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案迭起,警神力挽狂瀾
第38章 長恨此身非我有
「快點走吧,再不走的話,他們就來了。」
雷明默默地喝著手中的飲料,和周六一對視一眼,笑意瀰漫。
你的父母,第一時間就去了。」
林雅思本來臉沉下去了,但是大家都和她說:
林雅思重新開心起來。
「你們果然要逃跑!」
她的速度特別的快,就像是這現在發生的一幕,已經在她的心裏演練了無數次。
「我是,我絕對不會拋下你們獨自離開!」
其實梁培禾說的找不到,就已經用過了各種儀器,以及檢查了所有的監控,都沒有找到南風的蹤跡。
周六一眼睜睜的看著眼鏡男的太陽穴被一顆子彈貫穿,空氣中爆發出一陣血花。
南風道:
同行是敵人,只有敵人才能真正的了解敵人。
「你們看女娃娃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她自己能跑,還帶著我們,這事兒只有警察幹得出來,我跟她走!」
「我腿卡住了,疼得厲害,你能不能過來給我看看?」
周六一和雷明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再次去了水牢,這次,周六一開了鎖,叫人出來,大家卻都是無動於衷,甚至是用仇視的眼睛看著他。
「去給我拿點零食,我餓死了。」
突然間,眼鏡男整個人發力,就要把周六一給強行砸向一個地面裸|露出來的鋼筋上。
「看破不說破嘛,你這人,一直不會說話,真不知道將來哪個女人能看上你!」
周六一原本想說,在公安偵破的拐賣案件中,還有很多被解救的人,他們被打得遍體鱗傷,殘疾,都沒有變成小偷,好幾個人,都過了十年,二十年,才重新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南風住所里,最關鍵的東西,都被搬空了,電腦硬碟,保險柜里的鑽石和金條,留下的都是一些對他本人意義不大的資料。
他們把搜查的範圍,又擴大了不少,這時候,女性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南風的案子,辦起來不複雜,他啥都交代,本來要判死刑的,但是為了深挖更多線索,上面同意了延遲審判延遲結案。
「老闆讓我盯緊你,不許跑!」
雷明拐過彎,漫不經心道:
周六一把所有能調取的監控,全部都看了一遍,反反覆復,甚至還和敬鶴鳴遠程連線。
「才不是呢,是他一直出差,現在才有空辦婚禮,找我當伴郎,找雷警官當伴娘,是因為你們兩個人認識的人都結婚了,沒有未婚的人來當壯丁了。」
後面的背景牆,一秒鐘就從林雅思和胡亮的結婚照變成了國家反詐APP的下載二維碼。
南風很懂技術,周六一很難偷懶。
出去的那個保鏢不情願,但是周六一揉了揉肚子,肚子就咕嚕嚕的響。
說到這裏,南風突然回過味兒來:
「警察沒有放棄我們。」
「你升職了嗎?」
周六一甚至能聽到自己手咔嚓一聲斷裂的聲音。
周六一道:
遭了,這附近所有的基站,都被破壞了!
「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新郎要自己完成,請大家配合。」
「我要上廁所。」
一個年紀偏大的人反覆問:
「你好,雷警官,我的上級現在已經調撥警力,前往支援!」
「我們走!我是警察,我要帶你們回家。」
「這裡是國外,國內的警察沒有執法權,我們在公開場合尤其要注意,話我帶到了。」
南風自嘲的笑了笑:
「大家都不要慌,馬上就來電了,電工正在搶修。」
誰會想到,杜明坤會訓練一個幼童,來放哨呢。
疤臉嚎叫著:
「我要走了,再不走就會誤了飛機。」
眼淚在風中飄散,可是她沒得選。
眼鏡男逼近周六一:
周六一立刻打梁培禾的電話:
「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bug,得趕緊去報告老闆。」
因為周六一觸及到了核心的機密:詐騙、買賣……等等重要的證據,所以梁培禾立刻聯繫大使館,給國外的這個地方的領和*圖*書導施壓,要求介入,雙方現在正在扯皮中。
所以現在,車一路朝著邊境線的方向開過去,一路上能看到很多場子被當地警方和武警控制了……
周六一笑道:
為首的人和他道:
周六一連忙把保鏢的手機摸出來,想要趕緊通知警方,現在可以收網了,但是卻發現,信號一點也沒有。
「大家的手機,有沒有下載國家反詐APP,沒有的話,現在掃碼。」
然而,那個保鏢一出門,周六一就朝著這個保鏢招了招手:
這短短的三分鐘,像是度過了好幾年那麼漫長,感覺到這個人不再掙扎,還聽到了骨頭咔嚓的聲音,周六一才鬆手。
然後,他拿出來航班信息表,這個小機場,一天的航班並不多,前面四個小時的航班,南風肯定趕不上,下一趟的在一小時以後。
「我勒個去,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手銬,成箱成箱的,和搞批發一樣。」
「我已經到門口了,你啥時候出來,快點出來去吃飯,那個熱門餐廳很難約位置,吃完了我下午還得出差……」
南風這人的花銷不大,善於理財,在他這裏,挖到了海量的財富。
他的手,現在已經涼透了。
眼鏡男陰惻惻的笑著:
周六一急忙看了一下,所有的電腦現在都黑屏了,南風的手下,眼鏡男拿著手電筒過來:
周六一發回來的數據,不光是有南風這個場子的,還有別的場子的,在南風提供偽基站,入侵無線網這些設備的時候,周六一把同樣的數據,也給了警方一份。
怎麼可能呢?
