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次世界大戰
第三百零四章 麥克阿瑟將軍
「我真幸運,美國不是沒有真正從軍營里戰場上成長起來的職業軍人,合格統帥——比如麥克阿瑟將軍。可他沒有機會帶領美國人跟我對抗了,我聽說了,羅斯福和馬歇爾不允許他脫離澳洲戰場,卻不願意給他充足的補給……」
「首輔大人,出了什麼事?」中華帝國《邸報》新聞集團記者適時問道。
直到《邸報》的人憑藉其身份攔住那位來報信的上校,才得到一點消息——剛剛前線傳來戰報,麥克阿瑟,那個剛才孫笑說是真正戰士,最可怕敵人的美國人,離開了澳洲大陸,已經撤往塔斯馬尼亞島,華軍情報部門已經失去了麥克阿瑟的蹤跡。
中華帝國內閣和首輔辦公室領導班子的主要成員或坐或站的圍在孫笑身邊,看著毫無形象的首輔大人,都是一臉無奈。
然後不等記者們繼續發問,直接從台上起身離開。
行吧,反正政治家,台上說一套實際是另一套這種玩法是本能,可當場下令艦隊轟炸斯塔馬尼亞島是怎麼回事?
「相比羅斯福,麥跑跑實hetubook.com.com在是個太容易對付的對手了。」
面對世界各國記者團(當然除了盟國記者,不過盟國記者自然各有手段得到這段採訪的具體內容),孫笑侃侃而談:
步履匆匆。
孫笑這老小子,沒個正經,想一出是一出,昨天夜裡得知麥克阿瑟跑了,今天就利用新聞發布會的機會臨時把話題轉到這個逃跑將軍身上,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還順便狂踩羅斯福馬歇爾……
「沒什麼。」
這到底是真炸還是假炸啊?
「哈哈哈,所以我才願意在這裏當著你們這些記者和全世界媒體的面,來評價麥克阿瑟將軍——既然他已經被羅斯福逼得無路可走,那麼我自然不用再害怕這個唯一有可能打敗我們的戰士了,這樣真好,也許,戰後我應該給羅斯福發一枚勳章,一噸重的勳章,獎勵他在幫助我國獲得全面戰爭勝利所作出的巨大貢獻——羅斯福先生對我國做出的貢獻不比我低。」
到了公開場合卻正好掉了個個。
「大家都知道,我是https://m.hetubook.com.com軍人出身,所以我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可怕對手——因為我可以自豪的說,我就是這種人,戰場上沒有任何一個對手敢於小看我,他們可以痛恨我詛咒我,但必須尊重我,他們必須絞盡腦汁思考我的部署,尋找我的漏洞,爭取一線機會打敗我——儘管從來沒人做到過。」
實際上,平常私下裡,孫笑挺敬重這兩個敵人的,相反,他對麥克阿瑟總是不屑一顧,甚至還給人家起了個「麥跑跑」的綽號。
「麥克阿瑟將軍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羅斯福是個什麼人?律師出身,訟棍而已。當初他通過歇斯底里的擴軍備戰把美國暫時帶離經濟危機的泥潭(孫笑刻意忽略了是他自己先擴軍備戰的),然而卻因此把美國帶上了與中國進行貿易戰,進而又走上引爆世界大戰的不歸路(孫笑把開戰的責任推給羅斯福),現在回過頭來看一眼,如果當初沒有羅斯福的擴軍備戰,沒有經濟戰和貿易封鎖,這場戰爭從頭到尾根本沒打起來,和-圖-書是不是對美國更好一些?」
演戲真的很累。
「是的,不要以為我戰勝麥克阿瑟很輕鬆,實際上,我從未真正打敗過這位可敬的對手,因為想要打敗他,需要我和華盛頓當局那些諸如羅斯福、馬歇爾之類對軍事完全外行的官僚緊密配合——我實際上是在跟羅斯福、馬歇爾一起圍毆麥克阿瑟將軍。」
「狠狠地炸,就像我說的那樣,陸軍也要派轟炸機過去,先炸個一兩千架次再說!反正那島那麼大,麥跑跑不至於運氣這麼差把他直接炸死——要是真這樣我也認了,就當白瞎我這麼好的演技了,若是沒炸死他,讓海軍想辦法放開個小口子,讓他逃回美國去跟羅斯福打擂台吧。」
原本一臉輕鬆的孫笑臉色突然緊繃,他甚至有些失態的對那位傳遞信息的上校叫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記者們互相詢問,但都百思不得其解。
記者會現場響起一片笑聲。
「立刻轟炸斯塔馬尼亞島!叫周章昱去!叫孫珣去!叫魏晉也去!所有的航母都去!叫陸軍派遣轟十過去!炸!hetubook.com.com務必要炸死他!絕對不能讓他脫身!不惜一切代價!」
孫笑樂呵呵的說:
「啊,對了,告訴航空兵,主要炸島上的城市哈,麥跑跑應該不會蠢到非得躲城裡吧?」
「請大家不要笑,我很嚴肅。」孫笑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我確實很慶幸,我是我們國家的首輔——最受陛下信賴且得到全權委任的首輔大臣,除了我的人民,沒有人可以制約我,沒有人可以懷疑我,所以我和我的將軍們才在戰爭中取得了無數輝煌的勝利,這都是陛下和帝國人民信賴我和我的團隊的結果。」
不過孫笑認為自己今天表現的很不錯,換到另一個位面,奧斯卡政治意味太濃拿不到,什麼金雞獎百花獎總可以奢望一下吧?
……
孫笑彷彿完全失去了說下去的慾望,與剛才輕鬆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惜,美國人民做了最錯誤的選擇,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美國人民哈,那些人居然選擇了個指揮打嘴炮的癱子來帶領他們——你們能現象嗎?一個律師居然成了我這樣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一輩子hetubook.com•com的戰士的對手!一個律師竟然要跟我這樣的元帥開戰!戰場又不是法庭,難道你們能想象我去跟羅斯福打官司還能獲勝嗎?在那個癱子律師眼裡,戰爭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我非常尊重麥克阿瑟將軍。」
「我很清楚,麥克阿瑟將軍是跟我一樣的人,他是個跟我一樣可怕的對手,我恨他,也經常詛咒他,但我尊重他,我會經常性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站在澳洲地圖前,思考麥克阿瑟會怎麼做,他現在在做什麼?我們在澳洲的小夥子要怎樣做才能戰勝這個可怕的對手?」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華軍上校軍裝的人步履匆匆穿越記者人群,來到孫笑身邊,身側嚴肅的彎下腰在孫笑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次新聞發布會就到這裏吧,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
回到首輔辦公室,孫笑放下緊繃的表情,一臉輕鬆的半躺在搖椅上,長舒了一口氣。
換句話說,麥克阿瑟已經逃走了——在孫笑以為他逃不了,剛剛輕鬆的脫口說出心裡話的當下,這個孫笑最敬佩的美國人逃走了!
「炸!幹嘛不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