行走訪排查。」
梁培禾手撐著桌子問他:
讓他驚訝至極的是,周六一手機上的內容,居然就是他的手機屏幕內容。
周六一在把重要的數據輸入進去以後,在等待數據分析出來的時間里,也參与到了這個話題:
經偵、技偵、刑警,這種案子,連根拔起,也不知道會挖出什麼樣的料來。
周六一,是在用實際行動,教他做人。
周六一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的十二點半,但是這些長期工作在一線的人,似乎都不覺得晚,早已經是習以為常。
王新明在基層呆的時間特別長,快五十歲了,是個勤勤懇懇的老黃牛,幾乎把所有的崗位都干過一遍,工作細緻認真。
天天看電腦,天天圍觀別人的生活,沒點兒意思。」
大家都連上網以後,搬桌子的時候,就把路由器壓在了後面,范迪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聯網,拿過手機來,讓許仲平給他連一下,但是許仲平正在寫一串代碼,來篩選特殊數字,就沒有搭理范迪。
董玉春只想少賠點錢,而洗頭房的老闆,只想多訛詐一筆錢。
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溫思思,被當成了貨品在交易。
簡直是觸目驚心。
周六一道:
「我上哪兒抓去?」
大家都圍在一邊,等著許仲平恢複數據,但是恢復了半天,他急的滿頭大汗的,電腦卻像是卡住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很顯然這些數據,已經經過了暴力覆蓋刪除,所以很難被恢復了。
說著說著,周六一就找到了一個文件夾,他不使用滑鼠,文件打開的速度比使用滑鼠快多了,很快就打開了一個TXT文件。
當地的領導察覺到了這一點,怕用自己的人,打草驚蛇。
張開元神情肅穆,在那麼多的鮮花一樣的生命的面前,他已經把自己的前途看淡了。
毛尖忙得滿頭大汗的,但是卻挺高興:
這個年輕人,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對著社會隱藏真實的自我。
這是我們需要深挖的部分。」
范迪擦了擦頭上的汗,冷靜下來,才覺得周六一說的都是對的,但是還很嘴硬:
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別人都是怕被老婆發現,想方設法的隱瞞,他倒好,巴不得被老婆發現,直接離婚。」
周六一看了他一眼:
「怎麼個騙法?」
「梁處,這案子破了,我什麼功勞都不要,全算你們的。如果出了事情,我也一力挑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孩子突然間就不愛和我們說話了,我們以為是青春期叛逆,也就沒有管。」
尚天鯤卻道:
張開元應允:
王新明口音很重,聲音又高,像個男教導主任,脾氣相當的不好,說起來佟斌的事兒,如數家珍:
但是主動的幫周六一拿了拿插線板這些小東西,還把地拖了。
其他人問:
尚天鯤道:
張開元臉上露出笑容:
我們這地級市,又不大,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都當成了茶餘飯後的段子在講。
梁培禾道:
他的手機,現在被周六一控制劫持了。
「沒有那麼複雜,手機上的數據不能夠完全刪除,只要恢復手機上的數據就行。」
兩口子只有這一個女兒,他們一個是民辦教師,一個是貨車司機,都是不善言辭但是比較嚴苛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差不多是一個家庭完全被毀掉了。
范迪大概是很久沒有連過網路了,以為尚天鯤要錢,就把臉別到了一邊,下載了一個萬能鑰匙,開始破譯密碼。
「我這邊有個軟體,是反詐宣傳的,你裝一下。」
梁培禾淡淡道:
他們一年的利潤,恐怕都沒有幾個億吧?
