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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們對孫笑這個「老上司」十分尊敬，他們甚至不惜違反軍紀，放下小艇，把孫笑和張姝瑩接到艦上。

再後來……再後來，孫笑就因為帶民間女子上艦，被嚴校長追責，關了三天禁閉。

此時「精靈」號上只有三分之一的留守水兵，很多還是最近剛剛招募的新兵，但留守軍官都認識曾經做過這艘炮艦艦長的孫笑。

5月，朝廷下令，目前船政水師最強的兩艘巡洋艦「福靖」、「福寧」，以及大型炮艦「伏波」、「琛航」四艦南下加入南洋水師。

表面上看這是一次以4換4的等價交換，但實際上，船政水師是用最強的四艘大艦換了南北兩洋的四艘早期小型炮艦，實力銳減到一支近海小炮艦隊的程度。

這個命令實際上等於進一步削弱了馬尾港作為大明近代海軍搖籃的作用，但沒人可以反對，因為馬尾港的水文條件確實不如上海，接下來大明有自造四千噸級艦船的計劃，將來還要建造和圖書更大的艦船，馬尾港的情況屬於一步慢步步慢，造船工業重心轉移是必然的。

被剝離出來的前學堂，則成為新的「北洋理工大學」的基幹組成部分，從馬尾搬到上海。

後來，孫笑在送張姝瑩回家的時候，兩人邊走邊聊，他們談了文學，也談了理想。

至此，先不管重點建設北洋是否能夠實現，至少船政水師的存續問題已經基本確定了。

作為一個證明，朝廷下令抽調馬尾船廠的骨幹技術人員和主要機器設備前往上海。

這一年水師學堂增加了很多實操課程，船政水師調遣炮艦「伏波」號、「精靈」號，作為水師學生的實習艦使用。

船政水師的地位正在飛快降低，甚至連船台上的戰艦都保不住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之所以還給船政水師保留一支小艦隊編製，唯一的原因是馬尾海校需要一些給在校生實慣用的訓練艦。

她唱了些什麼，孫笑根本沒記住，因為他和-圖-書當時一直在羡慕海風，可以輕輕吹拂美女的發梢。

三年級的艦上勤務與水平同列，意思是說，作為剛剛開始上艦實習的三年級學生，孫笑也得參加鏟煤、整理帆索、運輸炮彈、擦甲板、清理炮膛等苦活累活。

雖然帶妹子兜風的願望沒有實現，但艦上大廚還專門為孫笑和張姝瑩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這裏的艦上官兵對孫笑很尊敬，但卻不是「精靈」那裡的崇拜，不過這似乎剛剛好，自己在這裡會受到一些暗中照顧，卻也不至於被艦長認為會喧賓奪主。

……

6月初的時候，在海軍衙門的調節下，北洋與南洋達成協議，吸收了船政四艘現役戰艦后，南洋還能在未來兩年獲得馬尾船廠正在建造的兩艘小型裝甲艦。

看得出來，張姝瑩也很興奮，最後她甚至不顧矜持，在船頭背對著海風給孫笑和官兵們唱了首歌。

船政水師的地位降低之後，還在馬尾的船廠和軍校也有不同的和圖書待遇——馬尾海校預計將在1887年升級為海軍大學，剝離主修造船的前學堂，整個學校以培養海軍高級指揮人才為主。

別看孫笑在艦上有實戰經驗，甚至還有過指揮戰艦的經驗，可這種勤務工作還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有超強力量支撐，他估計也會同學們一樣每天累得站都站不起來吧？

孫笑的理想當然是成為一名真正的海軍統帥，而張姝瑩的理想是成為一名老師——她說她喜歡小孩子。

他穿著中校軍裝，帶著三辰勳章，很幸運的在碼頭上找到了假期期間沒有出海巡航的炮艦「精靈」號。

隨後南洋方面發來電報，也部分同意海軍衙門的建議。

作為交換，正在英德兩國建造的四艘巡洋艦，回國后將全部歸入北洋麾下。

預計英德兩國的巡洋艦將在年底之前完工，明年年初歸國服役，因此這次交換也將在那時候完成。

那一天，孫笑不顧自己一直以來盡量與船政水師保持距離的態度，和*圖*書帶著張姝瑩去了船政水師的碼頭。

毫無疑問，江南理工是配套江南造船廠的項目，大明內閣顯然有今後以江南造船廠為造船業核心，逐漸取代馬尾造船廠的想法。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暗示什麼。

3月底的時候，俗稱海相的海軍大臣李鴻章前往台灣，與當代延平郡王會面，兩人不算秘密的坦誠交換了一些關於水師的意見，最後延平郡王被海相大人說服，同意支持《十年海軍發展綱要》。

不過孫笑對此沒有任何怨言，每次上艦實習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任務，夜間也是在艙室里打吊床，沒有要求任何特殊對待。這得到艦上官兵的一致好評，每次上艦實習之後，部門長都會在孫笑的實習評價後面打對勾。

空余的時間，孫笑始終保持與張姝瑩的通信，兩人現在還沒有挑明關係，信中也不會有什麼肉麻的詞語，不過談談文學、談談理想、談談各自現在的學習生活還是不錯的。

孫笑還在跟帆布繩索打交www.hetubook.com.com道的時候，大明水師的下一階段建設思路已經逐漸顯現出一點端倪。

孫笑帶著姑娘參觀了整艘戰艦，如果不是正在清洗鍋爐，沒法起航，他甚至想帶著女孩出海去溜一圈——就像後世開著豪車帶妹子兜風。

不過孫笑也不後悔就是了。

現在年少，何不輕狂？

緊張的學習之餘，孫笑還要負責學生會工作，還要幫助嚴校長完成翻譯工作——這方面他始終保持三個月完成一卷的「高速」。

1886年3月，孫笑的三年級生涯開始，學業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違反一次軍紀的原因，孫笑的實習崗位並不在他所熟悉的「精靈」號上，而是去了「伏波」。

與此同時，朝廷投資，在旅順、天津、青島、舟山、廣州五個地點成立相當於職業學校的「海軍專科學校」，為水師培養軍士官和水兵。

而南洋水師的「鎮濤」、「測海」，以及北洋水師的「湄雲」、「操江」四艦歸入船政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