「真晦氣,老鼠居然把柴油箱給啃了,太耽誤賺錢了。」
更何況,南風的生物DNA,和當年的銀行搶劫案,居然完全吻合。
見面以後,雷明開車,她現在換了一件淡黃色的短袖,白色牛仔褲,人字拖,看起來和街上的女孩子沒啥區別。
他拄著拐杖,去找雷明,但是在過道里聽到了另一個人端著盤子回來的聲音,他抄起來拐杖,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聽完了雷明的話,這位正在當值的班長也給雷明敬了一個禮,以表達對眼前這位女警官的敬意:
雷明對時間問題,絕對不會含糊:
張屠戶原本囂張無比,手中的刀不知道殺了多少豬,但是現在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說完,周六一轉過身就要離開。
從審訊室出來,周六一站在陽光下,清粼粼的熱烈的滾燙的七月陽光,毫無保留的灑在他的身上,曬得他滿頭滿身的大汗。
「蔣龍軍,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家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周六一問雷明:
周六一道:
「小姐,我想抽根煙,能借個火嗎?」
但是很多人想要走捷徑,選擇了當時看起來簡單的路,也有很多人咬牙硬撐過去。
周六一笑了笑,沒在意:
「來了來了,別催,活兒干不完的。」
周六一一直是獨立辦公室,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看守他,他對其中一個距離比較近的道:
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周六一快步往外走:
「我們到了以後,沒有找到南風。」
「你發回來的所有數據,都非常有意義,我們已經在拿著這些數據,和這個國家的領導交涉,今天晚上集中打掉這些犯罪集團,解救我們的被拐賣的公民。」
南風,簡直是個犯罪天才,他寫了很多詐騙類的軟體,而且供養著龐大的水房,和當地的地頭蛇盤根錯節。
周六一詢問雷明:
「不對,我如果早一點投案自首,我就能早一點見到我的父母,我能在他們離開人世之前,見他們一面……」
「先生,公共場所不允許抽煙,你要是想搭訕,就直說。」
「快,人肯定在機場!有沒有直升機!」
雷明道:
「誰不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呢?可是我能嗎?在咱們國家hetubook.com.com,只有兩種人沒有身份證,一種是現役軍人,一種是犯人。要錄入面部識別和指紋的,只要我去派出所辦了身份證,馬上就會變成一個犯人,再次失去我的身份。」
胡亮的婚禮上,新郎新娘致辭完了,司儀道:
「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不要管我,你走,這裏外面那堵牆,能直接沿著大路出去,那裡有很多接小姐的摩的,你假裝自己是客,就有人拉你,可以把你送過國界線……」
南風突然停了下來,沉默著,然後自嘲一笑:
回去以後,胡亮給他發來了邀請,讓他當伴郎,林雅思還傲嬌的說:
「你的父母,一直在找你。」
南風瘋狂的壓榨周六一,為了讓他能方便工作,甚至是專門讓人連夜打了一套桌椅,就讓他在工作台上吃喝拉撒睡,睜開眼就敲代碼,放下碗就敲代碼。
眼鏡男手底下的那些保鏢們,看到了武警出來,立刻調頭就跑,只怕稍微慢一點,就會落在了武警官兵的手裡。
絢麗的煙花,在她身後爆炸了。
然後,他抬起了槍,周六一本來就要走了,他對雷明道:
梁培禾急的已經兩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周六一如果沒有平安回來……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全副武裝的秦力和向准先過來了,秦力警戒,向准背起來他,就往外面跑:
他還罵罵咧咧的:
「所以,你的人生經歷,應該是幼年失去了雙親的陪伴,然後再一次次的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曾經做了很多你很噁心的事情,但是再也不能回頭了。」
「四個小時以前。」
周六一整個人累的虛脫了,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沖刷,今天晚上,大概會成為他一生中最驚險的一刻。
「那你媽一直想讓你去海關,你辦的怎麼樣了?」
周六一道:
「沒,我剛工作一年,警銜已經算升得快了,基層沒一年就升幹部的例子。」
