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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林清。

林清雖然不富裕，但經濟條件也不像他的手下們那麼絕望，迫切需要通過戰爭來爭取一些改變。

因而他面對戰爭有著遠比東瀛人清醒的認識，和一些正常人應有的恐懼感。

所以，華軍一波反空襲之後，立刻調集偵察機對蘇拉威西島和附近海域進行全方位偵查——偵察機本身也是一種誘餌，如果盟軍還有實力阻止這種偵查，那麼說明盟軍確實隱藏了力量。

是事故？是被地面火力擊落？還是被敵機攻擊了？

沒辦法，林清只能把事情上報，同時組織第二波飛機前往巴里巴里附近偵查。

所謂的可能，意思是，如果那份密碼本真的是戰略欺騙，盟軍並未向蘇拉威西一帶大規模集中兵力，那麼這個大島上盟軍飛機確實應該已經耗盡。

1941年1月20日，兩架負責偵查巴里巴里的水戰一在掃射一輛公路上行駛的卡車時，突然遭到兩架P40戰鬥機偷襲，笨拙的水戰一和-圖-書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雙雙被擊落，兩名飛行員全部陣亡。

林清很生氣，但他沒有太多的辦法，偵察任務從來不是不允許開火，否則遇到敵人難道束手就擒？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類似的情況，林清派出兩架水偵后，又專門命令兩架水戰一在水偵斜上方1000米高度以上提供掩護——也是監視，防止水偵再把主任務忘掉。

好在這一次水偵沒有出現執著于掃射地面的情況，也許是因為水偵干這活遠不如水戰的緣故？

新選組的飛行員們無不歡欣鼓舞，因為南洋司令部為答謝兩人在俘獲「遊盪者」號行動中做出的功績，給了他們每人高達500兩的獎金，對林清這個下層軍官來說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更別說岩橋這種東瀛飛行員了。

如果那不是戰略欺騙，盟軍確實打算在這裏展開一輪大規模反擊，那麼應該還有很多飛機隱蔽部署在這座島嶼的其他機場或周邊附近和-圖-書。

這根本就不是華軍的作戰風格。

林清發現這一點后立刻命令地勤不得給執行偵察任務的飛機掛炸彈，不過除非他自己出擊，否則飛行員在前線還可以用槍炮掃射地面目標。

盟軍方面並未讓華軍等太久，新選組肆無忌憚的挑釁很快引發強力反擊。

這就非常尷尬了，林清仍然確定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一次偵查就派出4架飛機，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什麼，僅對新選組自己來說，這兵力如何安排就是個大問題。

這就讓林清一時之間非常尷尬了，先不提損失兩架寶貴的飛機，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兩架飛機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為了增加偵查密度和力度，海軍把配合作戰的東瀛空軍新選組航空隊從相對安全的巴拉望島調到更加靠近一線的加里曼丹島三馬琳達市，這支水機部隊的主要任務也從巡邏轉變為威力偵查。

黃昏時分，英軍針對山打根的第六次和圖書空襲還沒到來，華軍前線部隊決定不再坐等——雖說聯參方面不允許前線根據英軍電訊做準備，可連續被人空襲同一個地方五次還不做任何回應，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這一次就是類似的情況，林清所有手下都對缺乏直接回報的偵察任務毫無興趣，他們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與盟軍飛機空戰或者攻擊盟軍艦船類目標（其他地面目標缺乏證實手段，獎金也低）。

所以明知道前線很危險，但新選組上上下下還是士氣高昂的移駐三馬琳達，並且人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戰一番。

這其實就是飛行員忽視了偵查的主任務，結果被人偷襲，沒來得及反應的緣故。

新選組部隊偵查的主要方向是蘇門答臘島南方的巴里巴里和望加錫附近，林清照例安排了連續偵查的排班表，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手下對偵查並無太大興趣，一個個都想引誘盟軍飛機出來。

加上之前五次主動空襲的損失，英軍在連續兩天的和*圖*書空戰中已經損失接近100架飛機，這意味著盟軍在蘇拉威西的航空力量可能已經消耗殆盡。

所有飛行員都要求地勤給座機上加掛炸彈，如果盟軍飛機不出現，他們就用那枚100公斤小炸彈轟炸盟軍。

考慮到100kg炸彈的威力，直接用槍炮掃射地面目標效率反而高一點，至少一開始少那100KG載荷，飛機有能力多盤旋兩圈。

如果盟軍不阻止，那麼大量偵察機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不打任何折扣的拿到這筆錢之後，岩橋激動地痛哭出聲——有這筆錢，他不僅可以替那位朝思暮想的花子小姐贖身，將來也不用把老爹老娘背到深山裡去了。

不過這一次盟軍也沒有做任何反應。

正在準備第六次空襲山打根的英國空軍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萬鴉老機場當即被炸毀33架飛機，帕盧機場損失20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水戰一就是艦戰六戰鬥機加上浮筒改造而來的，對於以靈活而善和圖書於狗斗著稱的艦戰六，即使加上浮筒，破壞了氣動性並且增加了死重，倒也不至於被P40打的連在電台中通報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況且，威力偵查也是偵查的一種，如果蘇拉威西真的還有敵人，那麼他們面對水上飛機這種易於得手的目標，說不定會忍不住。

沒人知道。

隊伍里的其他東瀛人自然看著眼饞，人心都是肉長的，有選擇的話誰願意拋棄至親？誰不想娶一個心愛的女子？誰願意將來有了孩子只能保留一男一女，其他都要賣掉？

這不能算是壞事，至少他這樣的人不至於見到敵人就腦袋一熱的衝上去，而是會在戰前考慮一下如何才能在更有效的保存自己的情況下成任務。

那樣偵查的目的就達到了，不過林清的手下會死很多人就是了。

於是，海軍出動22架艦戰六掩護18架艦轟八，陸軍出動30架戰七掩護16架轟七，兩個編隊分別從加里曼丹島和呂宋起飛，轟炸蘇拉威西島上的盟軍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