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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一個晚宴，我籌備的，主要宴請德國警備總長萊因哈特·海德里希，還有捷克、匈牙利和奧地利的一些警界高官，海德里希這個人很好色，他喜歡金髮碧眼的『純種雅利安』美女。」

「我以為你們錦衣衛不會開玩笑。」

甚至錦衣衛肯定不會只依仗自己這一套網路，也肯定不是從自己這裏才開始向盟友安插眼線。

「牛嚼牡丹。」

也就是說，只要賈寧沒有涉及叛國罪（因為叛國罪涉外），錦衣衛就算掌握他不法的證據，也無權管轄緝拿他。

「茶就好。」

現在的錦衣衛不是三百年前令人聞之色變的特務機構了，雖然這個組織在普通人眼裡仍很神秘，在外國人眼裡仍很可怕，但他們已經被剝奪了所有對內職權。

具體來說，就是錦衣衛眼饞這幾年賈寧通過行賄和美女美酒維持的關係網，想利用這個關係網，在歐洲高官身邊安插一些眼線。

看得到對方收下，賈寧貌似不經意的說：

「來heｔubｏok•ｃoｍ•cｏｍ人！」賈寧沒有直接回答，他叫來自己的女僕，在她耳邊悄悄囑咐一句什麼。

「綠茶。」

如果能夠做得好，錦衣衛還會想辦法為賈寧在國內運作一個貴族身份，可能只是最低級的縣男，不過對賈寧來說，這已經等於躋身勛貴階層的入場券了，這是萬金不換的好處。

賈寧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裝出來的），臨危正坐：「說說看。」

「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來人清楚的說道：「你只需要維護這個關係網，按我們的意思找機會安插人員到合適的位置即可，你本人不算我們的人，也不會直接接觸任何情報信息和我們的核心成員，今後有什麼事，我與您單線聯繫。」

「搞藝術的，不這麼用還有什麼用？」

看著大概有30多歲不到40歲的樣子，有點小帥但又不是特別帥，放在普通人可以算是好看，但那雙如禿鷲般的眼睛破壞了其面部整體協調感。

來人掏和*圖*書出一塊小牌子遞了過去，賈寧接過來一看，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呵呵。」錦衣衛微笑一下，很默契的說：「到時候現場會有一位叫做瑪蓮的女孩，維也納美術學院在校學生，因戰爭原因失學了，流落到柏林，正急切的尋找庇護所。」

「你收了我就答應你，否則我怎麼信任你？至於你把這東西給誰，哪怕回去上繳入庫我也管不著，反正你拿了我的錢，我們最少也得算個酒肉朋友吧？」

「其實您有權利拒絕。」來人淡淡的說：「您想要擴大您的產業嗎？」

他很隨意的坐在那裡，但左手始終放在褲兜里——賈寧覺得他這個樣子不是不懂禮貌，而是隨時準備從裏面掏出點什麼東西——比如槍。

「彼此彼此。」

「明天，我會去柏林。」

「我就是來請您幫忙的。」

儘管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賈寧畢竟還是帝國的上校軍官，而且他特別善於察言觀色，意識到來人恐怕不是個善茬后，他渾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緊繃但又不失禮貌的坐在來人對面的沙發上，揮手叫來女僕（也是情人），吩咐她：

「給這位先生來一杯……」賈寧用諮詢的目光看向來人。

賈寧渾身輕鬆的揮揮手：「茶拿來，不用叫薇薇了。」

薇薇是賈寧的秘書兼保鏢，當然也兼情人。

「維也納美術學院的學生你們也捨得？」

賈寧不需要特意為錦衣衛做些什麼，他只需要利用自己在歐洲的人脈以及廣為人知的好色形象，在關鍵點上推一把而已。

很簡單，錦衣衛打算把賈寧吸收為外線成員。

要知道，孫笑現在在勛位上也不過是個伯爵，死後可能追晉侯爵而已。

錦衣衛笑了一下，把支票收起來。

所以這張支票只能上繳，他可不想吃家法。

那他怕什麼？

「我們錦衣衛從不開玩笑。」

錦衣衛從中挑選了很多合適的，各方面的好苗子，經過嚴格的訓練，準備安插到歐洲的各個重要節點當中——這其中自然有漂亮的小姑娘帥和*圖*書氣的小夥子。

錦衣衛已經演變成對外情報機構，而對外情報機構是向來不缺錢的。

賈寧本人當然也能從中賺到好處，因為錦衣衛會給他投資，讓他擴大在歐洲的投資和產業布局面積，以便接觸到更多歐洲的高層人士和權貴階級。

「我不能收。」那人搖了搖頭：「您的任務不是收買我，而是……」

賈寧能夠理解錦衣衛在這些盟友的高官身邊安插眼線間諜的做法，這很正常，對外情報搜集從來不是只針對敵人的。

「紅茶？綠茶？」

他是真不敢收，儘管沒有對內職責了，但在這一行乾的久了，他也知道錦衣衛的手段其實完全不減當年，甚至比前明那會更厲害了。

「給這位先生來一壺毛尖，用我珍藏的那一份。」賈寧說道：「順便叫薇薇過來。」

另外，錦衣衛這些年收養了很多白人孩子，一開始只是俄羅斯人為主，後來又逐漸包含其他國家其他民族的白人。

這是個面容消瘦，一臉陰戾的中年人。

來人始終用和圖書那種令人難受的目光注視著賈寧，這目光讓人很不舒服，但不會有人誤會他說話時的嚴肅性。

叫她出來的意思就是——帶著槍來。

「那好吧，我覺得我沒有權利拒絕。」賈寧無奈的說：「說說看，我應該做些什麼。」

其實不用對方多說，賈寧也能想明白對方想讓自己做些什麼。

賈寧親手把盤子遞給來客。

原來是錦衣衛啊，還好還好。

過了一會，女僕端來一個盤子，裏面放了一張質地精良的紙。

「不是我，是我們。」

「賈先生，我們接下來的話，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聽到。」

這是一張支票，不是賈寧事先準備的五千馬克，而是五千兩。

圓滾滾的身體幾乎軟軟的縮在沙發上：「話說你這種人來找我做什麼？應該不是想讓我幫忙做什麼吧？」

賈寧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把她們推薦給特定的人就行了——當然賈寧必須克制自己的慾望，他不能染指這些人。

「幫忙？你這種身份需要我幫忙？你個人遇到什麼經濟困難了嗎？」