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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路子？」

「你是怎麼想的？」

有錢人也都想要找個有錢人，一來二去的，不就處上了嗎，一年的節日那麼多，旁敲側擊的要錢，整數的可不收，要收就收1314520，7758521這種能代表愛的數字。

南藝在這方面已經是個老手了，一年培養那麼四五個，就有四五百萬進賬，不比開蛋糕店香嗎？

周六一已經看過了。

不是因為技術問題。

「哪能這麼浪費糧食，你也不怕遭報應，這米飯也不是很好吃。」

梁培禾把人全部都聚起來，實行的是封閉化的管理，甚至就連本地本市城區戶籍的，都在審查過以後剔出去了，就連雷明都感覺到了這一次有多嚴格。

打完了這個電話，周六一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抖，之前他都是不知道怕的，哪怕是和人販子那些人在一塊，也覺得還能應付。

「下次別吃這麼貴了，一個人吃八千塊，實在是太奢侈了……卧槽！」

隨後，雷明拋出了第二個點：

「現在那麼多的爛尾樓，業主群好幾百個呢，咱們也裝成業主混進去就說交點錢就能給重新把房子蓋起來，一個一戶收十萬，一百戶，可就是一千萬，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商機，還是個藍海市場，咱們要是下水，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不放心的事情，有十幾件，但是卻沒有一件是在囑咐自己的家事，全都是在交接工作。

周六一笑：

這段時間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光憑我賬戶里那幾個錢，吃泡麵都不夠。

這騙的不是錢，而是那些買房的人的命。

「太厲害了。」

皮三金把一碗米飯扒拉的吃的特別乾淨。

他需要打開局面，所以是自下而上。

「我是說真的，咱們干一票大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

龐虎在會所，一手摟著一個小姐，聽著皮三金說完瞭然后和其他幾個人笑道：

出來商場的時候，皮三金嗷嗷的喊著：

他的手機，收到了銀行卡被划走的通知，驚得他像是下面被人給捅穿了，整個人跳起來；

周六一對著外面的皮三金招手，讓他進來。

但是現在針對那些幾乎已經是傾家蕩產的購房者，想出來這麼一個騙人的手段，簡直是惡毒，歹毒，險惡，到了極點。

關鍵在於，一定要收尾乾淨，不然最後還會被反咬一口。

張時雨已經在開會的時候說過了，使勁兒的查，要溯本清源，要把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了。

拆借的，著急要錢，買房子的，著急要房子，還有產權不清晰的，也要簽合同……

「你還是住院吧，有我頂著，肯定能行，再說了，這次給咱們保駕護航的，是張廳。」

他付出的那些錢，已經足夠買一大堆七匹狼了，不知道為啥，他看到周六一就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發寒。

不過，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皮三金覺得點了一個不過癮，還又點了好幾個很貴的菜。

這些都是從警五六年的青壯，是骨幹力量，拉出去都能獨當一面，個頂個的厲害。

周六一呵呵噠，一個騙子，居然在這裏教育他要節省糧食：

這就是招牌。

梁培禾問周六一：

「你打開窗戶看看。」

中國銀行可以查詢客戶的所有開戶信息，他有多少張卡，我清清楚楚。

這一晚上，反詐中心的民警全都來了，省廳里也來了好幾個人……

兩個先談的案子。

「哎呀，我沒有注意，還是用你的卡支付的奶茶，對了，這包軟中華，也是用你的錢買的。

「我現在的心，比這零下的天氣還涼，你咋就那麼不要臉，居然盜刷我的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皮三金不住的點頭。

周六一道：

夠吃嗎，不夠的話再點兩個。」

「一個人一生中使用的賬號，可能有幾十個之多，ｈtｔｐs://m•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但是最後只會保留下來三個密碼，我第一次和皮三金打交道，在看監控信息的時候，看到了他在監控下開手機鍵盤，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但是根據手的移動動作，很容易就能還原。

郭勝利想要摸根煙，但是忍住了，他現在覺得，盛長風的愛好比較好。

南藝一陣惡寒。

吃糖不會留下煙蒂，不會擔心把紙質文件給點了，更不會落下滿地的煙灰。

「以前村裡進了小偷，大家是怎麼做的？」

他本能的覺得，周六一這個人肯定特別的危險，屬於那種碰上事兒，會一秒鐘變成一個瘋子，能趕出來許多一般人根本干不出來的事情。

接下來，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登錄他的支付賬號，然後在每一次吃完飯以後，告訴服務員：