「現在的網路已經設置到了出了房間就搜索不到,這邊的路由器協議一開始就這麼設定的。
但是周六一靠著椅子:
「可是以我們這邊的警力和技術,很難達到這樣的標準,我也舉個例子,電詐案,說得好聽,只要讓三大通信運營商提供給真實的實名認證的信息,實際上這就像是老師在黑板上寫字,有人拿著紙糰子在後面丟老師,老師轉過頭來,只能確定個大致方向,不能確定到底是誰。」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咱們豐華市常年多雨,是老工業和圖書區,不少小區的監控設備都老化了。這幾年開始發展旅游業,人員流動結構複雜,我們的大規模地面排查,肯定會引起犯罪分子的警覺。
「溫思思出事的酒店附近的監控都完整,有不少商家,夏天就在自家門口乘涼,他們見過溫思思,每次都是和不同的男人出入。
另一個網安中心調過來的網警張亞,扶了扶黑框眼鏡道:
「之前都說機關單位的效率太低,我看這兒挺高的。」
「大案如山。」
范迪的手機,可以採用分屏模式,所以現在看著就像是保安室的監控錄像,相當的精彩。
范迪只好去找看起來比較閑的尚天鯤。
「這玩意兒,你也能玩兒得轉?」
原本周六一太年輕,面相青嫩,本地的這些警察不太把周六一當回事兒,但是看到了梁培禾的秘書這麼對他,立刻態度也不一樣了。
「現在的人,使用現金的場景越來越少,大部分都是手機支付了,所以我們可以通過交易轉賬的金額來進行鑒別。」
「這人因為私制炸藥開礦,我辦得,坐了三年牢,之前因為私自截留煙花爆竹,被我處理過。」
「我知道了。」
……
尚天鯤焦急道:
「大數據甄別,這項技術很早就已經使用了吧?我們現在用的這些設備,哪一個不是一秒之內處理幾十個億的信息?
豐華市這邊,為什麼沒有觸發這樣的機制?」
比如,一個小混混,就是給領導開了幾次車,就披著領導的虎皮強買強賣了。
溫思思的失蹤時間長達五年,資金流向肯定不小,而且洗錢方式很隱秘,沒有經偵的協助,很難把所有的網路資金方面的證據給固定下來。
所以,我提議我們先做網路排查,精準定位一些利益相關者,相當於找到了靶子,然後把槍再支過去。」
大家都看的特別揪心。
「小意思,這樣的人,我們反詐中心,還有好幾個。」
「這女的後來怎麼辦了?」
本來夜深了,有人累的開始打哈欠,但是這麼一鬧騰,又開始精神抖擻的繼續干工作。
本地有個漂亮的女警,也不是個花架子,但是看著這樣的內容,還是直皺眉,原本忙碌了大半天,跑來跑去的,好不容易坐下來,能喝口水,現在也喝不下了。
「怎麼可能,不會的,我們每天的數據大概是100m,要聊天,要發表情包,按照有十個億的人上網,一天可以把十萬塊的1t硬碟給擠爆。這個成本,大概是一天三千萬。
把冰妹暴打了一頓,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鼻樑骨斷了,耳朵被咬下來一口,相當的兇殘。
「這不是在銷毀證據嗎?我們是不是得和運營商聯繫,才能把數據恢復?」
原本漂亮女警進來的時候,尚天鯤還想搭個訕,要個聯繫方式,但是現在那點兒心思全掐滅了,只盯著電腦:
他們先去刑警隊法醫那裡認屍,其母在看到了溫思思的屍體以後,直接哭的昏厥了,送去醫院打了一針,才勉強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後,一直在捶胸頓足的流淚:
張開元今年剛四十齣頭,這個年紀比較尷尬,如果升上去的話,他就能在單位里成為說了算的一把手,如果升不上去,他在本單位都會逐漸的被邊緣化,到了五十歲就會內退。
但是從當地的治安環境來看,似乎沒有太反常的部分,也就是說他們的地下交易模式非常的隱秘,很可能有人在案中提供這個便利。
「我們的年紀大的警察,懂社會上的門道,不懂技術,年輕的警察們,你也看到了,他們是玩兒著手機長大的,單純得很,就算是有技術,也是紙上談兵。
周六一這邊,完全沒有閑著,和許仲平他們商量著:
很快,大辦公室里,機器出現了一聲響動,大家都圍了上去,當地的警察臉熟,反正總犯事兒的就是那麼幾個,立刻道:
「這大概也是當地警方需要我們協助的主要原因吧。
「大家別灰心,這些違法犯罪事實,都已經被我們處理了。雖然我們警力少,人口多,但是只要犯罪分子冒頭,我們就打!」
許仲平把一巴掌厚度的資料拿出來。
「我以前在我們那片兒,就是修電腦的,我最便宜,速度最快,所以來找我的人多,技術就練出來了。」
按照老刑偵的想法,這種案子,自然是應該先查那些娛樂場所。
周六一笑道:
「你們不去酒吧KTV玩兒嗎?」
我們日常的通信,都是只提取關鍵詞,其他的不重要的東西,全部都被過濾掉了。
「這也太多了吧!」
「其他人要臉,打個電話就能來派出所,這個人不要臉,我們要是想了解他的情況,得調一下監控,直接上門去堵,時間遲了的話,他自己開上車就跑外地去了。
王新明一邊把資料調出來,一邊道:
但是這幾年,不管是KTV還是酒吧,都成了各個單位重點排查的地方,明面上相當的清水,不一定能查出什麼。
周六一,在操控他的手機。
要個味兒重的,我還得招待朋友,但是你不能坑我,一定要性價比高的!