回到警方在國內設置的安全屋,有專門的醫生給周六一和雷明醫治,他們的傷口因為感染,都很嚴重了,但是抓捕行動還沒有完成,周六一隻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聯繫梁培禾。
周六一笑了笑:
「張成,和我們走一趟吧。」
「他最後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
周六一和眼鏡男的搏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扯著眼鏡男的領帶,而眼鏡男手掐著他的脖子,他已經頭暈眼花,快要沒有知覺了,但是看著手底下這個青筋暴起,同樣快支撐不下去的人,他在和對方比誰能熬下去。
「你這老公找的不錯呀,一身正氣的。」
周六一一瘸一拐,奮力往前走,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
周六一側過來,並排和這個女人坐在了一起:
「沒,我沒有往上交材料,辦公室里案子那麼多,從底下派出所借調人,也調不上來。」
「我和你們去找。」
但是這個保鏢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真是感謝南風喜歡抽著雪茄在這裏監工,直接拿著煙灰缸,朝著這個保鏢的頭砸下去。
「這警察有意思,比我老公強多了,我老公現在就是個老幹部臉。」
「你好,我是三江市反詐中心警察,我的警號是XXXXXX,我尚有同伴現在被困在風車制衣廠,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違法犯罪……」
南風笑道:
然而,周六一的線索突然間斷了,這就讓人憂心不已。
雷明一聽這話,就火了:
毛尖道:
……
周六一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力大無窮。
那個老騙子,我當時被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在打麻將,我還沒有桌子高,他隨手扔了一張牌,南風。
「你真的是警察?」
而且尚天鯤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張屠戶拎著刀,在巷子里跑,一隊便衣把他堵在了死胡同里,拿出了引渡條例和逮www•hetubook•com.com捕令:
「活得不耐煩了,他也不想想,這兒的國防部長,是我的表哥!」
對一個遠的道:
梁培禾只提供了一個消息:
周六一和南風沒什麼說的,南風說了很多話,他被杜明坤拿去取悅不同的男人女人,他在掌握了黑客技術以後,不斷深耕,幫著杜明坤賺了更多的錢。
彼此的胸膛,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這個保鏢一過來,周六一就掏出了內褲,套在了這個男人脖子上,狠狠的一轉身,藉助著身體的力量,把這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給掀翻。
「那你能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嗎?」
「梁培禾,梁扒皮,他就是看你年輕便宜好用,給你打苦情牌呢,這案子哪有辦完的一天,都辦完了,我們不就失業了?」
「不不不,我有國家二級心理師資格證。」
然而,他看到了那場爆炸,驚天動地。
不少人在這個過程中喪命。
門外撞死個人,南風也只是淡淡道:
「我不,你們是騙子。」
人有很多可以選擇的機會。
南風要求見周六一。
那個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上了公路以後,這輛車立刻朝著邊境線飛奔而去。
他終於走到了南風的房間前面,聽到了裏面有動靜,雷明的雙手纏著厚厚的紗布,正在砸門。
你的母親生意後來做的很大,終生未婚,前年剛去世了,是腦癌,走得很快。
杜明坤並不擅長新的科技,南風逐漸的掌握了他所有的錢和賬號,直接卷錢跑了。
二十年前的那樁慘案,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年紀小,還沒有窗檯高,所以才會不了了之。
「不不不,你是又借調過來的,這個KPI,不屬於你。」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雷明問周六一:
周六一焦急道:
這樣瘋狂的輸出,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附近的那些其他的詐騙場子,都回過味了。
然而,落地之後,直接被賣到了紅燈區。