但是他就是很欣賞皮三金這種，你看我順眼，但是又不能幹掉我的表情。

梁培禾開頭：

周六一這種經常鍛煉，經過了格鬥加成的身體，揍趴下一個皮三金，實在是太容易了。

然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當然，這貨如果不喜歡自|拍，沒有他的照片的話，這也不是個事兒，我只需要見過他，就能把他的輪廓勾勒下來，只需要把識別的地方重點畫一下就可以了。

「他們就中間借了一次錢，那筆錢的數額也不是很大，怎麼就能撬動了那麼大的公司。看著那麼多的股權，代持，我真是頭疼的不行了。」

向來只有他撒潑打滾，在網上當噴子，各種興風作浪，從來都沒有人能先他一步，治得了他。

周六一在靜靜等待著。

畢竟，沒有幾個傻缺，會點一桌子價值兩三個月工資的菜，還吃不完。

盛長風隨後就給大家拋出了第一個疑點：

「一個運轉良好的企業，再加上一個白手起家，很有魄力的老闆，怎麼會突然間就資金鏈斷裂，還沉迷於賭博。這很反常，就算是有應酬，需要上下打點關係，但是不應該會輸掉自己的基本盤。」

像極了一個慈愛的長輩。

還是有錢的日子舒服，在商場里，想買啥買啥，想吃啥吃啥。

雖然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但是周六一玩兒的這一手，實在是太解恨了。

皮三金氣的臉色發青：

皮三金一邊吃，一邊點頭。

「你想呀，他們十來年前，就能拿出來五六十萬的首付款，那現在肯定起碼也有個十來萬，要不然等著房子交了，他們拿什麼裝修呢？反正房子交付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那錢留在手裡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咱們拿來花了呢。」

周六一已經把賬單拿過來了，手直接把皮三金的脖子夾到了腋下：

但是現在這個騙子，居然輕而易舉的說出，要繼續騙這些人的錢。

這種騙局，無非就是一個人騙財，一個騙色，只是那個騙財的人技高一籌罷了，租一個豪車，再去高檔小區里租一個房子，碰瓷了有錢人，加上微信，有錢人肯定是要看朋友圈的。

但是看到這些大半夜，一個個的警服森然，看起來熬的憔悴的警察，他的千言萬語，全都咽下去了。

郭勝利說完，蹲下來，窩著肚子。

許仲平又是給周六一捶肩膀，又是泡茶的：

但是周六一指了指來來往往的領導，許仲平立刻換了個口吻：

半個小時以後，那邊傳來消息：

他加我微信了。

周六一站在皮三金的旁邊，悠悠閑閑的點了一根煙，還在旁邊的鋪子里買了一杯奶茶。

「六一，快教教我，你是怎麼偷到了他的賬戶的？」

周六一冷笑：

怎麼會突然間就急轉直下？

這些資料，雷明之前一直跟著梁培禾就稍微接觸過一些，可以說，是一部沉甸甸的血淚史。

「重要的文件全部在保險柜里。」

郭勝利在晚上值班的時候，和_圖_書突然間倒在了辦公室，還好盛長風路過，看到了他的辦公室凌晨兩點鐘還在亮著燈，進去看了一眼，立刻趕緊打了120。

「你是怎麼得到了確切的信息，使用了什麼樣的抓取工具，用了哪些社交工程學的原理？」

這種燙手的山芋，梁培禾接了下來，他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次，經偵的同事，甚至把大家的銀行卡賬戶，都給監督起來了。

至於尚天鯤，毛尖，祝佳音，還有三四個看起來年紀小，警銜低的，也是他挑出來的，想要培養的力量。

但是現在，卻是心底一陣陣的寒氣往起冒。

但是周六一手裡我這他們的黑料，而且還需要他幫著洗錢，就只能稍微妥協一下。

許仲平作為技偵，已經跟了很多案子了，但是標的直接上百億的，還是第一次參与，非常興奮。

「你想幹嘛？」

但是話還沒有說話，皮三金的聲音就開始發抖，像是被人兜頭給了一個棒槌。

小年輕們雖然能力不行，但是態度可以，都拿著筆記本在認真記，認真看。

一直到，沒有辦法再自己走到辦公室，才到了可以好好休息治病的時候。

別心疼錢，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的決心很大。

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一個成熟的企業，和當地銀行的關係肯定是不錯的，不會鬧僵，為了解決就業和提振經濟，當地的市長甚至還會在大會上給企業家撐傘，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停貸？