「我就只有這一個孩子,讓我怎麼活呀!」
「我住的那片兒,外地人特別多,每天都有新鮮事兒,不想聽都不行。」
「厲害呀。你咋知道的比我還多?」
在張開元看來,如果通過互聯網追蹤,速度只會更慢。
「人一旦墮落,滑落下去,就會完全沒了下限。」
和_圖_書
還很有可能的是,犯罪分子監控了我們辦案人的通信設備,了解了我們每一步的動向。
另一個警察道:
「嘿嘿,絕了,別拿有色眼鏡看人,還真是這樣的,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哪知道外頭的情況,坐車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KTV酒吧那一條街,肯定是從晚上八點以後,就擠滿了計程車,等著拉活兒呢,那邊的派出所,肯定每天晚上值班都特別痛苦。
有,不過怕你喝不慣,你喜歡的幾款,現在都有。
向准直皺眉:
下午的時候,溫思思的父母到了。
如果真要操心,就聯繫一下銀行,準備凍結賬戶。」
和溫思思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在醫院打完了點滴,清醒以後,就被帶了過來,不過他們的口供里,有用的信息不太多。
「我要出去旅遊,要睡到自然醒!」
佟斌,這個人率先落入到了警方的視線之中。
「注意點兒影響。」
毛尖無奈:
出去玩兒,哥也從來不會包夜,包夜八百,快餐三百,有那個錢,可以吃三次味兒不一樣的女人。
「梁處,我認為您早上在車上說的很對,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而且這是有一個完整的利益鏈條,我們就先查賬。
年輕人犯怵:
周六一手中拿著分發下來的材料,看著上面的圖片,頓覺案子有千斤之重。
以前破了的案子,會被人奉若神明一般,但是沒有破的案子,幾乎是束之高閣,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是成為了一樁懸案。
周六一還在逐個模塊手動調取,從那些別人找不到東西的空間里,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連上網了,不過以後不要隨便連接外面的網路,對方可以在電腦客戶端看到你的手機,隨意入侵,找到你的個人信息,甚至是篡改監控你的其他通信設備。」
梁培禾帶過來的,有周六一幾個人,還有反詐中心的網安,大家立刻把設備放在了辦公室里。
梁培禾道:
我們現在去找通信商,估計能調取出來的信息,只有好友關係,轉賬記錄,部分聊天記錄……」
王新明道:
張開元頻頻點頭,對於三江市能搞起來反詐很是羡慕:
尚天鯤道:
「呦,這妹子長得不錯,你說你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兩個人站一塊兒還像同事,你能不能積極主動點兒?」
梁培禾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他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還一直奔波在一線,和科技結合的年輕小警察還沒有發展起來,主要原因就是那些年輕的警察們,涉世未深,對真正的陰暗的部分,接受度還沒有那麼高。
「我就不信了,哪個賊不長眼,還敢偷警察的網。」
「呦,你經常大晚上的睡不著,看人家修牛蹄子的視頻?你也太無聊了吧?你好歹看一個美女修腳的視頻吧?」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知道一個市一個月的手機支付流水有多少嗎?幾十萬億!」
向准喝完了泡麵底下的最後一口湯,又拿起來一份夜宵的盒飯吃著,帶回來一個比較爆炸的消息:
又一個人出現:
最困難的部分,是個人用戶破解,因為現在的密碼已經趨向于複雜。