「瘸子不是我的菜。」
女人笑著搖頭:
周六一把這人的打火機也給順走了,樓道里走動,需要用照片設備。
(全書完)
她聽到了周六一在叫她,立刻道:
「我們家亮子,為了找你當伴郎,可費了老鼻子勁兒了,一直拖著不辦。」
疤臉不光是把周六一接到,還策劃了多起國內的跨國買賣人口案。
「你先走!」
「給他三十萬的喪葬費。」
惠可曼,被槍殺在了自己的主宅里,死之前眼睛都沒有閉上,她倒在門旁邊,這一切都顯示是熟人作案,她毫無防備。
……
周六一要裝作極其淡定的樣子:
雷明一腳踩下了油門,撞開了過來攔車的保鏢們,朝著她早就看準的一面牆,沖了過去。
在電信詐騙之前,這裏的主要經濟作物,就是棉花。
林雅思不高興了:
這幾年,公安技術有了發展,可以通過DNA尋親,公安做了大量的被拐賣人口的備案。
「我天,咱們反詐中心一整年的KPI,全都完成了。」
「這我怎麼沒想到,這幾年太依賴高科技了,闖門都是液壓鉗。」
這些人,會真的為了他的安全去拚命,換句話說,是為了錢。
然後,為了避免杜明坤的報復,他直接跑到了國外。
這時候,雷明把車開了過來:
很快,有第一家拿著鋼管和管制刀具來鬧騰,然後是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
就算是他們自己人,死了以後,錢款也不是很多,南風的身邊,只有貼身保護他的人,才拿的最多。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出逃。
她還得看著後視鏡,時不時來一個蛟龍甩尾,後面跟上來的車,就被甩到了溝里去了。
周六一道:
「我這一肚子的話,根本就無人訴說。」
她一個人想跑,是非常容易的,她是放不下那些被關在水牢里的人。
周六一的輪椅,在走過了兩圈以後,在一個裝扮妖冶的女人面前停了下來:
「我太www.hetubook.com.com忙了,還沒有空提交材料,等我想起來了的時候,已經過期了,下次再說吧。」
他哆嗦的不行,小便失禁,完全是因為他很清楚,他身上的案子不是牢底坐穿,而是幾次死刑都夠了。
……
尚天鯤的表情特別誇張:
人販子和我說,小子,你以後有名字了。」
沒有所謂的完美犯罪,只要在現場出現,就會留下痕迹。
南風和杜明坤,確實是一脈相承的騙子,而且南風掌握了互聯網技術,能自己把控跑分和開發軟體這一塊兒,所以他卷了杜明軒所有的錢跑了。
周六一坐在了審訊室,南風剃了頭,穿著囚服,他早就已經變性成了女人,情況特殊,在號子里是單獨關押的。
「那還是你沒人。」
飛機上,前方的人調查到的資料,也在源源不斷的發過來……
便衣們也四散尋找,在數千人裏面,進行篩查。
雷明堅定道:
「這個鎖,是碰碰鎖,你找一下,有沒有比較軟的卡片,從邊上捅幾下。」
「讓你們老闆出來,敢騙老子,我非剁他的手不可!」
門一開,雷明往前走了一步,就落在了周六一的懷中。
「別嗶嗶了,我們沒說當地故意包庇你們這些偷渡客就不錯了,還跟我談執法權?就你犯的罪,足夠槍斃你好幾回了!」
當年,在現場滴了一滴血。
失而復得,原來是這種感覺,周六一和雷明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去找可以發信息的東西。
女人笑道:
女人笑容更好看了:
周六一都想不到,這地方居然有這麼多的電詐集團,而且一家比一家兇悍,南風這都算不上是頂級的。
胡亮上台,拿起話筒,大家都以為他有話和林雅思說,誰知道他問了一聲:
這是個不眠夜,周六一看了看天空,這段時間不會再有煙花綻放了。
原本緊緊纏著他脖子的手,剎那間鬆開,眼鏡男整個人由於慣性,像是烤串兒穿肉一樣,腹部插過了鋼筋。
「在你失蹤以後,你的父母開了一家母嬰用品店,希望在你失蹤的地方能找到你的消息,拐走你的人,起碼會買嬰兒的小衣服和奶粉吧。
梁培禾立刻下令:
這時候,雷明給他打電話:
回國的路,回家的路,近在眼前,這兩個多月以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夠回家。
「我是黨的接班人,咋沒人。」
南風突然流下了淚水:
雷明虛弱,但是此刻甭發了無限的潛力,朝著周六一的方向過來。
但是,能這麼的自由的站在陽光下,真好。
他拿出了打火機,雷明讓他坐在很遠的地方,然後把煙花爆竹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把包裝紙撕下來,做成了引信,她把打火機點燃了引信,然後朝著外面跑。
不少人哭喊著:
女人抬手看了看表:
你的父親聽到有個地方有你的消息,就連夜騎著摩托車去找你,路上出了車禍,被撞死了。
大概修養了一個多星期,周六一和雷明也乘坐飛機回國,一大批的犯罪分子,也在警方準備的大巴車上,往國內拉。
周六一搖頭:
警方破開了一個個大門,打開了一座座水牢,把裏面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帶出來,給他們發毯子,發乾凈的礦泉水和麵包。
如果沒有他的指認,他的口供,以及他提供的線索,接下來的引渡犯罪分子,將是一個無比艱辛的過程。
他在網上發布國外製衣廠招聘女工,把自己包裝的高大上,給很多農村的婦女打電話,這些婦女,大部分都是自己湊錢,來到國外,希望能靠著自己的一雙手努力工作改變命運。
「六哥,你幹嘛去?」
「你們這麼干違法了!你們在國外沒有執法權,你們會引起兩國邦交的緊張,會引發戰爭,會讓當地居民惶恐不安。」
疤臉也在奪路狂奔,他收拾了一行李箱的錢,但是騎著摩托還沒有跑多遠,就碰到了一波便衣。
https://m.hetubook.com.com見到了周六一,南風顯得很高興:
南風沉默著,候機大廳的喇叭一直在響,催促人儘快值機,但是南風坐著沒有動。
「我跟你們走。」
然而,整個場地,都陷入了混亂,外面場子的人堵在大門口:
……
周六一焦急的不行,不知道怎麼說服他們,這些電詐分子有槍,如果再不快點,就真的會釀成慘劇了。
而四散而逃的犯罪分子,也在被追擊。
而從制衣廠到機場,開車需要三個小時。
南風笑了笑,又搖頭:
「調你去海關的程序,是不是走完了。」
「前面的車,請你停下,女警察,只要你停下,我們老闆對你既往不咎。」
然而,就在他被騰空的時候,一顆子彈衝破了雲霄,像是從遙遠的另一個時空飛了過來。
周六一搖頭:
「我三歲以前就被拐賣了,我知道那對夫妻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就找機會跑了出來,但是又被杜明坤給買了,騙我給他當兒子,實際上是打掩護,擺脫警方的追蹤,還讓我給他放哨。
南風的房間,別的不多,但是收來的洗錢的銀行卡特別多,隨手就能翻出來一張。
而雷明的回應,卻是油門踩到底,差不多開出了兩百碼的速度,她從前從來沒有把車開過這麼快。
還有兩架直升機,也運載武警官兵,前往機場的方向。
「神棍。」
眼鏡男也派出來不少車輛,就跟在雷明後面,一槍一槍的射擊,還拿著喇叭喊:
下車以後,雷明對領頭的武警官兵敬了一個禮:
梁培禾擁有大量的調度權,立刻就給安排了直升機,周六一的腿打了封閉針,直接在秦力的攙扶下上了直升機。
周六一道:
這個場子,從前是個服裝廠,破產以後,老闆沒有來拉過東西,所以現在場子里火光衝天,眼鏡男剛才是去救火了。
裏面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著已經完全沒有了精神:
他一點都不懷疑,這肯定是周六一搞出來的。
但是現在她距離邊境線近一步,就距離周六一遠一步。
所以,停電停網了?
很快,南風就很少出現了,而在一個電閃雷鳴的晚上,整個廠子突然間停電了,所有的網路信號都終止了……
雷明對於地形什麼的,極其敏感,她只要去過一次,就能完成所有的信息採集工作。
他們活著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找你,他們的房間里擺滿了你百天的照片,後來科學技術發展,請人合成了你成年後的照片。
周六一淡淡道:
尚天鯤笑道:
「我在案卷記錄里,看到你經常在網上搜索,怎麼能辦一個真的身份證。」
周六一從床上下來:
「算了,他們看到我如今的鬼樣子,恐怕會更傷心。」
周六一和雷明找到了他們存放煙花爆竹的地方,這個電詐集團,每騙五十萬,就要放一個煙花,他們騙了好幾千個五十萬,所以慶祝的煙花,也需要一個專門的倉庫。
下車以後,周六一就乘坐輪椅,開始在機場里的候機人員里尋找,但是走了一圈又一圈,怎麼都沒有找到人。
中年人老淚渾濁: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大家紛紛上了車,就在周六一準備上副駕的時候,眼鏡男突然出現了,他一身灰頭土臉的,是因為火蔓延到了廠房,把之前這個場子里做服裝囤的棉花給點了。
「所有人,都準備接應!」
為首的警察直接叫兩個手底下的人給他上了銬子,按住打了一頓,然後塞上了他的嘴:
他嘴裏吐了一下血沫子,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死了。
「你們是想要把我們騙到別的地方賣掉,大家都不要相信他!」
卡車嗖的一下,衝過了一座橋,這座橋,就是兩國之間的邊境線,很快就有武警官兵出現,接應這輛車,阻攔會面帶槍的車輛。
然後他拿起拐杖,直接就把眼鏡男手裡的槍給打掉了,其實在極短的距離下,雙方舉著槍的情況下,很容易奪槍,只是這種情況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