這種經濟案，越是辦到了後面，越是像是在沼澤里行軍，之前胡亮在的案件組，甚至出現了有人敢貪污凍結款項的事情。

法律再如何的公道，也需要警察作為法律的執行者，社會的長治久安，不是因為頒布了某個法律，就能突然間清明，而是因為有人為了捍衛法律，曾經付出過血汗。

其實在派出所和反詐中心，最不缺的就是層出不窮的騙局，很多騙局一開始，就是打電話告訴人，你的快遞丟了，點這個鏈接，給你雙倍賠付，然後就稀里糊塗的轉了好幾萬。

「釣魚都要打窩子，先撒一把餌料，把與都給引過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是這個理兒。」

梁培禾的沉默，實質上是一種默許。

幹這種事情，最好就是找一個素人，那種身家清白，扔到人堆里，都不會引起注意的，就像徐曉傑那樣的。

「啥也沒有。」

「醫生，現在我爸爸有時間了，你好好救我爸爸，他現在肯定會很聽話的。」

那時候，如果有人進村裡偷東西，可能會被打死。

周六一已經吃飽了，一直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看著皮三金吃。

「我保准掙錢，一個月弄個幾百萬沒有問題，肯定能讓你重新從六哥當六爺。」

「我們把所有的賬目匯總在一起，發現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在19年年底的時候，突然之間，華振江借錢的對象，從當地的銀行，轉為了一家小額信貸公司，然後，半年以後，爆出所有的賬目資不抵債，傳出他一直在賭博。」

周六一的電話又響了，皮三金神神秘秘的說：

周六一併不是怕了，而是想出來一個更絕妙的點子，他對這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沒有絲毫的懼意。

「工作不能倒下，回去就給組織上打報告，派新的人過來。」

「快點吧，老子已經在看明天的機票了，要是再找不上來錢的路子，我就走了，反正現在這天兒這麼冷，去南方找個暖和的地兒。」

周六一忍著心頭的怒意：

這樣的案子，以後只會多，不會少，早一點培養出來，就能解決以後基層辦案的難點痛點。

南藝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大師，她正在教導一個女孩兒怎麼去拿捏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周六一懶得聽皮三金再說什麼，直接就把他給拉黑了。

周六一一支煙正好抽完了，淡淡道：

南藝和圖書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要不是她現在都二十九了，只能扮演富婆類型的角色，這種事情她還真想親自上手。

快點打電話吧，咱們這兒的片警特別有效率，用不了十分鐘，銬子就會戴在我的手上了。」

這不是在自己的腦袋上樹了個靶子嗎？

南藝對於新插|進來的那個六哥，一點好感都沒有，她覺得一個成熟的蛋糕，不應該還有人來分。

皮三金給周六一打電話，張口閉口的就是大買賣，說話都不帶打磕巴的，一口一個：

結賬的收銀員看皮三金，像是看搞電信詐騙的，然後是一臉的鄙夷，為了避免顧客在店裡打起來，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所以這個收銀員才選擇了沉默。

那點辛苦錢，誰能看得上，累死累活的，一年掙個二三十萬，還不夠去美容院里做保養。

用這種方式，一魚兩吃，簡直是贏麻了。

皮三金還真的吧窗戶給打開了：

第二步，我看了他的所有社交賬號，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照片，現在的照片只要拍了手，就能提取出指紋信息。

而是因為，不管是作為警察，還是作為一個普通人，都不允許盜竊個人的信息，普通人這麼幹了要坐牢，警察要扒警服坐牢。

「我的錢呀，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就花了四萬八！我自己都捨不得這麼花錢！」

「別呀，路子我都想好了，妥妥的能掙大錢！」

「不對，關鍵在於，為什麼是我的銀行卡裏面的錢被划走了？」

如果能抓到華振江，肯定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這個人現在跑了，背著一身的債務和官司，留下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這麼損。

周六一清楚地記得那個人的全部信息，年齡家庭存款，他們就連一包鹽，都要買便宜的菜市場的，捨不得到超市買，因為爛尾樓，他跳樓，他的重病的親人，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在醫院治了沒幾天，就離世了。

周六一冷冷道：

周六一道：

「我想要打爆你的狗頭，你以為這事兒那麼容易嗎？警方只需要把附近所有的信號塔連接過的手機排查一遍，就能基本鎖定人了，三年的牢飯？我估摸著，是三百萬打底。只要你敢在街上溜達，買了爛尾樓的，就能拿把西瓜刀把你給砍死。」