梁培禾在工作中,很擅長和人合作:
這種大型的招嫖案件,涉及到了人口拐賣、違禁品藥物、甚至還有當地的官商勾結,比較典型,非常重大,各方都很慎重。
還需要再培養培養。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一個包括了雙方昵稱,時間軸在內的聊天信息,出現在了所有警察的面前:
「大晚上的,三點多不睡覺,搜索怎麼處理好人際關係?這你可找對人了,還看什麼搜索引擎,直接問我,我教教你怎麼處好人際關係。」
其實就算是不使用我們的許可權,只通過密碼破譯,也很快,掛上字典以後,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
對於犯罪分子而言,就不再是貓抓老鼠的必勝的結果。
前科犯們,數量不少,王新明越說越是痛心疾首:
范迪有些惱羞成怒了:
國外的很多部門,這種官司打了多少次了,關於技術能不能侵犯隱私,數字財產是不是財產的問題,討論了很長時間。
「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找,我怎麼都想不通,孩子為什麼會和我們不辭而別,她走的那天中午,我還問她,晚上要不要買個無籽西瓜,要冰的還是不冰的,她說不要……」
張開元把他多年的老搭檔,王新明也調了過來。
范迪鬧了個大紅臉,好在現在辦公室的人不多,大家都去吃飯和拿必要的辦公物品了。
一個警察撓了撓頭:
其中一個人,使用的是電腦上聯繫的,所以現在直接把酒店的台式機搬了過來。
「佟斌,這人之前就被處理過,拘留了五天,罰款五千,他老婆差點兒把治安大隊給砸了,要不是我們攔著,這小子當天可能就被老婆給閹了。」
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個例。
「我聽說,龍華街派出所有個牛掰的刑警,名字叫徐海,他本來前途無量的,但是在一次抓捕中,把一個人販子給打成了高位截癱,才下沉到派出所了。
說到最後,張開元甚至是有些難過了:
尚天鯤越說還越帶勁兒,毛尖拉了拉他:
他之前就找過。
哪怕是學校的實驗室,採購的丙酮多了,也會被禁毒大隊的人叫去問話。
毛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m.hetubook.com•com
尚天鯤一拍腦袋:
「回了原籍,進了幾回戒毒所,後來出來以後,當地幫著給解決了一下就業問題,找了個社區食堂的活兒,她待不住,去了南方。」
「這小子,太不老實了,我們之前查到了一個小姐,從那個小姐的手機的轉賬記錄里調出來的轉賬記錄有他的,當時處理他的時候,他一直嚷嚷著:
張開元忙完了手上的一攤事兒,給大家買了宵夜,加油鼓氣道:
隨著王新明登錄自己的警號,用當地專門搬來的電腦上,從公安內網把資料找出來。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整個辦公室里還是燈火通明,只有人偶爾出去抽根煙提提神,大家都沒有下班。
周六一往前,壓低了聲音:
只有王新明一邊撕火腿腸一邊道:
大家都默認,周六一這個計算機系的小青年,應該是專門招募的有一技之長的社招警察,再加上這個案子確實是不好辦,所以對於周六一提出來的要求,儘可能的都快速滿足。
周六一,居然可以軟硬兼修。
不過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這麼複雜的案子,肯定還有其他的線索和思路。」
……
「比如,都開房進來了,收了錢以後,才說沒有買套子,要下去買一趟,你等上一晚上,那女的都不來了。」
「來了!經偵也到了,很快就能過來了!」
范迪潑涼水:
「從溫思思的遭遇上來看,她被人嚴密的控制著,受到的是精神和藥物的雙重傷害,可見犯罪分子心思縝密,有完整的規模化的團隊。
再後來,就沒了消息。