梁培禾深夜裡抽著煙，就直接睡在辦公室，郭勝利吃了葯，去他辦公室和他談事情。

警方也認為孫明知道些什麼，但是審了好幾遍，賬目往來也看了幾百遍，但是卻是毫無頭緒。

「我的鑰匙在警服內膽的口袋裡。」

「不要這麼衝動嘛，你看不慣我，直接報警就好了，你卡里的錢，是我盜用了你的銀行登錄賬號和密碼，還用你的手機收了驗證碼，這在法律意義上，叫做詐騙，這個數額叫做巨大，我大概要蹲三四年的大牢。

「不行，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是真鬧起來，我怕你和張廳兩個人都頂不住。」

然後，騙子的電話又來了，我們是警察，現在要保護你的賬戶，又稀里糊塗的扔進去幾萬。

在確定了周六一作為過河卒，排頭兵，作為一個卧底去接觸犯罪分子，他們之間的談話，就會被錄音，但是周六一本人就喜歡做出格的事情。

這個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技術，任何一個會使用智能手機的人，都可以在三分鐘到十分鐘之內全部完成。

現實世界的跟蹤，不是一門玄學，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但是如果被定義成盜竊的話，這個性質更加嚴重一些，畢竟傷害了你幼小的心靈，我大概五年跑不了了。

就在不久之前，一個住進了爛尾樓，但是卻跳樓的人，還歷歷在目。

「我遇到了電信詐騙，這不是我的賬單，我怎麼可能一頓飯吃一萬六。」

所以，對於周六一玩兒這麼一手，只能羡慕一下，眼饞一下。

畢竟，六哥這個名號，是真的響亮。

……

到時ｗwｗ.ｈeｔubｏok•ｃｏｍ.com候，把他扔給警察，還省了後面的一屁股麻煩。

這個會議開的時間很長，也很枯燥，但是大家的反應，已經不能用認真來說了，很多的內部資料，看的是觸目驚心。

「孩子，真不能丟了，孩子比狼金貴。」

等待皮三金打飽嗝兒，他叫服務員買單，服務員拿著掃碼槍過來對著周六一的手機掃了一下，然後把賬單給了周六一，皮三金拿過來，漫不經心道：

所以，我省什麼錢呢，我應該多花錢，花的越多，我們這個社會，才能越有錢。

梁培禾都沉默了一下。

周六一悉數解答。

「現在房子全部都爛尾了，我們看到的，只有一片爛尾樓，但是一開始做的很大，不管是剪綵儀式，還是當地的銀行和住建部門，全都是東奔西跑，大力支持。

「虎哥，我這快要被人給坑死了，我想要讓你幫我找幾個人，把這貨摁在黑衚衕里打一頓，再弄幾個錢花花……」

郭勝利的老婆一直在哭，兒子原本是想要指責梁培禾他們，都怪他們，他爸爸才一直都在單位。

郭勝利從手術室推出來，因為是半麻，所以出來時清醒的，但是他沒有和自己的老婆孩子說話，而是朝著那一片藏藍揮了揮手。

周六一每天的日常，就是去高檔商場，買衣服手錶，然後到了飯點兒去高檔飯店，吃東西，經常是點一桌，就只每一道菜都嘗一嘗，然後一桌子像是沒有動過一樣。

皮三金後知後覺，趕緊跑去商場的ATM，查詢交易記錄，然後他拍著大腿哭天喊地的：

「外面不都是你吹的牛嗎？」

梁培禾抽了好幾支煙才進來，進來就不抽煙了，怕把這些珍貴的資料給點了。

皮三金叫服務員又上了一個米飯，這家的米飯不便宜，陶瓷碗，單獨蒸出來的，一碗十八，就手掌心那麼大一點點的碗。

可想而知，辦案的難度有多大。

周六一笑道：

但是他關注的點，和這些在辦公室的同僚們，關注的點就不一樣了。

這朋友圈，都是精心設計好的，什麼去山區支教拉，什麼在自家的工廠里工作好累，什麼爸爸又給送了個限量款包包……

主刀的醫生出來的時候，責備他們為什麼不把人早點送過來，早在兩個月以前，郭勝利就應該入院了，一直拖到了現在，是交不起手術費嗎？

「把那個螃蟹給我蒸上！」

周六一這個表情，看起來特別的欠揍，皮三金活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至於人臉識別，這貨喜歡自|拍，我找了幾張他的照片，然後用手機更改一下設置，完全可以滿足自動識別人臉的張嘴眨眼的這些動作。

「你已經長這麼漂亮了，你最大的武器，就是你的眼淚，所以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是哭，你就說你剛剛上班，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家裡給買的車，你也沒有錢弄……」

皮三金是真的很不喜歡周六一，誰都不喜歡跟前那個人隨時會拿出來個電鑽電鋸，嚯嚯的，讓人看著害怕。

「哪裡錯了，這個鱷魚是你點的吧，這個帝王蟹是你點的吧，這個魚子醬是你點的吧？」

其他的幾個外勤和內勤，全部都是他從各地基層調過來的，其中免不了和原領導的一番扯皮。

郭勝利搖頭：

從這種人身上，短時間內能挖到更多的線索。

皮三金想的也簡單，就把這人當成套子，用完了就扔，反正錢都洗完了，還留著他幹嘛。

皮三金對周六一也是下了血本的，他居然放棄了打麻將，天天去跟蹤周六一。

但是皮三金有不少把柄落在那個人手裡，這就沒辦法了。

「這是個人才呀，你那密碼，向來都是你自己設置完了就忘了，人家居然能給你破解出來，你得換一條思路，和人家和-圖-書一塊兒干點什麼發財的買賣。

「帳不是那麼算的，你看，因為我出來消費，所以這些服務員才有了工作，后廚的廚子才能養活一家老小，我才是帶動社會消費繁榮的人。

周六一的態度比較謹慎：

刷卡！」

而他們需要布局，看到的就是自下而上。

招攬人才，都是需要下本錢的，你就當這些錢是一筆投資，肯定會給你掙回來的。

孫明，綽號六哥，因為跑分洗錢，進去過。

正常的走訪和查賬，是查不出深層次的原因的，但是把周六一給拋出去也擔心出問題。

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以後，梁培禾才開始給大家看資料。

不過，許仲平覺得特別的遺憾，因為周六一的這種做法，往後餘生，他都沒有辦法做一次。

這個家庭剩下的活著的人，再往後餘生，都籠罩在這樣的陰影里。

皮三金憤憤不平：

皮三金道：

梁培禾沒有回答，周六一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當時的兩千萬，和現在的二十個一抖堵不上的窟窿，不可同日而語。

我們原本是能在機場抓到他的，但是被他冒用別人的身份信息給跑了。」

皮三金道；

許仲平像是在聽天書：

這夥人忌憚周六一，認為當初的孫明在洗錢的時候，肯定是知道了內幕。

郭勝利在急救。

南藝在心裏，把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賭徒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過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行不行。」

一個關係到民生的大企業，稍有不慎，毀掉的不只是自己的基業，毀掉的更是成千上萬個家庭。

周六一懶洋洋的：

在沒有互聯網的年代，就連電話也是全村只有村委會才有，一個人想要去縣城，還得備上一袋乾糧。

店裡的老闆都出來看了好幾回，擔心他們如果點的太多，會付不起賬單。

隨後覺得周六一說的很有道理，指了指廚房外面的水族館：

「六哥，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

周六一立刻把這個消息發回給了梁培禾。

他不想和瘋子打交道。

皮三金張大了嘴：

我只需要得到他的手機十分鐘，就能完成我所有想要的操作。

「是不是應該把錢省下來，在超市買點便宜的打折的大米？」

「孫明，老子打死你！」

「啊？」

在他的眼裡，周六一這一套，才是歪理。

雖然有好幾個人選，但是他選定了從皮三金開始下手，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卻幾乎和所有人都有聯繫。

那麼多的人都跑分洗錢，怎麼叫做工具人，只有他有自己的名姓呢？

「秘密。」

梁培禾勸郭勝利：

「我看你是想要讓我去吃三年的牢飯。」

皮三金咂咂嘴，電視龐虎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皮三金不敢說：

「如果能把華振江給抓回來就好了，他肯定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資產會流失這麼嚴重。」

如同一個泥潭，政商兩界，再加上紀檢委和警方，幾乎沒有願意接手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那麼大的企業，說沒了就沒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梁培禾秒懂，快步走了過去，郭勝利的聲音細若蚊聲：

皮三金奔上一輛計程車，給龐虎打電話，心肝兒都在疼：

這時候，專案組發生了另外一件，讓人特別揪心的事情。

這個老闆華振江，因為賭博，拆解民間資金，工地各種款項結不上，他就跑路了。

皮三金看著都覺得肉疼，跟了幾天，他飢腸轆轆的，還被周六一給發現了。

我上個星期，在街上看到個漂亮妞，直接給那個妞買了個手機，新款的水果機，九千出頭，你會不會介意吧？」

「你現在在哪兒呢？」

然後他甩了甩手中的單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要這個案子稍微有點眉目，反詐中心的電話，就會像開水一樣，沸騰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