數據,也傳到了梁培禾那裡,他翻了翻,倒是不大意外,這些東西,是周六一刨出來的。
「主要是因為太丟人了,他老婆在醫院上班,還是婦產科,經常給年輕夫妻做婚檢的,攤上這麼一個事兒,太糟心。
「找東西最常犯的錯誤,就是燈下黑,如果你的手機被犯罪分子控制了,我們的所有的工作,就都相當於白做了。
尚天鯤是真的嘴上沒有把門兒的,看得特開心:
這樣的價格,別說店裡的上鍾的技|師,就連清潔工都養不起。
周六一是比較少見的,見過了太多的社會陰暗面,心態還如此陽光的年輕人,他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職業痕迹。
很快又一個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王新明恨鐵不成鋼,指著這些交易記錄:
人陸陸續續回來了,會議繼續,把溫思思出事之前的酒店,坐過的車,接觸過的人,全部都進行了一個匯總。
辦公室里,梁培禾和張開元還在商量事情,張開元憂心忡忡道:
「這可比仙人跳文明多了,如果是仙人跳,還會冒出來三個男人,揪住打一頓,其中一個還會自稱是這個女人的男人,被戴了綠帽子,要一筆賠償。」
「這案子,我理智不了,冷靜不了。」
不過,梁培禾很清楚,周六一隻是看起來比較乖而已。
范迪漫不經心的在手機上點了一下,然後,他的手機就出現了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手機相冊被一個個的打開,視頻軟體被一個個的打開,瀏覽器看過的內容也被一個個的打開。
洗頭房的老闆,劉美玉,因為組織賣淫罪,被判了五年,現在還在裏面獃著。
溫思思的父親,稍微鎮定一些,但是蹲在門口一直在抽煙,一隻手掩面,另一隻手拿著煙,微微顫抖著,哽咽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許仲平已經把椅子讓給了周六一,周六一已經在電腦上開始敲敲打打,他提供的是另外一套信息:
……
當事人但凡要點臉,就會覺得丟人敗興的不行。」
那些男警察,大部分都是程序猿,張口網路安全,閉口密碼學的,他也不是很能聽得懂。
就像是我們在電腦桌面上刪除一個文件,如果感覺刪錯了,趕緊去桌面上的廢紙簍還原文件,就還有搶救回來的可能。
把利益相關者,全部一網打盡,剩下的小魚小蝦米,就容易得多了。
開完會以後,其他的任務逐漸的分派下去,開始輪流排班工作。
「那這不就是仙人跳嗎?」
新人起鬨:
尚天鯤把一個裝檔案的紙箱子放下,遇到大案,常規操作,就是先從資料庫中調取,從有前科的人裏面進行篩查。
周六一道:
尚天鯤聊起這個,眉飛色舞:
許仲平道:
毛尖和其他年輕警察,沒見過這些東西,聽得津津有味的。
其他幾個年輕同行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乖乖仔,沒玩兒過太野的。
「誰承想,有一天,孩子居然會不見了。」
張開元犯難:
許仲平看周六一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周六一拿著范迪的手機掃了一下自己的二維碼:
這個車牌常年在這兒跑,我們問了一下,不光有溫思思,還有很多其他的女孩兒。
但是,現在我們是在偵破案子,這些信息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周六一,你夠了!」
「等這個案子結了,我給大家放長假!」
從利益問題入手,才是最好的思路,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兩個才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已經有六十了,兩個人本來就吵吵鬧鬧的,在溫思思失蹤以後,就離了婚。
這怎麼能行?
周六一在繼續翻看著案卷信息,自己做筆記,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掃碼吧。」
這樣的情況,大概是再也不會發生了。
他忙了一天沒有吃飯,進來以後,毛尖剛好泡了方便麵,他端起來,一口就吃下去大m•hetubook.com•com半杯麵,一邊吃一邊給大家交代摸查的情況。
這次的案子,比較特殊,秦力還留在集訓中心,帶隊的人是向准,向准現在跟著其他本地外勤的人出去走了一圈,摸了摸情況,然後回來了。
周六一又道:
其中好幾個,現在還關在看守所,張開元已經給聯繫過了,可以去提人了解情況。
「理智,冷靜。」
周六一十指交叉,扣在桌子上,其實發生這麼大的案子,既要繞開當地警方,又要快速破案,確實是頭緒不多。
全國的那些電詐案,基本上案值過百萬的,反詐中心的專案組,基本上都是一年破兩個的水平。
「這娘兒們這麼凶?」
尚天鯤道:
「向教官,這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許仲平在電腦上敲了幾個鍵:
「當警察的,居然還偷網!」
尚天鯤和毛尖出去上廁所,尚天鯤還在說著:
前途,算個球!」
他這麼做,也是賭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周六一淡淡道:
會議開了很長時間,中間休息的時候,不少人都需要出去透透氣。
尚天鯤道:
在這之前,開了好幾個視頻會議,臨時組建起來的領導小組,都是辦案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但是大家的意見並不統一。
這個現在被收押的嫌疑人,董玉春,並不是像他宣稱的那樣是第一次找冰妹。
「這你們可說對了,他的外號,就叫做張扒皮。」
范迪,他學的專業,太偏向于文科。
這年頭,專業劃分越來越細緻,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東西的兩個專業,其實風馬牛不相及。
張開元翻了翻,在劉美玉的名字上,做了個記號,準備聯繫人,去提審一下:
其他人問尚天鯤:
不能漏掉一個,不能錯抓一個。
「這不是周扒皮嗎?」
「給這些年輕人一點成長空間。」
我們,會成為他們眼中的大笑話。
「我們也想要成立一個反詐中心,但是地級市的資格不大夠,而且每年還得在設備上開支那麼多的錢,為了追回五萬塊錢,可能要付出五十萬的成本,就只能作罷。」
今天晚上,誰和我去一趟?」
「我聽過,不過我師父說,張處的這個名字,意思是能把犯罪分子的皮給扒下來一層。」
向准忙了一天,連口水都沒有喝上,倒不見生氣,忙問在網路上有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尚天鯤把手機拿出來:
周六一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梁培禾瞬間都覺得有點沉悶,這是他們沒有和新警們說的內容。
領導和大家都在一個辦公室,梁培禾瞄了尚天鯤一眼,大家就都散了。但是等梁培禾不在辦公室的時候,許仲平湊到了尚天鯤旁邊,低聲問道:
「這麼大的案子,我們現在的看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他不是計算機系的,而且在反詐中心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也看不懂其他人是怎麼工作的。
范迪不相信,周六一拿起自己的手機,把范迪通過萬能鑰匙連接的網路二維碼掃了一下,果然出現了一個電話號碼。
此刻,大家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快速的把兇手緝拿歸案,給死者一個公道。
「就算是大數據的東西太多太雜,但是現代人上網的方式,和從前不一樣,我們可以從客戶端調取。首先是電腦端,聊天記錄加密保存以外,圖片和視頻都不會加密,就算是在本地刪除,刪除的也只是圖片和視頻,聊天文字可以對資料庫解密以後看到。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也會把職業的滄桑寫在臉上。
「這個犯罪團伙,相當的謹慎,在聯繫完了以後,就讓把聊天記錄這些東西都刪除了。」
尋女五年,最後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讓人憤怒無比。
最近有新茶嗎?
甚至就連尚天鯤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周六一口齒清晰,句句有范兒,范迪被懟的啞口無言。
這些信息,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絕望。
因為這事兒,扯皮了好一段時間。
而很多老教師,居然還在手寫,然後列印的方式。
「沒錯,確實是有這些考慮,在你看來,這個案子應該從哪裡入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我為了破這個案子,往上面打了多少報告,現在人還沒有全部就位。
不上班兒的時候,也出去走走,看看正常人的夜生活,到底有多豐富。
「咱們這個職業,什麼時候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只憑藉著刑警隊長的一雙慧眼,就能破案。」
說到最後,這位父親手捂著臉,眼淚從手指縫流出來。
這事兒,雙方賴皮了一段時間,就算是了了。
「這地方,騙子多,酒托飯托多……」
這個過程,倒是順滑了不少。
尚天鯤哈哈大笑:
范迪不大領情:
隨著王新明的一條一條的解釋,辦公室里逐漸安靜的像冰窖,王新明看到這些年紀比他小十幾二歲的年輕新警們,話鋒一轉:
王新明還著重表示:
「我們主要是為了確定交易信息,這種交易,一般都發生在晚上,重點把199,299,399,這些在晚上十點到凌晨四點左右的數字摘出來,保准錯不了。」
我們後來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這個事情,這貨電話沒有掛,還和朋友們炫耀:
「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
資料顯示,這個人的名字叫佟斌,因為嫖娼被處理過。
以這些犯罪分子的狡詐程度,他們肯定會銷毀罪證,甚至是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